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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么也不肯说,不论谁问了,他都一副冷淡不提的样子,开始她还以为儿子被欺负了,现在听明绣一说,好像不那么一回事了,对他那半年的生活,虽然已经过去了这么久,不过皇后作娘的心里还很担心,因此就问了出来。
  这事儿也没什么可瞒的,明绣就将自己怎么遇着郑老道,那老头子最开始骗自己买什么秘笈开始说起,到最后说周临渊求他教武功,以及最后周临渊被护卫们带走,他也跟着离开到现在音讯全无都说了出来。
  皇后一开始听到明绣差点儿被骗了时,忍不住笑得眼泪都差点儿流了出来,可后来听到儿子求了郑老道收为徒弟时,心里却酸楚不已,对那没见面的老头子心里也涌起一股感激,她知道儿子为什么想要学武功,一来宫中的生活大不易,冯氏一直将他视为眼中钉肉中刺,恨不能杀之而后快,从小到从周临渊知糟了多少毒手。
  明里暗里的这个儿子吃了多少亏她不事事都明白,但却也知道一二,只当时的她只能尽力保护儿子安全,却做不到完全替他铲除危险,幸好他消失半年回去时,身手已经了得,就算还比不上大内高手,可自保却足足有余,不如以前那般只能做一只待宰的糕羊,真有刺客时只能躲在护卫身后不能做任何反应了。
  从这件事上来说,她感激明绣的,也感激郑老道的,这时她倒生出了想见那老头子一面的意思,一来亲口感谢他,二来也想看看能教自己儿子武功,虽然半年时间可也将个孩子调教得似模似样的人。
  “后来那郑师傅你们都没再见到了吗?”皇后知道那些过往,看明绣的目光更加的柔和,如果以前对她只单纯的喜欢或者源于婆媳关系而与她有些合得来的话,此时就真心的感激与欢喜了。
  明绣自然感觉得出她的变化,不过她说这些话只闲聊而已,并没有要皇后就此感激她的意思,因此说完话脸上并没有露出得意的神色,只听她问郑老道的所在,不由有些惆怅的摇了摇头:“我已经很多年都没再看到他了。”
  其实闲时她和哥哥也找过,也花钱打听过郑老道的下落,不过明绣熟悉的地盘只有洛阳或者村子一带而已,要打听一个人确实困难了些,这时候资讯又并不发达,一切只能靠着别人的描述或者记忆,但这里头许多人还有可能撒谎的,而如果郑老道离得远了,这话究竟真还假也很难推断,因此给找人又无形中增加了不少的难度。
  第三百三十八章 后浪
  皇后听她这么一说,表情也有些失落和遗憾,不过却不如明绣那般难过,两人都很有默契的转了这个话题,一边摘着水果一边说起其它事儿来,没多久时间手里的盆子都已经装得满满都葡萄和草莓了。
  在阳台上待了这么久时间,虽然林子里的树梢已经挡住了大半的阳光,不过午后的阳光也很热烈,明绣感觉到自己脖子上已经沁了不少汗珠出来,刚洗过的头发已经有好几缕都粘在一起了,看到盆子里的水果都已经装满了,不由对皇后笑了笑:“娘,这上头好热,反正我们摘得已经差不多了,应该够吃了,不如我们下去了吧,他们应该已经喝完酒了。”
  皇后也热得不行了,这还她第一次自己动手做事,虽然心里有成就感,不过她比明绣更禁不得晒,因此忙不迭的点了点头,二人抱着满盆子的水果下楼时,都感觉到身上凉爽了些,楼下周临渊几人果然已经喝完了酒,正凑在一起聊天,看到明绣二人下来时,周临渊连忙站起身来,接过她怀里的盆子,看到一旁皇后不满的视线,叶明俊也赶紧凑过来接了她手里的盆子。
  这个动作使得皇后对他印象更好,虽然喜欢叶家这边,可此时却也恨不能立马就在京里替他物色媳妇儿人选,看得叶明俊一阵汗流浃背,不知道皇后这怎么了。
  两师兄弟都拿了盆子里的水果去一旁客厅后头的小溪流去洗,客厅里只坐了镇南王祖孙与明绣婆媳二人,这老王爷原本极不好亲近的,不过今日失态的次数多了,显然有些破罐子破摔的趋势,这时并没有再摆过什么架子,反倒说话极诙谐风趣,性子里的豪爽也一下子展露无疑,使人对他很容易就生出好感来,等到叶明俊两师兄弟回来时,客厅里也并没有冷场的意思。
