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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忽然一扬手,将她指间的烟抽走,狠狠的掷出窗外。
  她无所谓的笑了一下,将双臂环抱起来:“你去不去?你如若不去,我就回家了。”
  他恨的几乎快要把牙齿咬碎,可是他忍了这羞怒,发动了引擎。
  夜幕像是厚重的丝绒毯子,将天和地都笼罩了起来,城市里永远看不到明亮的星星,锦年扭脸瞥到窗外,低笑了一声,不露声色的抹去了泫然的眼泪。
  他一路沉默,只把车子开的飞快,如若是五年前的锦年,他敢笃定,她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可是五年后的锦年,他越发的没有把握。
  车子停住,森森的墓园在夜色里看起来分外的瘆人,他下车,修长挺拔的身影就站在月色下,她也下车,有些冷,米色的风衣拢紧,她抱紧了双臂。
  他们一路沉默,和守陵园的人交涉许久才得以进去,守陵园的人领着他们在曲曲折折的小路上走了许久,才绕到一个很寒酸的墓地那里,只有一个墓碑,并无其他。
  “这孩子可怜啊,多少年,都没人回来看看他,碑上的字,都要看不清楚了……”
  灯光亮起来,守陵园的人就走开了,他们两人并肩站在那里,望着那一方小小墓碑。
  他已经平静下来了,待到看到这个,他心仿佛沉入谷底,反而整个人都冷静下来,安谧的异样。
  “孩子……怎么死的?”
  “这也怪我,当初我们发生那些事,我逃走,过了一段东躲西藏的生活,孩子生下来都很孱弱,没养多久,生了病,也就,也就去了……”
  他敛默,站在那里许久,忽然蹲下来,不顾身上名贵的衣服,只是抬起手臂,用衣袖一点一点的擦去墓碑上浮尘。
  爱子,童童之墓。
  “他叫童童?”他的手指一笔一划的划着那个名字,眼睛里渐渐的璀璨起来,唇边的肌肉微微的抽动,声音里已然是哽咽。
  “他没有名字,还未来得及取名字,他就走了……这是在埋葬他的时候,才起的名字。”
  锦年看他这般反应,越发的讶异起来,他不是一心想要这个孩子死吗?他不是那么狠那么狠的要舍下这个孩子吗?
  可是现在,为什么又这样假惺惺的流下几滴鳄鱼泪?
  她不该同情他,这是他该得的报应,是他背叛他们爱情,辜负她,间接害死他们两个孩子的报应!
  她一下子咬紧了牙关,忽而冷笑:“也不知……”
  他静默转身看着她,眼底的痛苦让她心间一涩,可她仍是幽幽开口:“也不知,童童在天上知道那个原本不要他,抛弃他,想要杀死他的爸爸,此刻在他墓前快要落泪,会是什么样的神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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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爸爸,爱你……-
  可她仍是幽幽开口:“也不知,童童在天上知道那个原本不要他,抛弃他,想要杀死他的爸爸,此刻在他墓前快要落泪,会是什么样的神情呢。”
  他默不作声,复又蹲下来,一遍一遍摩挲着墓碑上雕刻清晰有力的字迹,她越发看不下去,不觉冷笑:“别装了陆臻生,一点意思都没有,真的没意思。”
  他心中盛满苦涩,却还是固执的一个字不说,她看他冷硬的背影,终至心灰意冷,转过身,拢紧了衣襟缓缓向陵园外走。
  脚步声渐渐飘远,陆臻生相信她再也听不到,他忽然轻轻将头低下来,脸贴在那雕刻的童童二字上,所触之地,一片的冰凉,他深吸一口气,哑哑低喃:“童童……”
  均他缓缓闭上眼睛,“爸爸……爱你。”
  不知这沉默维持了多久,一抬头,看到天幕上有一颗星星明亮璀璨,那是不是他的童童?
