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贝女儿,可以说,对她有了大恩。可是看她的表情,既尴尬又紧张,眉眼中好像还带着一丝戒备,我虽不明白这些神情都是为了什么,不过在看清了这点之后,心里忽然一沉,总觉得有什么地方没有想到。
“二婶,云晶怎么样了?”既然她迟迟不开口,那我便先问好了,反正我也很关心那个小丫头的情况。
提到她的女儿,二堂婶勾了勾嘴角,眉间化开一抹温柔,“她没事,吃过药睡下了。”
听见人家娘亲说没事,那边真的是没事了。我也算可以放心,这一趟折腾没有白费功夫,毕竟我对那孩子没有恶感,更何况在那样的情况下,既然奋不顾身的救了,总不会希望自己的壮举有什么瑕疵,不过我不明白的是,既然我费尽力气救下云晶,二堂婶的眸光里为什么还会有那抹戒备。
她在戒备什么?惊慌失措之后的余韵吗?还是说她知道了什么我还不清楚的内情?
她还是不说话却坐不,这么不咸不淡的气氛,跟我所想象的相差太多,而二堂婶刚刚笑过之后便一副深沉表情,更让我觉得哪里不对劲。不过然人家也没准备感恩戴德地对待我,那股救人之后的喜悦劲儿也因此而冲淡了许多,我淡淡地开口说道,“二婶还有什么事吗?”
我这句话说她脸色微微起了变化,我知道这话有些生硬,可是顶着一头的雾水,现在自己的心情可是不怎么好,本来看她刚刚进来时的表现,我以为这是一个修好的契机,可以借机会消掉我和二堂叔家的一些小问题。无论如何救了她女儿,她给我一些善意也是应当的,可是坐了这一会儿,她只顾着用古怪的目光看着我没有主动示好的意思,这让我既迷惑又不爽出的话,自然也不会好听到哪里去。
二堂婶很快恢复,犹豫下,才试探地问道,“宝心,我听马夫说认识那个歹徒?”
我心咯噔一下,她的这句话我隐隐明白她这些表情是怎么回事了,不过对于她这种想法的心里最先就是愤怒,很快又变成了无奈后我摇了摇头,然后说道,“我是认得,却不是认识,那个叫林峰的,听说原本是二叔的手下,到云煦的铺子闹过几次,我看见过,便记住了他的长相。二婶可以回去问一问二叔,他应该知道得更多。”
“呃”不知我地里说过什么。二堂婶地表情中显出一抹尴尬和羞恼。随即她又接着问道。“那你今天去”
她地追问我地心情更差。还真是怀到家了呢!
我很冷淡地瞥了她一眼。然后回答。“今天不知是什么把我娘亲吓到了。而那条巷子就是丫头们找到我娘地地方。我去看看有没有”后半句话。我没有说出口。也不必说出口。她那么聪明。自然就会明白。而且也会看出我地表情有多难看。
我救了她地女儿。她反而怀疑我勾结匪徒。这想法在我眼里虽然很无稽。可我无法否认。站在她地立场上。有这样地惑又不是那么突然地。毕竟上午我刚刚得到了这宅子里最有价值地东西。她们尚有心从中弄鬼一番。而下午我便卖了这么大地人情出去。但凡是谁。都不得不领这个情。除非我救地。不是她刘氏地宝贝女儿。
可是当我救人地时候。所想地并非是以此来讨好二堂叔一家。只是单纯对那个孩子地喜爱和呵护。被刘氏用这样地口气和这样地神情一搅合。我地心情急转直下。已经没有什么余心再借这个机会和她亲近了。我觉得。不值得。
“二堂婶若是无事。宝心很累。想休息了。”
我想到这里,冷冷淡淡地说出了谢客的话语,她既然从始至终都没有往好的方面去想我,那么我就算怎么摆出友善的姿态,恐怕在她眼里都是居心叵测。我只是不懂,大家是一家人,拥有着同一个姓氏,乔家的产业再大,价值再丰厚,真的比亲情更重要吗?还是说,在这里根本就没有所谓的亲情,所有人的目的,不是为了权
是为了钱财,再有的,也是各种各样不为人知的目的个傻呵呵的想要大家和睦相处,真心相对,真的是傻到不能再傻的行为了。
“我能不能再坐一会儿?”
