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对此,宇承天又再解释,欧洲地方与中国的国情,风俗习惯等很多都不同,打最简单的比方,筷子在中国的需求量远远大于刀叉类的餐具,而在欧美等国却恰恰相反,一次性雨伞在美国极受欢迎,到中国来则少人问津,其原因很大一部分在国情,习惯与风俗上。
  立足,扎根在本国研制组更容易掌握和了解本国人民对于物质、服务等各方面的需求,从而研发适合本国或扩大至整个亚洲的更为有针对性的产品,它与欧洲总部面向全球性需求的研发机构完全可以相辅相成,而非互相违背和浪费。
  尽管解释了又解释,说服了再说服,针对性产品的研发组建立过程也还困难重重,在最初,他甚至招集不来厂里已有的骨干技术、工程人员开会。
  然而在宇承天及支持他的一些人的坚持和努力下,它基本已经组建成功。宇承天经常和他们一起筹划,计算,试验到很晚。
  而当他们加班开会讨论时,也常常就是李碧荷自动留下来“加班”之时。
  那种带一定机秘性的工作会议,她无法进入其中参与,她只能坐在外面见里面的人要么看起来情绪高昂地在讨论,要么来回走动交谈,要么对着一张图纸或其它的东西比比划划。
  李碧荷不知他们具体在说些什么,做些什么。她只知,她的目标,就是终有一天能够参与
  ☆、都是冲动在惹祸
  参与其中,虽不可能会是研发骨干,却也是能知其行动秘密的其中一人。
  就这样,宇承天和宇思思在他们各自的“忙碌”中,彼此音信全无地“忙”去了很长一段时间。“忙”到宇思思放了暑假,两人都没再见过一次。
  实际上,随着时间的流转,宇承天带给宇思思的“恐惧感”已渐渐淡薄。长久的、深厚的兄妹感情,使得宇思思无法因为一次恐怖经历而真正去怨恨哥哥。
  在她的心里,她真正做的,就是寻找无数个理由为宇承天的“言行不当”进行开脱。当一个人刻意,一定要为另一个人进行开脱时,似乎就能成功。
  别人不太清楚,起码宇思思就很成功!
  ——宇思思久经思索后认为宇承天那么做只是在惩罚她随便跑进他的浴室,而事情从前到后都有她的错。
  他一定是明白她宇思思,好说是不会听得进去的,就象她十三岁那年,宇承天好说歹说,开导了又开导,解释了再解释,她夜里睡觉都照钻他的被窝不误,直等到宇承天下狠心出绝招,她才再也不敢钻他的被窝了。
  想想吧,宇思思责怪自己,在心里批评自己道:宇思思你都十六岁了,还乱跑进哥哥的浴室,真的不象话!全世界的人为此都会耻笑你的,可当时只想讨他喜欢,头脑发热的你却一下子还想不到吧?你想不到,但你哥哥不会想不到的,对吧?你哥哥又知道,说你你不会听,所以才那样狠狠教训你,让你再也不敢……虽说是……太狠了点……但不那么做,你会怕吗?你会象现在这样地绝对再也不敢跑进他浴室了吗?不会的,对不对?”
  如此一番思索再思索之后,宇思思反为哥哥宇承天感到心酸,错的明明先是她,他其实只不过是在“用心良苦”,他所做的一切的一切,最初的出发点都会是为了她这个妹妹好。
  虽然后来行为过激,很有点象是欺辱,然而就算是“欺辱”了她,那也是她有错在先,他由于“用心良苦”而不意失控,开始冲动了的结果。
  ☆、冲动是魔鬼
  冲动是魔鬼,她宇思思当初也犯过同样的错误,冲动地亲吻哥哥求证他的感情有否偏差,仔细想想那种行为何尝不算是一种欺辱,她分明是在无言地抵毁他的人格嘛。
  宇思思认为,她自己冲动地“欺辱”过哥哥宇承天,再又反过来被宇承天冲动地“欺辱”过一次,他们两如此算是扯平了。而哥哥能大度地原谅她的冲动,她又何必小器地一定要无休无止地怨责,敌视哥哥?
  她的哥哥一定也为那件事感到很后悔,极难过吧?不然为何一直不回家?他再也不回家,谁说不是感觉歉意满怀,因此也无法面对她呢?
