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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笑了笑,眼里也带着不屑之意。于舒艳手掌紧紧握在一起,只觉得这殿里的嘲笑声简直是无声胜有声,偏偏她这时莫名的在面对皇后高高在上的气势时,有一种本能的心虚,不管她以前为自己可能会嫁皇子或者未来皇帝模拟过多少次高高在上的情景,可是山鸡总是山鸡,总是装不来凤凰的气势,不管她心里自认自己有多么厉害,也只是她的想像而已,此时被皇后有意识的威势,压得她连喘气都不能。
  听到闵姑姑说了这话,皇后看于舒艳脸色难看,偏偏一言不发,心里也有些不满了,觉得这于舒艳果然是名不虚传,不但为人虚浮不知自爱,而且还无礼,自己已经下令让人跪安,她不但不跪,而且此时自己问话,她也不回答,简直是目中无人到极点。皇后心里发怒,有心想给她些苦头吃,可是想到今日是这些女孩儿远赴江浙的日子,那心里的气又忍了下来,只是心底冷笑了两声,反正以这于舒艳的脾气,估计到了江浙也活不了多久,她正好还是隆盛帝有用的一颗棋子,此是也不谊她轻举妄动坏了隆盛帝的大事儿,因此皇后忍了气,只挥了挥手,示意这群女孩儿赶紧出去。
  得到命令,众人都仪态端庄的站起身来,这群女孩儿长相都比不上于舒艳的美貌,可是不管是从气质还是大家气度来说,都远远不是于舒艳能比得上的,她就算空有美貌,但没有与之相匹的优雅与矜持,也总是落了下乘,再加上这群女子大多都是十五六岁的年纪,正是青春逼人的时候,容貌的不足,反而被这样的青葱水嫩给弥补了,年纪稍大些的于舒艳夹在其中,更是不显眼了些。
  众人心里都暗骂不已,以她们这些人的家世地位,如果这次不是因隆盛帝下旨赐了她们给袁林道为妾,估计一辈子都可能没有进宫的资格,好不容易进宫里一趟,能得见皇后凤颜,能多和这位主子说说话,偏偏于舒艳不识好歹,坏了大家伙儿的坏事,虽然心里有恨,不过众人仍旧是答应了一声,跟着李仆鱼贯往外头安静的退了出去。
  在大殿里的最后一个姑娘也弯了腰倒退着往外走,于舒艳偏偏站在原地没动,那早已盯着她,吓出一身白毛汗的姑姑这时不由分说,上前捏了她手臂就要将她往外拖。于舒艳只觉得手臂好似被一把钳子夹住,疼得钻心,不住抽冷气,偏偏她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是拼命挣扎着,想要往明绣面前挤,那姑姑哪里敢任由她往前面蹦,不由分说死死将她拦住,一边此里阴沉道:“于姑娘,您该跪安了”
  于舒艳说不出来话,只是神色激动了起来,也不知她哪儿来的力气,一把就将这紧紧钳住她的姑姑推了开来,冲到了台阶下头,就要往上头跑,旁边闵姑姑等人眼疾手快,连忙将她给拦住,皇后开始被她疯狂的样子吓了一跳,等闵姑姑等人将她制服之后,看着于舒艳满脸狰狞之色,不由惊怒交加:“大胆于氏,你莫非想对本宫不利?”
  此时的皇后感觉到于舒艳的疯狂,不由吓了一跳,想到当初明绣怀着身子如果也是面对的这样一个人,不由对儿媳更增一层怜惜,对于舒艳也更加的厌恶,要不是隆盛帝还用得上于舒艳,此时就恁着于舒艳的所作所为,赐她死罪都没人可以多说上什么,皇后咬了咬牙,看于舒艳一言不发,很是‘倔强’不开口的样子,更是火大,还要再开口说话时,明绣连忙拉住了她道:“母后,看来她是想要与我说些什么,您别动怒”
  她话一说完,原本被闵姑姑等人架住,满脸狼狈之色的于舒艳眼睛里露出惊喜的神情,连忙不住的点了点头,眼角竟然沁了一丝泪光来,看起来倒是颇有些惹人怜惜,明绣皱了皱眉头,虽然有心不想理她,不过好歹她也算是自己对于前世最后的一丝联系,因此犹豫了一下,仍旧是决定和她最后再说上几句,也算是对现代的自己做个彻底的告别,从此以后,她不再受这些困扰,可以真正的心怀舒畅。
  皇后犹豫了一下,看她有意要与于舒艳说话的样子,虽然有些不放心,不过她也没勉强明绣,只是点了点头,有些关切的叮嘱道:“你们去偏殿里说说话,小心别离她近了些,我让闵姑姑站在外头,她要对你不利,你就高声喊,当心些知道吗?”