刘氏的一句话,让我诧异地看向她,刚刚气氛好的时候,她不是戒备就是一言不发地端坐,如今我心情糟糕到想把她撵走的时候,她反倒气定神闲地坐好,还说想要多坐一会儿。
“随你。”
我轻飘飘的两个字出口,没有多少恭敬之意,虽然明知这样不礼貌,不过心情很差的我也就不在乎这一点了,可是她坐在那里,我总不能自顾自地休息去,终归还是别扭。
就在我准备再口赶人的时候,她终于说话了,“宝心,你会洇水是吗?”
我一愣,她问得古怪,不过也没什么可隐藏的,便点了点头,“会,不过很多年没有下水,生疏了。”
二堂婶的神有些古怪,只是定定地看着我,然后继续说道,“听人家说,会洇水的人不一定会救人,而且一不小心,还会把自己也拖进去。”
我笑了下,然后点了点,“是有这种说法,不过云晶是小孩子,身量小,又没什么力气,在水里也不重”我没说的是,那个紧急的时刻,谁还能去想这个问题,单是想到自己会洇水就不错了,没准就算我不会水,一激动跟着跳下去,也并非不可能的事。
当,这话我是不会说出口的,原本若是因为云晶的事情,我们的关系改善,那么当做玩笑倒可以说一说。可是如今在这不尴不尬的情形下,说出来好像是刻意的讨好,我自己都觉得别扭,而且也没必要这么放低自己。
“哦,是这样吗”氏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原来如此。”
我轻轻咳一声,还是觉得身子很不爽,所以决定还是送客为先,便开口说道,“二婶”
“宝心,”她同时唤起我的名字,把我的话语打断,我只得闭上嘴,且听她想说什么,她冲我淡淡一笑,然后温和地说道,“我给你讲个故事吧!”
讲故事?我暗自挑了挑眉头,她这是想做什么呢?
不过既然人家有话要说,我自然不会阻拦,反正现在我也没有可以示好的心情了,她若愿意做,那我就勉强陪着,不愿意就走人,我正好可以休息。想到这儿,我点了点头,“请说,我洗耳恭听。”
我的话音刚落,门口有轻响,接着是芳红的声音,“少奶奶,你的药好了,奴婢给您端进去?”
我瞥了一眼刘氏,突然想到一个问题,赶忙开口把芳红叫了进来,等芳红进来的时候,她端着的托盘上,果然不仅仅是一碗药汁,还有现沏的茶水,我都忘记招呼客人是要奉茶的,一想到这个地方的失礼,我刚刚所受的委屈也就顺势抵消了一部分。
我端着药碗,捏着鼻子一口气喝光,然后接过芳红递上来的蜜饯,塞进满充着苦涩药味的嘴里,才松了口气,不过又发现刘氏饶有兴致地看着我,我不由得有些不好意思,“让二婶见笑了,我这个人毛病多,尤其怕吃苦。”
刘氏定定地看着我,忽而一笑,“这点倒是和云晶一样,她也怕吃苦,每次喝药都得准备一碟子蜜饯,喝一口药,吃一颗蜜饯,有时候蜜饯吃光了,药还没喝完呢!”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芳红在场的缘故,我看得出,屋子里但凡多一个人,她的神色表情就不一样了,笑容轻松,透着平日的那股辛辣和热烈,而刚刚那么审慎和阴沉的试探,就好像是幻觉一样,可是我很清楚,那并不是幻觉,所以更是没有心情跟她配合,只是敷衍地冲她笑了笑,没有多说什么。
刘氏也不觉得尴尬,姿态自然地端起茶杯,轻啜着杯中的清茶,而且稳稳地端坐在那里,丝毫没有想要离开的意思。而她时不时地瞟一眼芳红,就好像是在等着芳红出去,而她的话还没有说完。
我想了想,听她讲故事也没什么关系,反正刚才也同意了的,没有必要反反复复。于是我把空碗一递到芳红的手里,便让她先出去了。芳红依言,脚步轻盈地离开,又留下两个人的寂静。
