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节阅读129
认为对的不是很好,此时特意拿出来让在座的各位客人也帮忙想一想,到底如何才能对的好这对子。”牡丹姑娘说完之后轻轻拍了拍手,之间二楼有一侍者放下了一副上联。
联上书:东启明,西长庚,南极北斗,谁是摘星手?
牡丹姑娘的上联一出,底下的宾客或者独自一人苦思冥想,或者与自己的朋友交头接耳,不过一会儿就有人为拔头筹站了出来,笔墨一挥,对道:“春播种,夏耕耘,秋收冬藏,君应惜粒米!”
牡丹长袖掩笑,说道:“你这对的还不如我好,东启明,西长庚,指的都是天上的星辰,你对的下联虽然也很巧妙,可是这播种、耕耘与收与藏,可是一点都对不上星辰,意境上也有些欠缺。”
“牡丹姑娘说的甚好!”
“就是,这满天星辰如此美妙,怎么还对出了个耕地出来。”不少人应和的说道。
“听闻牡丹姑娘也是才女一人,不知牡丹姑娘对的下联是什么,能否说与我等听一听。”台下有一书生打扮的男子拱手说道。
这古时候的风花雪月地,出了达官贵人喜欢来之外,最爱来的只怕就是这些文人墨客了,就林久知道的可就有好几个,其中最出名的一个就是柳永,一句“衣带渐宽终不悔”不知道唱醉了多少人地心。
大概是这风花雪月的酒色生活,最适能够给予风流才子才思如泉涌。
“奴家不才,对的下联是:东花容,夏月貌,春恨秋悲,到底为谁妍?”牡丹颔首轻叹一声,婉约动人,“可惜奴家这春恨秋悲的恨与悲,实在是与南极北斗之星不对仗,这才想要看一看各位是否能对出与圣者所出上联相对称的下联来。”
灭天这是说道:“虽不对仗,可是姑娘这一下联却是极有韵味。”
“多谢圣者夸奖,不过奴家还是很有自知之明的,奴家肚子里这点墨水可抵不得你们贤门里的读书人。”牡丹姑娘一时娇羞了起来。
过了一会儿,也有不少人纷纷献上下联,可要么是不对仗,不工整,要么就是意境上总是有所欠缺,一直都不得牡丹的意,也没有让灭天满意的下联出现。
“圣者,奴家就说过吧,这国色楼里的男人一个个都是不能与你相比的,这大半人对的对联还没有奴家对的好。”牡丹与灭天悄声低语道。
恰在这时,众人突然听到一间二楼包厢里传来了一个男子的声音,只听得那人对的下联是这样的:“春牡丹,夏芍药,春菊冬梅,我乃探花郎。”
包厢里的男子包裹在了斗篷里看不清面容,听那声音却应该是一个年轻的公子,可是却不知道为何会不以面目示人。
“啪啪啪����”
牡丹姑娘拍起了手,连连叹道:“好对子,好下联,不但工整对仗,这意境也是十分的妙,探花郎探花郎,春有牡丹,夏有芍药,秋有菊而冬有梅,就是不知道阁下是来探的哪一朵花呢,怎的脸模样都不让奴家看一看。”
对出了下联的人正是林久。
“探的自然是国色花魁,花中之王,牡丹姑娘了。”林久回了一句,斗篷的双眼暗暗看了灭天一眼,心里多了几分疑惑。
东启明,西长庚,南极北斗,谁是摘星手。
春牡丹,夏芍药,秋菊冬梅,我乃探花郎!
