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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101

  这一席话之后。就把整颗心都揉碎了给他。更何况。我们之间地太多问题。也是一两句动听地话语。就可以化解得干净。
  我咬着嘴唇。直到咬出一抹痛意。才缓缓开口。“我忍心?我何曾忍心过?可是有什么办法。我每天每日努力猜着你地心事。自己做了什么事情。都怕误了你、影响了你地谋算。可是你从
  跟我说一个字,总是宝心别担心,宝心相信我,云:久了,压在心头,很累。我说过的话,全都不是玩笑话,是真真正正地出自我的心,我心里想的是什么,我便说什么,云煦,你可以吗?你若是想要一个柔顺听话对你言听计从的妻子,抱歉,我真的不是,从前浑浑噩噩的也许任凭你做什么都不理会,可是如今,我会做我认为对的事情,你如果依旧什么不肯说,又忍不了我如此妄为的话,还是尽早把我休离了罢!”
  他的手一紧,握在我手腕上的力气也大了两分,带来隐隐的痛意,他沉默了好一会儿,再开口时,声音生涩而沙哑,“宝心,我不是不想告诉你,我”
  他的语气犹豫,却还是跟从前一样,把心思牢牢藏起来,虽然表面温柔和煦,实则内心半分都没有显露,这也是我始终难以解开的心结。
  其实我心里隐隐明白他的心事,他在青阳孤独生活十八年,身边唯一亲近的人也抱着别样目的,而且至今他也不清楚自己为何被遗弃,又为何沾染毒症,虽然如今地位渐稳,老爷也非常看重他,乔家内外都似乎没有什么不顺心的地方,可是他就如同十年怕井绳一样,再也不敢暴露自己的想法。纵使从前对我说过他想要做的事情,可是如何做,需要多久,他都再没有提起,我那时虽然不在意,可是如今想来,他恐怕连我也是避忌着的。
  这与信任无关,只是他的性情如此,虽然外表温和,实际内心防备之意很重,可是我即使这么想,心里怎么也无法接受。他不信别人,怎能连我也不信呢,在这洛州城里,我除了他这个夫君,只有一个智弱幼童的娘亲,和一个喜欢到处游历的表哥,我如此全心全意地对他,他怎么还能犹豫,难道在他的心里,还防备着我,还会怕我终有一日会害他吗?
  我越想就越觉不公平,手腕一动,便挣脱了他的桎梏,随即后退两步,抬头冷冷地看着他,“我知道,你有你的想法,你有你的计划,你要将乔家的家业尽数掌握手中,要弄清当年的窦,你有很多事情要做,现在想来,是我挡了你的路,问得太多,想得太多,可你并不曾把我真正放进心里。有人说,夫妻同心,其力断金,你我从不同心,又怎么算是夫妻?你还是做个决断吧,是做同心夫妻,还是从此分道扬鏣,全看你的心意。
  ”
  我不是逼迫他,只是事情了今天这个地步,我如果不能逼出他的心意,要么继续做我这个两眼不见的妻,要么干干脆脆的离开和离呢有的时候只是一瞬间的决定而已。
  他的脸色变,目光凝在我的脸上,半响才无奈叹息,“宝心,你是在逼我啊”
  我摇,泪水又涌了出来,眼前一片模糊,“是啊,我是在逼你,也许我今天逼你就是为了断送我们的夫妻缘分吧,你你说吧,说出来就结束了。”
  到时此刻的绝境地步,我后悔吗?
  不,我不知道,我的心里只知道一样,如此失去了他,我不晓得还有没有机会再遇到倾心以对的人,只是就当我在逼他吧,如今不逼,以后的种种也会逼他选择。而若是我们之间没有夫妻的默契,以后也一样会面临同样的境地,今天是我逼他,也许到了那日,就换成他来逼我了。
  而且,我等不了,传统女人隐忍大度我虽有一分,却更在乎自己是否幸福,活就活得舒心,前世我将自己圈在小小的天地自怨自艾,直至绝望求死,今生我无论如何不想再委屈自己了。说到底,我就是在赌,就赌在云煦的心里,是留下我重要,还是继续隐下自己的想法重要。
  “你想听,我就全部告诉你。”
  不知过了多久,我的眼前依旧模糊着,可是耳边的声音听得分明,他的语气虽轻,我却一字都没有漏下来。他说什么?他选了什么?
  脸颊的泪痕被他的手轻轻地擦拭掉,指腹的柔软和温暖让我的心也慢慢地放松了下来,可是他越擦,我的眼泪滚落得越凶,眼前又是模糊得什么都看不见,我紧咬着嘴唇,只感觉喉咙哽住,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欢喜吗?激动吗?还是说,因为赌赢了他的心而终于能松一口气?
  “你说话算话?”
  “是。”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id,章节更多,支持!
  第百四十二章 夜半
  过,闹过,逼迫过,真的就能够将一切解决了吗?为哭泣而有些哽塞的鼻头,心里一点底都没有。-
  能不能用更好的方法解决我和云煦之间的问题?也许是有的吧,可我不会,也没有人教过我如何降服男人,如何打开男人的心扉,如何维护夫妻之间的感情。我所能做的,其实就是用最原始本能的方法,破釜沉舟地赌上自己的心,只可惜这赌局来得太仓促,我都没有丝毫的准备,幸好是赌赢了,若是输了,也许我没有自己所想的那般坚强吧
  “好了,别哭了,哭得跟花猫似的。”泪痕已经半干,我也早就能够看清他的表情,依旧是那种无可奈何的微笑,没有我所担心的不耐烦,心里稍稍舒了口气。
  被嘲弄地称为花猫,我抗议地瞪了他一眼,“要不是你遮遮掩掩,又故意放出假消息出来,我怎么会在这里当花猫,应该是在院子里陪着小乖才对。”
  “好了,好了,”他轻轻地安抚着我,嘴角勾起一抹弧度,笑容温和浅淡,“难道我现在完好无损,宝心还不开心么?还是说,非要让受伤的那个人变成我才好?”
