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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93

  子开始混乱。语气也有些差“耽误一天半天地又不会出人命。你再这么折腾下去身子垮了怎么办?”
  云煦不在意地摇了摇头。伸手把外衫套上。“没事。我没事。”他地话语一转。反而落在我地头上。“宝心。别想太多。这宅子里面地事儿不是你一天两天能够想明白。你是小乖地娘。更应该关心地是小乖。再就是你自己”
  “你什么意思?”我的头愈地疼了起来,可是对于他这话语的不解,我拽住他的衣袖,执意追问,“你是觉得我管了不该管的闲事,还是我没有尽到做娘亲的责任?”
  云煦似乎轻轻叹息一声,然后缓慢地扯开我拽着的衣袖,言语温和,“没有,都没有,我只是觉得你太累了,去休息一会儿吧!”
  “不对!你不是这个意思!”虽然能够听出他言语中的关心,可我心里就是觉得他话里有话,而且头疼到有些昏沉的我,执拗地非要他说个清楚明白不可,“你说清楚,不说清楚就别出门!”
  “宝心!”他似乎是被我拉扯得有些微怒,低喝了一声,“你能不能别想那么多,而且,我是你的夫君,你可不可以多听我一些。我从未要求你做过什么,而你总把自己弄得那么辛苦”
  因为头疼,我只得把眼睛微微眯了起来,而眼前仍是逐渐模糊,就连他略带怒气的话语,也听得断断续续,虽然听得乱七八糟,我却还是下意识摇头,再摇头,“可我都是为了你啊,都是为了可以过得更舒心一点,更幸福一点”
  “宝心,你怎么了?”
  他的问题在我的耳边似乎是恍恍惚惚的,我也恍恍惚惚地摇头,感觉头疼更加剧烈,头皮上的刺痛让我几乎说不出话来,“我,我头疼”
  说完这句话,我便昏昏沉沉地晕了过去,耳边嘈杂而让我烦乱的声
  算消失了。
  被额头的沁凉弄醒,我伸手拽下一块冰凉的布条,轻巧的脚步声临近,是彩红的声音,“少奶奶,您醒了?”
  头疼稍减,却还是一下一下地挑战着我的神经,我呻吟一声,睁开了眼睛,感觉嘴唇有些干涩,“我怎么了?”
  “您有点烧,想必是昨晚熬夜又着凉,身子受不住了。”
  原来是感冒了,怪不得头疼的厉害,我支起身子,彩红连忙帮我掖被子,嘴里嘟囓着,“您这烧还没退呢!还是别妄动的好。
  ”
  我嗯了一声,扫眼屋子,心中有些失望,“少爷呢?”我生病,他就这么走了?
  “刚走一会儿,说是有急事,本他准备等您醒来的,不过表少爷说,您就是受了凉,吃两服药,好好休息,就没有大碍了。”
  彩红的话,让的心里稍稍安慰一些,不过听她提起,末流亲自过来跟我诊的脉,说起来这阵子还真是很少见到他,除了偶尔在老太君那里碰到,却也总是匆匆点头,不便多谈。我伸手敲了敲额头,心里有些不舒服,对娘亲照顾不周,对末流似乎也关心少少,自己究竟在忙些什么啊!
