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节阅读93
他裹住她,推她向更衣室走,似乎孩子一样气鼓鼓的嘟哝:“不拍,不拍了!”我看了都受不了,那些猥琐男看了指不定就什么样了!
摄影棚中响起善意笑声,锦年愣愣看他:“你怎么了?脸怎么红成这样,是发烧了吗?”她把手掌从他的桎梏中挣开,贴在他的额上,试探温度……
她凉凉的小手触及他的额头,脸和他的凑的很近,她的呼吸就喷薄在他的鼻端,他只觉得脑子里轰然一声,似乎有什么东西腾时就坍塌了,他呆傻的看着她,动也不能动弹,他活了三十年,都没有这样傻过,他就那样僵硬的站着,耳朵里是嗡嗡的一阵一阵的响声。
她看他呆滞的样子,简直是急坏了,又使劲的拉了他的手臂摇晃:“阿澈,你怎么了?你说句话啊?”
均他双目红赤,连耳朵和脖子也变成了红色,她去触他的额头时,发现那热度有些烫手,锦年顾不得其他,她飞快的收拾好自己,拉了他就向外走:“傻子,都发烧了都不知道,我们去医院。”
直到他被她塞进车子里,他才傻傻的醒悟过来:“锦年,我没有发烧……”
锦年狠狠瞪他一眼,又要骂,却见他鼻子里淌出来细细一条血线,她一下子张大了嘴巴:“哎呀,你怎么还流鼻血?我以为只有秦秦这样的小孩子才会……”
岔她手忙脚乱的找纸巾想要给他擦那些血渍,他却觉得心如擂鼓,面色赤金的一片,他难道要告诉她,他是因为正值血气方刚,生理欲望得不到满足却又要日日对着心爱女人的半裸的身体,所以整日里上火,这已经是第三次流鼻血了吗?
他真恨不得把自己吊起来狠狠的抽上一顿。
她给他擦了血渍,又不满的皱眉:“必须要去医院了!”
他虽然不高兴去被当做小孩子,可是享受她的关心是多好一件事?
特意去找的华侨医生,开了许多的中药汤剂,还有凉茶回来,萧光澈坐立难安,想到那个年纪很大的老大夫堂而皇之的开导他:“年轻人,你该去找一个女朋友了……”
他恨不得地缝裂开,然后自己钻进去。
锦年好似也感觉到了这些,回去的路上脸都是烫红的一片,两人不敢直视,像是斗了嘴还在生气的小孩子一样脸蛋红红。
漆黑的夜幕里,陆臻生忽然从睡梦中惊醒,他直直的坐起来,喘息声久久未平,在黑暗中摸索到手机,他看清楚日期,2005年,九月二十日。
她离开,整整四年了。四年前的今天,他坐在办公室里给她过生日,四年后的今天,他差一点忘记了她的生日。
他一时之间觉得胸腔里有些憋闷,下了床,去找烟,就那样靠在窗前点起来,一支接一支的抽着。
他在烟雾缭绕中努力的回想她的脸,可是那一张脸却只是变成模糊,他微微的眯起眸子:陌锦年。
他一字一句喊这个名字,四年都没有一个人提起来的名字,他从未念过一次的名字。
生日,快乐。
他掐灭了烟蒂,想到刚才那一个噩梦,她把一个血淋淋的孩子扔在他的身上,疯了一样笑着冲他喊:陆臻生,陆臻生,这是你的孩子,你不是要打掉他杀死他吗?我成全了你……
他觉得一阵一阵冷,牙齿咬的咯咯响,你敢,陌锦年,你敢,你敢动我的孩子一根手指头,你试试看!
他一拳砸在窗台上,虎口震的一阵一阵发麻,他全身哆嗦,却还是固执的挺直了脊背。
没有你没什么大不了,我过的不知道有多好,离了你一个女人也没什么大不了,我身边不知道围了多少个,陌锦年,你躲呀,有本事一辈子躲着我,和你的奸夫一起躲着我,最好躲到你变成个老女人,最好躲到你变成个丑八怪,要不然,只要我看到你,我一定亲手掐死你这个狠心的女人!
他一个人竟然把自己气的哆嗦起来,都四年了,陆臻生,他在心里告诉自己,四年了,你怎么还像是一个傻子一样?
你不怕陆景生了,你把他逼的落魄不已,你不怕陆远山了,他已经管不着你,你不怕陌翔之了,他原本想要操控你的心早就死了,总有一天,不,已经快了。
陆家是你的,陌家也是你的,没有人再敢低看你一眼,所有人见了你都卑躬屈膝,可是,你曾经在心里赌咒发誓,要把这全世界所有风光都给予的那个人,她已经消失,这一切,还有意义吗?
有,你在心里暗暗的告诉自己。
为什么没有?这世上最让男人心动的东西,唯有两样,权利和金钱。
因为之前你没有,所以你失去了她,可是你现在有了,她会回来么。
他一阵一阵冷笑,笑的全身都僵硬起来,她永远不会懂,而他,也不会给她这一个懂得的机会。
他转身走回到床上去,想了许久,又去拨了一个电话,声音是依旧的薄凉,却带着蛊惑人心的味道,他轻吟慢唱一般幽幽开口:“明天派人送少奶奶回杭州养病吧。”
“没病?”陆臻生一扬眉,戏谑的低笑了一声:“我说她有病,她就是,有病……”
他轻轻扣了电话,心里一阵一阵的畅快,他眉眼疏朗,却透着彻骨的阴冷,手指一根一根捏紧,啪的一声响:陌翔之,从现在开始,老子再也不会听你半句狗吠了!
ps:话说,周三周四加更,亲们,请从九月一号开始,把月票给猪猪的《左肩唇印》哇,基数是三百票,任务很艰巨,一起努力!!
