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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息栈暗自撇撇嘴:算了吧你,真不要脸!你其实早就提不动爷了,爷不想在伙计跟前跌你的面子,适才脚腕上轻轻使了力,小爷是用轻功自己飞到你马上的好不好!
  大黑骊填饱了肚子,正待要消消食,驼着两个人,撒蹄迈步,跃进一望无垠的沙海,向着远处连绵的青山奔去。
  息栈驭着缰绳,男人的一双粗糙大手,早已伸进他的皮袄,绸布中衣里里外外抚摸揉搓。小凤凰身上如今添了不少肌肉,表皮儿仍是那般光滑柔软,胸膛内里却挺拔硬实,很有嚼头。
  大掌柜的手掌沿着息栈的胸沟按到小腹,扯开腰带伸进裤裆,抓住了硬挺挺的枪,不禁得意地笑骂:“嘿嘿嘿嘿,小狼崽子,想老子呢吧
  “可笑,小爷想你作甚?!”
  “哎呦,真不想?”
  “那我问你,去年你带人来这里办货,是不是去过那间小饭铺?”
  “嗯。”
  “哼自你我成亲之后,你背着小爷上过几个?不妨说来听听,让我也见识见识你有多能耐!”
  息栈心中不爽,却又想不出个发飙的理由。自古到今,男人出门在外逛个窑子,嫖个妓女,稀松平常之事。为这个跟这厮发火,说出去都要被人笑话。
  大掌柜在耳边哼道:“羊羔儿,你要是个小娘们儿,一准儿是个十足的妒妇!”
  “胡说!谁嫉妒她们了!”
  “嘿嘿,嘿嘿,老子就喜欢看你吃醋的模样,哎呦呦,瞧这小脸儿都气红了,小嘴巴撅得上天了”
  “你!你,你嗯~~~,唔,嗯~~~~~”
  说话间,息栈已经忍受不住,男人的一只手早已暗地里握住了他,不停地抚弄,眼瞧着小凤凰气哼哼的斗嘴逐渐化作喉咙里咕咕哝哝的一串呻吟。
  “老子跟女人干那事儿,你受不了吧当初不知是谁说的,啥不在乎名分啊,啥啥让俺娶个媳妇下崽儿啊,这话都是哪只小崽子说的,啊?哈哈哈哈!!!”
  “谁稀罕你唔,嗯”
  “老子稀罕你!那些个小娘们儿哪个有你这么好看?这么骚?叫得这么勾人?小羊羔儿,老子就稀罕你这小模样”
  “唔嗯,嗯~~~,嗯~~~~”
  大掌柜的手随着马儿迈步的节奏,不急不徐地撸动,在粉嫩的马口上打圈儿轻抚,仿佛有意要挑逗息栈,看骄傲的一只美凤凰,在五根手指的摆弄下屈服求饶。
  俩人都足足憋一个月了。这一路上跟红匪军在一起,两口子不方便搞那事儿,只能在夜晚旁人不注意的时候,睡在一个毯子下边儿摸一摸,蹭一蹭,五个指头安抚对方一把,偷情一样。
  大掌柜要是再不来做了这只风骚滴水儿的小凤儿,小凤儿都快要憋闷死,急得想上大掌柜了!
  【删节】
  天地颠倒,不知身在何处。
  眼前一片浩瀚蓝天,朵朵白云缓缓飘逸。暄软的云彩从这一只眼角,慢悠悠地游走到另一只眼角,一步一回头,像是在偷窥马上这一对儿恣意欢乐的情人。
  【删节700字】
  以马背当作床榻,叱咤腾挪之间云雨交欢,其间的恣意挥洒,疏旷彪悍,可是房闱之内的温存旖旎所不能及。此间滋味儿当真是酣畅淋漓,尝过一次即欲罢不能。
  就像身上这男人的强悍,尝过一次滋味儿,就不能撒手。
  青山间苍鹰振翅翱翔,绿洲中羽鹤纤脚觅食。
  山谷中的小凤儿,一声一声媚叫在半空盘旋荡漾。
  “咳呦吼,呀呼嘿~~~~~~”
  “乌云飞过半天边儿,
  白羊羔子软暄暄儿,
  嫩马奶子滴溜水儿,
  馍馍瓣子好酥软儿。
  骑小羊羔骑得爽呦,
  羊羔叫得骚欢欢呦~~~~”
  荒芜人烟的大漠上,男人怀里揉着酥软成一团、伏在自己胸膛上喘气儿的息栈,很不要脸地扯开喉咙,狂嚎骚曲曲,一句句,一字字,嚎得都是最心爱的美羊羔。
  情爱长存心间,天地共春山一色。
  第七十八回马失蹄落陷玉门
  话说息栈与大掌柜一起送红匪军出河西走廊,负伤的小柳师长并没有随队西征,而是暂且留在绺子里,养好伤再走。
  初始每日帮小柳师长涂药的还是咱们丰总参谋长,后来不知道啥时候,就给换成了慕红雪慕总警卫长。
  柳师长这年轻人非常内秀,动不动就脸红,只要红姑奶奶坐到他跟前,他那俩眼珠子就只敢望天看地,不敢正眼瞧人:“饿,饿,饿自己来”
  红姑奶奶笑得灿烂,脸庞一朵春花儿:“你饿个什么啊?饿了让五爷给你做饭去!”
