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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正华老得厉害,可于氏却是比他憔悴得更多,头发已经花白了,脸面皮肤如鸡皮一般,眼睛周围布着条条皱纹,还在咳嗽不止,头发因她睡眠不好脾气不佳,落了大半,看起来整个人凄凉不已。她脸上神色既是恐惧又是狰狞,还在不停挣扎着,有两个婆子按着她手,让她挣扎不开,原先捧碗的那小丫头却是拿了梳子,不敢去看于氏暴怒的眼神,替她梳着头发,看到叶正华进来时,屋子里除了于氏怒吼的声音,却是安静异常,高昂的怒骂声却是显得情况更加的谧静,两种诡异又截然不同的感受,令众人大气也不敢出,谁也不敢出声。
“替夫人收拾好了吗?”叶正华站在屏风处,看镜子里苍老得厉害的于氏,忍不住就露出一丝嫌恶之色,相比起于氏的苍老,旁边那原本不过是清秀的小丫头却是水灵灵的,令人心痒难耐,叶正华眼里露出一丝兴奋,如饿狼般,看得小丫头更是害怕,手上动作微微一紧,于氏就又怒骂了出声来:“你这贱蹄子,敢如此对我,你不得好死,我要把你发卖了……”显然被人强行从床上拉了起来,要去安国公府,于氏是既害怕又愤怒,此时连官夫人的架子也是端不起,只是喋喋不休怒骂,对叶正华的问话与存在都是视若无睹的样子。
听她骂个不停,叶正华竟然嘴角边露出一丝笑意来,走到了还在挣扎怒骂不已的于氏身边,动作温柔的摸了摸她垂在肩边,没剩了多少的花白长发,伸手轻轻抚了抚,就如同年轻时候,两人刚成亲时正柔情蜜意那般,温柔不已目光也柔和,于氏不但是没感动,眼里却是露出恐怖之色来,微微张了张嘴,镜子里叶正华的脸已经眼睛微微眯了眯:“夫人如今身子还没大好么?”他说完,嘴角抽了抽,手上一用力,原本撰在手里的那缕长发,已经被他狠狠扯了一把,于氏发出一阵凄凉的尖叫,叶正华的手摊开时,上头已经有好大一缕生生扯下来的长发,头发的另一端还连着一小块头发,染了鲜血,于氏正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叶正华已经微笑着冲她温柔道:“夫人这不是精神挺好的嘛,为夫瞧着,夫人身子好端端的,又何必再喝那些苦药了?”他说着,目光就往桌子上头还放着的半碗药瞧了瞧,嘴角边还带了笑意,整个如同一个谦谦君子,要不是手上还抓着一把子头发,还真看不出他刚刚心狠手辣的模样,他说完这话,随手就将头发扔到了地了,也不管于氏哀嚎不已的模样,伸手捂了她嘴:“好了,赶紧让人替你梳洗吧,为夫……”说完,目光放到了正替于氏梳头的小丫头身上,意味深长的笑了笑。
第五百三十章 两散
那小丫头被吓得一个激伶,甚至连手里的象牙梳子也握不稳了,‘啪嗒’一下子掉在了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她脸色如纸片般苍白,整个人好似失了魂般,只是跪下哭着叩头:“求老爷饶了奴婢一命,求老爷饶了奴婢……”她嘴里来来回回就这两句,显然是吓得狠了。
叶正华脸上的笑意一下子消失,变得狰狞无比,狠狠一耳光就抽到了那小丫头的脸上:“老爷给你脸,不要脸了不成?看来你是连一刻也等不及了,那就罢了。”他说完,将小丫头如老鹰捉小鸡般提在手里,冲着低眉敛目,好似对眼前的事情没看见的两个婆子吩咐道:“你们先服侍着夫人梳洗打扮,务必将夫人侍候好了,送到国公府上去,知道了吗?”