  “我知道了。”我叹了口气,些茫然地瞪着头顶上的帷帐,突然想起来,我晕过去之前,似乎是在和云煦吵架。不过,为什么吵架呢?模模糊糊的,似乎记不清楚了。
  我拧眉头,努力地回想着,除了让自己的头痛剧烈之外,没有其他的收获,就连云煦说过的话,也几乎忘干净了。
  “少奶奶,您睡一会儿吧!表少爷跟少爷说的时候,就提到少奶奶您平日里思虑过甚,所以身子一不爽利,必然是最先头疼,日子久了,很容易得头风,那就是年长日久的痼疾了。所以,少奶奶,您别想那么多,好好将养身子最要紧。”
  彩红这一大串话下来,我听进去一个词,思虑过甚。总觉得这词耳熟得很,好似什么时候什么人说过,可是一时间竟想不起来,脑子里依旧是昏昏沉沉的,一团浆糊。
  罢了,健康最重要,说我思虑过甚,那我就少思虑一些,再睡一会儿好了,不过临睡前还是要嘱咐一句,“小乖那里要看顾好,别过了病气给他,小孩子受不住的,还有彩蓝那边,你也试着打听打听,毕竟是从我这里出去的”
  林林总总的,也不知道自己说了些什么,不过在彩红的应声中,我呢喃着,终究是又睡过去了。
  感冒不是什么大病,可是对于我来说,却像是什么重症一样的绵延不退,硬生生地把我困在房里四五日,才算是痊愈大好。这四五日里,我睡的时候多,醒的时候少,而云煦也早被我撵到偏房去睡,免得过了病气,怕也招他生病,结果我的本意是好的,却导致好几日看不见他的影子。虽然彩红总说大少爷在我睡着的时候来过,坐了会儿才走,可是好几日见不到人,加上我生病那日,我和他好似闹了什么不愉快,这种忐忑的心情,一直持续到我安全康复,都没有机会解开。
  我没有这方面的经验,别说这个时代的夫妻,就在前世,我也始终处于单身状态,连恋爱也都没有谈过,所有的经验都是从电视剧和小说里学来的,如何沟通,如何理解,如何信任,如何化解夫妻之间可能出现的问题和矛盾。我努力地去学去做,而现在才现,我面临的问题,是我根本就不知道问题的所在。
  是因为我和他缺少沟通吗?像是又不像是。
  我想云煦应该是这个时代的男人中比较不大男子主义的那类型,凡事都不会用强硬的态度要求我如何如何,而是会宽容温和地和我商量,除了对乔家的家业上,他毫不犹豫、没有余地地选择争取,我其实除了担心他太过为难自己之外,也没有过多的反对。
  那么,我们之间的问题,究竟是什么问题。单单因为一个小妾的去留么?我突然之间觉得,事情并没有我想象的那么简单,好像,也没有我想象的那么复杂。
  我想我应该主动找他聊一聊,我们是夫妻,应该是解决问题,而不是逃避问题。这也是书上教的,不过我想,应该没有错。
  今天阿笙要出门,明天大约很晚回来,所以明天那章也许会晚一些,又或会断,不过就算明天没更,后天也会补上,后天补不上,那就大后天,总之是会补上的这样,周末愉快。
  第百三十二章 尽释
  不来就我,那我去就山好了。
  虽然不明白云煦为什么不主动和我说清楚他的心事,不过一直以来,他就是凡事闷在心里的那种性格,所以这次就算他有什么想法,恐怕还会像从前一样,让我硬逼出来才成。
  是不是所有的男人都这样,我倒是不晓得,不过为了自己的健康着想,我还是少思虑一些,直截了当地问他好了,但是如果直接问他,他还是不肯说清楚那该怎么办呢?唔,到时候再说吧!