  宇思思一番仔细思量后,决心寻个恰当的时机和哥哥好好谈谈,接着重新修好。且决心再也不胡闹,招惹他生气或烦心,她要努力寻求让两人都愉快的兄妹相处方式。
  而这个时机在宇思思放大假后不久,到来了,至少,她认为是来到了。
  宇思思去找他的公司找宇承天的时候,正是工厂里一位较年轻的主管王进找来他办公室,说是要谈事,却也只能算是公式性的工作报告,但临去,却拿出一个塑胶袋,里面装了两三种类型的电子元件,说是从车间里随机抽样来的,请他一定仔细过目。
  说完就要走,问他原因,他仅说,只是想请他过目。
  宇承天自然明白这个人不仅是想请他过目两三种电子原件这么简单,一个内部构造复杂电子成品被生产出来,不可能只需两三个电子原件。
  而宇氏生产出来的内部构造复杂的电子成品又何止一种?所用原件又哪止几十种?
  但王进拿出其中三种原件,且只在这三种中随机抽样,特请他一定“过目”,当然另有深意。因此王进走后,他便自胶袋中拿出其中一个极小的电路板来,走在到窗边,对着窗边充足的光线,将它仔细研究了一番。
  当他预备走回去再拿第二个出来时,他眼角的余光忽瞥见马路对面,步行于人海中朝了公司方向走来宇思思。
  ☆、很冷的冷笑话
  他于是立定在窗前凝视着那个身影,且不明白自己为什么总能在数不清的人之中一眼看到她的所在……
  宇思思要见哥哥宇承天,却又被李秘书挡了驾,李秘书一脸苦哈哈的样子,说宇承天不在办公室,出去有事,还未归,且硬是不让她去办公室一瞧究竟。
  宇思思见说不通,于是垂首装作要离开的模样,接着忽然掉头猛冲向宇承天办公室,李秘书一时大意,竟被她突击成功,扭开了门。
  可门打开了,她却没见着宇承天,他真的不在里面,沮丧的宇思思只得选择真的离去。但请求李秘书务必告知他,她今天来过一趟,且今晚一定要回家。
  李秘书满口应承,绝对转达,宇思思这才移步远去。
  宇思思和李秘书的对话,坐得离李秘书办公桌较远的李碧荷虽然没能听见,但她们一攻一守的方式,她是看清楚了,且很疑惑。
  她知道宇承天是在办公室内的,一直有没离开过,但宇思思却是一副未见其人的失落表情,她不理解,因此,等宇思思一走,李碧荷就去推开宇承天的门。
  正碰着宇承天从门背后步了出来。
  “我看到——思思来找你……”李碧荷见到他的时候,更为疑惑地道。
  “我知道。”宇承天答。
  “你不见她?”李碧荷用探询的语气道:“你们兄妹不会闹矛盾了吧?”
  “当然不是。”宇承天道:“你想哪去了?我只是等会有个会议——还不能回去,我因工作多天没能回家了,她一定是来抓我回家去的……”
  “听你的口气——”李碧荷笑道:“象在说着闹弯扭不肯支持老公事业的小妻子。”
  “李碧荷……”宇承天不快地道。
  “你知道,我只是开玩笑。”李碧荷道:“我一向爱开玩笑。”
  “她是妹妹。”宇承天阴沉了面孔说。
  “我知道。”李碧荷道:“她是你妹妹,是亲人,你们做不成夫妻,是改变不了的现实,所以我只是开个玩笑,看来我的玩笑又开错让你不高兴,我致歉、认错出去。行吧?”
  说完李碧荷就转身去带了门出去。留下宇承天步履
  ☆、看心理医生的结果
  步履艰难地走到他的办公桌后,跌坐进皮椅中,半晌回不了神。
  依稀仿佛,他又听到了自己与心理医师的对话:
  “医生,我陷入了不伦、不道德的感情之中,有没有什么办法可以进行自我解救?”
  “你自己究竟怎么想的呢?”
  “我……不知道……我从来没有如此困惑过……我……”
  “你可以尝试情感转移,把注意力和生活的重心转向另一些,你平时也感兴趣的事情上去,再来,你还可以试着比过去更加广泛地接触外界,从中寻找新的、更多的,你会感兴趣的事和人……在心理学上,可称之为移情……”
  移情——几个月来,他很尽力了,但它的真正效用在哪里?究竟在哪?
  “听你的口气——象在说着闹弯扭不肯支持老公事业的小妻子。”
  李碧荷自然想不到,她的话完全象是对他几个月来努力结果的绝妙嘲讽。存着心病的宇承天听了如何能笑得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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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宇思思兴冲冲而去,败兴而归,一路垂头丧气,自不待言。
  比及行至家门前,却又见到几天前一直在她家门外转悠的大叔,另外还有一位较为年轻的男子,年轻男子的衣着比大叔的又有不同,已具备都市气息。
  宇思思步至两个见到她表现得很兴奋的面前,难过地告知他们她的哥哥宇承天并未回来,他们空等了一场。
  “如果你们不介意,可不可以留下联系方式呢?哥哥一回来,我就告诉他,让他联系你们,可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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