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你可总算舍得来请安了吗,大小姐。”堂内右侧第二个女子,慢悠悠地站起身,身上穿了淡紫绣花衣袄和暗紫百褶长裙,耳垂是金耳环吊穗,手腕是金手镯,挽了一个贵妇髻。浓脂艳抹,却也不掩她的美色。
  看她衣着打扮及言行,唐绮落就了然了,想必这人就是老爷去年耍手段纳的小妾,一介富商之女。
  好在溪荷都一一跟她介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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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好端端的一个人,非要把自己折腾成这副德性吗?
  跟在大夫人身边的是不是都没一个有品味?
  唐绮落暗暗地轻叹了声,女子无样貌没关系,有样貌瞎搅和才最无奈。“看来,七夫人您是天天都来跟大夫人请安了。那绮落定要向您好好学习才是。”
  这话才出,本来想借机讨好大夫人的七夫人立即面容失色,谁不晓得,她是老爷最宠幸的侍妾之一,而她也常借侍寝籍口不来请安。明是晚了迟了,可实际还不是女子之间的争夫斗争。
  这下子,可好,她彻底被将了一军,苦涩扯了扯僵硬的嘴角,“大夫人宽容大量,又岂会跟你一般见识。”说着,她不自觉就往后退了步,回自己座位上坐着。免得口舌之争又引火上身。
  “那是当然。”
  绮落见状,也不想当面跟这些人起什么冲突。她抬起美眸,定睛看着大夫人,微欠蹲弓的姿势有些麻了,可面前这人却悠然沏茶轻啜,毫无叫她起身的意思。分明就是想刁难她。
  而身后的溪荷与刘嬷嬷惶恐地跪在地上,一动也不敢动。
  许久,才听得那人从茶杯缝隙里投出了一句话,“成亲那夜,你去了哪。”
  这话顷刻间宛若烫手山芋,狠狠落在唐绮落手中。她身形倏地一僵,眯起的眼如新月牙弯弯,淡定而从容,有隐隐狂风,“客栈。”
  大夫人怎么会突然问这个问题!难道是她发现了什么吗?当时自己含糊其词地对溪荷糊弄过去了,本以为瞒天过海,谁都不会知道她在客栈里做过什么。就连当时刘氏都没有起任何疑心,可现在大夫人竟然来问她,难道说,她对她,起疑心了?
  不对,除了她跟那个男人,还有谁知道!
  “客栈?跟谁?”大夫人冷眸凶光微露,手中茶盏乒乓地被搁在桌上。
  “一个人。”绮落被这一举止给吓到了,片刻后,又恢复镇定自若。她必须一口咬定,就是她一个人。
  “一个人?”她挑眉睨她,“店小二说的,可不是一个人。”
  “那请问店小二说的那个人是谁!”眼紧眯,她握拳,愤怒在眸中烧,不知是因为被提及到那个人,还是因为被戳穿了那夜的隐晦。
  “你!”
  “难道大夫人专门找这些没有证据的事情来挑我刺吗?店里那么多人,小二一天要招待那么多人,我乔装打扮,又岂认得我?”绮落冷然一笑,气若幽兰,像绽放在冬季里的腊梅,不畏不屈,她伸开手来,朝向大夫人,“更何况,空口无凭,证据呢?”
  “你这是什么态度!”
  大夫人还没发怒,隔壁另一个女子就拍案而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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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坐在左侧的女子拍案而起,只见她相貌姣美,肤色白皙,身穿一件鹅黄织棉皮袄,眼色鲜艳,下摆是葱绿绣着荷叶湖水的百褶裙,一袭上好苏杭锦缎在她荣光映照之下,显得黯然失色。左手戴着一只翡翠剔透玉镯,淡淡浮纹精致地在镯环内若隐若现,珠圆玉润得令人眼前一亮。
  瞧这姿态,应该是大夫人唯一的女儿了。听闻当时大夫人难产此女后就再无生育,一直将其捧为掌上明珠。刁蛮任性,总是四处找事折腾以前的唐绮落。本以为她会像大夫人那样富贵庸俗,可今日一见,却刮目相看。这女子对于衣着打扮方面很得心应手,能将自己的美丽一面突显出来,遮盖了其它瑕疵。
  绮落仔细地打量着她,只觉她是大夫人所出所养这个事实有些意外,“巧苁妹妹,难道这就是你对姐姐的态度么?”她可没忘了,自己才是大小姐,自是先比巧苁先出世。
  “你以为你是谁?我需要对你什么态度!”
  唐巧苁忿然地瞪向绮落,面对她的淡定从容,还是难免有些措手不及。过去的唐绮落,在这种场合时总唯唯诺诺,低垂头站在一旁不敢说话。可今天俨然变成了另一个人,竟敢对她颐指气使。
  “而且,我没有这么不知廉耻的姐姐!一夜与陌生男子于客栈夜不归宿,更逃了刘大人的婚!害得唐家在刘大人面前永远抬不起头来!”
