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末世景象
“吱嘎——吱嘎——”
一阵金属摩擦声传来。
秦川循声望去，只见一群巴掌大小的甲虫，正从一栋倒塌的写字楼废墟中爬出。
它们的甲壳呈现出一种暗淡的金属光泽，六条节肢宛如生锈的钢筋，每一次移动，都会在地面上刮出刺耳的声响。
它们是腐尸甲虫，废土生態链最低端的清道夫，以噬极兽的残骸和肉土中的有机物为食。
它们注意到了飞驰而过的装-甲车，数十对复眼同时转了过来，闪烁著贪婪而混乱的红光。但它们似乎明白这两头钢铁巨兽不好招惹，只是发出一阵阵威胁性的嘶鸣，便继续埋头啃食著一具早已看不出原貌的噬极兽尸体。
越是深入废墟，环境就越是压抑。
空气中瀰漫的灰色雾气变得愈发浓郁，能见度急剧下降。
这些雾气並非普通的水汽，而是玛娜真菌释放出的孢子，这些孢子曾今消灭了80%的人口。现在生存下来的人们，早已对这些孢子產生了免疫。
死寂，是这里永恆的主题。
没有鸟鸣，没有虫叫，只有风声和引擎的轰鸣。
这是一个被生命所遗弃的世界，或者说，是被旧世界的人类生命所遗弃的世界。而新的主宰，正潜伏在阴影之中，等待著猎物上门。
......
......
秦川静静地看著窗外这幅末日画卷，心中却异常平静。他知道，这片废墟之下，埋藏著旧时代的辉煌，也埋藏著他所需要的、能够改变这个世界格局的力量。
车厢內，压抑的沉默持续了很久。
最终，还是马克率先打破了寂静。他似乎想缓和一下紧张的气氛，主动找起了话题。
“这些狗娘养的噬极兽，最怕的就是太阳。”马克的嗓音有些沙哑，“只要是大晴天，除了那些级別特別高的傢伙，大部分低级噬极兽都会躲进地底或者阴影里，不敢出来。”
“阴雨天会出来一些，但是不多。”他补充道，看了一眼窗外那浓得化不开的雾气，“像今天这种鬼天气，说不定也会碰到两只，都得打起精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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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川闻言，心中一动，提出了一个问题：“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战斗的时候，用强光手电筒或者探照灯对著它们，不就能震慑住它们了吗？”
马克苦笑了一下，摇了摇头。
“没你想得那么简单。我们试过，有一定效果，但不大。毕竟手电筒的光线强度和光谱，跟真正的太阳光还是有天壤之別的。那点光，对一级、二级的或许有点惊嚇作用，但对上三级以上的，就跟拿小孩子的玩具枪嚇唬人一样，只会激怒它们。”
原来如此，秦川瞭然。看来这个世界的规则，远比想像中要复杂。
他將目光转向身边的马克，这个男人身上散发著一股久经沙场的彪悍之气。
“领队，你现在是什么实力？”
听到这个问题，马克挺了挺胸膛，脸上露出一丝自豪。
“我现在是3级武者后期。”他比划了一下，“这样跟你说吧，我一个人，可以同时对付10只1级的蛇狗或者撕裂者。如果是2级的食尸魔，大概能对付5只。要是碰上3级的鯊头魔，单挑的话，有点吃力，不过也能贏。”
这番话让车厢里另外几名士兵露出了崇敬的目光。
这战绩，在墮落城已经是顶尖战力了。
秦川点了点头，又问：“那你见过最强的武者，是几级？”
马克的脸色沉了下来，压低了声音，“是光影教的教主，查尔斯。他是7级武者。”
“7级？”
秦川的瞳孔微微一缩。
7级武者，根据他从系统中了解到的信息，已经是优秀变异基因的范畴了。在整个废土世界，都属於金字塔顶端的存在。
“对，7级。”马克点头，语气沉重，“他拥有我们灯塔最顶级的优等基因。基因的等级，决定了武者实力的上限，以及进阶的速度。我们这些中级基因，拼死拼活，天板也就是6级武者。而他……生来就站在了我们一辈子都到不了的终点线上。”
秦川默然点头，目光不经意地扫过对面的莉莉安。
他忽然发现了一件很奇怪的事。
从上车开始，这个女人就一言不发。
这很不正常。
根据昨晚那些女兵的八卦，莉莉安可是庇护所里出了名的“情报中心”，最喜欢的就是聊天八卦，尤其爱聊各种痴情帅哥的风流韵事。按理说，自己这个“勇闯女澡堂”的八卦男主角就在面前，她不应该这么安静才对。
此刻的她，只是紧紧抱著怀里的步枪，眼神直视著前方，仿佛一尊沉默的雕像，与周围紧张的气氛格格不入，又似乎完全融入了其中。
秦川心中升起一丝好奇。
他身体微微前倾，打破了这份沉默。
“莉莉安队长，你呢？你是什么实力？”
秦川的话音在轰鸣的车厢內並不算响亮，却激起一圈圈明显的涟漪。
一直以来都將自己偽装成沉默雕像的莉莉安，身体猛地一僵。
她那双透过战术目镜紧盯前方的眸子，下意识地飘向了对面的秦川，但只是一触即收，仿佛被烫到了一般，迅速转回到原来的位置。
“我……我也是3级武者。”她的声音比平时低了好几个度，也少了几分枪械部队队长应有的干练与豪爽，反而带著一丝不易察觉的忸怩。
秦川心中暗笑。
这反差也太大了吧！
在女兵面前，她是那个带头八卦、开投票、气急败坏的“大姐头”；在自己这个八卦男主角面前，却瞬间变成了一只受惊的小绵羊，连说话都开始不利索了。
有趣。
秦川开口说道：“不错嘛，莉莉安队长。那一会儿真要是遇到什么危险，你可得多多照顾我一下，可以吗？我只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建造师。”
“哦，这……这，没问题！”
莉莉安几乎是条件反射般地挺直了腰板，大声回应，仿佛要用音量来掩盖自己的慌乱，“保护秦川大师，是我们所有人的责任！”
话音刚落，她就后悔了。
这话说得太正式，太僵硬了，一点也不像平时的自己。
车厢里其他几名士兵都用一种古怪的眼神看著她，似乎在奇怪队长今天怎么了。
秦川见状，也就不再逗她，靠回椅背，闭目养神。
他能感觉到，隨著装甲车不断深入，空气中那股属於玛娜生態的、令人不安的气息愈发浓郁。一场恶战，在所难免。
马克的脸色沉了下来，压低了声音，“是光影教的教主，查尔斯。他是7级武者。”
“7级？”
秦川的瞳孔微微一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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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7级。”马克点头，语气沉重，“他拥有我们灯塔最顶级的优等基因。基因的等级，决定了武者实力的上限，以及进阶的速度。我们这些中级基因，拼死拼活，天板也就是6级武者。而他……生来就站在了我们一辈子都到不了的终点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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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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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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