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埋首于桌上的纸张。
【干嘛提防玲姐啊?】
【让玲姐知道就不好。】
【这样就不能是惊喜。】
【芳芳呢?】
【在房间忙着。】
展博放下点心,走向房间推开门,大妹正低着头缝着白色的不知名的东西。【芳芳,你在做什么?】待走近,他才发现那竟然是一件婚纱。
【爸爸打算跟玲姐求婚。】
【吓?】
【婷婷跟敏敏是在研究酒席还有礼饼在哪家订。】绞断绣线,【好了,大功告成。】
【芳芳你什么时候会做衣服了?】
【在外国的时候大姐就去学了,大姐的几件作品曾经参加过比赛也赢了呢。服装系的教授还有过来问姐姐要不要直接到设计系去。】方敏将手中的纸张递给方芳,【这是二姐算出来的开支。二姐已经打电话去预定礼饼了。】
【你们都瞒着我!】
【现在不就都告诉你了吗?】方婷俏皮一笑。
罗惠玲回到家中,见到的就是黑暗一片,想开灯,却见火光依稀出现。哪里着火了吗?慌张望过去的惠玲见到端着蜡烛从房间里出来的四兄妹,顿时松了一口气,【我还以为着火了。怎么都点蜡烛,没电吗?我回来的时候看到外面灯光都很亮。是……】见到捧着一大扎火红玫瑰的穿西服的方进新,她惊讶地捂上嘴。
方进新缓缓走近惠玲,慢慢地单膝下跪,举起打开的戒指盒,【你……嫁给我好吗?我会一辈子全心全意地对你好。】
惠玲认出那只戒指,是在股市决战前夕自己给他的只是在路边摊买的二十块钱的戒指。颤抖着双手接过戒指,喜极而泣,【我愿意。】
灯光一下子亮了起来,在方进新怀里,惠玲见到的是祝福的笑脸听到的是高兴的掌声。
婚礼需要准备的东西很多,但是还是能够赶在一个无论天气还是日子都十分好的时间举行婚礼。
当穿上方芳为她缝制的婚纱,被舅舅牵着走进教堂,看着在那里等候她的穿着白色西服的方进新,罗惠玲觉得自己就像是在做一个梦,一个幸福宁愿一生都不醒来的梦。
宾客的掌声响起,他们正式成为了夫妻。眼泪从眼眶中流出,方进新笨拙地从西服的口袋中拉出手帕为她擦眼泪,一边擦一边重复【不要哭】三个字,那眼泪也让他的眉心皱了起来。
【我是高兴,我终于能嫁了给你。】
【我也高兴。】方进新傻傻地笑着。
宴席开始。
【阿玲,我真的好高兴,没想到还能看到你出嫁的这一天。】
【对不起,舅舅,一直没有回去看你们。】
【我们知道的,你也不容易,之前怕连累了我们所以才一直不回去看我们。】
这边在深情地叙旧,方展博这边则是在相互打趣。
【没想到你今天看起来还人模人样。】阮梅打趣地开口。
【那我平常就不是人了。】
【才不是。】明知道人家说的不是那意思。
【看到刚刚的新娘子了吗?好漂亮。】
【我也想穿那件婚纱结婚。】
【伴娘也很漂亮啊。】
【对啊,礼服也很漂亮。】
听到从身旁路过的路过的人的谈话,丁益蟹扔下手中的烟,用脚踩灭。奶奶老是说丁家欠方家,不愿意跟自家兄弟住在一起。但是现在方家过得多好,玲姐还嫁给了方进新,而爸爸还在台湾监狱里呆着,他们一家一直共享天伦,但是丁家……这口气让他怎么出?
【方小姐,来了几位棘手的客人。】
棘手的客人?对过来打招呼的人微笑颔首,对一旁的方婷叮咛几声转身离场。
【我们好像没邀请到这几位先生。】
在签名处对接待员耍威风的丁益蟹听到这句话不爽地转身。杏色的抹胸礼服勾勒出曼妙的身材,黑色的波浪长发用卡子别住,银质流苏的耳环,精致的妆容,美人手捧着葡萄酒杯,笑得漫不经心,【有什么事吗?】
【大姐。】粉色的小礼服,白色的披肩,那张脸上还带着少女的娇羞,【要开始敬酒了。】
【要敬酒了啊?难得来到,不进去贺贺说不过去吧。】大姐,那就是方芳了。没想到居然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多心了。】
【芳芳,我们好歹青梅竹马,情理上……】
【你搭什么关系?跟你很熟吗?】
【你……】
【跟我比眼大啊?那你还是转身拐个弯。前面有一家店就有一只猫咪,比眼大的话就去跟它比。我就不奉陪。】
【你这女人……】一旁的打手要帮老大出气。
【他们再过来的话就报警,警察已经在旁边候着。我已经打过招呼了,你一按下通话键他们立刻就会过来。】
【方芳你真的这么绝情……】
【再过来就不客气。】
【有什么客气不客气的。】再向前一步。
嘴角上扬,既然警告过不听就怨不到我了。
没人看清是怎么一回事,丁益蟹就痛得跪在地上。那个嗓音温柔地在他耳边响起,如同情人间的私语,【再招惹我的话,我就杀掉你全家。黑社会也不算什么,我有的是法子整治你们这群人渣。】
妩媚的微笑,却带着致命的毒药。
第19章 大时代
公屋的东西已经清理得差不多,方进新明日就与惠玲还有方敏一起上飞机前往美国。
【芳芳,美国那边没问题吧?】展博还是不放心。
【大哥你就放一万个心,还有我在呢!】方敏笑着安慰展博。
【我是担心美国的那个房子。好像是借贷买的。】
【嗯。从办理移民的事的时候就已经买下了。凑巧那年姐姐拿到了数目很不小的奖学金,这才付了首款。】将杂物箱子放在一边,方婷站直了腰,【总算清理干净。】
【我重点就是怎么还那笔钱。】
【重点就是哥哥你要更加努力。】
【还真是的。】
【好了,别说那么多。快点去睡觉吧。明天还要早起。】不由分说地中断两人的谈话,【明天还要早起。】
【是!】整齐的应答。
【啊,你这家伙怎么在这里?】在机场的女性如此惊讶地指着方展博。
【是认识的人吗?】
对上自己的妹妹们的视线,展博只好无奈地开口,【她叫龙纪文。认识的。】
【你过来是干什么?】
【送机啊。】
【你知道我要去台湾,所以就……】
【别想那么多,我只是来送去美国的人。】
【你这人……】
【好啦,不过你既然也要坐飞机,那么我也来送下你。】
看着走远的两人,方婷伸手拉了拉身边人的衣袖,【姐姐,你不觉得他们两个……】
【我知道。】
【就是那个……】
【我知道。】
【就说了是那个……】
【我都说了我知道就不要再扯我衣袖了,衣服都快滑下来了。】
【啊,对不起。】
丁益蟹自从那日婚宴后,始终不高兴,但是却又不敢轻举易动。那个方芳不是自己以前认识的那个方芳,她那时候说的话是认真的!
