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记忆碎片
基于王上的盛情款待明衣他们又在王宫里多留了一个多月，其实说是不领奖的惩罚，明衣知道其主要原因是因为习若，王上是想让菖莆有多点机会跟心若亲近增加感情吧。可是明衣却想他这样做不过是多此一举，反而更惹习若的反感。
不过也可怜了菖莆公主的一片痴心了，心若就是这样的冷情寡意。谁靠近谁冻伤。可是明衣自己也没有想到对习若来说也是有一个意外的，那就是她自己。
看着菖莆不知道第几次来她这里碰壁后灰着脸的离开，明衣就不觉得替她感到可悲，“真的没必要这样对她吧，好歹她也是这个国的公主呀。”
呷了一口香茶，习若看着明衣“不必出现在我世界的人就不必多言的留住。而我的生活也不需要别人来打扰。”、“多绝情的一句话，真是可怜了那位公主，每天低三下四的来讨好你，可是得到是的是什么，就你的几句冷言冷语。”明衣又叹了一口气，真是上天在造孽呀，既然给了习若一个如此的面貌为何不在给他一个美的心地呢。
不想跟明衣多言，习若起身往外走去，想借由外面的清冷来拂去一直藏在心底的晦闷。
“喂。”见习若起身往外走，明衣也跟了上去。
清冷的月光洒在地上，轻几吹拂的树叶时起时落，看来要入秋了呢，看着习若的背景，在加上遍地的枯叶，和被月光拉得很长很长的影子。明衣好像感觉到习若的寂寥。
明衣走近习若站在他的身旁，让他的影子旁多出一个影子的陪伴。然后仰头跟他一看着天上的那轮明月，“其实我真的很知道你的过去，我想知道为什么你对一切都那么的冷淡。”
晚风吹想了他们的发，又添了几许的愁绪。此时的习若红眸透着灼热的红光。拿出腰间的狼型玉佩，注视着那玉佩，习若缓缓的说，“我只知道我仿佛在黑暗的世界里睡了好久好久，可是却睡得很不安宁。总是梦到一个小男孩和一对夫妇，还有那燃烧得仿佛要将整个世界都烧成灰烬的火焰。可当我醒来时我就看到了熟睡中的你。”
看着习若的侧脸，那忧郁的样子明衣真的想把它抹去，明衣拿过习若的玉佩，对准着月光观看着“既然你抗拒着每一人来打扰你，为什么却愿意让我呆在你的身边。”
习若转过头，看到了明衣眼里闪烁的光芒是那样的灿烂，就像是天上星星“因为你的眼睛，你的眼睛让我有很熟悉的安全感，让我很想去亲近，而且看到你的眼睛我就会想起一个人，可是却不知道那个人是谁。”可是处得越久却越把她看得重，并不仅仅是为了从她身上找那种安全感。而是为了从她身上找到笑容的源泉。
“不是吧。”明衣一笑。不相信这样的理由都好。可是却又不得不相信，因为习若从来不会去骗人。转过头想问清楚一点，可是视线却与习若的视线在空中交差而过。彼此注视着映在眼中的自己。
明衣手中的玉佩在月光下湿得如此的温润顺滑，可是那湿润的光茫却开始渐渐在扩大。直到射到在那墙壁上。
“怎么回事呀。？”明衣被那光束吸引，视线随着那光波投到墙壁上。
光束映出画面，里面出现了很混乱的场景，妖怪，人类，还有那些看不清面貌的除魔师，他们斯杀着，彼此砍像彼此，鲜血四处的喷洒着。画面跳转了，出现了一座城堡，可是堡里到处是火，然后又出现了一个男孩和少妇。男孩哭喊着，少妇在安慰着，然后又出现了一个男的，可能是那男孩父亲吧。他们不知道对男孩说了什么。然后留下男孩，带着笑容双双的投身到了面前的火海中。明衣看到了那个男孩的面容，也看到男孩一对珍珠一样的黑色眼睛变成了红色。
明衣惊讶着，那个男孩是如此的熟悉，她看习若，却见到习若双手捂着头，似乎很痛苦的模样。“习若，你怎么了，没事吧。”明衣扶着习若，可是却看到习若越来越痛苦。
“啊。啊。不要，不要走。”习若喊着。“娘，爹。不要，不要走。啊。”习若弯着身休，完全陷在了自己的梦魇中。
“习若，习若。”
“别走，别走。”习若挥着双手，直到抓到了明衣将她拥进怀中。
“习若，没事，没事。我不走我不走。”明衣抚着习若的背，刚才那些片段是习若过往。
习若紧紧的把明衣抱在怀里，怀里的充实感让他慢慢的平静了下来。可是他却不想放开明衣，因为这样抱着她的感觉真的很好。