  “饿,饿,饿不饥”
  “饿,饿,饿,你都饿得结巴了!我告诉你,我们这绺子里做饭做得好的可不是五爷,五爷就会拿个大锅熬稀糊糊,别提多难吃了!做饭手艺最好的是我们二当家呦,回头你就缠着他,让他给你做神仙肉呦!”
  息栈发现小柳师长也很会玩儿枪,即使一只胳膊受了伤抬不起,只用另一只手,就可以拿一把盒子炮在手掌上,“啪啪啪啪”,五根手指灵活摆弄,翻花儿似的,将一把手枪颠来倒去耍着玩儿。
  后来两只手都能动了,息栈急不可耐地要看柳师长装枪,看完了回来就跟自己男人说:“当家的,你碰上对手了,柳师长装枪装得可不比你慢呢!
  “啥?哼,还能有比老子装得快的?!”
  “我觉得差不多!”
  “得了吧!你这小崽子,俺还不知道你!熊玩意儿,看见个长得扎眼的后生,你他妈的心眼子就开始活泛了!”
  息栈立时就窘了:“你说什么呢我没有”
  镇三关斜靠在炕上,睨着息栈,嘴角顺出一丝带着醋味儿的冷笑:“哼,那墙角还有两罐稠酒,要不要壮壮胆儿?喝够了去到尕师长炕上热乎热乎,看看那小尕子对你有没有那心思!对你没心思你还可以强上!”
  “你!你我哪有起了那个心眼儿了,你胡说什么”
  大掌柜拿息栈以往的糗事揶揄,小凤儿脸上立刻臊得红通通,之后几天都没好意思再去找小柳师长讲话。多少还是有些心虚,自己的确喜欢瞧漂亮男人,尤其是长得帅气又有本事的男人,忍不住就想亲近亲近。
  就像当初惦记上大掌柜一样,男人的一张脸,一杆枪,把他迷得神魂颠倒。
  夏末的田埂,花菜上萤虫纷飞,田陇间瓜果累累。
  午后艳阳高照,野马山的内当家坐在窑洞小窗下,缝补用旧的床单和褥子。
  泥土糊的小窑洞冬暖夏凉,看似简陋,住起来十分舒服。窑洞洞顶垂下的绿蒿紫藤,摇摇曳曳,躲在盈盈窗纸外,冲着屋里的人嬉笑摆手。
  大掌柜那天进石包城去探望张大稗子,直到晌晚还没有回来。
  息栈也没在意,这厮想必是在叔父大人家吃了酒,歇在那里了。
  第二日捱到午饭时分,大掌柜还是没有回来。
  息栈这才觉察到不对劲,男人平日里撒欢儿也没有这般不靠谱,不着家的。
  正要将几路“插签柱”小崽子撒出去寻人,山脚下的步哨带着几个伙计连滚带爬进了寨。
  是大掌柜昨日带在身边一起下山进城的老伙计。有一个断了胳膊,还有一个脑瓢上挨了一枪,没打中颅脑要害,如今拿块破布包裹着脑袋,“呼啦啦”地还在往外淌血珠。
  几个伙计见了息栈,满面惊慌,手足无措:“二当家,二当家,出事了!不好了!”
  “出什么事了?”
  “大当家,大当家他被抓了!”
  “什么?被谁抓了?”
  “是,是,是马家军!”
  息栈那时候小脑瓜“嗡”得一声,眼前白花花的,像是被人照着后脑勺一棍子打闷。
  热辣辣的日头挂在天上,周围热浪翻滚,晒得人一阵眩晕,几乎站立不住。
  息栈脑瓤子里一片混乱,嘴唇颤抖,说不出话。小柳师长从屋里奔出来,见此情景忙问:“咋会这样子?大掌柜咋个给抓了?!”
  “俺们,俺们正要出城,谁想到城门突然紧闭,四周突然全是马家军的大头兵”
  “这是啥子时辰的事儿?”
  “昨儿个晚上”
  息栈急得怒吼:“昨日晚上出的事,你们到现在才回来说?!”
  “俺们被打散了,大头兵追得俺们满处跑,好不容易才逃出来的”
  其实事情很简单。大掌柜就是被人盯上了。
  马家军大头兵们早有埋伏,就等他挨近城关,立刻收网抓捕。
  这几年日子过得太安逸了,马家军被红匪缠得头痛,也就不来土匪窝骚扰捣蛋。息栈和大掌柜平日里出山进城,就都有些怠慢轻敌,远没有几年前那般谨小慎微,摸爬狗洞。
  镇三关这次去石包城,不过才带了几十骑人马,几十条枪,大部队都在绺子里夏耕种田呢。几十骑本来是够用,但若真遇上了马家军骑兵师围攻,火力是完全扛不住,寡不敌众。
  小柳师长还算镇定,揪住几个伙计细细盘问:“你们确定大掌柜只是被他们抓住了?这会子没有伤了性命?”
  “应该是,应该是被抓了。听城东头的老百姓说的,说抓了个土匪头子,没听说毙了人,也没见着尸首”
  柳师长跟息栈说:“小兄弟,咱们得想办法营救!”
  息栈转脸看向丰老四:“四爷你看呢,要不要出兵,怎么打?”
  丰老四转了转眼珠子,摸着小胡须:“马家军在石包城抓了重要人犯,通常不会就地处置,一定要押解到玉门关的剿匪警备司令部,马云芳的老巢。如果能半道上劫住人最好,就怕他们此时已经进了玉门城,重兵在握,再想劫人恐怕就难了”
  “那我们还等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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