  “哦?”绮落并没有将她的话放在心上,反而静默地看着堂上大夫人,“只要大夫人找得到证据,我自然无话可说。否则,就请不要用这种莫无须有的谣言来血口喷人,失了身份!”
  “巧苁。”大夫人轻唤了自己女儿一声,眯眼冷扫了眼堂内所有人,七夫人与一直坐在左右另外两个沉默不语的女子明白她的意思,立即欠身做了退下的意思。
  “大夫人,不打扰您休息,我们先告退了。”
  闻言,大夫人挥了下手,她们四个人连同唐巧苁就退出了内堂。
  四个人经过自己身旁时,唐绮落淡漠地瞥了眼另外两个一直不言语的女子,应该就是第三房所生的唐小筱跟第四房夫人,生性怕事,就算知道她身处险境也绝对不会出力救她。
  “大夫人,没什么事的话,绮落也先行告退了。身子刚好转些,尚未能撑太久——”她岂会不晓得大夫人是赶走了那四人来独留自己。直觉告诉她,肯定也是因为那夜的事。
  可那人却端庄的坐在椅上,“绮落,既然一直来你就有心仪人选,怎么不告诉我呢?我也好帮你安排婆家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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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温柔似讨好的话落入绮落耳中,竟有些讽刺,她抬头直直看她,冷冷目光像深夜里丛林间埋伏地野狐,泛着惊人的幽蓝光,“大夫人这么多年来已经很照顾我了,更何况我并没有什么心仪人,这次恐怕要辜负夫人您的美意了。”
  “绮落,不要挑战我的忍耐。今日你若不招出那个人,恐怕连你身后的两个人都很难踏出这里。”
  她忿忿地说着,隐忍愤怒抖着脸上浓脂,像干涸的田野随时会出现龟裂。那颜容已然被岁月折磨出沧桑,难掩衰老,浮而臃肿。
  “若大夫人一意孤行,硬咬定绮落与他人有私、情,绮落也无可奈何。欲加之罪,又何患无辞!”
  唐绮落握紧了粉拳,柳眉轻颦,一身自上而下都是简约素白裙裳,脸上薄施脂粉,双颊因怒焰而燃得泛红,却更增添她的绝伦典雅气质。她根本是在赤、裸裸威胁她!
  “你!”大夫人被这一说,气得右掌拍在桌上,扫落了茶杯。滚烫茶水不小心滴溅到她身上,立马跳起身尖叫着,“来人呐,来人呐!”
  一声令下,即有好几个嬷嬷进来了。
  “大夫人!”几个嬷嬷被这种情形吓了一跳,“这——”
  “把她抓起来,验处!”大夫人凶神恶煞地叫嚷着,一手执着绢帕擦拭身上茶水,一手指着唐绮落,气急败坏模样好像就是唐绮落将茶水泼到她身上。
  “是!”
  验、处?唐绮落愣是被这词给征仲了,看着缓缓逼近的嬷嬷们,她才顿悟过来,大夫人是要验她是否为处、子啊!念头才闪过脑海,她两腿就已经先行几步了,转身就想跑人。
  可谁知,身后一个嬷嬷眼疾手快就整个人扑了上来,狠狠压在绮落身上。其他嬷嬷也赶紧跟上来,二话不说就直接像扒了她衣裳。
  “不,不要!”溪荷被这情景给吓着了,才醒悟过来时,就也扑了上去。
  而身处其中的绮落拼命挣扎着,撕咬着,两手死死护住衣裳。可势单力薄,其中一个嬷嬷一个捏掐,另一个一道巴掌,还有的紧紧按住她身子,她根本无力反抗。
  “我就是化作厉鬼也绝对不会放过你,钟桂花!”唐绮落挣扎着叫喊大夫人的名字,她恨,恨自己太迟醒悟才落得如此下场!倘若被钟桂花验出自己非处子之身,那她定死无葬身之地。
  说时迟,那时快。
  一个身影扑了上来,她惊见来人,“不,不要,溪荷你快走啊溪荷!”
  溪荷不知何时就挣脱开其他嬷嬷的钳制,扑上来护在绮落身上,紧紧抱住她。所有嬷嬷都一齐厮打她,试图将她拉开。可溪荷却咬紧牙根,流泪摇头,身上一阵又一阵的疼痛令她忍不住痛哼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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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错嫁:新娘没错(8)
  “不,溪荷你走啊!”唐绮落心酸地看着她,想为她扫走那些巫婆,可两个人却被近六七个嬷嬷围住,她们身形娇小力道不足,就如同瓮中之鳖一样被困其中。
  “啊!”
  那该死的嬷嬷不知从何抓来一条棍子,狠狠就往溪荷身上打,她硬生生挨了一棍,后背猛地疼痛,才刚痊愈的旧伤嘶地又被扯开来,拉扯着身上所有肌肤,**而抽搐,她手一松就被其他嬷嬷给拽离了唐绮落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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