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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手挡在了胸前,手掌抵着他的胸膛,可又立马反应过来,我这样做算是拒绝吗?
不会,不是想要拒绝,只是……有些忐忑,只是有一些。
萧楚黑如深潭的双眸,透出了欲望的含义,然而这流连在眼底的赤红火焰,却仿佛被生生的压制了下来,然后露出一个复杂的笑容,翻身躺在了我的身侧。
“槿儿,我们先说会儿话吧。”
我“呼”的松了一口气,可松气之后,心里竟有些失落。
“嗯……说什么?”
“从我们第一次见面开始说起,说说当时,你对我……是什么感觉?”
感觉?我慢慢的回忆起当初在杭州的情景,和他第一次见面应该是在书店。
“当时觉得你很霸道,再加上梦歌的事,对你印象更是不好,不过,我也没好到哪里去。萧楚,那你呢,你对我什么印象?”我突然来了兴趣,也要他说出来。
萧楚笑道:“当时就感觉你身份可疑,若照平常,我必定查个水落石出,可那次为你破了例,现在想来,那之后所受的罪,都是活该。”
受罪?萧楚是指我对他避而远之这件事吧,哼,还不是那个臭老头。
“我没有想到会这么快又见到你,那时……我刚刚沐浴出来……”
“那个……我走错了嘛。”想起那次阴差阳错,除了窘迫,更多的是好笑,“那个时候错的好多啊,我喂你药的时候,还以为你是……是……”是gay啊。
后半句话虽然没有说出来,可萧楚也猜到我什么意思,面上有些懊恼,“你怎么会……这么想?”
“我以为你不知道我是女的嘛,说起来,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若我说我从未将你当作男子来看,即便是第一次见到男装时的你,也是如此。你信不信?”
“……信。”
槿儿和萧楚欢快的聊着过去的事情,槿儿兴致极高,在萧楚怀里时而大笑手舞足蹈,时而含情脉脉安静温柔,完全没有注意到某人已经因为她的某些无心之举而蠢蠢欲动。
其实,身上的伤口还未完全愈合,也许不该这么冲动,也许该再等一段时间,可是,今日是槿儿答应嫁给他的日子,是他一直期盼着的洞房花烛夜,更何况春宵苦短,恐怕换作任何人都不愿意错过吧。
可是未经人事的她太过紧张,他不想野蛮的占有,所以,只好来个缓兵之计,慢慢的让她适应,有意无意的和她聊着,手却不老实的游走在她身上,解开她衣衫的扣子。
是时候了吧,萧楚想着,嘴角不知不觉的扬起一抹邪恶的笑。
槿儿也终于发觉,因为萧楚上身已经完全的□裸,而他的手,正将她身上的衣衫褪下,嘴里却还是很“专心”的与她攀谈。
脸上又开始火烧火燎,她忍不住心里嘀咕:为什么他可以一心两用的。
当萧楚终于将两人的衣物脱得一件不剩时,说话声停止,取而代之的是他霸道强势的吻,席卷过每一寸他渴望的肌肤。
压抑了无数个日夜的□在此刻得到释放,最原始的本性驱使他疯狂却又充满怜惜的掠夺,她的青涩,她的渴望,她的热情……他统统想要,恨不得将她装进他的身体内,永远都不要出来。
就让此刻永无休止,又或此刻就是尽头!
春色无边的房间内,充斥着声声娇喘吟哦,每一声都惹人心旌荡漾不能自持,他带着她共同起舞,流连在那醉人的世界里,绽放出沁人心脾的兰香……
第六章 故国
“……皇上离京两日之后,南方有情报传来,彝王公然招兵买马,贴榜招贤,更大逆不道的是,他竟胁迫三郡太守表明立场,公然与朝廷作对,将安巡抚斩杀于城墙下!臣请求皇上下令立刻让恒亲王与陆元帅捉拿反贼!”