  第四百四十四章 离奇
  明绣点了点头,感动的靠在皇后手边上,撒娇似的蹭了蹭自己的脸蛋,看着闵姑姑接到皇后的眼神示意,不知从哪儿找了一条长长的轻纱披肩,将于舒艳双脚以及双手都捆了起来,双手放在她腹部处,幸亏没反剪着,于舒艳也没露出很痛苦的神色,只是看着明绣的目光中带着不满之意。
  到了此时,明绣也不管她高不高兴痛不痛快,反正两人这一世注定是当不了朋友,既然于舒艳不仁,她也没有以德报怨的那个圣人胸怀,因此对她的目光视而不见,自顾自的先和皇后告退去了偏殿处,于舒艳被人捆得结结实实,也只有让几个姑姑宫娥一道半抬半拖着弄到了偏殿,整个人看起来狼狈不堪的样子,被扔到了地上,看她摔倒,也没人去扶她一下,只是向明绣笑了回话之后,都退了出去。
  “……”一阵沉默之后,看到有人出去了时,于舒艳眼睛里露出一丝欣喜,冲明绣张了张嘴唇,只是一点声音也能发得出来,她扭了下身子,示意明绣将她身上捆着的绳索给解开,明绣却没理会她的眼神示意和身体的挣扎,沉默了一会儿,突然若有所思的看着于舒艳的脸,淡淡问道:“你不能说话了?”
  这话一说出口,于舒艳脸上露出狰狞与愤恨的神色,态度变得激动了许多,眼睛里更是充满了血丝,挣扎得更大力了些,身体像只蠕动的虫般,不停在地板上滚动,板本梳理好的头发也散乱了些,整个人看起来有些狼狈不堪的样子,在这样的寒冷冬季,她这么挣扎了一会儿,额头上竟然密密沁出一层汗珠来,脸蛋也晕红了些。
  已经有两年没见过她,虽然中间于舒艳的消息就没断过,不过明绣却没有将心放在这个女人身上,此时再见,心里竟然异样的平淡了起来,她微微弯了弯嘴角,没想到于舒艳之前的那些所作所为,以及那次和周临渊的谈话,让她心里对于自己的来历身世,竟然不再像之前那么耿耿于怀,这也算是不幸中的大幸了。
  看她发呆,于舒艳心里羞愤欲绝,她手脚都被人捆住,只能困难的用双手杵在地上,努力将身子坐直起来,只是这天寒地冻的,她穿得又多,再加上手脚不灵便,动作难免笨拙了些,试了好几次,她也是气喘吁吁,偏偏就是每次好不容易快坐起身时,又给倒了下去,她看到明绣嘴角的笑意,更是恨得心里扭曲,半晌之后才僵硬的冲她点了点头。
  明绣愣了愣,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明白于舒艳的意思是她不能说话了,她心里猜测着应该是她之前想陷害自己说的话,于家人怕受她连累,所以将她给弄哑了,不知道是用的什么手段,不过想来应该是不好受,明绣冷冷的笑了笑,看着于舒艳,大殿里安安静静的没有人,既然大家都知道彼此的来历,她也没有再隐瞒:“你哑了,这算不算是自作孽不可活?”她说完这话,就看于舒艳突然表情变得激动,两只被绑在一起的手死死的挣扎了几下,虽然没能挣扎得掉,不过好歹也是手指头能伸得出来了,那修剪得形状美好的指甲狠狠在地上抓了两把,眼睛里露出怨毒之色,好似在怨恨别人一般,明绣冷笑两声,也不怕她:“教你个乖,你不是于舒艳本人,竟然也敢如此猖狂,给于家惹了这么多祸,我倒是好奇,这于家父子竟然只是毒哑你,而不是要了你的命了”嫁给周临渊几年的时间,她对于这些宫里的秘闻知道得多了,之前又死了那么多人,对于某些不可抗拒因素而死的人,已经看淡了许多,像于舒艳这样活得不耐烦的,她更是不会多给一丝毫的同情心,因此看她神态激动,如今不能说话,也不同情她,反倒是感到一阵阵的快意。
  “不过我想着你应该也活不了多久了,所以于家人才不想亲自动手的吧?如今你既然不会说话,想来我也没什么可以和你说的,再加上你我地位不同,今日浪费时间与你说这么多,想来你走得也应该会很满足了。”明绣微微笑了笑,看在于舒艳眼里,恨不能将她生吞活剥了一般,两人如今的情形,一个高高在上,一个却卑微的失了声音匍匐在地上哀求,明明都是穿越女,结果却是这样天差地别。
