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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唔,你,你又做什么?”
  “你说老子要干啥?昨晚上好好的洞房夜,被你个小崽子哭哭咧咧得给哭过去了,老子还没上你呢!!!老子要跟你洞房!!!!!”
  一枚怨夫暴躁地挥舞着拳头,这架势显然是洞房花烛夜没有爽够事实是完全没有爽到!
  小凤儿醉醺醺地哭了一场,又被大掌柜“伺候”了两趟,洒羊汤洒得七荤八素,精力耗尽,一头栽到男人怀里就睡去了。
  大掌柜洞房花烛在炕上白折腾了半宿,竟然没骑到人,一根枪管子热腾腾得,憋闷了一整天不得释放,早就憋出一肚子邪火,琢磨着要把这一宿吃得亏给找回来。
  【删节】
  新婚第二日,息栈没起来床。
  大掌柜提了水进屋给他擦洗。
  男人腆着脸摇晃小凤儿的脸蛋:“媳妇,咋啦?让俺看看,啥样儿了?”
  “呜呜呜你你你混帐”
  “嘿嘿,呵呵呵呵唉呦,小屁股肿了唉唉呦,小鸡仔儿涨成红烧鸡了”
  “你,你你以后若每夜都这样折腾我,我不要跟你好了”
  男人得意地咆哮:“哼哼,这会儿才说不要,晚了!这是老子的洞房夜,老子一辈子就娶一次媳妇,就过这一次洞房!老子就是要爽这一遭,你小崽子也只有这一次洞房,甭想再有第二回了!你就老老实实做俺镇三关的媳妇!”
  《待续》
  《凤过青山 下》by 香小陌
  第三卷
  第七十一回 夫唱夫随农家乐
  彩鸾落蓬山,祥云满翅胭脂雪。
  引颈停幽谷,青波翠羽生双玦。
  野马前山的半腰,织天密叶覆盖之下,半截飞瀑,一口闲潭。
  潭边立着一枚身材瘦削、肩宽腿长的男子,这时蹲□来,拿手指撩一撩清悦的潭水。束在脑后的一根马尾长辫,随着身子的微微前倾,发丝拂唇,发梢落水,挑逗着水面的红香嫩绿。
  波光涟漪的清潭中,隐约映出一张俊秀的面庞。
  肌肤胜天山落雪,眉眼如暮霭星洲,粉唇含暖玉,鼻尖引悠情。
  美男子眼前的一汪静水突然荡起碎浪,不远处传来某男人的粗暴嚎叫:“快点儿把衣服脱了,陪老子洗澡!!!”
  美人儿挑眉冷哼:“唔,水是凉的,小爷不喜欢洗冷水澡。”
  男人声调软化:“羊羔,小羊羔,过来没让你洗澡,让你下来陪老子!!!”
  在男人怒吼了三遍“赶紧给老子滚下来”之后,很傲娇的美羊羔这才开始慢条斯理地脱衣服。
  大掌柜的小羊羔,如今已经长成了壮羊羔。
  男人很惊诧地发现,小狼崽子窜个子窜得也忒快了,媳妇娶进门儿这才不过两年,已经从他的胸口窜到了鼻子尖,再这么长下去,眼看这海拔就可以与自己比肩。
  都是他妈的练那个破功练的!那破功果然能够强身健体!
  没变的是,大掌柜的壮羊羔,仍然是一只喷香欲滴的美羊羔。眉梢眼角,肩头臀关,每一道清健的肌肉,每一处紧致的起伏,还是那般惹眼诱人。
  脑顶上的那一枚髻子,成亲后不久就在男人强迫之下改梳成马尾。
  用大掌柜的话讲,那么难看的髻,顶在脑瓢上,小脑瓜像个石榴!
  小凤儿却坚决不肯再弄成两鬓挽拢、长发齐腰的模样,认为披头散发不能体现出自己已为人夫的庄重身份。
  小爷已经有家室了!是大掌柜的小丈夫了!
  银泉飞瀑之畔。
  息栈的两条小腿缓缓没入清凉潭水,藕白裹入翠绿,玉色倒映波纹,把大掌柜看得口水滴答。
  男人三步两步蹿了过来,一把抱起息栈,将两条腿搭上自己的肩膀。息栈的身子刚刚上肩,大掌柜的脚底板在滑不溜丢的潭底一个趔趄,脑袋“扑通”就栽了进去,呛了一大口凉水。
  大掌柜挣扎着撑起身子,肩上驮的羊羔正用两手摆弄着他的头,幸灾乐祸,“咯咯”笑个不停。
  “小崽子,咋的这么沉!”
  “呵呵,怎么,抱不动了?”息栈笑嘻嘻地凑近男人的额头,唇瓣蹭着眉关:“抱不动也无妨,以后可以我来抱你”
  话音刚落,“嗷~~~~”一声痛叫,息栈的屁股蛋被狠狠掐了一把,四脚朝天跌进潭水。
  一道白鱼和一条金龙,绿潭中扭打在一处,四肢纠缠,潭水咕咕冒泡,浪花欢跃飞溅。
  大掌柜靠坐在潭边,将息栈生拉硬拽摆上自己膝头。
  美羊羔挣脱:“你又要来这个,不行,这样坐着要弄疼我呢,不要!”
  男人软磨硬泡,死皮赖脸:“羊羔,小羊羔俺慢一些,美羊羔儿,俺好好地疼你”
  “唔,不行,待会儿让人看见回屋去,不然小爷不给!”
