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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海上的生活是很闷的,尤其古炫齐又是个好色之徒,不能三天没有女人,精虫冲脑的他急欲发泄,却没人理会他,於是便找上觊觎已久的洁儿。
虽然老板曾警告过不准动她,但他已经豁出去了!先解决他的需要才是要事,反正他多的是让她闭嘴的方法。
打听到洁儿在员工餐厅用餐,古炫齐三步并作两步,一脚踢开开员工餐厅舱门,朝正在吃晚餐的洁儿走过去,一把抓住她的手。
「跟我走!」
「你要做什么?!」洁儿失声尖叫。「不要拉我,你快放开我!」
「闭嘴!再叫我就杀了你!」古炫齐反手就是一巴掌。
她不敢相信,他竟然还敢对她动手?!
「你又要干什么?」牛叔听见餐厅里的吵闹声从厨房里出来,一出来就看见老友正粗鲁的要把洁儿拖出去,还动手打她。
牛叔第一次觉得,站在同一边的古炫齐怎么这么惹人讨厌?
「罗唆!想爽一下就跟我走,不想爽的话就给我滚远一点!」
古炫齐嚣张的态度让牛叔皱起了眉头,「在我地盘你也敢这么嚣张?」还有别人在,他就这么大剌剌的进来抓了人就走,根本不把他放在眼底。
老板不也说过了,只要她喜欢,随便她要在哪里工作都行,就是别为难她,也不准再欺负她,怎么他却明知故犯?
连老板的话都不放在心上,又怎么会把一个小小员工餐厅的大厨放在眼里?
这些日子以来,牛叔听见不少流言,关於古炫齐对他的讪笑和不齿,再加上今天古炫齐的态度,他相信眼见为凭。
「你又不是第一天认识我?老牛,别拦我。」古炫齐横眉竖眼的要牛叔让开,别挡他的路。
「把人留下,我就不拦你。」牛叔执意要他把人留下。
「你护她?」古炫齐眉一拧。「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竟然跟他作对?有没有搞错!
「我很清楚我在说什么,不把人留下,你也休想离开。」牛叔擦著腰,脾气硬得很。
「你!」古炫齐眼都眯了起来。
「痛,好痛!呜……」洁儿突然喊疼,哭出声来。
她一哭,把牛叔一颗心都给哭拧了,他现在可把洁儿当成女儿在疼,怎么舍得她受到这种委屈?
「放手!」牛叔拳头举得老高,一拳便往古炫齐的鼻子打过去。
「该死!」他吃痛地立刻放开洁儿,冲上去和牛叔扭打成一团。
洁儿则迅速离开战场,被其他女同事带到一旁,她捣著脸呜咽地哭泣著,身边的人不断递上卫生纸连声安慰,不理会正在上演的打架戏码。
把小脸埋进掌心里假哭的洁儿,明明还发出呜呜哭声,但藏在里头的脸,却是带著笑容。
她放的火,开始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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底下员工的打架事件让海彧震怒!
「维京号什么时候换人当家了,我怎么不知道?」
将打架滋事的手下叫来,海彧狠狠的责备一顿。
「说清楚,这是怎么一回事?」他双手环胸,一脸不爽的坐在舱房内的白沙发上,等著他们给他一个满意的答覆。
简直就是造反,无法无天了,打架还引起骚动,到底在搞什么鬼?!
还好没传到乘客耳里,否则这传出去能听吗?
古炫齐仍瞪著牛叔,一副想把他剁成肉酱的表情。
两个人身上都挂了彩,尤其古炫齐的伤势更为惨烈,眼睛被打得像熊猫,黑了两圈——原本是这两人一言不合打了起来,後来演变为两方人马的群架,八成有人趁乱偷袭古炫齐,才让他变成这副德行。
「都哑巴啦?还不说话?!」他气得快爆血管了。
牛叔对这个昔日盟友不再信任,根本不把他警告的眼神看在眼底,直接向老板告状。
「老板,古炫齐老毛病把了,他又开始想糟蹋别人。」
海彧皱眉。「什么意思?」
「你少乱讲!」古炫齐连忙制止,「老牛,你说话可要凭良心。」
「你做的事还有良心可言吗?我瞎了眼才会跟你这种人做朋友。」牛叔呸了一声。「老板,他老是欺负船上的女孩子,不跟他睡就威胁扣考绩,自愿陪他的还不少,我们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他这次硬要把洁儿带走,不依他还打人,我看不过去才动手的。」
「我只是要教训她!」占炫齐为自己的行为找藉口。
「洁儿?」海彧眼一眯。「看来你根本没把我的警告听进去,还瞒著我做些丑事,我都还没跟你清算藏著洁儿不上报的帐,现在你又给我捅出楼子来……」
他已经气得说不出话来,「你现在回办公室跟里昂办交接,船在葡萄牙靠岸後你就给我滚出维京号,我再也不要看见你!」
对女性员工性骚扰!还真会给他找麻烦!