“不可,皇上,北方各省长期经受旱灾,民心早就不稳,若在此刻挑起战争,岂不是给我朝雪上加霜?臣以为,当务之急应是先安顿百姓,至于彝王,此人目光短浅,阴狠暴戾,就算搁置几年也成不了气候。”
“哼,难道任由他在南边自称为王?别忘了,这两年的征粮,他那块地一口粮都没吐出来,如今打过去,正好弄些粮食过来缓解这里的灾情,一举两得,不是很好?!皇上,臣请出兵!”
“皇上不可!”
……
外间传来吵吵嚷嚷的声音,似乎正在为该不该出兵打那个彝王,对了,彝王就是萧彝,以前囚禁过我的太子。
当初萧楚登基的时候,将他贬到南边去做了个安逸王,可惜这人不安分,趁着朝廷焦头烂额之际,在暗地里搞了许多的小动作,如今是皇朝的第一号大毒瘤。
“传旨陆卿,让她领十万人马平息叛乱,限期一个月,可先斩后奏。再传旨子恒,速带五万士兵北上,其余人马,驻守原地。”声音低沉稳重,是萧楚在说话。
脸庞悄悄浮上红晕,不禁让我想起昨晚……嗯嗯,淡定,要淡定,其实也没什么嘛,只不过做了该做的事,嗯!是这样没错。
等我做好心里建设,外面的话题似乎变了,更重要的是,主角是我。
“……几日前的那场大雨,缓解了灾情……轩辕城有神女下凡求雨一事纷纷传开,民间的抗议基本不见……臣以为,神女乃是上天派来解救皇朝的危机,只当天子得之,若在此刻,神女与圣上共结连理,则北边几省可保人心稳定。”
这下倒是所有人都赞同,只是萧楚不说话了,沉默着,弄得气氛有些僵硬。
过了一会儿,萧楚又吩咐了些其他事情,这些将军大官就一前一后的离开,萧楚也进了里屋。
“槿儿,醒了?”萧楚满眼宠溺柔情,将我从床上拉起来,圈在胸前,“是不是吵着你了,嗯?”
不知为什么,后面那个第三声的“嗯”特别容易让人浮想联翩……咳咳……慕容槿,你要镇定!
于是我以一副刚睡醒的样子,半闭着眼睛不去看他,慵懒道:“睡了这么久,是该醒了。”
可是,萧楚下面的一句话就让我全线崩溃。
他说:“昨晚睡得好么?”语气里是让人不容忽视的暧昧和笑意。
我的脸,不对,是整个身子“刷”地一下红了起来,就感觉自己是被放在蒸笼里蒸一样。
虽然很恼他这么直白,可脑子还是跟着他的那句话转了,昨晚,昨晚……咦?昨晚不是在祈天台那个密室里么,怎么一大早醒来就在行宫里了?
我这人顾着一件事,就可以将另一件事放在一边,所以抬起头直面萧楚,问:“萧楚,我们什么时候回来的,我怎么一点感觉都没……”
下面的话,都被萧楚的吻封住,等这个深吻结束,他才慢慢的解释道:“昨晚,你睡着了,我怕你着凉,就抱你回来了。”
“哦……”
睡着了啊,一点印象都没有啊。
“萧楚,我刚刚听到子恒的名字了,还有那个陆卿,是不是就是陆家的那个女将军啊?”
“嗯,如今也是恒亲王妃。”
“王妃?”我惊得从萧楚怀里跳了起来,心里有些喜悦,道:“你是说子恒娶了陆家小姐?”
萧楚看着我轻轻一叹,将我重新按回他怀里,道:“是,也不是。”
嗯?什么意思?“不明白,怎么会是也不是呢?”
萧楚顿了几秒,才道:“他们是知己战友,却不是爱人。”
我一楞,想起那个俊秀无双的男子,放荡不羁,我行我素,向来是不肯妥协的一人,竟也会……走上这样一条路么?到底是因为时间的流逝改变了许多人许多事,还是时间的流逝根本改变不了任何事,就像真爱一旦出现,便永远都忘不了了。
可是,陆家小姐也肯这样虚耗一生么?
见我面色有些黯然,萧楚心中自然猜到我的所想,便解释道:“槿儿,并非是你想象的那样,婚事是子恒和陆卿自己的决定,无关任何的政治利益。按子恒的话来说,就是各有所求罢了。”
各有所求?若子恒是因为忘不了云晓晓而对自己无所谓尚还说得过去,可那陆家小姐是为了什么呢?