  在这一刻,于舒艳心里生出一股强烈的怨恨之意,只是她此时知道自己的情况,也只是强忍住心里的那一丝怨恨,作出可怜兮兮的神情来,一边心里思索着,要骗了明绣将自己手上捆得结实的布巾解开,自己到时一定要挟持了她在手,到时逃出皇宫去。她微微动了动,头上插着的珠钗轻轻跟着晃了晃,嘴角露出得意的神色来,下刻却是将这丝笑意隐了下去,脸色一下子垮了下来,眼睛里露出泪水点点,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来,望着明绣一言不发,充满了哀戚之意。
  明绣扬了扬嘴角,看着于舒艳的表演,仔细打量起她来,自从那日周临渊和自己说过那件事情之后到现在,已经过了半个月左右的时间,于舒艳想来也应该是被于家人教训了一顿,她脸上之前那种不知天高地厚的神情已经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眉宇间的阴霾与狠毒沉默,还有一丝小心翼翼的胆小,与隐藏在眼底深处的不甘,身子不如以前丰盈,下巴尖了些,看起来这段时间她的日子应该过得不太好,眉头间微颦出一个细小的皱褶,但是清减下来倒也颇有一番惹人怜爱的味道。
  于家人虽然之前收拾过她一番,不过她也毕竟是隆盛帝亲自下旨要送给袁林道的礼物,因此平时除了精神上虐待她以外,应该其它一切照顾得还算好,除了精神萎靡些,她的肌肤反倒是养得好了些,外裳里头不知裹了多少层衣物,将整个削瘦的身子衬得略丰满了些,同她小脑袋有些不相搭配,头上梳了百合髻,两边簪了一朵粉色绢花,右边钗着一只金步摇,即显得美貌青春,又多了丝未出嫁少女的妩媚与风情,打扮倒是也相得印张,只是这么一来,她夹在一群少女中间,更显得她没有那么清纯无暇,反倒是落了俗流与媚态,于家人这么做,显然是想突出她已经不是完壁之身的意思,想来于光左已经对送她上路侍候的丫头婆子以及负责人中打过招呼,都要一直给她这么打扮到江浙了。
  到时如果袁林道看到了这样的于舒艳,他会怎么想?想到这儿,明绣好似明白了些什么,对于隆盛帝为什么会要于舒艳这样一个家世即不出众,甚至是已经声名狼藉的女人来作为送给袁林道礼物之用,她一直有些想不明白,此时却是突然明白了些什么。
  看着看着,明绣忍不住笑了出来,看她不停的伸出双手举着,朝自己露出希冀的神色,忍不住捂了嘴冲她笑道:“你希望我能替你解开手上的丝巾?”
  听她这么说,于舒艳不由眼睛一亮,脸上露出欣喜的神色来,连忙冲她点了点头,又示意比了比自己紧紧捆在一起的手,以为明绣是同意替她解开,不由又从鼻孔里狠狠出了两声气,只是却丝毫呜咽声也没能发得出来,显然是于光左用的手段已经彻底让她失了声。
  明绣笑了笑,坐在椅子上动也没动,早在她说要过来之前,宫人就已经准备好了热茶放在她手边的桌子上头,她自顾自的捧了茶杯在手里,感受着掌心里的温暖,想到自己一大早出府时周临渊非要跟着一道来,可是在进了宫门时被隆盛帝派来等着的人截走之后无奈的表情,忍不住笑了出来,回过神时才看到于舒艳一脸愤慨的表情盯着自己,活像自己欠了她多少债一样,忍不住又是笑了出来。
  将手里的杯子放到一旁的桌子上,明绣站起身来,向于舒艳走了过去,于舒艳眼睛一亮,满情期待与希望的看着她,好似已经看到自己逃婚成功,说不定还能收拾了明绣逃出这上京,从此过上逍遥快活日子的情景,嘴角不自觉的弯了起来,眼睁睁的看着明绣向自己走了过来,嘴角更裂得更开时,却看到明绣直直的穿过自己身边,往自己身后走去,于舒艳的笑意僵在唇边,眼睛里露出迷惑之色,刚想转头时,却感觉到明绣又从她身后走了过来,手里还捏着东西。
  明绣一手拿着纸笔,一手拿着一块墨砚和墨条,一下子扔在了离于舒艳稍远些的地方,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明人面前不说暗话,既然咱俩都是来自同一个地方,那么你也别怪我不近人意,你既然远行,有什么话,说不出来,你就写出来吧”
  于舒艳愣了一下,接着看到自己面前散飞得到处都是的宣纸,脸上露出被侮辱的愤怒之色来,看着明绣,一副很是倔强的样子,没有要挪上前去拿东西的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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