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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情忐忑地看着苏文哥手里持着的白瓷勺子,看着他优雅地进食,生怕他哪下不给面子把吃了的东西吐出来。咳咳,不过以苏文哥这么高的教养,应该是不会作出那种事情来的。于是在苏文哥吃完了一碗米饭之后,我才胆敢开口询问,“怎么样?那个味道……还说的过去吗?”
“再来一碗米饭。”
“喔!我,我知道了!”我的眼睛一亮,然后手忙脚乱地接过苏文哥的饭碗,又给他添了满满的一碗。嘻嘻,苏文哥嘴上不说,但实际上还是很满意的嘛!我心满意足地想着,觉得自己终于找到了苏文哥和我之间的突破点。和苏文哥把关系培养好了,似乎也变得不是那么的不可能了。
于是我趁着苏文哥吃饭的时候,开始倒豆子般将起了自己在学校里的趣事,也不管他听没听进去,我依旧是我行我素地讲着,依然进入了无我状态。最后苏文哥就着我的这一行为做了一个总结:如果你英文演讲比赛时也是这种状态的话,那基本上入围前三名不是什么问题。
整个放假里,我都是在屡战屡败,屡败屡战下度过的。苏文哥和我的关系,有了很大的改善……至少我是这么认为的。偶尔碰上很难的数学题,即使是那些我自己想一想就能解出来的,我也执意要跑到苏文哥那里,让他解答。
苏文哥很善于解释复杂的习题,把它演化成一道简单的文字游戏。他讲题时的声音总是很好听,好像有用不完的耐心一样。这样的人处久了,就算他平时对你虚情假意,动不动就一个‘蒙娜丽莎的微笑’,可你能讨厌他吗?我是不能。
妈妈看到我和苏文哥的关系有了极大的变故后,先是一惊,随后就高兴了起来。不过最让她高兴的,估计就是我的学习成绩了。我给她看了一下我全优的成绩单,和一万米长跑第一名的奖状之后,她当晚就做了一桌我□吃的饭菜,甚至还督促我喝啤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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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在是误人子弟啊。不过我看得出来,妈妈很开心。她忙了大辈子了,却从来没有为自己活过。什么好吃的、好穿的都以我为主。她把所有的精神寄托都放到我的身上,就希望我有朝一日出人头地。
可出人头地之后,又能怎么样呢?我对于自己今后读哪个大学上什么专科倒是不怎么在意,不过既然是妈妈的意愿,那我努力地做到自己的最好吧。趁着现在自己在学习上有一些其他人不及的优势,就笨鸟先飞一步吧!
“苏文哥,明天要不要一起出去玩?”也不知道这是我今天第几次问起这句话了,但苏文哥的回答还是一如既往的执着,“不。”
“诶呀,成天闷在家里干嘛啊!苏文哥你长得这么好,当宅男多可惜啊。”我一脸遗憾地摇了摇头,“难怪现在街上的广大女同胞们都如狼似虎,原来帅哥都待在家里不出门了。”
“那你出去缓解一下现况吧。”苏文哥面不改色地说道。
“我?我哪够啊。最多给她们塞塞牙缝,当个开胃菜。哪像您这么秀色可餐!”我大力地吹捧着苏文哥,翘首企盼着他会回心转意,答应下来明天和我一起外出。
可惜苏文哥软硬不吃,干脆地扭头,走进自己的房间,在我还没来得及一同跟进去的时候,就把大门一关,让我吃了一个闭门羹。
算了算了,不去就不去!我撇了撇嘴,像是吃不到葡萄的狐狸一样安抚着自己受伤的心灵,从口袋里掏出手机,给诗诗打了个电话,“喂,诗诗吗?明天我们一起出来玩啊?唔,就我,你,还有夏非。”
“好啊。”诗诗一口答应了下来,之后才问道,“我们去哪玩?”
“去溜冰吧。以前还没和你们去过呢。”
“行啊!不过我还没溜过呢……”
“有我和夏非在呢。你怕什么!”
“红昌……你终于有点男子汉气概了。”
“嘿嘿。那要不要以身想许啊?”