「老板……」古炫齐垮著一张脸苦苦哀求,「再给我一次机会……」
「不用再说了,全给我下去!」海彧不给他辩解的机会,挥了挥手要他们离开,表明了没有转寰的余地。
古炫齐脸色苍白,知道他这回是真的永无翻身之日了。
把人轰出去後,一股气梗得他胸口发闷,倏地从沙发上站起身来走向吧台,自酒柜中取了一瓶威士忌,扭开瓶盖注入杯中,连喝两大口才罢休。
他在自己专属的舱房里发脾气,脑中浮现的却是一张总是带著甜笑的纯真睑庞、
平安夜那晚,是他头一回见她笑得这般开心,他只是陪她吃一个冷掉的便当,她就像拥有全世界一样开怀,这么的天真满足。
是他的自私亏待她了,她不该受到这种屈辱,他应该有更好的安排才是。
她呢?有没有被波及?
他越想越是担心,匆匆丢下酒杯,走出舱房去找洁儿。
他没别的意思,只是想搞清楚她有无受伤罢了,到了上海还得将她送回美国,可以她得平平安安才行!他这么说服自己,拒绝承认自己对她的关心,待人一向冷淡的他,会对一个十八岁的少女有所牵挂才是。
在走廊上拐了个弯,就看见洁儿像迷路似的四处张望,他不自觉小跑步的朝她跑去。
「洁儿,你在这里做什么?」
她回过头来,惊喜地道:「我总算找到你了!」小手激动的握住他的手,脸上的表情像是松了一口气。
他眯起眼,看著她左颊上头未淡去的五指红印,又想起数日前自古炫齐手下救回她时,她也被打得嘴角流血,不自觉地握紧拳头,一种叫做「愧疚」的情绪,紧紧地掐住他心脏。
他明明该给她舒适的环境,毕竟她会在船上是他督导不力的结果,却又为了他的私心将她留在船上,还将她安排在古炫齐手底下工作,他明知道这样是不对的,却还是这么做了,才会害得她一次又一次的被人欺负。
「你找我做什么?」深呼吸多次,他好不容易才能开口问道。
「我听说了古经理的事,你是不是把他开除了?」她语气紧张的探问。
「事情我会处理,你不用担心。」
「你不要开除古经理好下好?再给他一次机会嘛!」她柔声软语地替古炫齐求情。
开玩笑,她的报复才刚开始,还没结束呢!怎么能让他就这样下船了?说什么也不能让古炫齐离开维京号,在爹地派人来接她之前,他哪里也别想去!
所以她硬著头皮,跑来找海彧求情,虽然可能性不大,但她也要试一试!
「你帮他求情?」他简直不敢相信。「在他那样对待你之後?」
「他也是为了生活,你就别责怪他了。」
他伸出食指,轻刮她脸上的五指印,眉头几乎打了重重的结,抿紧的唇透露了他的不情愿。
「他是个可怜人,你别跟他计较……」要计较也是她亲自出马才会好玩。「撇开古经理的私德不说,工作上他还没让你失望过,对吧?」
海彧不得不同意她的话,古炫齐这人在工作方面确实无话可说。
洁儿见他有软化的迹象,便趁胜追击,「古经理就算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你就再给他一次机会吧。」
敌不过她的苦苦哀求,他终於松口了,「看在你的面子上,我就再给他一次机会,只此一次,下不为例。」
耶!成功了!
「海彧,你人真好!」洁儿刻意带著崇拜的眼光,注视著一脸不自在的他。
被她盯得有些不自在,他连忙转过头去,黝黑的脸颊还泛起淡淡红晕,她见状,笑意更深了。
快了,「海上皇宫」变成「海上地狱」的日子就不远了。
第六章
维京号航行的第十七天,依旧以全速横越大西洋。
海彧习惯在每天凌晨两点後来到lounbar,坐在为他保留的位置上,喝一杯洁儿为他调的酒。
就像强迫症一样,即使不想,但仍会这么做。
一杯「蓝色夏威夷」递到他面前,洁儿看了他阴沉的睑一眼,若有所思地垂眸,当她抬起头来,睑上只有甜美笑意,看不出她的心思已百转千回。
「海彧,你心情不好吗?有什么心事不妨说给我听。」刻意放轻语调,诱哄他说出心事。
可惜他高筑的心防没这么容易打破。
「你又知道我心情不好了?」他轻扯嘴角,反唇相稽,「你以为你知道什么?管好你自己就行了,少管我闲事!」
「我只是关心你……」被他的冷言冷语剌伤,她不禁瑟缩了一下。「你跟我哥哥一样大,所以不自觉问就把你当成哥哥了……对不起,我以後不会再多问了。」幽幽地说完後,她沉著脸拿著雪克杯转过身清洗,再回过身面对他的时候又是一张带著体贴笑意的小脸。
她脸上一闪而逝的受伤令海彧一时不忍,她不过是个十八岁的年轻少女,这么年轻单纯,她也只是单纯地表达关心而已,又何必拒人於千里之外呢?
他也不懂自己在做什么,总是在固定时间来到这里,坐在老位子上,只要她的陪伴,默默的等她为他调一杯酒,他也不说话闷闷地喝,直到她打破沉默与他说话。
她一开口就会被他奚落一顿,羞辱到让她无地自容,但她仍旧不死心,付出她的关怀及善意。
他头一回遇见像她这样的人,有点傻,但傻得很可爱。
「你说,你有一个与我同年的哥哥?」海彧僵硬不自在的想找话题与她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