  “老子就想在这儿要你没人看见,谁敢偷看了你,老子点他的蛋!”
  青山碧水之间,玲珑欢珠之侧。
  【删节】
  “嘿嘿,嘿嘿,小鸡仔儿长大了长壮了呦!”
  “哼!”美羊羔很骄傲地白了男人一眼,昂起头颅。
  “切,再怎么长也没有老子的大!老子这是一杆汉阳造,你那个,撑死了也就算是盒子炮。”
  “什么!”息栈凤眉倒竖,怒目而视,低头看看自己,拿手乍一量:“小爷这哪里是盒子炮,明明是一样大的,汉阳造!”
  大掌柜磨牙:“咋着?还不服老子!老子今儿个干到你服!!!”
  【删节】
  息栈可算知道了,这土匪绺子里的“棍刑”是个什么滋味儿!
  这哪里是汉阳造,分明是一柄“汤姆森”冲锋枪,每次上了膛就跟抽风一样,“突突”个不停歇,都不带拉栓喘气儿的。
  自己就是一坨被穿上了钎子的羊羔肉,早晚要被这匹野马给折腾废掉。
  南坡的半山腰,绺子里屋舍相交,鸡犬相闻,一片红红火火的耕忙情形。
  这两年休养生息,伙计们自力更生,在半山搞起了梯田,从山下村庄的农户手中弄来高梁苗和菜种子,自耕自收,自给自足,与人无争,衣食无忧。
  息栈拎着一只木盆,一根木杵和一叠湿漉漉的衣物,从小瀑布回转。馍馍缝儿火辣辣地发胀,走路都一瘸一拐,又怕被外人看出来蹊跷,低着头不敢看人。
  “内当家,洗衣服回来啦?可真贤惠呐!咱大当家的有福气呦!”
  “内当家,俺家那婆娘昨晚儿跟俺吵架,嫌俺赌钱赌输了,竟然不让俺上炕!不就是输了一把军饷券么,老子做一趟活儿就挣好几块大洋呢!您说这婆娘讲理不讲理,您得帮俺评评理啊!”
  “内当家,厨房的辣子快用光了,您得给小的支银子下山去买呐!今儿晚上您说俺们烧什么菜好呢?您想吃羊蝎子还是羊排骨,羊杂碎还是蒸羊脑???”
  “内当家,哎呀呀,俺的小母羊难产啦,生了一个时辰了也生不下来,咋办咋办,您快来帮俺给小母羊接生呐!”
  哼哼,那厮可不是有福气!
  嗷嗷,小爷是管这种鸡毛蒜皮家务事的么?!
  咩咩,小爷就不吃羊肉么!
  呜呜,小爷不是羊产婆!!!
  息栈被一群人搅和得满脑门子冒青烟,脸庞发绿。
  什么“内当家”,鸟!怎么看怎么像是皇帝老子后宫内侍监大总管的感觉,小爷怎的沦落到这个地步,真不是人干的活儿。
  晌晚,就着夕阳斜射的余辉,自己在屋里开小灶,做小炒。
  息栈和大掌柜的小窑洞纵深七八米,最靠里的一面墙边是“掌炕”,也就是大炕,夫夫两口子歇息睡觉和颠倒欢乐的地方。炕的一头连着个四眼灶台,平日里可以在这儿烧火做饭,因了灶火的烟道直通向炕洞,这带灶的火炕睡起来十分暖和,也去了岩洞的湿气。
  息栈体寒,大掌柜身带旧伤,俩人都不喜潮气。
  灶台旁和炕脚上各摆着一排黄泥色和黑陶色粗瓷缸,高矮胖瘦不一,装的有酿甜醅酒糟用的泉水,有烹茶用的雪水,有沤的酸白菜,还有储藏的苞谷粒和高梁米。
  靠窗这里还盘了一台小炕,息栈时常坐在窗角学做针线活儿,给大掌柜缝补刮破的衣裤。前几日还拿绺子里那两匹骆驼褪下来的毛,给男人织了一双骆驼毛袜子。
  大掌柜半辈子没穿过袜子,这回终于穿上了,毛茸茸软绵绵的,踩在脚底甚是舒服,乐得直夸小媳妇贤惠又贴心,炕上炕下都这么中用!
  吃得是糠粮腌菜,穿得是兽皮粗布,息栈上辈子自从被爹娘卖进那大富大贵的皇家,就从来没有过得这般淳陋简朴的日子。
  当然,也从来没有过得这样自在和快乐。
  从来没有这样觉得有人疼爱。
  当初修这个小窑洞的时候,大掌柜爬到洞的顶头岩洼里,拿铁锹刨了半天,刨出个破旧发霉的牛皮箱,箱子里装的全是白晃晃的片子。
  原来这厮也贼得很,把自己二十年间攒的私房家当全都窝藏在此处,并没有放在平日住的屋子。
  息栈那会儿才知道,他男人真的挺有钱的,做土匪分明很有油水!
  大掌柜把这些年攒的片子拿出来瓜分了,犒赏那一趟生死天涯亡命路上能活着回来的伙计,每人分不多,只能拿一两个,也算是安抚军心,稳定后方。
  还剩下小半箱几百个片子,都交给息栈。
  息栈有些不好意思,扭扭捏捏:“唔,这是你的钱,你自己拿着,给我做什么?”
  “不给你给谁?你不是老子的媳妇么?老子的钱你给俺收着,你想添啥穿的用的,就自己下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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