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陆朗道:“现在犯罪的现行犯,多有团伙地,小偷有小偷的,行凶打劫的有行凶打劫的!单干的很少了,你没听你家父母说过,电视上总也见过几回吧?”
“喂,你很罗嗦呀!你怕这怕那的,干嘛也追过去?”宇思思不悦。
“我——”陆朗语结,然后道:“算我倒霉——竟担心你这么一个人去会被打死……”
“是吗?”宇思思道,说罢转身又道:“那谢谢你担心了——再见——”
“喂!”陆朗在她身后道:“我还没见过你这样的傻妞,那么多大人见着了都不管,只差没让路,让劫犯跑得更快些……你一个小女生到底逞什么能啊……”
“你真的好罗嗦!我不是没事吗?哼,我想吧,就因为大家都那样,才会让那种人越来越嚣张的,大白天也敢公然抢劫,其实你仔细想想,一人上去一脚,踩也踩死他,不知怕什么……”宇思思愤愤道。
“都象你这样,这世上就太平了……”陆朗道。
宇思思闻言,顿了一下,背着身又道:“不过,陆朗,今天我发现,你原来也不是那么讨厌的人呢……真的谢谢了,再见。”
“喂!雨滴滴,不,宇思思……”陆朗又在她身后叫道:“你难道不饿吗?”
宇思思当然饿,在公安局里听问话,做笔录,被留着等失主来认领钱财,就用了几个小时,接着在公安局里又听着失主感激涕零一番,说是要他们留名,写感谢信去他们学校,又问家是哪,要上门送礼物,这么老土的事,他们两死活不愿意,拒绝了又拒绝,挂着眼泪感激涕零的女失主才算作罢。
接着出公安局大门,女失主硬塞给他们两个一人一瓶饮料,才算真的千恩万谢地去了。
因此,象劫犯预言的那样,他们两的确没得到什么好处,坏处倒似有一个的,肚子饿扁了,到现没吃上一口饭,就喝过几口水。
☆、今后不会了
大概那女人自己早吃过了,想不到他们两还会粒米未进。或者几万元失而复得兴奋得都想不到吃饭这种事上去。
“我回家去吃。”宇思思道:“现在很晚了。”
“其实,”陆朗又道:“今天是我的生日,我本来同朋友们约好要一起庆祝的……现在庆祝不成了,所以,你可不可以留下陪我一起吃点什么,说一声生日快乐?”
宇思思站了一会,转过身向他道:“报歉……让你这样过生日。”
“这么说,你愿意留下来了?”陆朗喜道:“是吗?”
“嗯,生日快乐。”宇思思道。
“谢谢……”陆朗道:“我总算和你交上了朋友。不管怎样,今天都算是值得了。”
“什么意思?”宇思思愕然。
“因为你一直很讨厌我。”陆朗道:“见到我就白眼相向……”
“你还不是讨厌我。”宇思思气呼呼地道。
“那是因为你讨厌我,我气忿不平,我到底哪惹你了,你总不依不饶地讨厌我。”陆朗道:“我就是好好和你打招呼了,你也爱理不理,要不就恶语相向。”
“我想我今后不会了。”宇思思道:“我想我以前可能有些误会你了……”
两人冰释前嫌地一笑,宇思思只觉之前心里的郁闷都似被扫除了很多去。
直到回家,见到门前路灯下等她的,面如千年寒冰的哥哥宇承天——
“哥哥……”宇思思拉了拉身上的书包带子,略感惊慌地道:“你今天怎么回来了?”
“你当然不希望我回来是不是?”宇承天道,冷着脸走到她面前。
“不是的,哥哥——”宇思思退一步道,她怎么可能不希望他回来,还未说完便已惊呼出声:“我……痛!”
她是真的很痛!宇承天从没用过这么重的力道拿捏过她的手臂,重得她觉得自己的骨头都快被捏碎了,而那力道里传达来的怒意尤令她难安。
她咬了牙关挣了挣,手臂未及挣开,人又已被拖着往前走。
“哥哥!”宇思思挣扎着,只觉臂上疼痛难当,便不由自主哀声道:“哥哥,你先放开我,我自己会走,真的好痛!”
但宇承天,这次
☆、心象被刺中
但宇承天,这次似铁了心让她受苦,所以不管她说什么,都不肯丝毫放松,直待将她拉进大门内,步至花坛边,才猛地松开她来,寒声道:“说吧,你去了哪?”
宇思思稳住由于毫无预警地被放开,而差点摔倒的身子,然后揉着臂道:“在外面走了走,没去哪……”
她不知自己怎么这么倒霉,第一次真正的晚归就被哥哥逮了个正着,而她的日子要么一连串的平淡无味,要么集中一天爆发一堆事,对她大轰炸,真的很倒霉。
“走了走?你知道现在几点了?”宇承天道,说时抬腕看了看表道:“十二点差三分,你因为什么事要走到十二点钟?”