寂静的夜，只有满天的繁星在叹息着这个世道的悲凉，它们俯看着这个世间的点滴，希望可以看到一切好的事物，繁星中有一颗闪出极刺眼的光后，突然就不见了。
坐着祥云一路飘去，身上的彩带随着风像而飘舞着，七色的头发混着彩带一起飘浮，白色的衣裳也翩翩起舞。蹦跳在他身上的那只黑鼠却在吱吱的打破这一片祥和的气息。
“我说主人呀，你在天上看了他们那久，你有什么想要说的。”黑鼠瞪着它那双乌黑的大眼盯着它家主人俊美的脸庞看。
“我说小黑呀。我们只是旁观者，我们不需要说什么的。”那个被称作主人的人闭着眼。连睁开的打算都没有。
“那你好意思在看他们，当初是谁说现在这样的乱世我们要出来降妖除魔呀，什么惩恶除凶呀，那现在呢，除了在旁边看外还是在旁边看，倒不如说你是贪玩才出来的。”小黑对着它的主人嗤笑了一声。
“有你这样对主人说话的吗，小心永远让你做一着小黑鼠。”彩夜睁开眼睛把小黑抓到手上敲了一顿。
揉了揉被敲痛的头，小黑苦着脸说“每次人家说真话你都要来威胁我。”真是跟错了主人。
彩夜的眼神一转，脸上露了似笑非笑的神情，“呐，有人来破坏事，现在你主人就跟你带惩凶除恶拉。”
“什么？啊。”小黑还不知道主人说什么，主人就加快了飞行速度，小黑一个没站好，差点就被甩出去了，还有还能抓住主人的彩带。
彩夜将祥云停了下来，刚好停在那个人的面前。在一阵晕眩以后，小黑才看清这里是刚才它和主人停下来看戏的地方，无国的宫里。彩夜嘴角带着一抹看着眼前的人，“这么晚了还去打扰人家可不是好事哦。”
“你是谁。？”那人停下脚步，带着戒备看着彩夜。
“我呀，我只是一个到外随风而漂流的。不过看你吧。”彩夜将那人从头到脚在从脚到头的打量了一遍后说“看你的样子你应该是狼城狼堡里的人吧。”
“你到底是谁？”那人一样的打量着，能知道他是狼堡里人的不多，除了初大人外没有人认识他。
“来阻止你前进的人”彩夜仍旧是那副似笑非笑的表情。
“你休想。”那人举起刀就朝彩夜而飞奔去。
小黑见情况不对赶紧从主人身上跳开，免得祸及到自己。
彩夜伸出一条彩带挡开那人的攻击，在伸出一条彩带缠住那人的手，一挥将那人挥出数米远。那人不放弃的又朝着彩夜而去，可是在彩夜接住的时候他又幻化出另一把刀，但是也被彩夜一闪而过。
而小黑却在一旁大声喊着“打呀打呀，最好是将我主人打成重伤。”这样他们就可以回去了。“打打。”
“亲爱的小黑，恐怕不能如你所愿咯。”彩夜挥开那人的攻击以后，将一条彩带变成了数十条，然后朝着那人攻击而去，那人闪过一条又一条，可是数十条连的一起来，不一会儿他的脚就被缠住了，然后是手最后是身体。
“回去跟你家主人说，一百多年前因为他的阴谋让妖界和人界死伤无数，如果他还执迷不悟的话到最后他付出的代价一定会比以前更惨。让他收手吧”然后彩夜放开那个人，那个人看了一眼彩夜后转身就消失在黑暗里。
彩夜见那个走了后就在沉思，如果他真的不懂得收手的话，彩夜想这过程一定会让习若和明衣很痛苦吧，这就要看他们的造化了。
小黑见那个人被主人打跑后，心里不免有些失落，然后跑到主人面前又面带微笑的说“主人，你真是太厉害了，不惭是我的主人，我小黑真的没有选错主人呀。”
彩夜睨了一眼虚伪至极的小黑，坏坏的说着“你刚才说的那些我可记得呢，先给我记住，我一定会让永远做一个小黑鼠的。”
“主人，主人不要呀，小黑知错了。下次小黑真的不敢了。”小黑苦着一张脸求着彩夜，谁让自己管不住自己的嘴呀，每次见到主人和人打架它都希望主人被打败，谁让他老是用它的身体威胁它呀。可是主人真的是太强大了，它还真的没有见过主人失败过呢。
“算了，这次就放过你，下次还敢这样，我先把你给煮了。”
“是，主人，小黑以后在也不敢乱说了。”它就知道主人是最好的了。
趁着习若还在房间休息，明衣一个人走到了花园里散步，可是总感觉心里沉沉的，她能感觉得到自从在看了那段片以后习若似乎更加的沉默了，整天拿着那块玉佩看着，其实她也能感觉得到习若里的痛苦，自己的父母在自己的眼前投火海，这让一个小男孩怎么去承受。
