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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   于是他大声地质问萨拉查他的“儿子”究竟从何而来,他质疑他们之间那可笑的感情还能否被称之为“爱情”,他疾声厉色地对那个挚爱的黑发青年说,霍格沃茨不再需要你,当然,我也是!!
  他永远无法忘记,当这句话脱口而出的瞬间,对方那骤然苍白的脸色和绯色的艳丽眼眸中顷刻间坍塌破碎的那些东西——那些,戈德里克再也无法将之挽回的,东西……
  萨拉查转身疾步离开,朋友们的呼唤和戈德里克的挽留,都不能再传进他的耳中。
  他紧紧抱住怀中的幼小少年,感受着对方的颤抖。
  “萨迈尔,不怕,爸爸带你离开。”
  他听见自己的声音轻柔地响起,不带一丝温度。
  这是注定的结局。
  是早已预料到的一场决裂。
  属于斯莱特林和格兰芬多,也属于萨拉查和戈德里克……
  萨拉查收拾行礼的动作干净利落。就连紧追在他身后来到斯莱特林密室的罗伊娜一刻不停的劝阻,也不能阻止他分毫。
  “好吧萨拉查,最后听我一句。”当收拾妥当的萨拉查怀抱着小小的幼子准备离去的时候,海蓝色眼眸的女巫最终叹息了一声,无奈地说道,“这是一个关于你和戈迪的预言,我得出了很久,却迟迟不知,究竟该不该告诉你们两个——然而现在,我想我别无选择。”
  萨拉查止住离去的脚步。
  他知道罗伊娜在占卜方面的天赋——虽然她的家族并不是拥有什么罕见的预言家的血统……
  ……………………
  萨拉查抱着萨迈尔,一步一步,笃定而坚实地走过霍格沃茨的每一条回廊,走出城堡的大门,走向整个封地的出口——在那里,金发的英俊青年正带着一脸的狂躁等待着恋人的接近。
  他说,萨拉,别离开我。
  他的表情局促不安,可是萨拉查心底的冰冷却并没有因为这个表情温暖分毫。
  等待者的眼神一点一点地冷冽起来,带着令人触目惊心的绝望和疯狂。
  你要离开我了。
  他说。
  你终于要离开我了。
  他重复着呢喃。
  萨拉查感到危险的瞬间萨迈尔已经从他的怀中被夺走,戈德里克那根精致的接骨木魔杖的杖尖就顶在孩子幼嫩白皙的颈上——
  “就是因为他对吧?”戈德里克柔声说道,“你就是因为他才要离开我对么?”
  “你就是因为他才要背叛我对么?”
  “那么——如果他消失不见的话——”
  萨拉查看见了戈德里克眼中的疯狂和绝望。
  萨拉查自己也感到了漫无边际的冰冷绝望。
  “戈迪,”他听见自己柔声说道,“你永远都是这样。”
  你不相信我,从来也不。
  你不相信那些孩子们的攻击永远都在麻种的小巫师们嘲笑了他们引以为傲的家族和血脉以后。
  你不相信每次先出手的,都是你庇护的那些“天真单纯的小可怜”。
  你不相信我每一次都没有想过真正伤害那些以伤害他人为乐的孩子。
  你不相信这个孩子只是在遇到你之前,身为贵族子弟的我必须为家族尽到义务的产物。
  你不相信,我在乎你胜过这世上的一切。
  你永远都不相信……
  萨拉查再不留恋地瞬间掠过戈德里克身边,幻影移形。
  他的怀里抱着一只小小的黑毛红眸的猫儿,睡得正香。
  而在那个黑发红眸的恋人消失的瞬间,戈德里克不可置信地低头,看向怀中那个不哭也不闹的男孩儿——他在他垂眸的瞬间,在他眼前变作了一堆尘土,消散空中……
  ——就像,萨拉查一样。
  罗伊娜沉默地注视着不远处那个金发灿烂得犹如正午时分的阳光一般的男子颓然地坐倒在地。虽然他没有出声,但是那颤抖的肩膀却泄露了主人此刻的脆弱和绝望。
  罗伊娜静静望向黑发的好友消失的方向——萨拉查,这就是你的选择……
  遥远的高空之上翱翔的黑色鹰隼终于甩开了身后紧跟不舍的黄金大雕,他的身影飞速地消失,就好像,他从不曾存在一样……
  “维斯法尔,你能想象么?那种,仿佛撕裂自己半身一般的痛楚?”