“去你的!”诗诗挂断了电话。我嘿嘿地笑了笑,然后拨上夏非的手机。他懒散的声音很快就传了过来,“喂……有事说事,没事走人……”
“妃子……你不会才刚起床吧?”
“啊。是你啊。”夏非的声音终于有了点凝聚力,“才下午一点而已,等会我再去补一觉。”
“你是属猪的吗?这么能睡!那个,明天我们去溜冰吧?”
“我们?就你和我?”
“当然还有诗诗啦!”
“切!”
“好啦,到时候我再给你打电话。记得晚上早点睡!真是的,你一放假就黑白颠倒,都不知道你晚上在干嘛,……”
“晚上在……”夏非的声音忽然变得极为低哑,让我莫名的心漏跳了一拍。他的下一句话更是让我脸红心跳,“想你呢。”
“啊!去你的!”我愤愤地挂断了电话。
天啊,我和诗诗的最后一句话,居然不谋而合!也就是说,我去吃诗诗的口头豆腐,结果又被夏非给吃了回来!这种感觉……很复杂。唯一值得庆幸的是,我还没有悲惨地沦落到被女生吃豆腐的地步。
滑冰计事
夏非这家伙,最近真的怪怪的,经常对我说一些奇怪的话。记忆里,他也不是这样的啊。难道是我当时一门心思都挂在了诗诗的身上,也就没有注意到他的异常。没想到我也是这样见色忘友的人啊,实在是惭愧惭愧。说不定这家伙其实一直背着我交女朋友都有可能性呢!明天我一定要好好地质问质问他,就算从他口中问不出什么,也要扳回一军,把口头豆腐给调戏来!
坐在沙发上考虑了一阵后,我便开始着手为明天的出行做准备。我滑冰技术不算高,不过教诗诗滑还是绰绰有余的。更何况夏非滑冰滑的很棒呢!只要我们两人联手,就没有什么过不去的关卡。不过在考虑明天的这些事情前,先让我复习一遍英文演讲稿……
我约夏非和诗诗去的滑冰场,位于一家大型百货商场的第七楼。室内滑雪场,设施齐全,所有的滑雪用具都可以直接从前台租借到。有不少的新手正扶着滑冰场外沿的栏杆,小心翼翼地划着,生怕一个不小心就摔到地上。诗诗看到这场面后,有些退却,不停地问着我,“摔到地上会不会疼?”
我犹豫了一下。说疼吧,估计她就要吵着说不要滑了。说不疼吧,就明显是在撒谎。就像是学骑自行车一样,人总是要摔两下才能学会的。什么?你说你没摔过跤就学会了?=
=好吧,那我就只能承认自己的运动细胞不够发达。
于是我衡量了半天利害关系后,给出了这个答案,“我尽量不会让你摔的。”
“真的?”诗诗开心地笑了起来。我特别喜欢看她笑,因为她笑起来时眼睛会弯成一个月牙,像是动漫里的大头娃娃一样可爱。
“哟哟,某人可是夸下了海口啊。”没到这时夏非就挺身而出,把我和诗诗之间好不容易建立起的良好气氛打破,“到时候做不到可不行啊。”
“哼哼!”我挑衅地扬了扬头,“想当年,还是我教你滑冰的呢!”
“对。你先上去摔了一跤,然后对我说,看,不保持平衡就会像你这样跌倒。”
“啊喂!你怎么把我的糗事记得那么清楚!”我脸红着瞪了他一眼,没有注意到自己口气中的撒娇成分。拉上在一边偷笑的诗诗,我恼羞成怒地吼道,“诗诗!我们走!你笑什么,不许笑了!”
夏非在原地站了半天,之后才反过神来,默默地跟上了我们的脚步。
在前台登记了一下,拿到了各自的鞋子和护腕。我指点着诗诗将那些繁杂的东西套上,然后牵起她的手,慢慢地向滑冰场走去。好在我和诗诗人都有戴手套,不然两个人这样握着手,亲密的站在一起……怎么看都像是一对情侣。好吧,两个人戴着手套牵着手在一起,似乎也有些暧昧过头。但请相信我,这一切都是浮云啊浮云!