【阿益,最近怎么这么没精神?】
【没什么,老大。只是一点小事。】
【是小事就最好,老爸在台湾那边出了点事,我要过去一趟。】
【没什么大问题吧?】
【这难说。】丁孝蟹叹气,【你可要安分守己,别乱来。】
【我知道了。】
【益哥!】
【谁啊?不知道我在跟老大说话吗?】生气地推开门,看到自己的手下一头是血地出现。
【谁动的手?】丁孝蟹不动声色地发问。
【老大问你,你怎么不说话?】丁益蟹一脚踢过去。
【是……是那个女人……】
【女人?】
【益哥,我跟兄弟也是想帮你出气,谁知道那女人一点都不好招惹。】
【你又惹了道上哪个女人?】
【我没有!】丁益蟹又用力踢了躺在地上的手下好几脚。
【你还想瞒我!】
【不就是方家那个大丫头。】
【方芳?】
【谁让你们对她动手了?被打成这样还敢过来见我?】丁益蟹转而把怒气发到手下身上。
【对方有几个人?】
【就……就一个……】
【那你们带多少人?】
【十……十个……】
【十个男人还打不赢一个女人!】丁益蟹更生气。
【那女人……那女人是修罗!砍人表情根本就没变过!】
兄弟两人被手下受到惊吓呲牙的怪异表情吓了一跳,何况还有黄色的液体从他下半身渗出。
【她……她说……再有下次就让我清楚地看到内脏从我身体里取出……】男人在这时候尖叫出声,【老大,饶了我吧,我想活下去,让我走吧。】
【喂,喂……】
男人也不搭理丁益蟹,连滚带爬地往外就跑。
【这事就等我从台湾回来后再说吧。在这之前,你可不要动方家的人。】
丁益蟹呐呐地应是,心里也在嘀咕,如果真是那样谁还敢招惹?
【对了,姐,我今天刚刚答应了给美国通宝银行那位年轻的华人副总裁陈滔滔做私人助理。】
【是吗?那可要跟人好好学习,也该准备论文了吧。】
【在准备了。说起来姐姐什么时候回美国,真的要等我一起吗?】
【毋宁质疑的,给我一边去,挡住光线了。】
被拍开的方婷吐了吐舌头。也去翻阅自己今天上班整理的资料。
【我回来了。】
【回来了,吃饭没?】
【跟小犹太吃了。】
【哟。】
【你们两个那声哟是什么意思?】
两人的视线一同转移了过来。
【怎么了?】方展博不可见地后退一步,双手抱于胸前。
【没什么。】一致的回答。
看两人又自顾自干自己的事,方展博也转身入房。
陈滔滔,美国通宝银行的年轻的华人副总裁。陈万贤是他的父亲,但是却连一面都不肯与自己的母亲相见即使是最后一面。他永远也不原谅那样的人,即使是父亲。陈滔滔决定在事业上打击陈万贤,即使因为一时解决不了庞大的资金问题转而求助台湾而且只能从非法途径取得。
做完手术回到临时的办公室,却意外地接到一个电话。
在电话那端,是一片欢呼,许久,从那端传来了方展博的声音,【我们赢了,芳芳。陈万贤玩完了。】
电话这端,一个笑容,【那就好。】
即使台湾那边出了问题没办法资金到账,但是公司最后答应重开他的户头,而且又有方展博的帮助,所以陈滔滔这次赢了。入主了陈万贤公司。由于发现了陈万贤的很多问题,陈滔滔要求他以后不要再出席董事会,而廉署也在此时请陈万贤去“喝咖啡”。
偷偷跑回香港的丁蟹去见了自己的母亲,希望一家团聚。但是他的母亲何贱不愿意原谅他。丁蟹诉说了他流离台湾14年的艰苦,何贱也很伤心。丁蟹问起了惠玲的情况,何贱也不想瞒他,直接告诉他对方已经结了婚而且移居了美国。何贱人发高烧,丁蟹忙把她带到儿子的诊所治病。丁氏兄弟劝父亲离开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