这副对联分明就是林久曾经讲过给灭天听得,灭天如今又讲给了花魁牡丹听,花魁牡丹又将这对联拿了出来。
林久不明白,灭天这是拿他的对联去泡妞呢,还是故意将这对联拿出来让他这个早已经知道答案的人去对。
若灭天是故意的,那这个大魔头岂不是真的在帮他找女人,而且找的还是国色楼的花魁。
“圣者,你觉得这一场对联里,哪一位公子对的好呢?奴家觉得那位探花郎对的最是好。”牡丹姑娘笑着说道。
“牡丹姑娘觉得好,那自然是探花郎对得好了。”灭天朝林久的方向看了一眼。
“这位探花郎,对联你是对了,奴家也觉得很好,不过探取一朵花中之王可不是那么简单的,下面可还有几问,你可不要让奴家失望了啊!”牡丹姑娘几声轻笑之后,继续提出了问题。
这一次依然考的是诗词对联,但又与曲相联,牡丹姑娘说道:“前些日子奴家刚刚弹了首曲子,可惜无人配诗配词,今日奴家多谢各位客官赏脸国色楼,在此为各位客官弹奏上一曲,可是与此同时也希望在座的各位能有人给奴家这曲子配上诗词,好让奴家能唱一唱。”
牡丹姑娘命人拿出了一柄古琴,正准备弹奏时,灭天突然说道:“今时今日,若牡丹姑娘不介意,笑天愿代牡丹姑娘弹奏一曲。”
“甚好,早就听闻圣者琴技过人,今日能听到圣者弹奏奴家谱的曲,这可是牡丹的荣幸。”牡丹姑娘一听笑天要替她弹奏,脸上跃然喜色。
灭天接过了琴,他十指轻挥,琴音悠悠然,神色淡淡然。
琴音似流水润月,清然悠长,不似一般风花雪月之地弥漫的靡靡之音,也不似悲苦女子的思怨哀愁之思,琴音之中反而透着一丝平静与宁和,犹如一个依然等待着爱情,也盼望着爱人地女子,在一片青草绿地,碧玉溪河之畔,弹奏一曲温馨。
牡丹微微愣了愣,灭天将她的曲弹得变了味道,少了几分红尘的滋味,多了一些让人暖心的缠绵。
她不相信,从未品尝过情爱滋味的人能够弹奏出这般透着甜蜜的琴音来,只是不知道这圣人也会爱上一个人吗?
一曲罢,诗词又在何处?
“我欲何求?执子之手。
同赏明月,共读诗书。
庭中遍植,依依杨柳。
年年凝碧,岁岁弄柔。
我欲何求?偕子白头。
相偎相伴,无怨无尤。
青山隐隐,流水悠悠。
死后归土,并葬荒丘。”
说话的声音,再一次的从那探花郎的包厢里传出来,带着一丝逝去的甜蜜,一丝惆怅的低沉,更多的过往所思。
曾几何时,这是林久所期盼的生活,执子之手,偕子白头,死后归土,并葬荒丘……
他的琴,他的诗,他的情,他的爱,是否依旧呢?
第十一章 探花郎
喧闹而繁华的国色楼里,两旁的乐师在灭天那一曲琴曲之后都无人敢在献技,怕那献技成了献丑;楼上楼下的各方宾客,在听闻了那斗篷里神秘男子的词曲歌赋之后,也无人胆敢再献词献曲,生怕成了衬托那人惊才艳艳的垫脚石。
若是不吭声,不吭气,还能自我安慰的认为这不过是他们自己不想去争,去抢而已。
堂堂国色楼的花魁怎么可能会因为那么几句诗词歌赋,就将牡丹花送予一个连模样都不敢露出来的男子?
更何况,听那男子的声音,虽是似泉水流过一般悦耳动听,然而却也掩藏不住话语里偷出来的疲惫与虚弱,恐怕这披着斗篷的男子是个身有疾病的人,多半是个病痨子,能写写诗,对对联子,武技上却是无可奈何。
心里这般想着,待灭天弹琴过后,林久咏诗过后,下边儿有人起哄,让牡丹姑娘赶紧着出题,连着出了两个文题,怎么着也得出个武题了吧?