“叮”的一声,是刘氏把茶杯放回去的声音,她似乎在思忖着什么,我也不着急,静静地倚在那里,只等她开口。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qidi,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
第百五十二章 歹毒
氏的语气很温和,温和得不像平日的她,收敛了所有在疲惫揉了揉眉心之后,冲我嫣然一笑。这时我才发现,二堂婶并不算老,三十多岁的年纪,她的脸上不仅有着成熟女人的风情,而且还残留着某种很青涩的东西,不过平日的泼辣刁钻,让这种青涩的味道都被隐藏的很好,而显得她更锋利,给人的第一直觉是那么的不好接近,甚至是有些防备的,至少我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就认为这个女人并不简单,心里便有了淡淡的戒心。
我不明白她为什么要把真实的自己袒露在我的眼前,真的只是因为我救了云晶?除非在她的眼里,云晶胜过所有的一切,所以当我成了她女儿的救命恩人之后,她便将真实的自己暴露给我?我暗自撇了撇嘴,心里也知道这是不可能的。
“生云晶的时候,我已经二十八岁了,我很紧张她,反而吃不下饭,睡不好觉,其实云晶在我肚子里的时候很乖,不像云奇那么调皮,可是不知道是我没有照顾好她还是我的身体确实不大好,生下云晶的时候,她瘦的只有这么点大,”刘氏一边悠悠地说着,还伸出手比划着大小,她的眼神有些飘忽,可是眸中的微光却很明显的告诉我,她很想倾诉,那么我就要安安静静地听下去,“她生下来就身子不好,而那时候正巧我只得把才满一岁的云晶抱回到娘家去养家有一位供奉,医术很高超,为了云晶,我都忍下了。今天得知云晶被人劫走,我感觉天都要塌下来宝心,其实我真的很想谢谢你”
她的话没有说完,却似乎又不想说下去了,所以我冲她微微摇头,“不必再谢我了,只要云晶没事就好。”
她微微一笑,突然说道,“我知道,你心里恐怕在怨我,可是你可知道为什么要问那些问题?”
我的心一动,她是愿意说原因,我自然是想听的,“我不知道也不明白。”
“那还是因为,你知道得太。”她抿唇勾起一抹弧度同时也勾出了一抹凌厉,不比老太君逊色几分的威严,“看样子你是不知晓,那辆马车上,还有一个人,而且老铁不仅没有抓到对方的马夫自己都被打晕。
你能猜出那人是谁吗?”
我惑地摇头,确实半头绪都没有只好看着她,等她继续解惑。
她定地看着我然后开口,“小福铁昏迷之前,有人叫她小福。”
小福?!我登地起来。直愣愣地看着她。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反应。
这名字那熟悉。又好像隔了几个世纪那么远。她是在我初来这个世界第一眼看到地女子。曾经给过我温暖和信任。却也曾给过我致命地打击。然后。她从我地身边消失。也开始了自己地生活。即使她地身上有着我至今仍不知晓地谜团。我也没有再试图探寻。可是现在从刘氏地口中听到这个名字。我不仅惊。而且。心绪混乱到无法问些什么。
刘氏似乎能从我地目光中看出什么来。所以她自顾自地说了下去。“小福是你地丫头。即使离开了。你也脱不开身。而且你那么巧地把云晶救了下来。我也知道。怀疑你确实是我小人之心。可是在这个宅子里。看着风光明媚。其实内里我不得不防。”她勾唇笑了笑。眼梢瞟了我一眼。然后叹息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