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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时间洗尽了所有的傲慢和无知,沉淀下更多内敛的风华,巫师贵族们在一点点地蜕变,当然,与他们合作的麻瓜精英们也是。
而这种积极融洽的相处和交流,使得巫师界原本守旧的各个传统产业融合了麻瓜现代商业经营理念,而威弗尔庄园主营的各项新兴产业也根据对巫师界知之甚深的贵族们的建议进行了一系列与巫师界现状相符的巫师化调整——这样的合作所带来的最终结果就是,种种的改革和融合,带动了双方面的繁盛局面的出现。
而这些,也正是维斯法尔所希望看到的。
所有的一切都在按照预想的方向顺利地发展进行着,即使是在前段时间突然出现了那样一个预料外的突发状况,但是现在事实证明,它非但没有为维斯法尔的计划增添任何阻碍,反而确保了整个计划的流畅进行,并且为事态的顺利进展甚至是超前完全某些预定目标,提供了无数助力。
“voldeort阁下。”
虽然维斯法尔曾经示意过众人不必因为自己的到来而中断之前的讨论,而自从维斯法尔再次回归魔法界以来,随着接触的增加也慢慢习惯了这个全新的lordvoldeort全新的理念和行事风格的众贵族和原本就是由维斯法尔发掘并提拔起来的威弗尔庄园的一众人等,也很清楚会议正式开始之前,会有一段不算短的讨论期正是维斯法尔所习惯的会议形式。
但是,众人还是习惯性地压低了声音,尽量不想去打扰那位陛下的深思。所以在这样一个相对而言还是比较安静的时刻,来自德国魔法部国际魔法合作司司长格里德曼?卡森伯格先生的这一声呼唤,就显得相当清晰而突兀了。
“卡森伯格先生,您的问题。”
即使是征询的语气,也依然还是用上了命令式的祈使句,该说这个男人在面对单纯是相互利用关系的所谓盟友时的态度,简直是嚣张到一定的境界了么?
阿布拉克萨斯这样想着,忽然感觉有些哭笑不得。
嚣张又不自觉者,是谓王也?
——这个问题,足够令马尔福族长纠结好一阵子的了。
“关于吾主目前的状况,您有多少把握?”
对方问得虽然隐晦,但是维斯法尔眸中的波光,还是瞬间凛冽起来。
“我想,不需要我的提醒,您也应该知道,你们的王,在一小时之前,已经解除了封魔状态并服下了永久性反龄剂——我假设,这个消息您应该比我更早得到了才是。”
察觉出了对方并未刻意去掩饰的不悦情绪,卡森伯格苦笑了一下,向对方报以歉意的眼神:“阁下,我也只是奉命行事而已。毕竟,您知道的,您派来协助吾主的那位,既不肯以真面目示人,又拒绝了我方的一切协助和全程,甚至哪怕是半程参与为吾主解除封魔之术的要求……矢车菊的上层,已经因为这位强硬的态度,‘震怒’了不知多少次了……”
对此,维斯法尔仅是挑眉,不置可否。
他其实很想告诉对方,能够请到那位出马,你们矢车菊和你们的王,才应该偷笑呢!
毕竟,他可是……
…………
…………
“那位大人”呐……
——口胡!揍乃个大喘气还不揭晓谜底的混蛋!!==+
那位究竟是哪位
德国,柏林。
这里是日耳曼人的帝都,一座当之无愧的王者之城。
曾经普鲁士千万骑兵的铁蹄撞击在青花石铺成的小路,曾经铁血首相用他的铁血政策将这座城池层层包裹。
曾经第三帝国的重型军队,在这里接受过疯狂的引导,曾经有位著名的将高贵的血脉刻印进骨髓的“君王”,将这里重命名为“日耳曼尼亚”。
曾经,这个城市迎来了数任的统治者、一次巨大的分裂以及随之而起的衰败萧条。然而时至今日,它依然繁华如故,可是那些被它迎来送往的人们,却被堙没在了时间和历史共同构架而成的长河里,再不能撼动它分毫。
——柏林,这座当之无愧的,王者之城。
赫莱西加?布莱希特长久地伫立在窗前,从这座宅邸所处的山丘之顶向山下遥遥望去,那座刚刚才引起了他的唏嘘感叹的自成一洲的城市,正静静蛰伏在黑暗的夜色里,看不清轮廓。
——就像,他们一样。
自从他们的王在那场可笑的决斗中被那位所谓的“本世纪最伟大的白巫师”打败,自囚于纽蒙迦德以来,全部的矢车菊成员,就陷入了如同此刻将自己隐没在幽暗的夜色之中的这座城市一般,静静地潜伏起来,等待着他们的王重临的那一天的到来的,沉寂状态……
然而幸好,他们的王并没有让他们等待太长时间。
赫莱西加因为紧抿而显得颇带了些许冷硬味道的唇线慢慢舒缓开来,挑出一个浅浅的上扬弧度——他们的王呵……
他永远也不会忘记,时隔近三十年,当他再一次看到王以曾经君临天下时的那副模样——金发飞扬,蓝眸澄澈,白皙光滑的肌肤在阳光的照耀下熠熠生辉,娇嫩得仿佛能滴出最晶莹剔透的晨间甘露(喂!!你这是在形容诱受还是你们的王啊口胡!!)——那副,比之从前有过之而无不及的俊美无俦的模样,出现在自己眼前的瞬间,心底骤然涌上的,那些抑制不住的,满溢着激动和狂喜的浩瀚波澜——为了,归来的吾王……
赫莱西加的视线慢慢随着修长优美的颈项所上扬出的诱人弧度而渐渐抬高,定定射向窗外那片独属于柏林的,深邃而悠远的夜空。
实际上已经年逾九十,但是看上去却依然像是位四十岁不到的英俊男士的睿智男巫知道,他需要在这样一个静谧的夜晚,独自一人,仔细地做出一番思索,并且,得出应有的结论。关于他们的王,关于他们的接下来许多的计划和安排——作为,矢车菊的现任首席。
是的,矢车菊。并不是外界所熟知的属于盖勒特?格林德沃的巫师势力“圣徒”。
新生的黑魔王需要新生的力量支持,但是这力量,又绝对不能成为他的阻碍——半点,也不允许!
