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0 温情继续中
清晨,淡淡阳光洒在窗户上,窗内的人儿伸了一个懒腰,醒了过来,刚要爬起身来,却立刻蹙起了秀眉,小嘴撇了撇,讨厌死了,瞧着在一旁屋子睡得很香的任我行,刚起身的云悠愤愤不平,昨儿个晚上说什么久别重逢,该当亲热亲热,可亲热也得顾及到人家的身子,是不是?长久未曾承受雨露的身子在短短的一个晚上遭受狂风暴雨,谁受得住呀?云悠越想越是心中愤愤不平,再瞧瞧任我行,俊朗的面容因酣睡而显得很安详,也很……讨打!
讨打两字在云悠脑中一闪而过之后,云悠的拳头就开始痒痒了,偷偷的偷偷的,手伸到任我行的鼻子边上,她想偷偷捏住任我行的鼻子,吓他一吓,却冷不防,斜刺里一只手迅速伸过来,就将云悠手腕钳制在手中。
“你弄疼我了。”拧着眉头,云悠转动自己的手腕。
“本座用了多少力道,自己还能不知道吗?偏你会假装。”任我行笑着说道,却还是将云悠的手腕握在宽厚的手掌中,揉了几揉。
云悠兀自很不满的说道:“武功好了不起,是不是,也不想想前些年还曾被我打败了呢!哼,现在出招速度这样快,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练了葵花宝典了呢!”不过想到葵花宝典开篇的那“挥刀自宫”四字时,云悠脸上微微红了一下,转过了头去。
任我行搂过云悠,将她往怀中一带,玩着她的头发笑着说道:“本座有没有练葵花宝典,难道你昨晚上还不知道?还是我的悠儿现在真的年纪大了,因此记性差的不行,那本座可得再告诉悠儿一声哪!”说罢,抓住云悠双手,眼睛一眯,眼中闪射出危险的光芒,吓得云悠连忙躲避,一个不慎,身上微疼,哎呦一声叫了出来,明眸一转,幽怨的瞪了一眼任我行。
任我行哈哈一笑,把云悠紧紧搂在怀中,说道:“好了好了,别再动来动去的了,本座不碰你就是了,看把你吓得,都这么多年了,难不成还不习惯?”
“这不是习不习惯的问题,好不好?”云悠没好气的说道,“难不成我每天割你一刀,时间一长,你就不觉得疼了吗?”
“割一刀是流血,你这个可是……”任我行一脸坏笑,瞧着云悠脸上顿时火烧起来,像只被惹毛了小猫儿一样,扑上去就要撕咬,任我行哈哈一笑,将小猫儿的利爪拢在手心中,又顺起她的毛儿来,云悠小猫儿眼睛瞪了一瞪,不过随即身子一软,耳朵一抿,静静的趴在任我行的胸膛上了。
两人在床上躺着又说了好一会子的话,方才起身,让丫鬟进来伺候。
铃儿如往常一般,一面伺候云悠穿戴,一面说着教众发生的事儿:“昨儿个晚上的时候,曲姑娘已经从昏迷中醒来了,大夫说不会有什么事儿的,但教主和夫人很早就安寝了,奴婢不敢来打扰。”
云悠点点头,曲非烟身上的毒她下得很轻,作用只是让她不要来打扰教众的这次教主位置的争夺,让自己少了一个阻力,也让曲非烟能够保下一条命来,只是究竟她能不能活下来,还是要看任我行,她的目光向任我行瞧了过去,任我行也正看着她,云悠有些讨好的笑了笑。
任我行哼了一声:“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心里想些什么,想我饶了曲非烟?”
“她只是一个孩子,比盈盈的年纪还小呢!”云悠哼哼唧唧的说道,不过在见到任我行渐渐沉下的面容时,急忙补充了一句,“我也知道求你绕过灵珠已经是为难你了,所以曲非烟的话,你能饶过最好,若不能放过,我也绝不会多求情的。”
“还算你明白!”任我行又哼了一声,话锋一转,“不过她的祖父终究是教中长老,而且他这个长老是你父亲做教主时候就做了的,虽然之后他鬼迷心窍,醉心音律,结交五岳剑派中人,可若本座当真将这两人赶尽杀绝,岂非被人说不体恤功臣?没准儿还有人说本座借故残杀教中老人,罢了,这曲非烟本座便饶她一条性命,只是她祖孙二人终究罪大,从今而后便逐出日月神教吧。”说完瞧了云悠一眼,又说道,“逐出了日月神教,曲洋便不是魔教中人,那刘正风和他交往也不算是违背五月教派的宗旨了。”
“对呀!”云悠一听这话,立刻欢喜的拍了一下手,这样不但是免了曲洋祖孙的罪过,更是留给刘正风一条生路,也给教众一个警示,休想以什么音律相交、书画相交的暗行通敌之实,真是一举三得之事,思及此处的云悠顿时心花怒放,满心喜悦,主动搂着任我行的胳膊就在他的嘴唇上轻轻碰了一下,嘻嘻笑道:“教主真不愧是教主,就比一般人要聪明,要想得多。”
“马屁精!”瞧着云悠带着赖皮的小小笑容,任我行身心一畅,好久没有见这丫头开怀的模样了,五年之前,她从沉睡中醒来,自己虽然满心喜悦,可自己身体的问题却造成了两人那一次的团聚仅仅是几月时光,且那几月时光中,自己禅精竭虑的布置如何对付东方不败,如何假装束手就擒等等事宜,鲜少有真正欢乐之时,云悠也是如此,现下这样发自内心的笑容,真正许久未见了,任我行心中柔情顿时一起,就将云悠软软的身子搂在怀中,一个吻就落在了她的发际中,丫鬟们见此,立刻悄然推开,关上了门。
两人这一次并没有做什么,只是相依相偎在一起,分别感受着对方的体温,两人斗是身心俱暖,两相偎依,真希望这一刻永恒不变。
过了好半天,直到云悠的肚子饿得咕咕叫起来时,她才脸红着从任我行的怀抱中钻出来,真丢人!
任我行忽然一笑:“还记得我第一次亲吻你吗?那一次你也是肚子饿得咕咕叫呢!”
云悠脸红红的转过头:“这么久的事情了,我可不曾记得。”
“你不记得,本座可记得清清楚楚。”任我行说着,将云悠的脸扳到自己面前,双眸直视她的双眼,眼中目光充满着柔情和坚定,“只要和你有关的,本座都记得。”
“教主!”柔柔一声呼唤,像一缕细丝钻进人的心底,任我行觉得四肢百骸似乎飘荡在蓝天白云之下,说不出的舒服,再瞧云悠那双能滴出水来的盈盈双眸,顿时情动,一个亲吻就落在云悠的唇上,软玉温香向任我行袭来,似那天底下最甜的蜜汁,从心到身都是那般的甜蜜可人,能化解一切世间苦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