座在亭里，明衣一手撑着下巴，一双眼睛无神的盯着桌上，连芷儿的靠近都感觉不到。
“明衣小姐。”芷儿在她旁边轻轻的叫着。
“哦，是你呀。”被芷儿的叫声唤醒，明衣看了看芷儿的周围，确定没有看到那个让她恐惧的人后才说“芷儿你怎么会在这里呀。”
“没什么。”芷儿轻轻一笑，然后坐在明衣的旁边。“一个人在房里无聊，所以就出来走走，然后刚好在这里遇到你。”其实刚认认识明衣的时候就感觉明衣是一个好姑娘，她那干净的气息真的很容易让人去接近她。在加上她那开朗的性格，芷儿很早就想好好的和她聊一聊了。
“真巧呀。你。你身边的那个没有来吗？”
“明衣小姐你很怕见到他吗？他可是…”芷儿觉得很奇怪，就算明衣不记得她自己的事，可是不可能见到自己的父亲会怕成那样子的。
“呵呵，我也不知道怎么说，反正只要见到他就想走得远远的，最好就永远不要见到。”这不是说假的，而是真的不想见到。
“明衣，如果我说，如果你们有很亲密的关系，那那这样你会不会觉得不那么怕他呢。”带着点试探的问着，也许她不知道他们父女之间有过什么，可是站在明安厘的立场，她希望他们父女之间可以好好相处。
明衣摆摆手，苦着脸说“我才不要和那个人有什么关系呢，还是亲密的。”明衣停了停一下，才说到“其实我是怕他没错，可是还是有一点别的感觉，总感觉跟他是一个很熟很熟的人一样，可是也不知道为什么见到他就觉得心里很畏惧一样。真的很矛盾？”
“也许这就是你们血缘的天性呢。”芷儿急急的说着。
可是在自己情绪中的明衣却没有听到她说什么。“啊，你说什么呀，什么血缘呀？”
“没有。”芷儿摇了摇头，她们的事情说到底她也不能插太多手。
“不说这个了，说了就烦。”为了转移自己的注意，明衣问到“你和他是什么关系呀，你们又不像是夫妻。为什么你们会在一起。”
说到这个芷儿又笑了一下，才说到“我跟明大哥没有什么关系，只是普通的朋友。其实明大哥他是我的恩人，在我出嫁那一天遇害是他救了我，然后将我带回他的家。”说着说着，芷儿就陷在自己的记忆中。她还记得那天自己被父母逼着坐上花桥，看着花桥一点一点的往着对她来说是地狱的地方走去，心一点一点的冷掉，直到在路过郊区的时候出现了专门抢新娘的妖怪。芷儿想如果那个时候不是明大哥刚好经过那里的话，芷儿想自己已经没命了吧。
所以想想，也许都是天意。
“其实我不叫芷儿，我全名叫于芷敏。只是我想既然我愿意跟着明大哥一起，我就想让自己从新来过，让过去到此为止。就给自己起名叫芷儿。”说起来有些伤感，可是却也有点幸福吧。
“原来是这样，”明衣听得津津有味，却也为芷儿打抱不平“哪有你这样的父母呀，逼着自己的女儿嫁不想嫁的人。”
“算了，都是过去的了。”想想自己在于家的地位，会得到这样的结果又怎么样呢，不过也感谢他们不然的话她也不会遇到像明大哥这样的好人。
听到芷儿这样说，明衣感到自己挺幸运的了“你有那么不愉快的过去，起码我觉得我比你好多了。虽然我不知道的过去是怎么样的，也许我的过去也会像你一样过得不幸福，其实有很多的也许，可是我觉得我现在不用背负过去的那些记忆，比你好得多了。”
“明衣，难道你一点也不着急自己没有记忆吗？”芷儿真的很好奇，在怎么放得开的人多多少少都会有一点介怀的。可是看她的样子好像真的像她表面的一样。
明衣想了想，摇摇头说“我不会想要以前的记忆，如果能找回的话那也不错，可是我真的觉得没什么，既然老天不让我记起，那么我可以开始一个新的人生呀，何必为了记不起以前的事而过得不开心呢。”而且在她记忆中的那闪过的画面也许就是她以前经历过的事情，那画面她一点也不想记起。真的还不如不记起得好呢。
“明衣，我相信你的以前一定是幸福的。”有明大哥那样的父亲她想明衣真的很幸福吧。
明衣听了后咧开嘴一笑，“希望是真的吧。”
“还有呀，虽然我很害你身边的那个人，可是我也相信他一定会带给你一个很安定的生活的。”是直觉吧。
“明衣。”芷儿听到明衣这样说脸不由的红了起来。
“哈哈，还害羞呀。”明衣取笑着。
“明衣。”芷儿真的不知道说什么才好了。