我不禁看向萧楚,心道:不会是和你有关吧?
可能是我面上表现的太过明显,萧楚突然就皱起了眉头,抱我的手充满占有性的一紧,道:“陆卿只是臣子,而且……”
“而且什么?”
“她不喜欢男人。”
啊?!我彻彻底底的被雷到了!不喜欢男人,那她喜欢女人么?难道真的是女同志?
以前听说过关于她的事迹,好像是她爷爷将陆家的希望都寄托在她身上,无论行军打仗还是校场操练都带着她,根本就是当男孩子来养,也许时间一长,她也就在潜意识里将自己当成男的了吧。
真是不能不感叹这家庭教育对人的影响真是大啊。
唉,想当初我还小小的因为她吃过醋呢。
“萧楚,我记得我们西瞿是有新妇‘三朝回门’的习俗,而且,新女婿也一定要拜见老丈人和丈母娘,否则会不吉利的。”我笑颜盈盈,对着他真诚的说。
萧楚眼中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但是又立马消失不见,只是脸又贴了上来,未清理的胡渣扎得我的脸痒痒的,忍不住笑出声来。
“萧楚,我不许你留胡子!扎人!”
“好。”
“啊,讨厌,都说扎人了你还亲……”
“槿儿。”萧楚将脑袋埋在我的颈窝,轻轻的叫了一声我的名字。
“嗯?”
良久,萧楚道:“谢谢你。”
“傻瓜。”我忍不住抚摸他的头发,柔声道:“我是你妻子啊,干嘛说谢谢啊。”
萧楚毕竟是皇帝,他人一来这里,那些办公装备、车队、随从都跟着来到轩辕古城,行动那是相当的迅速。
所以,去西瞿的路上,我们有豪华版的马车坐,有大队人马的军队前后保护,更不缺糯米团脑袋“水冰月”在旁贴心伺候,然后一声皇上,一声娘娘的叫着。
刚开始的时候,那一声“娘娘”听着还真别扭,不过几天下来也就习惯了,就跟当初那一声“公主”一样。
白天赶路,相当的清闲,萧楚处理完公务就陪我下下棋,弹弹琴,聊聊天,然后讲讲故事,可谓一路的风花雪月,你侬我侬。
下棋:一开始我以为我们旗鼓相当,毕竟每次我都只是就差那么一点点就赢了,所以我就耍赖,悔棋让子什么都做得出来,心想着这一点点的差距总能补回来的。可是,结果还是输,而且还白白被他吃豆腐,悔一次,亲一下,输一盘,亲两下。
直到n盘之后,我终于明白了一件事。
“萧楚,你这个阴谋家,你故意只领先我一点点的,然后诱我悔棋,然后再……我不玩了。”
萧楚答得轻快,“嗯,也好,下棋太浪费时间。”
于是,某人的抗议似乎适得其反了。
弹琴:我以前也学过,当时兴致还挺高的,可是慕容珏的一句话让我好长一段时间都不敢拿起琴来,他说:你这是弹琴呢,还是弹棉花?
废话,弹琴能这么优雅么?!
我说给萧楚听,萧楚倒没笑话我,只是让人摆了一把琴,然后从身后环住我,带着我的手在琴弦上拨动。
“我好好教你。”
“哦。”
半个时辰之后。
“萧楚,你手往哪里放?!”
“嗯?”
“可现在是白天……”
“有什么关系……”
讲故事:“……那晚夜黑风高,店小二栓了门一回头,就看见一个没有脸的女鬼,披散着头发,伸出血淋淋的手指,嘴里还不停的念叨着,还我命来,还我命来……”
“萧楚,你怎么一点都不怕,这么恐怖的鬼故事,你怎么可以一点感觉都没有?”
“其实……我有感觉的。”
某人脸红,“讨厌,你也讲一个。”
“嗯,好。”
不多久……
“那,那个,萧楚,就,就到此为止吧,我,我不想听下去了。”
“好,我们下次接着说。”某人搂着使劲往他怀里窜的人儿,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