“那是因为……”宇思思试着解释,还未说完,宇承天又道:“我今天去过华天酒店,领班说你已经不做了,我的妹妹真不错,只要没人看着,立刻就开始放任自流。”
宇思思不说话,心则象被针刺了一下,被人炒鱿鱼时的情景又再现眼前,酸痛依旧。
“不打小工,不回家,不复习功课又是为了什么?”宇承天尽量克制却仍显得怒气满盈的声音继续在道:“说吧!为了什么?是为了谈恋爱吗?思思……”
“你不要胡说八道了,”宇思思闷声道:“哥哥。”
“我胡说八道?”宇承天恨声道:“要不要我说出对方的名字?陆朗?你敢说你今晚不是和他在一起才‘走’到这么晚回来的?”
“是——”宇思思诧异地看着宇承天,想不通他为什么知道陆朗:“可是——”
“你真是不自重。”宇承天道:“太让人失望了……”
“哥哥你是不是误会什么了?”宇思思吸口气:“我没有……”
“敢做为什么不敢承认?”宇承天打断她问:“今天到十二点,明天是不是想到一点,后天三点,再后天干脆彻夜不归,你是想这样吗?”
“哥哥你说得过份了!”宇思思听他竟把话说得如此难听,一时心中也来了气:“根本不是你想的那样!”
“你知道我想什么了?”宇承天道:“所以你知道不是我想的那样?”
☆、生气太生气
“算了!”宇思思咬牙道:“哥哥今天很有点不可理喻!等哥哥你能理喻了,我再说好了。我现在要上楼去做作业。”
但她才转身,就又被宇承天拉转身,听他威胁道:“分手,不管你们到什么程度了,都乖乖地自动分手,别逼我用强来迫你们分开。”
“分什么手啊?!”宇思思见他无休止的冤枉她也恼了:“哥哥你真的很过份!一个月对我不闻不问,打你手机也一次都不肯接,回来就没完没了的胡说八道!真的很过份!”
“你说我过份?”
“是,你真的很过份!我又没和谁谈恋爱,分什么手?”宇思思气得脸红脖子粗道。
“你还不承认?”宇承天拧紧眉,更怒了道:“你不会一定要哥哥抓到现场才肯认吧?”
“你毛病!”宇思思彻底恼火,使劲儿拉扯被宇承天攥紧的胳膊道:“都说了没有,没有谈!你还说!我不和你说了,我生气了!很生气!我要上去做作业,你放开我!”
可惜宇承天明显没放开她的意思,宇思思第一次觉得她哥哥的手不是用血肉筑成的,而是用钢,凭她怎么挣动,也挣不开,越挣越被箍得紧。挫折的她只得又带了哭腔道:“哥哥,真的很痛……放手……”
“你说实话我自然放开你。”宇承天道。
“我已经说实话了!”宇思思尖声道:“你今天到底发什么神经?我说实话了!”
“听起来不象。”宇承天道:“我很不喜欢你象今天这样不老实,思思。”
“那要哪样才象真话啊?”痛得快疯掉的宇思思尖叫道:“你说,你要听哪样的?我都说给你听好了!要不要说,我和陆朗早谈了十年八年了?瞒着爸妈,瞒着你!要不要说,我回这么晚,就是为了和他商议私奔?明天就私奔,然后找个地方生孩子,一年生十个八个?我们准备天长地久,绝不会象你和碧荷姐一样中途分开……我们……”
听及李碧荷,这次没等她说完,宇承天就一把推开了她,站立不稳,又气又急的她碰到花坛边的小石凳,不知怎么倒栽了下去.
☆、哥哥的手段
然后在一阵刺痛感中失去了知觉。
等她再次醒来,已在被窝中,她的床沿边有一处深陷的坐窝,暗示着有人曾在那里坐过很久,走时不知什么原因,竟忘了把它扯平。
而阳光照进窗来,无声地宣告着时间已不早了。
宇思思一骨碌从床上爬起身来,还未坐直,左额便已传来刺痛感。
她摸了摸额头,那里已被包了块纱布,显见昨晚的争执并不是她在做梦——她和哥哥宇承天吵架了,她长这么大来他们还没真吵过架,宇思思不由一阵沮丧。
然而没时间多伤感,她不得不快速起床来,快速洗漱,床头小钟上刻出的点数,分明标志她上学已经迟到了。
她是真迟到了,虽然下楼碰到韦阿姨,说她其实可以不用去学校,因为宇承天已有帮她请过假,但她还是去了,到达时老师正在上第三节课。
当她敲门进去时,全班同学都盯向她,主要是盯向她额头上的纱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