  红眸的暗夜王者闻言只是垂眸,不言,亦不语。
  萨拉查,如今的你身在这里,这,就是最好的答案了吧……
  于是抬眼,维斯法尔微笑:“萨拉查,你不能否认,你现在,已经不痛了。”
  时间,是治愈一切伤痕的良药,尤其,在你已经做出选择的时候。
  密室里,样貌相似却又明显不同的两位美人,默契地相视而笑……
  穿越女的觉悟?
  西弗勒斯在霍格沃茨的第三个年头,相较于前两年而言,其实显得有些过于单调无趣了。
  少了某些依然摸不清状况的小蛇们的寻衅挑事,也没了某几只小狮子时不时的恶意堵截或是刻意献媚——当然,这些说的是谁,料想我们大家必定也都是心知肚明的——黑发的斯莱特林魔药天才,渐渐找回了最初来到霍格沃茨时所感受到的那种宁静和安逸,随之也慢慢地,将自己的生活,再次安排得井井有条起来……
  图书馆里的温习,有求必应室里的魔药熬制,每周例行的首席会议……偶尔参加一下斯莱特林内部小范围内的午后茶话会,周末闲暇时和虽然有点缠人但是却又非常懂得分寸的花蝴蝶室友一起去逛逛霍格莫德,或者,在夜深人静时去探访一下禁林,寻找某些魔药材料——当然,这是建立在有某位魔王陛下随行陪伴的基础之上的……而再有,就是和自家恋人雷打不动的每日晚间的约会了……
  西弗勒斯在想到红眸的魔王恋人的瞬间,唇角几不可查地微微抬起了一个小小的弧度,不自觉地勾勒出一个甜蜜的笑容来——
  维斯法尔……
  心间默默滑过恋人那俊美无俦的容颜,西弗勒斯瞬间敛起心神,同时也收敛了唇角那丝难以觉察的浅笑——他忽然觉得自己,有点不太对劲。
  像现在这样走在挤满各院小动物的走廊上想维斯法尔想到入神,而在一瞬间失去了应有的警觉性,实在是太过不小心了!
  不过,维斯法尔最近真的很忙,忙得令西弗勒斯不得不在意起来,也是造成这种状况的最主要原因之一就是了……
  西弗勒斯清楚地意识到维斯法尔最近不同寻常的忙碌究竟代表着什么——他筹划了近八年的那个计划,已经到了即将收尾的关键时刻。在这样一个重要又敏感的时期,就算是已经将一切掌握在手中的维斯法尔,也不得不小心谨慎地行事。任何一个可能会对最终结果造成哪怕是一点点细微影响的小失误,都是不容许出现和存在的。
  西弗勒斯对恋人这种近乎强迫的完美主义并非理解不能——起码,他本人对魔药熬制过程的要求,也是这样近乎苛刻的。
  然而令西弗勒斯万分在意的,却是维斯法尔的隐瞒。
  西弗勒斯一直都知道,因为自己的大脑封闭术远远没有达到能够为维斯法尔的计划保守秘密的程度,所以有很多很多关于这个计划的具体内容,即使是受到了维斯法尔全心全意信任的自己,也是不被允许知道的。
  而事实上,维斯法尔?威弗尔就是黑魔王lordvoldeort本人的这个事实,可以说是维斯法尔所有秘密之中最为重大的一个了。
  为了保守住这个最最重要的秘密,维斯法尔从他的私人收藏中为西弗勒斯找来了许多能够抵抗摄神取念一类的魔咒和吐真剂之类的药物作用的防御饰书,来帮助西弗勒斯更好地把守住自己的大脑——虽然一个赤胆忠心咒或者牢不可破誓言可以轻松地达到他们想要的效果,但是但凡是魔咒都会在作用者身上出现这样或那样的表现,而且这些魔咒都是针对某一具体的特定内容所施,所以,如果是像邓布利多这样已经活过了一百多年的老妖怪的话,只要稍加试探,即使这些魔咒帮助西弗勒斯守住了最重要的秘密,它们所起作用和守护的范围,也足够为邓布利多接下来的推测和猜想提供足够的线索和证据了……