牡丹姑娘纤纤细手一抬,柔声笑道:“诸位莫急,牡丹的题可还没出完呢,”而后女子又转向了林久的方向,声音柔软似鹅毛,甜蜜如糖,“这位公子,若是不方便将斗篷放下来,那可否透露一下公子姓名呢?公子如此才华横溢,中天国内却从未听闻,若能得公子姓名,实在是牡丹荣幸。”
毕竟是风花雪月场所里摸爬滚打长大的人,花魁出了要有才有貌,更要有一张令男人心动心喜的巧嘴,话语如珠,颗颗落在男人心头十分受用。
“不过无名小卒而已。”
哪里晓得,林久竟然用一句话搪塞了过去,一点都不给牡丹姑娘面子,连名字都不告诉人家,这等待遇,可是牡丹姑娘从未遇到过的。
林久不是故意不给人家面子,只是若是他说了他的名字,总有些不好,国色楼的花魁是牡丹,然而林久也记得他自己也有那么一个不知所谓的“天下第一美人”名号,师兄师弟同逛国色楼,总有那么一些不好。
也或许,他在暗暗的,他不想承认的故意赌气。
“呵呵。”牡丹姑娘略显尴尬地低头一笑,美人似是受了些许委屈,赢得楼上楼下的男人们倍加怜惜,男人们在怒骂那斗篷男子的无理时却也心里暗暗高兴,这人如此没有礼貌损了牡丹的颜面,就算诗词做得好,待会儿也不会赢得牡丹之花。
少了一个竞争对手,国色楼的宾客们纷纷等着在接下来的试题里大展拳脚。
谁知道牡丹姑娘这下一题,却着实让在场的宾客们吓了一跳。
“第三题,牡丹时常听闻笑天圣者能文能武,不但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而且连武功也是极其好的,牡丹在国色楼里见过了不少大侠风范,今日也想见一见圣者是否真如传闻中一般武艺超群,就这样好了,若是谁能胜得了笑天圣者,牡丹今日这朵花儿……就送给他了。”低头莞尔,俏丽万分,牡丹在话语之间就故意将灭天给推了出去。
她敢情邀请这男人,然而圣者笑天竟然迟迟不赴约,今日听闻圣者来到国色楼,她以为是这男人终究是抵挡不住她的诱惑,可哪里知道,这圣人真如冰块一般纹丝不动,让她心中十分不平。
天下的男人,不都是一个样子吗?
就算是圣人,那也还是一个男人。
“牡丹姑娘,这恐怕有些不妥吧。”灭天淡淡地说道。
“有何不妥呢,圣者既然来了国色楼,可不能就这般坐着看戏啊,难道圣者真的忍心看着牡丹今日送花他人吗?”牡丹姑娘笑着说道。
略一沉吟,灭天说道:“那笑天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言罢,男子翩然自二楼跳落一楼大厅内的舞台上,台子两边是乐师舞者,台下是匆匆流水,灭天一人站立舞台之上,俯瞰四周,气势凌人,淡漠的双眼似一把锋利的刀刃割碎了先前还在跃跃欲试的宾客,魔的气势太强,压得众人莫说是上台比试了,连与之对视都不敢,一时之间竟然无人敢上台与之比试。
楼上牡丹姑娘微愣,心中百般滋味,她是没想到那温和的圣者竟然有如此凌人气势,心里对贤门圣者的倾慕又多了几分,但是更没有想到国色楼里如此多的男人,竟然没有一个人胆敢上台与圣者比试。
这国色楼的男人们,平日里吹得神乎其神,一个个好像不是诗仙就是武林高手,现在就像是一个个缩头乌龟一样让她觉得恶心。
“若是无人能胜得了圣者,那牡丹今日可就是圣者的人了。”牡丹一语出,又投了个炸弹在水里,炸得那些潜在水下的鱼儿纷纷摇摆起了尾巴想要为美人而战。
“我来!”重赏之下必有勇夫,一人鼓足了勇气想要跳上台来,反正这国色楼里打一打又不会死人。
可惜那人还未上台就突然感觉到头顶一阵凉意,顺着这凉意望过去,灭天的一个眼神就吓得这人再也不敢上台了,那眼神好可怕,这让人仿佛看到了末日地狱一般的场景,心中恐惧弥漫,顿时两脚发软,跌坐地上,十分可笑。
“咦,是哪个躲在斗篷里的人!”
耳边听得他人声音,灭天的嘴角似乎略微扬起,他等的人终于到了。
林久的出场并没有那么帅气,甚至可以说是带了几分随意和狼狈,不像一般大侠一样从二楼翩然落下,林久是慢吞吞地顺着楼梯从二楼走下来,又拨开人群走到了舞台下方,台子有点高,附近又没有梯子,林久干脆双手攀在台子上爬了起来。
那姿势和模样,有些狼狈,有些可笑,却又让灭天觉得有些随意的可笑。
不同的人看在眼里,都是不同的味道。
像是没有听到台下一些人的嬉笑声,林久拍了拍身上的灰尘,缓步走到了灭天的面前,斗篷的双眼毫无顾忌地注视着先前让所有人为之胆寒的圣者。
台下有些暗自嬉笑顿时笑不下去了,他们刚刚可是都感受到了灭天那可怕地视线,可是这个男人怎么就敢与灭天对视呢?
牡丹姑娘也杵着腮,一脸趣味的望着台上的两个男人。
剑拔弩张?
好像没有,没有感受到两个人之间应该有的紧张气氛,却带了一股让他人不明白地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