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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伸了爪子过来将她纤细的腰肢搂住:“绣儿,我们一起上去吃顿饭吧。”
  明绣就是再大意也知道他这个动作不妥当的,只不过她一向将这小子当成自己的亲人惯了,因此也不害羞,只是瞪了他两眼,死命想要将他手掰开可是却没成功,任是被他轻松的带进了酒楼里头。
  她今日里与周临渊重逢也是有不少的话要说,心里各种情感交杂,反应显得慢了许多,再说这酒楼她也不是吃不起,因此也就任他动作熟练的带上了二楼,包了个房间之后坐了下来,两人也顾不得说话,只是都互相看个不停,好似想要看出这几年分开的时光,二人都变成了个什么样。
  他们二人这样看着觉得十分自然,可是旁边的护卫以及何翠翠老乔等人却是浑身鸡皮疙瘩直冒,老乔心里又是喜又是忧,这小姐马上就要及笄,是已经适合婚嫁的年龄,和这少年瞧着倒也登对,只不过这少年虽然长得好看,但一看就知道来头不小的,自家小姐虽然在乡下那块地方算个人物,他再没见识也知道两人之间差距颇大的,因此自己虽然和侍卫等人站在一边,却是一会儿喜笑颜开一会儿又皱着眉头。
  众护卫瞧着这中年汉子犹如个变态般不停的转换脸色,不约而同的都远离了他一些,想着自己主子对待这位姑娘的态度,因此都靠近了何翠翠一些,对这姑娘赔着笑脸,想要多打探出明绣的一些消息来,以便往后能好好的讨好她。
  只是算盘虽然打得好,可是何翠翠心里却满是阴霾,望着那坐在一旁略有些激动的两人,眼里瞧不见那如花般好看的少年,眼神只是望着明绣看个不停,见她连眼底都溋满了笑意,白玉般滑嫩的脸上毫不掩饰的带着关心和亲近,她心里又是一阵阵的酸涩,小姐在她心里的位置一向特殊,得她一个笑脸一个眼神都能让自己激动半天,可是她什么时候这样望着自己过?
  何翠翠越看周临渊越是不顺眼,也不管他身份特殊与否,只是恨不得将他赶离视线远远的,不让他和自己抢小姐的视线,心里正暗自盘算间,见周临渊带的护卫等人凑了过来,哪里会有好脸色,忍不住白了那侍卫头领一眼,冷冷的哼了一声,见那边坐着的两人越发的火热,周临渊那小子更是趁机握住了小姐的小手,身子更是悄悄的越坐越近,她要不是盯着二人看个不停还发现不了这个事,见明绣被吃了嫩豆腐依旧是对他笑得温柔亲切,哪里还忍得住,留了个后脑勺给众护卫瞧,赶紧跑了过来,装作不经意的挤到二人之间,又作势要拿桌上的茶壶,明绣下意识的将周临渊的手甩开,拿了一旁还十分滚烫的茶壶递给她。
  周临渊额头青筋一阵乱跳,手里少了那凝脂般的温热触感,感觉有些空落落的,还想要再抓住她时,见明绣已经将眼神落到了那个丫环身上,那丫头虽然伪装得好,可是他是什么人?自是能瞧得清楚她眼底的得意和畅快,已经猜得出她是故意的了,知道这丫头成心坏自己好事,因此勾人的黑眸里头一阵光华流转,又和明绣笑着说道:“绣儿,我来给你介绍一个人。”
  明绣听他这话,不由有了些兴趣,也没注意到何翠翠还在一旁幽怨的盯着自己,眼神已经在半空中和周临渊撕杀了一回,今日里见着昔日的朋友,两人之间的感情在周临渊十分有心的情况下,变得丝毫没有生疏,不像是已经几年没见,反倒是说得越来越不想分开,恨不得两人又回到以前的日子住在一起。
  她心里也少了往日里对各种事情的烦忧,也忘了自己还有各种各样的事情,只是回想起那段欢快而难得的童年时光,眼底好像堆积了璀璨的星光般,耀眼而又欢快。
  周临渊对将她的视线重新拉了回来十分得意,得意的看了一眼何翠翠,这才对护卫里招呼道:“杜铭,你过来。”
  侍卫堆里头走出一个身材高大结实的汉子,瞧着岁数二十七八左右,长相十分的威武,依稀有些眼熟,脸上还带着微微激动的神情,走过来时十分恭敬的对明绣行了个礼,率先招呼道:“叶姑娘,好久不见了。”
  周临渊对他这个态度十分的满意,也不在意他没有先向自己行礼,反倒是因为他这个态度心里将他又重新审视了一番,见明绣依旧歪着脑袋,好似没有认出来,她眼睛里带着迷蒙的困惑,白净的脸蛋下意识的转向了自己,可爱得让他忍不住想要轻轻抚上一下,他一向是个不愿委屈自己的人,因此借着想要抚她头的动作,掌心轻轻的滑过她鹅蛋般小巧圆润的脸蛋旁,只感到一阵滑腻柔嫩的触感,皮肤弹性十足而且手感极佳,让他忍不住想要再摸上一摸,但这样的动作总是不妥,因此强行按捺下心里的那些黑暗的小心思,整理了下面部的神色,眼角不意外的瞧到何翠翠愤怒的眼神,他只是双眼紧紧的望着明绣,声音放得十分的轻柔:“绣儿,你不认识他啦?”