送她的礼物-
他眉眼疏朗,却透着彻骨的阴冷,手指一根一根捏紧,啪的一声响:陌翔之,从现在开始,老子再也不会听你半句狗吠了!
他惬意的笑了一下,在黑暗中沉沉的阖上了眼睛,片刻之后,他忽然掀开被子下床,光着脚一径向前走,他穿过偌大的卧室,一口气走到浴室里。
他像是忽然中了邪,忽然想到几年前的情境。
他怔怔的开口,将卧室门先锁上,又轻轻开一条缝……
均他用几年前的陆臻生才有的那种意气风发的声音颤抖着开口,他努力想找到当时的情境,那些每一日,每一个不争吵的日子都会上演的情境……
“锦年,我的内裤你放在了哪里?”
“锦年,你给我擦头发……”
岔“锦年……”
“锦年……”
他想起她半睡半醒间庸庸懒懒的声音:“左边第三个格子那里……”
“第三列衣柜里从左数第五件烟灰色衬衫……”
起初是她为他打理一起,可是到后来,那些都变成了她亲自经手,他只用动一动嘴,她的脑子就像是存储器,每一样,都记得清清楚楚。
他渐渐又沉默下来。
夜了,他扭脸看向窗外,他又看到树梢上挂着的那一轮黄色的月亮,像是她微笑的模样。
他也轻轻的笑了一下,然后,决绝的转过身,关上门,拉上窗帘,她的微笑被隔在窗外,然后,他睡着了。
早上,他是被一个女人的哭嚎给惊醒的,卧室外乱糟糟的一片,陆臻生蹙眉,穿好衣服缓缓的拉开门,下楼。
陌妍儿一眼看到他,立刻目呲欲裂,她拼命的挣着想要从安城的手中挣开扑向他。
陆臻生温柔的笑着看着她,他清晰看到别墅外那些拿着长枪短炮的记着媒体,他的笑意就更加的宠溺温柔,他轻轻摸一摸陌妍儿的头发:“乖,你先回去杭州养病,我忙完这一阵子就回去陪你。”
他低沉温和的话语,让陌妍儿陡然愣了一下,转瞬,她又诘诘的大笑起来,她一伸手,抓在陆臻生的脸上,而陆臻生连眉都没有皱一下……
“少爷……”安城眼底已经有了控制不住的愠怒!
陆臻生微微摇一摇头,依旧是波澜不惊的望着陌妍儿,那一双眸子像是一口幽深的古井,他理了理她鬓边的乱发:“乖,今天是不是忘记吃药了?”
“什么药?”陌妍儿一脸茫然,忽然却又明白过来,她疯了一样嘶哑的喊:“陆臻生!你卑鄙,卑鄙!我没病,我根本没病!有病的人是你,是你……”
陌妍儿只是恨极了一般重复着这几句话,她拼命的扭动着,想要再一次挣开,安城却是不给她机会,看一眼少爷脸上的血痕,他的眉眼就紧倏了几分,越发的暗沉起来。
她狂躁而又疯狂的样子,看在那些媒体的眼中,原本的疑惑不信已经淡化,不知不觉的就信了八分。
“妍儿,别怕,我们好好养着,会好起来的,相信我,我不会让你有事,绝对不会……”他低头在她额上轻轻吻了一下,眼底却是深深的疼惜和悲伤,他无力的叹口气,挥挥手:“安城,带少奶奶回去吧。”
“陆臻生,你不得好死,我诅咒你,我诅咒你们……我诅咒你一辈子别想得偿所愿,不得好死,哈哈哈哈……我没病,你们这些疯子,真正疯的人是他,他把我们陌家骗了,他这个骗子,骗子,他现在又想这样整我,我告诉你们,我没病,我真的没病,不信你们可以找医生给我检查……”
陌妍儿拉了一边的记者拼命的叫喊,而那些她喊来的人,却是惊恐的后退几步,连快门都忘记按了,人群中,有人小声嘀咕:“陆太太,真是,疯了……”
有些人再看到陆臻生伤心欲绝的样子,还有些女记者看到他英俊的脸上触目的伤痕,都有些同情起来:“陆少真是可怜,妻子这样,还不离不弃……”
“换做别人,早就离婚了……”
“可不是!”
陆臻生听着这些话语,心底越发的畅快起来,可面上却依旧是疲惫而又痛惜的凝重,安城将陌妍儿塞上车子,缓缓的离开了别墅,陆臻生这才微微的低咳了一声,轻轻揉了揉太阳穴。
“陆少……您,有什么要说的吗?”有大胆的记着已经小声试探的询问起来。
陆臻生惨淡一笑:“内人的情况你们都看到了,我着实心痛难当,只盼大家稍稍留情,新闻可以发,但是刚才拍到的照片拜托不要公布出去,我不想,不想内人看了伤心……”
“陆少放心吧,我们这就删掉!”那个刚才就红了眼圈的女记者此刻越发动容起来,她手指微动,就将照片删了精光,另外的人也跟着附和起来。
陆臻生看着人影散去,唇角终于一点点的勾起,他其实没必要让那些记者删掉照片,只是他这样做,怕是大得了人心吧。
他就是要陌翔之那个老狐狸,哑巴吃黄连,有苦也说不出,打落了牙齿只能往肚里吞。
陆臻生笑够,就优雅的转身,他缓缓的向房间里走,眼底的墨黑却又泼洒一般晕染而出,脸上的抓痕火辣辣的痛,他想起,她生气时,也这样抓伤过她。
他摸一摸那沁血的伤口,这一份生日礼物,你可满意?
ps:明天后天加更~~~~~~亲们,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