  所以西弗勒斯并不是不能理解维斯法尔在某些方面对自己的隐瞒,但是这一次,他实在是觉得有困惑了。
  以西弗勒斯对维斯法尔的了解程度而言,能够让维斯法尔忙碌到连每晚与自己的约会时间也要不时被占用的事情,一定是极其困难甚至在某种程度上有着极大风险,而且是一定要维斯法尔本人亲力亲为的才行——否则他大可将其交给手下的众多精英去办。
  而自从西弗勒斯认识维斯法尔以来,他还从未见过自家的魔王恋人,曾经为了哪一件事繁忙劳累到了现在这个样子——虽然维斯法尔不说,但是每一天从西弗勒斯个人的魔药储藏柜里消失掉的那些提神药剂、魔力补充药剂、补血药剂甚至是几副耗费了西弗勒斯几乎一整个二年级的时间才熬制成功的灵魂稳定药剂,却清楚地在向西弗勒斯昭示着,维斯法尔自身的消耗有多么巨大。当然,它们也从另外一个侧面说明了维斯法尔对西弗勒斯的信任和尊重——否则,维斯法尔完全可以从外部邮购魔药,而并未发现魔药有所减少的西弗勒斯,自然也就不会知道自家的恋人究竟已经勉强自己到了一个怎样的地步……
  西弗勒斯不得不为自己的恋人担心,虽然,他很清楚对方的实力究竟强悍到了怎样一种深不可测的境地……
  “弗勒斯……西弗勒斯……西弗勒斯!!!”
  好吧,不专心走路而是放空心思去思索与恋人相关的事情的后果就是……当西弗勒斯在棕发室友提高音量的连声呼唤过后,才意识到自己和对方两人已经在不知不觉之间(“喂……在不知不觉之间的只有你一个吧……”某扎比尼姓花蝴蝶无奈地捂脸……)被一伙他看到之后就想仰天长啸的人马拦在了距离下一节麻瓜研究学的课程上课教室不远处的一个走廊拐角。
  挡在两人面前的是那一成不变的五人组——四男一女,以某位红发绿眼的格兰芬多之花小姐为首……
  西弗勒斯实在很想悲叹。
  自己究竟是怎样得罪了梅林,让他记恨至此,向自己身边送来了莉莉?伊万斯小姐这样一个让人火大的存在。
  在这两年多的时间里,西弗勒斯不记得自己究竟有多少次毫不留意地就对方腆着脸未经允许呼唤自己教名的这件事呵斥过对方——虽然最初他的态度还算礼貌,但是一来二去发现“礼貌”的态度对这位小姐而言就相当于是鼓励以后,西弗勒斯干脆就连装装样子的表面礼貌也省去了,直接冷言冷语地用毒液去“浇灌”对方,然而可惜的是,这位小姐似乎是有不轻的被虐倾向,西弗勒斯发现自己一旦开始喷洒毒液,这位格兰芬多之花碧绿碧绿的眼睛里就会冒出某种颜色与那眼珠十分相近的幽幽火焰,它们不住地跳动着,直烧得西弗勒斯背后凉风习习……
  不自觉地打了个冷战,西弗勒斯眯眼,努力无视自己在对方那如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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