在世人眼中,圣徒已经被深深地打上了初代黑魔王的烙印——黑暗的、残酷的、冰冷的、沾满巫师和麻瓜们鲜红血液的……
这样的圣徒,不能再次作为新生的盖勒特?格林德沃的力量公然地出现在人们的视野之中——至少,现在还不行。
因而此刻,他们需要以矢车菊之名,与他们的王并肩,重临欧洲魔法界。
矢车菊的存在,对于圣徒上层的人员而言,从来都不是什么秘密。从最初的那个时候开始,矢车菊就是作为圣徒的高层核心群体而存在的组织,如今也依然如此。
而在盖勒特?格林德沃已经重获新生的现在,再没有什么其他时机会比这时更适合将矢车菊的存在暴露在阳光之下,展现在所有巫师们的面前了………
“赫莱西加,我们真正需要的,究竟是什么?”
那一天,成功地破除了封魔状态并且喝下了永久性返龄剂的那位陛下眯起了一双蔚然如同六月晴空般的眼,锐利的视线毫不犹疑地射向自己曾经的挚友和心腹——
“生存、尊严、骄傲,还是……更伟大的利益?”
赫莱西加在那一刻深深地意识到,在这位前任魔王的心中,有什么东西,正在破碎,坍塌,毁灭,然后……永久地消失。
天青色眼眸的英俊男巫于是向对方低垂了他那颗高贵不屈的头颅——就像是三十年之前的那段时间里,他每天都会去做的那样。他听见自己的声音坚定地响起,不带一丝的犹豫彷徨。他说,王,您的意志,就是吾等的意志,无论,您最终的决定,会将吾等牵引向何方……
这是矢车菊给他们的王的许诺,曾经是如此,未来,也依然如故。
然而赫莱西加所不知道的是,他的王——他们新生的王,目前正在烦恼的,和他所认为的,事实上,并不是一件相同的事……
xxx老魔王出没请准备好纸巾的分割线xxx
盖勒特?格林德沃,初代黑魔王,某只变种老狮子的绯闻(为什么是绯闻??==)老情人,不久前刚刚从自己建设的监牢之中成gong脱困,打破了封魔状态并且恢复了年轻俊美容貌的,目前矢车菊组织的最高负责人……
这位传说级别的人物,此刻,正慵懒闲适地留宿于自家位于柏林市郊某山区的山顶别墅之内,将自己整个人都倚靠进了身后柔软舒适的躺椅之中,静静地享受着自己恢复魔力以后的第一个夜晚。
体内充盈流转着的魔力让这位看上去只不过二十岁出头的前任魔王感觉满意极了——虽然自身的强大力量失而复得的这种感受,他再也不想体会第二次了。
盖勒特从不曾忘记,独自一人在纽蒙迦德的地下室里所渡过的这近三十年的时间,有多么地孤独、痛苦和漫长……
或许,还要加上些许时不时就会跑来侵袭他内心的绝望。
虽然最初的时候,他还会依靠回忆那些逝去的时光,来填补自己心中那个巨大的空洞,然而时间长了,他却骤然发觉,那些曾经美好珍贵的记忆,随着时光的流逝,竟然开始变得苍白无力,甚至泛黄打卷——就像麻瓜们的那些老照片一样。
盖勒特惶恐过,困惑过,迷茫过,但是,却从不曾为自己所做的这一切后悔过。
他在经历过这一系列复杂的心绪转变以后,已经彻底顿悟,自己早就应该意识到曾经的那些,被自己掩埋在真挚情感下的,尖锐而刻骨的矛盾和争执的存在——那些,属于黑魔王盖勒特?格林德沃和白巫师阿不思?邓布利多的,不死不休的矛盾争执。
或许是阿莉安娜的死注定了他们只能背道而驰渐行渐远,不能再彼此依偎守候,但是如今这种非你死即我亡的状况,也实在是,过于决绝而惨烈了。
盖勒特从不认为自己有做错过什么,当然,如果是站在对方的立场上而言,阿不思的确也没有做错什么。立场不同,理念不同,最终得出的结论不同,所采取的行动也就更加不可能相同了。
但是盖勒特从不曾想过,将自己的想法强加给对方。
即使已经不能相守,即使分道扬镳,即使互为彼此的对立面,他也从未想过,要伤害或者是囚禁自己昔日放在心尖上宠爱的恋人。
他曾对对方承诺,有你所在的霍格沃茨,甚至是整个英国,我不会干涉,不会进驻。
然而,对方却始终不肯再次对他付出哪怕是一丝一毫的信任。
这个事实,令独自被囚于纽蒙迦德的盖勒特,无数次想起,无数次神伤。
时至今日他终于可以确定,从阿莉安娜永远闭上眼睛的那一刻——甚至,或许是更早的某个时候开始,他们就已经走上了两条完全背道而驰的道路,只留给对方一个决然的背影,再不肯回首去缅怀去思念。
然而,他终究不是阿不思?邓布利多。
那个人可以决绝地忘记自己曾经有个名唤盖勒特?格林德沃的恋人,自己曾经与这个人相知相恋,或甜蜜或安然地相守相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