“说真的拉，你那么温柔体贴的人，我想有你在那个人应该不会感到寂寞了吧。”这是由心里说出来的话，不知道为什么明衣那开见到他们在一起后，觉得心里松了一口气。
“其实…虽然我跟在明大哥的身边有一段时间了，可是我真的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他真的让人捉摸不透，我能感觉到他的孤单，也能感觉到他的无奈。但是我却不知道原因是什么。有时候我感觉他看我的时候好像总是透过我看着另一个人一样。也许那个人就是让他寂寞孤单的人吧。”芷儿轻轻的叹了一口气。什么时候她才能走近他的心里面呢。
“每一个人都有一个过去，不管好的还是坏的，但是过去了只能去回忆，过去是无法取代明天的任何事。更何况像那个人的身份有一段让人无法忘怀的过去也不足不奇的呀，所以你只要努力一点，我相信那个人他一定会发现你的。”
芷儿握着明衣的手，心里却很是激动“明衣，谢谢你，跟你说了这些我觉得我轻松了好多。也谢谢你给我的鼓励。”
“不用这样拉，我只是觉得我们投缘嘛才说这些的，而且我是希望你能陪在他的身边嘛。”
芷儿听了后笑了笑“我就知道你是关心他的。”也许他们父女之间有什么误会吧，才会让明衣一见到明大哥就怕。
“我哪里是关心他呀”明衣赶紧撇清关系。
芷儿还是笑了笑，他们之间的事就得由他们自己去解，她一个外人真的不用多管闲事的。
在花园里和芷儿聊了很久，后来明衣才发现在天色很晚了，习若早就醒了，找不到她，习若一定会很着急的。所以和芷儿匆匆告别后就回去。
可是在回去的路上却发生了一些意外，明衣只感觉闻到一股香气后便昏了过去。
当习若醒来以后，没有见明衣本以她可能觉得有些闷所以出去走走，可是等了一下，却还没有回来，听到门外有声音以为是明衣回来了，可是打开门见到的却是菖莆，后来听到菖莆说在花园里遇到明衣和芷儿在花园里聊天，好像聊得很起劲的样子，可能还不回来。
看着菖莆那热切的表情，习若真的不想和她有任何的来往，并不是说菖莆不好，只是他觉得人类不适合他，而且还是这种像是莬丝花一样的人类，本想在回去睡一下觉的习若，想睡到明衣回来后在醒的。
可是看菖莆没有要走的意思，又想到明衣对自己说要对他们无国的人有礼貌一点，所以习若拿出一本书，慢慢的观看着，他觉得这个是他对无国公主最好的待遇了，起码没有丢下她后自己去睡觉。
菖莆细细的打量着习若，心里开心了好久，因为感觉到习若不像以前那样对她那么的冷淡了，起码他没有丢下自己一个人去找明认衣。
习若不知道自己看了多久的书，只知道外面的天色越来越黑，而明衣还没有回来，习若开始觉得有些不对劲，以往的明衣就算一个人离开也不会很久的，在看看一直呆在这里的公主，习若知道出事。
习若放下书就往走却被菖莆拦住了去路“习若公子想去哪里呀，都快用膳了，不如用完膳在出去吧。”
“让开。”冷冷的看着菖莆一眼，习若的语气也是冷到极点。
“公子还是用了膳在去吧。”菖莆的心里直颤抖着，心虚得不敢看向习若。
“我说让开。”
“公子。”菖莆吓了一跳，赶紧往旁边闪去。
“说，明衣在哪里？”
“我，我不知道？”菖莆摇摇头。却不敢说出事实。
“不要逼我动手。”
“我，我。”菖莆吓得身体都抖了起来。
在冷冷的看了一眼菖莆后，习若转身就走，但是却听到了菖莆在他身后的大喊。
“就算你现在去也来不及了，她现在被那只狐狸不知道抓到哪里去了，说不定早就被那狐狸给杀了。为什么你就那么在乎，她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值得你那么的在意，你为什么就看不到我对你的爱。”菖莆在他的身后大喊着。可是不知道习若有没有听到，因为他早就飞奔出去找明衣。
菖莆是那么的不甘愿，她痛哭着想，为什么习若就注意不到她的存在，她是无国的公主，无伦什么都比明衣强，可是为什么心若就是注意不到，为什么，她不甘心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