  葡萄这样的水果虽然在京里看来稀罕,不过作为手握重权而又地位特别的老王爷来说,也并不没有见过,只这些葡萄个头儿大了一些而已,他老人家又不没有吃过,倒那草莓令得人有些刮目相看了,但这东西也就女人小孩儿爱吃,作为一个大男人,对他的吸引力倒并不大,只看起来有些稀奇而已。
  他镇守边强几年,那边塞连着西域,那边特产雪莲以及哈密瓜等物品,这些东西在边塞常见,可大周朝却没有的奇珍异果他也见过的,不过倒第一次看到草莓这样的东西,忍不住有些好奇,心里倒对明绣另眼相看了,虽然一开始他也以为这小姑娘有些特别,可除了自己的太子侄儿对她十分上心外,他并不觉得这小姑娘有何特别的地方。
  毕竟她虽然成熟懂事,那心计好似不寻常十几岁的小姑娘,但镇南王生在皇家,皇家的每个女孩儿如果真的又傻又天真,那绝对活不到成年的,因此明绣虽然有些地方表现得太过狡猾了一些,可他却并没有放在心上,这时见到她同皇后相处极好,成婚了太子又没照例纳侧妃,并且对她还一门心思,并没有男人得不到就最好的,反倒兄凭妹贵拿了自己弟弟十几年都不肯轻易封的爵位,这倒令他不得不对明绣多加注意了起来。
  此时镇南王退出朝堂其实并不最好的时机,他的儿子们还没成长到足够能挡一面,可这时却他不得不退出的时机,此时正收拾国内世家贵族们,尤其正将心力全放在了冯氏身上,腾不出手来整顿军队,此时他的放权不但能让放心松口气,并且会领情,真的等到他空出手来,那时自己再想怎么样,恐怕就由不得自己了。
  身为皇室中人,不能同争权,可却也不能一点权力也不沾,那样同待宰杀的糕羊也没什么区别,这样的生活不镇南王想要的,他想保家宅平安,可却又不能使得自己子孙后代对皇权的宰杀没了抵抗之力,因此一把年纪不论进退也得多方考虑,他此时退出虽然能得愧疚,可这种情绪帝王最不该有的,就算能保自己一家几十年性命,可几十年之后谁也不敢保证会不会想起这时的事后悔。
  除非镇南王能与未来的新皇交好可那时老王爷为了安的心,手握重兵并不敢与哪个皇子接触,一不小心极可能就让隆盛帝怀疑他与哪个皇子相勾结,毕竟他手里的兵权足以颠覆许多人心里的那枰称,极容易让人做出错误的判断,以致朝堂出了乱子。
  以镇南王的目光心思,自然能瞧得出来六皇子周临渊才隆盛帝心里接承他大统的人,二皇子就算看起来再风光,可这风光想给他的,并且在六皇子还没足够自保能力时将他顶在了前头,迎接其它有野心皇子的冲击,从而将他心里最疼宠的继承人保住。可就算知道这些,老王爷也并不敢轻举妄动,直到借买房的时机,明面上依着叶明俊的名义,一举将兵权交还,借以与以前并没有勾搭过的周临渊拉上了线。
  可能被隆盛帝亲自调教的孩子果然不好对付的,周临渊狡猾得如同一只成精的老狐狸,年纪轻轻可身上却并没有大多数少年人有的缺点,他冷静深沉,行事狠辣手段另僻蹊径,往往让人出乎人的意料心思缜密,他身上已经具备了一个帝王基本的品质,如果不明绣的出现,镇南王好似还不能从这个年轻侄儿的身上找到什么破绽,他有时候向前进不像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年,仿佛一个老奸巨滑的狐狸。
  这对明明应该亲叔侄,可却又互相防备的人,好似第一次才发现对方有其它自己以前连使用了暗卫密探都不能查寻出来的另一面,就这么轻而易举的呈现在自己面前。表面看来叶明俊几人都已经微得微熏,可周临渊等人却比任何时候都还要清明,他眼睛幽黑一片,酒气上涌白玉似的双颊染上了些晕色,本来就遗传了皇后那样绝世的好容貌,此时看起来更俊美不可方物。
  镇南王看着这个年轻的侄子,心里五味澄杂,有羡慕有嫉妒,还有一丝身为大伯的欣慰,他那当了皇帝的弟弟,以前他心里一直有些不服气的,认为自己就出身差了那么一些,其它不论什么,比弟弟都不逊色的,可现在两人如果再来比较,他已经不知不觉中差了一大截。