“是”两个婆子答应了一声,那小丫头脸色苍白,显然还不情愿,不过眼睛里却是一片绝望之色,偏偏心底却是不甘,不住挣扎,不过男子与女子本身先天体力上就有差别,叶正华本来又是武将出身,如今虽然老了,不过要对付这么一个十三四岁的小丫头,却是绰绰有余,一把抓了她,将她的挣扎根本就视若无睹,往内室里走去,珠帘一阵晃动,二人的身影却消失在了里头,只听到里头传来一阵重物摔倒的沉闷声,于氏表情似笑非笑,却是安静了下来,眼里透出一片死气,像是认命了一般。
不多时,屋子里响起一阵凄厉异常的尖叫声与哭嚎声,接着是男子喘气的声音,外头的主仆三人听得清清楚楚,女孩子不停的挣扎哭闹,于氏表情木然,半晌之后泪水却是顺着眼角流了下来,表情狰狞,像是又鲜活了过来,一双瘦得如同鸡爪般的枯瘦手,紧紧的握了起来,嘴里恶狠狠道:“这牲畜,这牲畜,敢在我的床上,同人家行苟且之事,那贱婢,要她死,要她死”
两个婆子低垂着眼皮,听她恶狠狠的话,却是不敢去答声,只是都加快了手上的动作,替她净面的净面,梳头的梳头,好在于氏此时一心沉浸在叶正华与那丫头的龌龊事中,根本就不挣扎,令得她们动作容易了许多。约摸两刻钟过后,叶正华这才提了裤子,手里拿着衣裳从里头走了出来,也不在意自己上半身还赤o着,就在一旁扣着衣裳,看着已经收拾得差不多的于氏,眼里露出满意之色。
于氏气得浑身直发抖,脸庞青紫,嘴角没有颜色,看到他大咧咧的在一旁穿着衣裳,不要脸的模样,只恨不能冲上前撕了他的脸,却又是不敢,不多时,珠帘晃动,里头那小丫头满脸青紫,头发散乱,柔嫩的脸蛋上一个清晰的巴掌印透了出来,衣衫不整的走了出来,她双腿似灌了铅一般,表情木然,眼里透着死色,嘴唇肿胀,身子还在不住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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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三十一章 出轨
自己女儿的下场越凄凉,看到那个女孩儿过得越好时,叶正华心里就越不是滋味儿,想到那个温柔似水一般的下堂妻子,纵然此时心性早已经大变,不过仍旧是一丝酸酸楚楚的滋味儿爬上了心头,如果当初,他没娶了于氏,那乔沐心,是不是至今还是他的妻子,如果他当初没赶走乔沐心,就算这叶明绣是个野种,可名义上也是自己的女儿,如今她做了太子妃,要是自己还是她的父亲,就算只是挂了个名头,自己头顶绿油油的,也可甘心啊。
未来的国丈,青云直上那是铁板上锭钉的事儿,如今他该是多么风光,比起如今来说,不知道情况该好多少倍了叶正华一想到这些,就越发觉得不甘,对于明绣也更是痛恨,尤其是乔沐心,情绪激愤之下,想到自己当年戴过的绿帽子,忍不住就破口大骂:“乔氏那贱人,不是好东西,我当初给她脸面,没给让她浸了猪笼,当真对她已经是千百倍的恩德了,如今那小贱人来隔应我,乔氏那贱人教得我儿也不认我,也不知道给他灌了什么迷魂药,如今竟然连父亲祖宗都不要了。”说完,是一阵愤恨的骂骂咧咧。那两个婆子到此时,就是再傻,也知道不好了,恨不得耳朵聋了才好。如今京中炙手可热的建安伯叶明俊,一天到晚的被自家老爷念叨着是他的儿子,可人家建安伯根本不会承认这么一回事儿,也不知道老爷是不是疯魔了,而建安伯的妹子,正是当今太子妃,刚刚这二位主子骂的小贱人,自然是可想而知是谁了。一想到这些,两个婆子身体开始如同筛糠一般抖了起来,一个小小的六品官儿府,竟然敢辱骂当今太子妃,那不是太岁头上动土,自个儿找死么?这二人死就死罢了,可不要连累了她们这些下头的人才好。
“哈哈哈哈哈,小野种,果然是个小野种,她爹就是个不要脸的下作东西,该杀千刀的畜牲也不如了。”于氏听他说完,接着是一阵捶胸顿足的疯狂大笑,笑得不可自抑,连身子都痉挛了起来,到最后不住的抽搐,脸上表情快意又狰狞,叶正华看她这模样,心里本能的觉得不好,后背一阵寒毛竖立,照理说此时于氏对他恨之入骨也不为过,平时可没有帮他说话的道理,一般都是会骂他,随便开口的一句话,拐着弯儿的也是在骂他,此时怎么会如此好心,替他骂起那乔氏的奸夫了?
“你这话什么意思?”叶正华只觉得自己心跳得无比快,声音大得好似快挣破胸腔,要跳出来一般,于氏的话里,他隐隐好似有些什么头绪摸不着,可是都已经快理到头了,却偏偏又是一团乱找不着端倪,让他心里烦闷无比,脸色也跟着青白交错了起来,看于氏坐在椅子上头,满头的珠翠,看着他不住大笑的样子,叶正华只觉得一片乌云飘到自己头上,黑压压的,令他气也喘不过来,此时也顾不得再让人替于氏收拾打扮,连忙就拧了她衣裳,将她轻松就提了起来:“这话是什么意思?你给我说清楚是不是有什么瞒着我的?”
