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关键是没有合适人选啊!
李承恩不胜烦恼,摒退了大家。
刚刚坐下来想喝盏茶冷静一下,外头莫小凡来报:“万岁,派去陵园接先皇遗妃的人回来了,等在外头交旨呢!”
“这等小事,还要劳烦朕!朕那万能的母后呢?”李承恩皱着眉头,这些女人们的事情,母后最喜欢管理了,怎么如今却低调了起来?
“正是如此,奴才这么说的,要他们回禀太后,可是,太后说要来找您……”莫小凡小心翼翼说道。
“传进来!”一掀龙袍,坐到龙椅上。
“皇上有旨,传见睿公公!”莫小凡尖着嗓子喊道。
被派去接虞美人的睿公公进来后跪倒在地山呼万岁,李承恩不耐烦地问:“接来就直接禀报太后,让她安排个住处,何必这么罗嗦呢!”
睿公公诚惶诚恐地说道:“回万岁,老奴奉圣旨前去接应虞美人,谁知虞美人在昨夜里被人毒死了,掩饰的陵园医说,怀有六个月的身孕了……”
李承恩气得大喝:“无法无天了!谁这么大胆,竟然谋害先皇遗腹子!莫小凡,谋杀皇族子嗣,该当何罪?”
“该当死罪,并诛九族……”莫小凡吞吞吐吐。
睿公公顿了一下道:“罪人已被关押起来,老奴来请旨,是押解进京还是就地处决?”
“既然是陵园里的事情,就在陵园里处决吧!你回去征求一下太后的意见吧!朕将此事全权交由她办。”李承恩想也没想。
睿公公答应一声,屁颠屁颠地跑去慈安宫里回话去了。
慈安宫里,任太后正围着进被子斜靠在贵妃榻上喝茶,一旁煮茶的依然是长得英俊倜傥的汤顺尧。
任太后气色朗润,打扮的如同二八佳人,倒是风韵犹存。
听完睿公公的话,鲜红的嘴唇扬起衣蛾弧度:“即然这样,哀家就不客气了!来人!传哀家懿旨___即刻派人去陵园,将叶蓁蓁那个贱人赐死!”
一听到“叶蓁蓁”三个字,汤顺尧心中一颤,手里一抖,手中的茶盏洒了一身茶水,是的,没听错,正是叶蓁蓁,难道她还活着?又是为何太后这么恨她?既然她还在陵园活着,那么说,先前见到青螺耳朵上戴着的鸡血玉坠,是不是就是她送的?
对,找青螺去证实一下。
外头有人应声而来。
汤顺尧轻伏在任太后耳边小声道:“娘娘,此事您一定托付个牢靠人,要是万一有了闪失,留下把柄,您和万岁之间的关系就会雪上加霜了。”
“满堂儿女不如半道夫妻!唉。这个皇上,早不将我这个母后放在眼里了!不过你挺行的也对,先前一些要紧之事都是李嬷嬷亲自督办,如今,唉,她老了,哀家再也找不出第二个忠心耿耿的人了。”“若太后不嫌弃,顺尧愿意为太后跑一趟,处理妥当,只是,怕太后不放心……”顺尧有些担心。
“此话正和哀家心意,这件事就交给你办了,明个一大早就去陵园,将那个贱人赐死,然后,哀家要想知道皇上知道自己亲自下旨刺死的女人竟是那个小贱人,会是怎么一副心情!”眼里闪过一丝恶毒之色,哪里还是一个慈祥的母亲,活生生就是一个变态的老女人。
看到眼前的顺尧不言语,只低着头,越发可爱了,一把将他拉到身边,伸出涂得鲜红的指甲的手,自上而下,轻轻抚摩着顺尧的身体。
“我早想栽培你了,只是怕你年轻想不开……其实,我是个很会疼人的女人……”任太后说着,又拿过顺尧的手,放在自己半裸的胸前摩挲。
满屋子荡漾着一股迷乱的气息。
顺尧脸一红,立刻抽回了手。
“还是,童男子吧?”任太后眯起凤眼,调笑道。
顺尧一张俊脸微红,别过头,心下一叹:蓁蓁,难道我来皇宫是个错?这辈子只想找到你,待你远走天涯,如今找到了你,我却被锁在了宫里,深仇大恨,不能抽身,怕是今生再也做不成原先的自己了!……有朝一日你我再相逢,你,还会爱我么?
见他眼圈发红。任太后当他是害羞,娇嗔怪道:“以后在一起日多了,就习惯了,今晚,哀家传旨,身子不好,你就在宫中为我调理,不必回府了!”
顺尧连忙推辞道:“太后娘娘,人言可畏,不得不防啊,草民名声是小事,玷污了太后的芳名该当何罪?”
任太后抛了一个眼风过来,咯咯娇笑起来:“傻孩子,此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怕它作甚?”
一个堂堂皇太后竟无耻到这个地步,汤顺尧不觉得胃里只往上撞。但是,他不能表露真性情。
当下解释道:“草民光天化日进得宫里,外头人都看到了,若是不出去,岂不会惹人猜忌?即是太后如此垂青,也是顺尧的三生之幸,何如先放顺尧回去,待到夜深人静之时,佯装有病,再招顺尧来如何?”