  他走出陵园,寂寥的路上已经没有了她的踪影,那个上了年纪的守陵人絮絮叨叨的说着:“年轻人,你和女朋友吵架了?这么晚让她一个人走,可不安全……”
  岔陆臻生温和道谢:“我这就去找她。”
  他拿出钱夹,抽出一沓钞票递给老人,诚挚开口:“请帮我们照看好童童的墓地。”
  说罢,也不等老人开口,就大步的向车子走去。
  蜿蜒的公路似乎看不到尽头,他心急如焚,开了车子飞快的向前赶去,恍惚之间,他像是回到了几年前和她在海南度假……
  他们吵嘴,他把她一个人丢在了野外,只是,只是,那时候,他可以找到她,带着她回家。
  现在呢?她早已不再单纯的爱着他,也不再执着的痴缠着他,她的身边已经有了别的人。
  他把车子远远的停下来,将车灯关掉,极缓极缓的抬起头,极缓极缓的眯起眼睛,哆嗦着从口袋里拿出烟,哆嗦着点燃,他狠狠的抽上一口,努力让自己平静。
  他看到她扑在萧光澈的怀中,似乎,似乎还听到她压抑的哭声,他的心就抽紧,一点一点的蜷缩起来,烟烫到了指尖,他后知后觉的的放开,看着他抱着她离开,那样光明正大的劝慰着她,他竟然不恼,只是低低的笑了两声。
  他们的车子离开了,他也缓缓的发动了车子。
  既然老天让我们又一次遇到,那么,锦年,这一次,谁都没有能力,谁都不可以,阻止我把你留在身边。
  你是我的女人,老天早就注定了的结局。
  “阿澈,我们会在国内逗留多久?”她洗了澡出来,窝在他的怀中,无力的询问。
  “你忘记了?我们国内合约签了两年。”
  “两年……怎么这样的长?”她轻喃,长眉微微的皱起来。
  “若是做的不高兴,我们就结束这一份工作好不好?”他抚着她半湿的头发,神情却是浮动着游移。
  她叹息:“至少让我看到我们的心血出现在电视上。”
  他忽而笑了:“傻,不到两个月,就可以了。”
  她在他怀中点头,听到他有力的心跳,觉得一个晚上都跳动的不安和心悸渐渐的沉静下来。
  呵,那个人,她这一辈子,再也不想看到。
  他一出现,她的平静,就变成可笑的苍白。
  “还有三天,就是你的生日了……萧太太,你想要什么礼物?”他低头,唇轻轻印在她的脸上,就这样紧紧的抱着她,更紧更紧的抱着她,却好像她还是会在下一秒失踪一样。
  “想要什么都可以吗?”她俏皮的眨眼睛。
  看到他点头,她就一本正经的样子说道:“我希望世界和平,西藏没有动乱,美国倒台,日本灭亡,印度阿三销声匿迹,我党,一统天下……”
  “臭丫头!”他忍俊不禁,她也禁不住的笑起来,他俯低了身子去吻她,“我今天闻到你身上有烟味儿……”
  她微顿了一下,接着一笑:“是别人的。”
  “真的是别人?”
  “真的。”
  “他,在你心中,已经是别人?”
  短短的沉默。
  “是,是别人。”
  他该是高兴的,可是那不安却是越发厚重的弥漫起来,他只有更紧更紧的拥住她,“锦年,爸妈约我们明晚一起吃饭。”
  换了这件衣服,觉得太庄重,再换一件,又觉得有些随意,再换,不是太可爱,就是太性感,怎么样都不满意,到最后,还是挑选了试穿的第一件白色礼服,再搭一条漂亮的珍珠项链,洗了铅华,长发束起。
  走出房间,他就毫不犹豫的连连赞叹,谁能看出这是那个大明星锦锦?不知道的,还以为我领着一个女学生回家去。
  礼物是一早就准备好的,不算贵重,但是贵在贴心,萧书记因为腿不好,他们特意在国外买回来的最先进的按摩仪,萧夫人热爱收藏珠宝,是萧光澈在国外的时候,通过朋友高价买回来的一套十九世纪荷兰王妃佩戴过的翡翠首饰。
  丑媳妇总是要见公婆,虽然这个媳妇不丑,可是锦年心中也是盛满了忐忑和不安。
  车子缓缓在萧宅外停住,锦年紧张的手心微微的出了汗,萧光澈微凉的手牵住她时,还感觉到她微微的颤抖。
  他低低安慰她:“别怕,你平日怎样,现在就怎样,我喜欢的,父母一向都不会太苛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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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是你的棋子-
  他低低安慰她:“别怕,你平日怎样,现在就怎样,我喜欢的,父母一向都不会太苛待。”
  九月的天空,原该是明镜一般的高远,但那有些许简陋的小区中,闭捩的楼梯,一级一级的上去,却越发的让人觉得气闷。
  楼梯扶手是木制的栏杆,有些虫蛀的痕迹,防盗门也带了锈迹,春联已经褪去了红色,破破烂烂的挂在那里,正门上隐约看到倒贴着一个福字。
  这像是万千个普普通通的中国家庭一样,带着扑面而来的熟悉的气息。
  均厨房里咕嘟咕嘟的炖着汤,客厅里,却是安谧的沉静。
  萧书记默不作声的望着两人,而萧太太,张元梅却已经红了眼圈。
  就这样一走了之,多少年了,亲生骨肉不得相见,养育了几十年的恩情,还比不过一个女人的哭哭笑笑。
  岔“你们已经结了婚,先斩后奏,做父母的,还能说什么?”
  萧书记终究还是叹口气开了口,目光掠过锦年略微紧张的一张脸,开始温声的询问她的境况。
  张元梅却是一直不出声,对这个媳妇,未见面就有了排斥,纵的别人骨肉分离,这样女人,不是祸水,还是什么。
  房子也许是太过老旧了,光线不是很好,总给人一种憋闷的感觉,也不知是因为自己心绪不宁还是怎样,那些沉闷的交谈还有厨房里咚咚剁鱼肉的声音,都给她带来说不出的心烦,她脊背开始出汗,湿黏黏的阵阵难受,及至最后,未吃饭就被萧光澈拉着离开,出了那房间,她才忽然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而他的脸色却不是那样的好,只是一直紧捏着她的手,直到将她拉到车子上,他才忽然失控了一般将她紧紧抱住:“锦年,我只有你了……”
  她被那阳光晃的眼花,恍惚的愕然问他:“怎么突然这样说?”
  “你会不会时时记住,你是我的太太,萧光澈的太太?”
  锦年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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