于氏这几年深受叶正华折磨,娘家人又对她恨之入骨,对于她的情况根本就当作了没看见一般,天长日久的,身子骨消瘦得厉害,如今受到明绣无意中放出来的话折腾,简直是快成过街老鼠人人喊打了,身子轻飘飘的,更是如同风一吹就会倒般,衣裳挂在骨架子上头,被叶正华提着,整个人像是没有重量一般。她像是对自己的处境毫不在意一般,只是冲着叶正华笑,那笑容十分的诡异,看得人心里毛毛的,于氏嘿嘿笑了半晌,有些失神的焦距在对上了叶正华焦急狂怒的眼,忍不住就吃吃的笑了起来:“正华,你知道吗?”她声音温柔无比,就如同两人刚成亲那会儿,感情正浓的时候,互相称呼名字,可那时是因为二人浓情蜜意,就算不对丈夫用尊称,也只能表示两人之间感情好。但如今,二人都已经闹到了这般田地,她还是这般作派,就证明了确实她心里藏着事儿。以于氏如今对叶正华的痛恨程度来说,她越是这般温柔似水的样子,就证明这事儿对他的打击越大。
叶正华了解于氏的秉性,就如同于氏了解他一般,不然也不可能轻易设了圈套,就叫叶正华钻了进去,到如今还深信不疑,叶正华看她表情,突然有些不敢听她接下来要说的话,就怕自己受不了。可于氏哪里管他心里想法如何,只觉得要让他痛苦不堪到后悔欲死才好,那才能消了她的心头之恨,叫她心里舒坦,她真想看看,叶正华在得知他嘴里说的那小贱人,真实身份时候,那表情一定是非常精彩的一想到这些,于氏脸上露出兴奋之极的神色来,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已经干瘪下去的双颊,也泛起一丝红晕来,眼里神光闪烁,看起来精神不少,她温柔的伸手抚了抚叶正华的脸,他如今也老了,早不复当初俊美与少年翩翩的风采,如今这恶心的老男人是谁?一摸到叶正华的脸,手又伸到他嘴唇旁,想到这张嘴唇刚刚才碰过那贱婢,她心里就一阵恶心,转头恶狠狠的看了看跪在地上衣衫不整的小丫头一眼,目光中的杀意毫不掩饰,冲她冷笑了一声,看那小丫头被吓得身子不住哆嗦,心里好歹忍下了这一口恶气,先不与她计较,要将叶正华给收拾了再说。于氏嘴角抿了抿,也不在意自己被叶正华拧在手上,只是在看到他脸上的皱纹时,眼里闪过一丝恶心之色,连忙别了开头,微微笑道:“正华可知道,这高高在上的太子妃殿下,您口中所说的野种,其生父究竟是何人么?”
“你知道?”叶正华脸上有过一瞬间的呆滞之色,接着又是一阵狂喜,当年他无论怎么问乔沐心,可那贱人却是一口咬定了没有奸夫,宁死也要保护那该死的奸夫,令他心里怒火丛生的同时,更是气愤,因此到最后才将乔沐心赶走,连带着她生的儿子,也令自己心里有了怀疑,毕竟这乔氏能一次,自然之前也能无数次。叶明俊性格懦弱无比,与自己完全大不相同,说不准也不是他的儿子,再者说,就算他真是自己的儿子,当初的叶正华也想着,有这么一个肮脏身子的娘亲,这个儿子自然也是脏的,令他心里不耻,当初的所做所为,哪里有想到如今,竟然也有他求到了叶明俊头上的一天?
至今叶明俊还不肯认他这个父亲,可如果他逮着了这个梗在他胸口二十年的奸夫,那情况就大不相同了。不止是他可以用这件事威胁明绣,让她为自己所用,替自己办事儿,也可以用这事儿,威胁叶明俊,如果他敢不认祖归宗,不替自己办事儿,不为叶家绸缪富贵,光是有一个红杏出墙的娘亲,就够他名誉扫地了,到时别提他的什么建安伯称号,就连他的妹子,那小贱人,也会被他所连累,到那会儿,就算自己得不到好处,可是看到这乔沐心的女儿能倒霉,那也能令他心里舒坦了。
“你快告诉我,那奸夫,究竟是谁?”叶正华此时心里各种想法都有,有一种事情藏他心里,令他在意了二十年的东西,即将快要破云而出真相之后的轻松感,也有令他感到兴奋与激动的,叶家好似快要发扬光大升官发财的渴望感,更是有一种出了气,能利用这件事,可以叫乔沐心死了也不得安宁,丢脸丢面子,令她女儿无颜活于世的畅快,他此时被种种心情包围,早已经忘了,于氏对他有所不满,如果不是这件事能叫他心里郁闷至死,她又怎么肯甘心说出来叫他痛快又得意?
“自然是要说与夫君您听的,您又何必,如此着急?”于氏斜挑着眉毛,吃吃的笑了起来。这个动作由一个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