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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吧?
谁让他们个个比贺镇长年纪大呢!
“小范,他们说什么?”严敬祖带着微笑问道。
范翻译感到很为难,照直翻,场面一定很难看。于是,可怜的翻译犹豫了半天,对众人说:“这位麦克先生夸奖贺镇长长得帅。”
在经过一番官方会晤之后,考察团到了中江的珍珠养殖基地。
“这就是我们中江的珍珠养殖基地。”严敬祖指着眼前这望不到边的水域,笑道:“我们的技术还很不成熟,规模也有限,真是让各位见笑了。”
他这本是谦虚的话,但是听在詹姆斯耳朵里,却像是说了实话一样,詹姆斯看着眼前这规模庞大的珠场,眉头蹙了起来。
“严先生,你们的珠场规模很大。”
“哈哈,詹姆斯先生客气了。”这规模庞大的珠场一直是严家人引以为豪的事情,现在被詹姆斯这么说,严敬祖立即高兴地笑了出来。
詹姆斯看着他得意的表情,微微摇了摇头。
“咱们进去看看吧。”
几个人分乘几条小船进场,詹姆斯随行的助手不时地进行水质采样,严敬祖看着对方一丝不苟的作业,微微皱了皱眉。
珠场占据的水域很广阔,但是水质并不清澈,贺朝阳这个外行人都能看出来,珠场的规模扩张的太快了,快到这片水域已经承受不住的程度。
“能捞起一只蚌来看看吗?”詹姆斯看到己方的作业为主家不喜,遂开口问道。
严敬祖给珠场的老板使了个眼色,老板随即笑道:“行啊!”
“这些珍珠两年就要采摘?”詹姆斯一边打开蚌壳看珍珠的成色,一边问道。
“这边是两年,那边的要三年。”
詹姆斯点了点头,看了看手中的蚌壳,两年的珍珠个头不算大,而且成色也不是很好。
“你们的发展速度太快了。”詹姆斯放下一个蚌壳,叹了口气。
严敬祖并没有听出他话里的失望,而是以为对方畏惧了中国珍珠的发展速度。
“哈哈,关于这一点,我们做的还很不够啊!”
听了这话,詹姆斯的眼睛蓦地瞪大了。这个中国的官员在说什么?发展速度太慢?如果照他们的养殖方法来看,不出十年,这片水域将再也无法养珠。
这可是非常严重的事件!
“严先生,我的意思是说,你们的养殖方法太急功近利了。”詹姆斯毫不客气的说道。
“什么?”严敬祖还以为翻译翻错了话,他看向小范,小范看向詹姆斯。
“没错,就是急功近利。”
“那个老外懂什么!”陪着詹姆斯转了一天后,严敬祖的火气已经憋到了极限,在耐着性子举行了欢迎晚宴之后,严敬祖脸上的笑已经像一副龟裂的面具,一碰就哗啦散掉了。
结束了宴会,他没有回家,而是直接去了白天鹅。
红姐等在包厢门口,看到他气势汹汹的模样,立即小意款款地贴了上去。
“怎么这么大火气呀?”红姐倚着他坐在沙发上,倒了杯柠檬水,道:“喝一口降降火气。”
严敬祖仰头喝了一口,随即就吐了出来,柠檬水很凉,大部分都吐到了红姐的裙子上。
红姐面色一变,但是马上又转换回来,她不忙着擦拭自己的裙子,而是给严敬祖又开了瓶矿泉水。
“严哥,都是我不好,你消消火。”
严敬祖此时已经冷静下来,看到红姐淋湿的大腿,摆了摆手,道:“你去换件衣服,叫承宗过来。”
“是。”红姐应了声,低头出去了。
白天鹅的三楼很安静,听不到下面的喧嚣。
严承宗很快就来了,他看了看红姐狼狈的模样,面色阴鸷如常。
红姐叹了口气,径自上楼去换衣服,走到楼梯转角,却看到一个眼生的服务生端着托盘走了上来。
“你是干什么的?”红姐叫住他道。三楼不是每个人都能上的,这人懂不懂规矩?
服务生,也就是肖木一楞,道:“这不是二楼吗?”
“这是三楼,酒水是谁的?”
“二楼,蜜蜜小姐的。”
“你下去吧。”红姐淡声道:“这里是三楼,不要随便上来。”
“谢谢您。”肖木深深地看了她一眼,道:“您是红姐吧?”
红姐点了点头。
“您喜欢跳探戈吗?”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巧克力亲的地雷╭╯3╰╮
谢谢白情书亲的手榴弹╭╯3╰╮
谢谢阙影唯爱亲的火箭炮╭╯3╰╮
78严氏的反击
“你说严家背着人命官司?”一天的工作结束后,贺朝阳听取了肖木的汇报。
“对,蜜蜜和红姐都透露过。”
“有具体的消息吗?”贺朝阳的眉头拧了起来,如果肖木说的是真的,那严家的事情可就不是独断专权这一项了。
“三年前,有个外地女孩在白天鹅跳楼身亡。”肖木肃着脸道:“这件事虽然警方下定论是自杀身亡,但是白天鹅私下里有传言说被推下去的。”
“还能查出什么?”
“女孩的父母一直上访,但是被严家逼得没有活路,现在已经不知所踪了。”
“其他的事还有吗?”
“有。”肖木点了点头,继续说道:“中江镇的派出所与其说是公安机关,还不如说是严家的私人机构。平时讲讲法治还行,但是一旦碰到与严家利益相冲突的情况,基本上就要以严克己的意见为第一考虑。”
“哪怕与法律相悖?”
“对。”
贺朝阳点了点头,认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
怪不得总有传言说严家是土皇帝,皇帝二字绝非调侃,是有真凭实据的。
“还有吗?”
“严家是个大家族,再加上一些旁支,在中江的势力非常大,而且严家还自有其一套规制体系,有的人犯了错还要拉到祠堂去受罚。”
“祠堂?”贺朝阳觉得牙有点酸,这都什么年代了。
“是,”肖木点点头,继续说道:“严克己目前是严氏的族长,虽然不会随便处置人的生死,但是致残的案例是有的。”
“这些上面都不知道?”出了这样的事,总有人上去告状吧。
“严家势力这么大,那些犯了错的人都有邻居看顾,想去告状也没那么容易。”肖木说到这里,神色也有些晦暗,“再说就算去告又哪里能告得赢呢?跳楼的那个听说父母都跪到京城去了,还不是不了了之。”
“还能再找到他们吗?”
“我试试吧。”肖木的神色中现出了一丝坚毅,“这件事是白天鹅的禁忌,线索不太好找。”
贺朝阳点了点头,眼里闪过一抹忧虑。
“你要看中江的告状信?”凌未接到贺朝阳的电话,楞了一下。
“对,”贺朝阳道:“严家的情况比我想像的还要复杂,我想要知道更多的材料。”
“这些事是要纪检那边处置的,”凌未提醒道:“你小心别引火烧身。”
“谢谢领导关心,我心里有数呢。”听出凌未的担心,贺朝阳笑道:“凌市长,您什么时候下来视察呀?我可是很想很想见老领导了。”
一般下去的干部都会称呼曾经的领导为老领导,贺朝阳这么一说,凌未的眉头就挑了起来,“你说我老?”
“不带这么抠字眼的,”贺朝阳委屈道:“我就是想你了嘛。”
这撒娇的语气一出,凌未也没辙了,“我现在还抽不出时间。”
贺朝阳闻言,心中一动,“那谁又来了?”
“谁?”
“还能有谁!”咬牙切齿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