  明绣听他这么说不由十分的尴尬,自己要真见过这人可是最后又忘记了那自然是十分失礼的,被周临渊这么一说更是觉得有些不自在,可是那护卫却是毫不在意的神色,反倒是对自己能够上前说话隐隐感到有些激动,正准备开口间却听着周临渊继续说道:“杜铭正是当日那位首领。”
  第一百九十七章 犯错
  他虽然只是略微提了一句,明绣却突然恍然大悟,想起那日里带头来抢走周临渊的正是这位侍卫头领,只是当日的他蓄着满脸的胡子,再加上赶路后满脸的风霜,瞧起来比现在老了好几岁,虽然想起他带走周临渊时自己那难受的心情对他有些不爽,不过也知道他是职责在身也怪不了他,再说见他当时虽然有些狼狈可是意气风发的样子,对比着现在这样落魄不堪的情景,不免有了些同情,虽然想要说些什么好听的,可是嘴里却忍不住说道:“你不是已经三十多岁了吗?”
  那位杜铭眼角不住的抽抽,周临渊却笑得春光灿烂,差点忍不住趴在桌子上拍着大笑了。只是明绣知道自已说话有些无礼了,虽然自己有些尴尬,不过那位侍卫统领更是尴尬,见周临渊笑得放肆而又得意,忍不住狠狠瞪了他一眼。
  侍卫统领心里暗自流泪,他自从几年前因为跟丢了主子办事不力,虽然因为以前的功劳而没有得到什么自己意料中的处罚,可是却被降职降薪,从一流的侍卫头领变成了现在的小啰喽,平日里还得听命于身手谋略都不如自己的人,别提有多憋屈了,可是这位主子却从此记恨他,一直都没有重用提拨过他,这些年的生活简直是将他一个汉子磨得成日里都快长吁短叹了。
  直到过了这么些年,见着周临渊和明绣重逢时,他才隐约的明白到主子为什么这些年都不待见自己,原来是因为自己坏了他的好事,可是他当时带走这位爷也是职责所在,也不成心如此的啊! “只是没想到却被他记挂了这么些年,直到今日里他重新叫自己名字时,才知道主子没有将他彻底忘记,只是小心眼儿的一直在报复着他而已,正有些激动间,没想到却被明绣深深的在伤口上撒了一道盐。
  当年被周临渊抢了自己等人的一些积蓄之后,这位主子也是成日里阴沉着一张俊脸,原本就难猜的心思更加难以预测,他们几人也不敢找他讨要银钱,上前那位老爷子饶了他们一命更是了不得的恩德,哪里会赔偿他们损失?而这些年他又被降薪降职,剩余的一些积蓄也因此被郑老道揍得不轻,拿去奉献给跌打医生了,几年下来日子过得紧巴巴的,平日里除了俸养老母自己嚼用之外,以前的一些爱逛花楼喝些小酒的爱好给戒了个一干二净,而且快要而立之年的人了,二十七八了连媳妇也没谈上一个,生活别提多落魄了。
  周临渊这些年也是有心想要报复这几位侍卫,虽然知道错不在他们,甚至很多地方都是因为自己的原因,可是他一向任性惯了,这几位侍卫的工钱也是他有意嘱咐人少给一些,只要生活能过得下去也就是了,今日里与明绣重逢,心里的那个死结好不容易解开了一些,瞧着他们也没那么碍眼了,因此也不再计较他们当年的事情。
  明绣不知道其中的弯弯道道,只是没想到自己一句话却惹得这位当年的侍卫统领哀怨的眼神,忍不住生生打了个颤,转头正准备继续与周临渊好好叙旧时,何翠翠却不甘她的视线又旁落,连忙提着那茶壶说道:“小姐,现在饭菜还没上来,我给你倒杯茶吧。”
  之前在外头闹了这么久,她肚子早就饿了,不过与周临渊的重逢只顾着高兴了,却忘了这一岔,现在经何翠翠提起肚子不免又有些闹腾了起来,连忙点了点头,又仰头对她甜甜的笑了笑。
  周临渊见她只对着别人笑,心里有些不满,连忙又说了两句话将明绣的注意力拉了回来,一边还对侍卫头领使了个眼色,这个杜铭原本就是个会看眼色精明的,哪里有不明白他心思的道理,自己这些年过得十分憋屈,现在好不容易有了个机会,因此死命的牢牢抓住,见何翠翠还想要再凑和,也顾不得男女之大防,连忙抓了她双手笑道:“这位姑娘叫什么名字呢,以前怎么没见过啊!呵呵呵呵呵呵…”