任太后一听,极有道理,连忙放了顺尧,盼着天赶快黑下来。
当真是三十如狼,四十似虎啊,孀居惯了,这个半老徐娘也开始害起春思来。
完结【大结局】
夜晚果然任太后闹起了肚子疼,太监只好出去请汤神医,不多久,汤顺尧带着一个药童来到宫中。
却并不让这个药童露面,只让他在自己的院子里等着。
顺尧到来后,为太后把脉诊断,片刻后说道:“容草民回跨院一趟,药匣子在药童那里,慈安宫向来没有生人进入后院,我便要他在跨院等着。”
说罢,转身出去。太后的肚子疼稍微好了一点,便对下人说道:“先下去吧,也不早了,等汤神医为哀家扎了针,就好了,没有什么事,就不要来惊扰,哀家睡浅……”宫人应诺。相继退下。
顺尧将药匣子取回来时,屋里独留下二人。
门窗紧闭,帘幕低垂。满室的春情旖旎。
装模作样扎了几针,都是些毫无紧要关系的穴位,外头传来阵阵更声。
床榻上的任太后早已不可自控,娇声催促顺尧,顺尧却闭口不言,一下子将床头的帐子拉了下来,烛台上的宫蜡扑腾了几下,纱帐之内传出一阵令人脸红心跳的声音:
“恩!要…… ” 男人浓重的喘息和女人 堕落的声音极其克制地交缠在一起…… 满屋的香汗淋漓,随着一声奔涌般的呐喊,将这场空旷已久的□送到了达了巅峰……
没想到这个看似单纯的汤顺尧这么强悍有力,任太后心满意足,闭着眼细品方才的欢娱。
半个时辰后,一个黑影自任太后房中走出。
东跨院的门敞着,黑影进去,栓上门,走进屋里。
“那个老女人,满足了? ”说话的人脸向里,灯下正逗引着一只信鸽子……
“回汤神医,那老娘们怕是空旷久了,不依不饶的……累死我了!不过,这老女人细皮嫩肉的,味道还不错!”黑影一边调侃地说,一边取下脸上的面皮——啊,原来那自任太后房中出来的不是汤顺尧。
“好吧,往后这艳福就留给你享了。放心,我不会亏待你的。去你的房里歇着吧!”顺尧扔下一个金锞子,冷冷说道。
那人讪笑着捡起金锞子,含在嘴里咬了咬,又在手里掂了掂,试了试成色,乐滋滋走到隔壁房里去睡 了。
不多会,隔壁传来如雷的鼾声。
顺尧却睡不着,将写满蝇头小字的一张巴掌大小的宣纸,卷了起来,小心翼翼绑到信鸽子的左腿上,轻抚着信鸽,说道:“咕咕,飞吧!”一松手,鸽子白打着洁白的翅膀,自窗户飞了出去。
夜幕漆黑,不知道,它飞向何方?
顺尧这才放心地回到床上躺下。
清晨,冉冉红日映照在皇宫琉璃瓦上,格外夺目。
青螺却无心看这皇宫的美景,昨天傍晚,汤顺尧无意中想自己透了几句,说是要去陵园,奉太后懿旨处死一个叫“叶蓁蓁”的先皇遗妃,这个汤顺尧成了太后的心腹,青螺心里有些失落,昨晚,半夜他进了任太后的房里,两个多时辰才出来,肯定没有好事!
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哪,面上看着那么老实的人也是这般贪图富贵!真是个下贱男人!
但是,他给自己的这个口风却很有用。
昨夜里,偷偷在皇上御书房等了好久,好不容易逮着那个莫小凡的太监,告诉她,皇上心忧国事不胜操劳,已经睡下了,叫她明早再来。
这不,趁着慈安宫那边这个时辰还没有事情可做,忙忙地赶到御书房,幸好,堵住了正要去上早朝的皇上。简单将这个消息告诉了他,便匆匆会慈安宫里听差去了。
当皇上派的人赶到之时,叶蓁蓁已经被赐死。
莫小凡来到静月苑,刚进门,一个白鸽子咕咕叫着,飞过天空,下了莫小凡一跳。
屋内一股浓浓的纸钱味儿,采桑和心慈披麻戴孝,两个女子哭得眼睛像两个大铃铛,“莫公公,我们美人是被冤枉的,那虞美人知恩不图报,反咬我们美人一口,最后是被张尚服的人害死了,去来到叶美人身上,这还有天理王法么……”
莫小凡也认得叶蓁蓁,上次来还是个活生生的俏佳人,如今却不明不白命丧黄泉?想她有何罪?不过充当了任太后母子争斗的牺牲品而已。
悲叹之余,掀开盖着白布的尸首,验证了确定是叶美人无疑之后,便带着采桑和柔芙这段时日的调查结果,回皇宫交旨去了 !
此刻,汤顺尧却没有走远,他正在庄如姜的苑子里,娘俩正抱头痛哭,起初这庄贵妃并不相信,当看到顺尧身上挂着的玉佩方才半信半疑,后来,又进来一个驼背老人,印证了顺尧的说法,这个人正是在陵园里弓着身子打扫落叶的——驼背太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