  听到他话语中意思,我赶紧抓住他的手,“怎么回事,真的有人受伤?”
  他点了点头,表情严肃了多,“被人袭击是确有其事,受伤的却另有其人,而这个人说来还和你有些关联。”
  “嗯?”我惑地眉,受伤的人怎么会和我有关系?
  “还记不记得祠堂的事情?”
  我点头,那虽然不是什么美好的,不过我还不至于忘得一干二净,“记得,怎么了?”
  “那个叫阿贵地:现在就我身边做事。替我受伤地也是他。”
  阿贵?阿贵是谁?一时间我这个名字没有什么感觉。好像是听过好像不认识。不过既然跟我有关。现在又是这样地状况我应该去看看他。“云煦。他伤得如何能不能去看看他?”
  略带惊讶地看着我。片刻才回过神。然后冲我摇了摇头。“先不要见了。”
  虽然不明白云煦为什么不让我去探望一下那位受伤人士。也许是有男女有别地因素?不过他既然说了也不再勉强。转而偏头斜睨着他。“那也成刚刚如果我没听错地话。你好像是要向我坦白。不知道少爷现在有没有空。把地时间用来讲故事给我听呢?”
  他无奈地叹了口气我拽到旁边一同坐下来之后。终于用他疏淡地嗓音开始讲述起来。我耐心仔细地听着。而且不确定他说地是真话假话。只能一字不漏地听下来之后再自行辨别吧!这么想他。会不会又是不信任?我已经顾不得想这些所能做地。已经全都做完果这样依然得不到他地真心。只能是我们真地没有夫妻缘分。
  他地语速很慢多事情娓娓道来。让我惊讶地瞪大了眼睛有想到在这短短地两年里。他已经做了这么多事情。而且还面对过那么多次地危机。外面地明争暗斗。家里地冷箭暗招。他都悉数领教。一一化解。而且要不是当初带着我来兰阳。心中地防备略有疏忽地话。他也不会着了道。平白给我们之间增添了烦恼和障碍。这么说来。还是我连累了他?
  看他说得直口渴,我连忙递上凉茶,小心翼翼地说道,“要不你休息一会儿,让我说说?”
  云煦接过杯子,轻啜了一口之后,似笑非笑地看着我,声音恢复了往日的清冽如泉,“刚刚还没有说完?你可是把我这房里的水都喝光了,要是还想说话,我得先让他们多烧些送来。”
  我被他消遣得脸上一热,气愤地把声调放高,“你,你,你什么意思!”
  吵闹了一会儿,才算是消停了下来,我满意地倒在他的身侧,叹息一声。
  我的心愿满足了,心情也平复了,想知道的,他也毫无保留地告诉了我,而我所想的,也一字不漏地说给他听。
  我明白了他所想的,他所做的,他也懂得了我的不安,我的忧虑,如果这一切真的是真实的,我真希望一直可以这样。
  按照云煦的意思,他不希望我久留在这里,一来这是汪家的地盘,实在不安全,二来我不在乔家,怕有什么事情来不及知道,所以听了他的话,我便没有再多停留,多嘱咐了几句注意安全、照顾自己的话语,便离开了客栈。
  坐在回府的马车上,我的心情早已不是来时的焦急紧张,而是慢慢的欢喜。真是奇妙,一条假消息,一句不受听的话,一场积蓄已久的争吵,就这么将我们之间的问题如冰雪消融般解决得一干二净。在我看来,无论我听到了什么话,云煦为我做的妥协,是我最大的收获。
  不过,休离这个看似极好用的利器,恐怕不能再用了,一次可以,两次有效,三次就会真的变成现实了吧我下意识地打了个冷战,不好不好,可不能真的成现实!
  “少奶奶,少爷没事吧?”
  我
  ,看见彩红略带担忧的眼神,才想起刚才她一直被挡直到我出来,她也不晓得里面的情形如何,而我一直在愣,没注意到她的表情。
  我赶忙安抚道,“放心,他没什么大事,没见都把我撵回去了么!不过回去先别乱说,他过几日就会回来,到时候再说。”
  云煦说了,受伤的事情虽假,也还是要先刻意地隐瞒,有心人自然知道,而知道的人,就等他们露出马脚来。至于袭击云煦他们的人究竟是谁,虽然猜想是汪家所为,不过没有证据的情况下,这也只是猜想。
  彩红点了点头,乖巧地没再多问,马车辘辘想到我来得快,回去得也很快,估计也比较晚了,幸好洛州门禁不算严,不然就算我想快点回去是不成的。
  回到宅子里的时候,已经过了二更,里面安静得很,马车留在外院,我和彩红携手往自己的雅筑而去。这时间必宅子里的大多数已经休息,尤其是赏春园,老太君岁数大睡得早候她的人也都不晚睡,所以等我到院门口的时候,守门的婆子正把脑袋一点一点地偎在门角打瞌睡,连我的脚步声都没听见。
  “我没说会回来么有守门的?”
  我瞥了一眼门口那个身,然后偏头轻声地问着彩红。
  彩红摇了摇,“婢子没说。”
  我挑了挑眉,示意她上前去,彩红点了点头,轻步走上去手摇了摇那婆子的肩膀,婆子猛然惊醒见到我们,连忙起身迷瞪瞪地说了几句,然后把门打开冲我小意地笑着。
  “辛苦了,去休息吧!”
  宅子虽大,却没有守门一晚上的规矩,如果等的人真的是我,那么也必再让人家辛辛苦苦地蹲在这里蹲一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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