  何翠翠白了他一眼,只觉得这人也是和他主子一般的狡猾讨厌,见他伸了大手要过来如对待同僚一般套近乎,连忙不客气的缩了下肩膀,冲他骂道:“一个大男人,凭白无故问女孩子闺名,你是不是有企图啊,和你主子一样。”她说这话意有所指,还看一旁的明绣一眼,期望她能听得懂自己话里的意思,只是那姑娘全没将周临渊当作陌生男子,再加上前世里的一些因素影响,完全将周临渊当成了亲人一般,哪里会想到去将他当成色狼般防备,因此何翠翠的这个媚眼却是如抛给了个瞎子一般,她全然没放在心上。
  何翠翠心里一阵气苦又有些委屈,杜铭这人却是如听不懂她的话般,虽然知道自己这样厚着脸皮纠缠一个女生不妥,可是为了以后的前途着想,也不管何翠翠的冷嘲热讽,只是一个劲儿的嘻皮笑脸往她面前凑,任她如何骂就是不退让半步,倒是将周临渊和明绣两人独处的时间空余了下来,将这姑娘气得脸颊一阵涨红,却收到了主子赞赏的一眼,心里不由更加欢喜,对何翠翠笑得则是更加的欢快了。
  在这姑娘心里,这人简直跟个鼻涕一般粘着不放,不由又是焦急又是生气,见他笑得得意欢快,在自己心里却是十分猥琐,渐渐的也生出了些真火来,原本准备借着倒茶的功夫将明绣的注意力拉回来,没想到自己却被这大块头挡在了这儿,她也不管杜铭高了她足足有一个半头的身段,身上的肌肉结实而又身材高大,被他挡得久了,也不由怒从心中起,恶从胆边生,她小心的摸了摸茶壶,一边对杜铭露出一个甜美的笑容来。
  杜铭初时见了她冷脸惯了,虽然一应嘻皮笑脸的挡下来,可是一见她的笑容却是有些害羞了,只是练武人的本能却知道这姑娘怕是要做出什么过份的事情,还没来得及防备间,只见她轻声细语的说道:“杜侍卫,奴婢给你倒杯热茶吧。”
  杜铭呆呆的点了点头,以为这姑娘是想通了,不再去破坏她家小姐的好姻缘了,因此也乐得不再惹一个娇滴滴的小姑娘生气,正准备去拿茶杯时,却看到何翠翠笑得满脸阴森恐怖,让他心里打了个突,还没来得及逃走时,却感到脚背上一阵热辣辣的疼痛。
  何翠翠笑得甜美,手上的茶壶原本就是烧得滚烫的开水,虽然经过这一会儿已经冷了些,只是仍旧是十分烫人,倒在手上虽然不至于烫伤可是总也要吃些苦头,她这一下倒了大半到杜铭的脚上,这汉子虽然经过了各种风霜考验,可是这热开水倒在脚上,吸进了棉布之后连脱去也来不及,比倒在手上更是显得烫人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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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时只觉得自己的脚经过这一下已经是半熟了,任这汉子如何坚强,也忍不住差点喷出了英雄泪来,只不过为了在主子面前表现一二,仍旧是强忍住了,想要让他看看自己的男子汉作风,因此虽然疼得直欲抱脚乱跳,可是却也坚持着摆出男子汉的作风来。
  这开水虽然烫,可是对杜铭这样一个习过武而又吃过不少苦头的人来说却是显得不那么严重了,只不过何翠翠开始的态度太过反复,让他冷不防的挨了这一着,心理上头没有准备,经过她的甜笑之后再受了这么一下,脚上的创作还比不上心里的,因此对何翠翠这姑娘心里有了一丝害怕,见她又对自己甜美的笑了一下时,这个坚强的男子汉也忍不住抖了下身子,悄悄往后头退了两步。
  何翠翠一不做二不休,将这大块头赶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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