  抱着坚定一问到底的想法,我便让彩红去打听清楚云煦可能在的地方,然后用小半天的时间准备了一小盒点心,单枪匹马地探望夫君去。
  可是一到地方,我大失所望,云煦不在这里,听掌柜的说,他一个时辰前就去其他地方了,而接下来的行程,似乎没有人知晓。我坐在偏间里,接过伙计殷勤递上的茶水,心里的沮丧自是不必提,精心准备了一上午,我显然没有估量到云煦的行动力。
  我还准备给他个惊喜,却没想到先给自己一个不喜。闷闷地啜了一口茶水,我突然觉得,今天的茶也是分外苦涩,从舌尖蔓延到心里,让人沮丧沉闷。原本积攒了一筐的话,此时就如同泄了气一般,失了大半的味道。
  “大嫂也在,真是巧了。”
  那股熟悉的慵懒声线,突在门外传过来接着门帘一动,露出一张挂着随意笑容的俊脸。好像已经很久没有见到过他了,而这位乔家最纨绔大少,似乎自从京城回来之后,就变了一副模样。
  “我能进来吗?”站在门口眯眯地问道。
  乔云宸的改变,确实让稍惊讶了一下,若是在从前,他才不会问这句话,早就大喇喇地闯了进来,管他什么礼教大防,不过想必骨子里也没有变化多少,因为他问完了这句话,便是一副“你答应我进来,你不答应我也想进来”的神情。
  不。既然在此巧遇。我也不必遮遮掩掩地。而且对于他地变化心里不好奇也不可能。这么想着点了点头。“请进吧。给二少爷倒杯茶。”前一句自然是冲着乔云宸说地。而后一句。则是对跟在后面地小厮所说。
  他洒然一笑。了一处离我稍远地椅子坐下臂交握。偏头看着我角微微地勾了起来。“来找大哥?他好像不在。”
  “嗯轻手杯放下。也顺势打量着他股病态地苍白早就消失殆尽。连带着神色中地悲伤绝望也消散得七七八八。他地心病真地是来得快。去地也干干净净。“听说你最近做事很用心?”
  听到我地问话。他随意地耸了耸肩。依旧是繁复华丽地衣衫。比一年前地他似乎更多了几分张扬。“我自然比不过大哥。这一点没人不清楚。”
  他第一次在我面前承认自己不如云煦。即使从前面临着被赶出乔家地危险时。他更多地还是不忿和失望。而那种不欲挣扎却又不想任由摆布地矛盾。此时竟如同冰雪消融般。消失得无影无踪。
  “哦?话也不能这么说。”我慢条斯理地说道。“那家生意红火地集粹阁。不就是乔二少地手笔吗?能不声不响地弄出这么一处好地方来。可不是一般人能够摆弄地。二少太过谦了。”我这一番连消带打。硬生生地让乔云宸露出一抹苦笑。
  “宝心,你的牙尖嘴利,就不能不针对我吗?好歹我也是末流的好朋友,对你也没有什么不好的。”
  面对乔云宸似真似假的讨饶,我忍不住微微一笑,“怪了,我总觉得要是不刺一刺你,心里就好似不爽利一般。不过要是提起从前来,你做过的事情,似乎还真是挺多的,要我一件件的说么?”
  他连连摆手,眸中的笑意更多了几分,“别说了,别说了,我认罪还不成。不提旧事,再不提旧事。奶奶数落我,父亲也数落我,我那位好大哥也有事没事地数落我,好不容易都逃开了,偏又遇见了你,还是歇一歇吧,我也松口气。”
  他说得愈发可怜,不过话语中的亲近感也愈发浓郁。这和往日的他真的是大不相同,从前那个飘忽不定、随意任为的乔二少好似真的消失了,而现在的他,虽然随意依旧,懒散依旧,不过更多了几分真实写意,我虽然一直对这个人抱有一种极古怪的好奇却疏离的态度,不过能够看到他现在的改变,心里还是松了口气。
  又是视觉论,当我觉得他顺眼的时候,他的言语动作都会愈加顺眼起来,而且要这么想来,曾经被这样的一个男子暗恋过,哪怕他喜欢的只是和我肖
  卷,也并非不是一段很浪漫的回忆。
  这是第一次,我和乔云宸欢笑晏晏地在偏间里闲聊着,没有猜忌,也没有戒备,我想,纵使我不能把他当成弟弟来看,当成朋友也是可以的。
  “最近有没有见过表哥?他一个人在这里,也很孤单的。”
  谈起末流,我的心里难免愧疚,这段时间以来,我对他好似是利用至上,这里需要他,便把他叫到这里,那里需要他,便急火火地把他带到那里。而自从知道他是我的表哥,舅舅的徒弟,我就好像把他当成私有财产一样,任意指挥,偏偏缺乏关心。而想要弥补的时候才发现,连人都找不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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