  他不如隆盛帝心思狠辣能忍,为了一个冯氏,竟然苦心蛰伏忍耐了这么些年,连自己真心放在心上的人都不敢去喜欢宠爱,镇南王虽然自认有谋略有眼光,可比起隆盛帝来,他却不得不承认自己输了,而且就论在调教儿子这上头,他也已经输了。
  镇南王的几个儿子如今年纪都不小了,最大的连孙子都十来岁了,可他们依旧脾气火爆冲动,空有满身武艺或者带兵遣将的能力,可却沉不住气,他这老子做的决定当初只微露口风就被周临渊察觉,可几个儿子至今对他放权的决定仍不理解,甚至平时书信传递说话间还颇有些赌气不满的模样,两相比较之下,高低自见。
  无声的在心里叹了一口气,镇南王一双精明而清彻的眼睛里头隐去了一丝惆怅,重新换上酒醉过后应有的眼神,恍若不经意间看到周临渊二人已经拿了洗好的水果回来,并没有带着高傲不可侵犯的气势,可那股与生俱来的贵气却在举手投足间展现得淋漓尽致他已经凑到了明绣身边,再也不见平时老辣深沉的模样,仿佛只寻常的男子,围在妻子身边帮着做事一般,而站在他旁边那有礼温和的青年,嘴角边带着淡然的笑意,整个人如温水般令人感到舒适而又不生防备之心,只偶尔眼睛里闪过快得令人不容易琢磨的锐利,突然令镇南王生起自己确实已经老了的感觉,这天下已经属于年轻人的天下,叶明俊与周临渊已经属于新生一代的掌权人,两个不同类型的青年,却同样的不容小觑。
  他的退隐一开始如果说无可耐何与保全家族,此时看来却也明智之举。镇南王眼里露出放松而解脱的笑意,整个人紧绷的气势一下子放松了许多,看起来倒真比之前要醉上了一些,见明绣笑眯眯的样子正拿了刚洗好水灵灵的葡萄在逗着小孙子,他眼睛不由眯了一下,果然暗叹山穷水尽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原本搬到这里住不过为了使不起疑心,可此时却借同太子妃同未来拉好关系的好机会,他自己不方便出马,可却能由着孙子同明绣交好,只要得了她真心喜欢,往后孙子自有她照拂,只要不出什么大乱子,想来富贵一世应该也稳当的。
  他最多只能照看到孙子辈这里,再多的,往后只能靠着他们自己争取了镇南王眼睛里头露出一丝疲惫之色,看了眼有些兴奋欢喜的小孙子,他脸上露出了这个年纪应有的稚气,容貌倒继承了老周家优良的血统,看起来并不如他打仗的儿子般容貌粗矿,反倒显得细致温和了一些,也许年纪小的关系,眼睛里头还没出现算计,一片清明干净,连他都看得有些羡慕了起来。
  “堂婶给你的东西,你拿着就,不过要记得道谢”镇南王自顾自的提了桌上的茶壶倒了水润喉,一边看着被明绣逗了明显有些羞涩的小孩子,忍不住心里又觉得新鲜又觉得有些好玩,这小孙子一向由他亲自教导,平时教得跟个小老头儿一样不苟言笑,虽然懂事乖巧,可却少了孩童的天真,以前不觉得有什么不好,甚至镇南王认为作为他往后的继承人,沉稳应该必不可少的素质之一,可这时看来,倒觉得他这模样挺可爱的,多了些孩子的模样,好似多了丝以前没发现过的乐趣。
  小世子一听祖父这话,连忙道谢过后将明绣手里的葡萄接了过来,毕竟从小受到镇南王教育的,虽然眼睛里带了晶亮亮的羞涩,可动作却落落大方,成熟懂事得跟个小大人一样,虽然年纪还只十来岁,可却并不会调皮得让人生厌,反倒会因为他的懂事而对他生出几分怜惜喜欢之意,让人看了就心里喜欢。
  明绣摸了摸他脑袋,没料到自己就嫁给了周临渊而已,可却以十六岁的年纪就当了人婶婶,幸好她心理年龄不真正的十六岁,不然一个比她小不了多少的孩子叫她婶婶,她还真不好意思厚着脸皮去答应了。
  这时候的孩子大多数成熟,因为古代的人大多都早逝的原因,因此男女也都成婚早,大多在十二三岁时就已经开始谈婚论嫁,到了她这年纪,女子就应该出嫁了,结婚早,生孩子更早,生出来的孩子也懂事乖巧得令人诧异,现代时,小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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