诗诗没有我想得那么惧怕,很快就能独自把着外沿的金色栏杆以蜗牛的速度前进。年轻,学东西就是快啊。我不禁感叹了一阵,站在离诗诗不远不近的距离。这样她要是万一摔倒了,我也能及时地把她救起。
夏非这丫算是彻底不负责任了,他自从进了这个溜冰场后,就如鱼得水了一般在冰上划着圈。各种高难度动作被他优雅地演绎出来,看得我心里直痒痒,恨不得自己也能畅快地滑上一滑。不行不行,我怎么能这么不负责任地把诗诗一个人扔在这里呢?我连忙打消了这个念头。
就在我这么想的时候,诗诗那边也出现了状况,就在刚刚,她试图松开抓着外沿栏杆的手,凭借自己前倾的重力向前滑去。结果滑是滑了,却停不下来了。所幸我们来得早,溜冰场上还没有几个人,不然她这一路下去,早就撞飞无数个人了。我马力全开,终于赶了上去,死死地扯住诗诗的羽绒服,并大声地对她说,“记得我怎么教你的!双腿并拢,内八字!”
可惜诗诗这时候过于的惊慌失措,哪还有时间去回想这些。以前不就有过人,因为过渡的挣扎,最后淹死在比自己身高还要矮的水池里面吗?于是我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把诗诗停下来的时候,她的身子已经失去了平衡,向后面倒去。为了实现我之前夸下的海口,我只好英勇的牺牲,变成了人肉垫子,垫在了诗诗的身下。
压在我腰上的诗诗惊慌地喊着,“红昌,红昌!你不要紧吧?”
“没事……就是腰快要断了。”我有气无力地回答她。
“真是对不起……”
“没关系……但是你能快点起来吗?我快撑不住了。”之前也没发现诗诗这么重啊。
“我,我也想,可是我起不来啊!”诗诗折腾了一顿,因为她脚上穿着溜冰鞋,所以在冰上站不稳,对于新手来说,一旦倒了下去,除非把鞋脱掉,或者有人帮忙拉一下,不然就很难再起身了。
啊呜,真是天要亡我!我在心中大声地呐喊着。可就在这时,腰上的重量忽然减轻。勉强地抬起头,只见诗诗被皱紧眉头的夏非拉了起来。讨厌,这么狼狈的样子又被他看到了。难道在这整篇文里,我就没有一次能彻底贯彻了男子汉大豆腐的戏份吗?(某凌:如果你给我捶捶腿的话,我就考虑一下)
“你们俩还真是难看。”夏非毫不客气地说着,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你倒是试试来教一个新手滑冰啊!我一脸不甘地瞪了回去,不满地对他撇了撇嘴。
“现在由我来教她。你等会来看成效就好了。”夏非说道,说完后他一点怜香惜玉地拽过诗诗的羽绒服帽子,“走走走,听好了,重点我只讲一遍,摔倒了算你活该……”
诗诗眼泪包眼圈地对我伸出手,“不要啊!我不要他教!红昌!红昌啊……!”
这个,让夏非去,真的没问题吗?我嘴角抽搐着,不忍心去看诗诗的惨况,只好扭过头去,畅快地在冰上滑行。好久没有来滑冰了,能把它重拾起来的感觉还真的不是一般的好。忘我地在冰山滑行着,感觉冷冽的风从自己的发梢轻轻地扫过。虽然是室内溜冰场,但气温可不怎么高。气温要是高了,脚下的冰自然就融化了。可惜穿着毛茸茸的羽绒服,使我帅气的动作变得和企鹅奔跑的动作一样可笑!着实让我失望不已。
“好了,你出师了。”当我滑向夏非和诗诗所在的位置的时候,刚巧听到这句话。别说,这效率还挺高的。诗诗有些幽怨地看了我一眼,然后脚一蹬,虽然身子有些不稳,姿势也难看了点,但无论如何,她终于能单独滑行了。她很快就熟练了起来,把我们两个启蒙者抛在一边,自己滑来滑去。
我有些泄气地垂下头,“诶,看来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