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们苏府没有传家宝。难道你没打听过我们苏府是怎么发家的么?”
那女人也不是省油的灯,立刻笑了。“别糊弄我了。你以为我为何抓了师瑜谨那个男人么?之前就知道他身上有你们苏府的传家宝紫符玉,没想到搜了之后却发现不在他身上。既然不在他身上,那么……”女人转过头,瞧了苏瑞一眼,“不在他那,铁定是还在你手中。最好快点交出来。我没什么耐心的。”
她就知道这个紫符玉迟早要惹祸的。
心底虽这么想,表面还是淡淡地回应她:“我怎么知道师瑜谨是不是在你收了礼,或者他是自己走失了也说不定呢。”她边说,边朝身旁的苏末眨了下眼,示意苏末看那个女人身后。
苏末淡淡地瞧着她,不说话。
“哦,不相信人在我手上也没关系。”对面的女人突然诡异地笑了。她从怀里拿出块布料。苏瑞眼尖地注意到那一物是什么,藏在袖子下的手僵硬地握紧成拳。眸底有些晦暗。那竟是师瑜谨的贴身小衣的布料。她没认错,上面还有师瑜谨独特的绣法。
那女人继续说道:“知道我是怎么检查的么?把你男人的衣服一层一层撕掉,慢慢检查。说实话,皮肤还挺好摸,光滑光滑的。骑在你男人身上,那滋味还真不是一般销魂呢。你男人太不懂什么情调了吧,都不会叫床的。真好奇你们平日里怎么行乐的?”
“说够了没有?”她不怒反笑了。“你玩我夫郎,是不是也想我玩你孩子啊?你知道不知道你有个孩子在我府中啊?”
那女人被她这话惊得愣住,苏末和苏瑞趁机跃上前,一前一后,夹攻这女人。趁着她发呆的时候,不费功夫便制服了这个女人。
只是有些奇怪,女人的身体在他们靠近前就已经软了下去。她无心计较,翻身进入她身后的洞穴。
第二十三章
她进入那个洞穴,只除了地上一些衣服碎屑,和临行搭起的火堆,就看不到其他了。她连师瑜谨的身影也没看到。她默默拾起地上的衣块碎片。发现里面不仅有师瑜谨的外袍,贴身小衣,还有白色的褒裤。也就是说师瑜谨什么都没穿了?
她的手指颤抖了下,无法想象师瑜谨在这个洞穴里遭遇了什么事。他的身体还没完全好,他……回过头,怒气腾腾地转过身,揪起在洞穴外瘫倒的女人。对着她的胸口狠狠地踹了几下。
“无耻小人,竟然用男人来威胁我?等你的孩子出生了,我定当让你孩子也重演这历史。真是够阴险的,和白府有够对衬的。”
瘫软的女人呻吟了下,不断喃喃自语着,“他竟然会有我的孩子。怎么可能?”
“有你的孩子又怎么样,我若让孩子死,那孩子也活不成的。快说,师瑜谨在哪里,你把他关到哪里去了?”她揪起女人的衣襟,强迫女人抬起头来看她。
女人虽然瘫软着身体,但似乎不紧张自己的处境,反而还笑出声。
“你想知道么?”女人不屑地笑了。那副模样倒和白水心有些相似,好一个夫妻相!女人转动了下眼珠子,语气变得生冷。“我偏偏不想告诉你。你若把紫符玉交出来,或许哪天我心情好了,就告诉你了。”
“哦,原来我还需要看你脸色行事的啊。”她淡淡地笑道,掐住女人脖颈的手却一点没放松劲。女人虽然不断喘着气,却还是一直在笑。
“看别人脸色不是你一直以来的强项么?我看你一直在看白府的脸色,好像乐在其中呢,白水心叫你去哪,你就去哪,我叫白水心不要让你碰他,白水心说了,你也照做了。现在自己的夫郎怀着不是自己的孩子,还不敢休了他,世上有你这种女人倒也是件稀奇事呢。”
“世上像你这种人也很少见呢。躲在男人的背后,靠着男人养你,还没脸见人,你这个吃软饭的家伙。”说罢,又狠狠揍了女人一顿,专门踢伤女人的肋骨,让她不可以使力反抗苏瑞。
“小姐。”苏末和其他人从其他洞穴里出来。苏瑞将那个女人绑了起来,扔在地上。回头看苏末,问怎么样了,苏末和其他均摇摇头,一无所获。
“你刚才不是说有个长得很像师瑜谨的人么?那人现在在哪里?”她按捺着性子,很温和地问道。苏末微微侧开身,地上正倒着个人。
“小姐,这个男子估计是来这附近挖药的,刚才我们的人惊扰到这个男人,他不小心摔伤了,现在正昏迷中。”苏末蹲□,检查了男子沾着粉末的手指。苏瑞看了看其他人拿来的药篓子,紧皱的眉头一直没松开。
“把他们都带回去,顺便找个大夫来看下。”
“是,小姐。”
回府的时候,正好背着药箱的大夫正从苏府里面出来,苏瑞的父亲正从前院出来,脸色有些不好。苏瑞见到父亲,本想点头就越过他。苏父却挡住了她的去向。严肃着脸,皱紧眉头,紧盯着她开口问道。
“瑞儿,水心怀孕的事,你可知道?”苏瑞面无表情,点了点头。却遭到苏父的怒斥。
“你早知道这事,为什么不告诉我?我的孙女差点就没了。你怎么能这样冷血心肠,难道那不是你的孩子么?要不是我及时让人请来大夫,这事就要酿成悲剧了。你是想气死我么?”
苏瑞握紧拳,冷笑着。“是白水心告诉父亲你的吗?他到底是怎么说的?”
“我今日听到外面的人说水心不守夫道,去外面拈花惹草,我差点就信了。幸好水心告诉我,你竟然误会了她。他怀的可是你的孩子啊。我们苏府的嫡女啊。为父等了两年了,终于可以等到抱孙女了,你就是存心想气我么?”
苏父很痛心地看着自己养大的女儿。
他实在不愿相信自己的女儿有一天会变得这么不辨是非,别人的话也可以当真,却不相信自己的夫郎。
“我没有孩子,我们苏府也丢不起这个脸。”她被苏父的眼神刺痛到,却不能直接把事实道给父亲听。
自己父亲的身体,她比任何人都了解。
父亲年轻时,每天都面朝黄土,背朝天地用一个男子纤弱的肩膀担起家里的活儿,连田里的事,父亲也逞强地担起。母亲只会在房里忙着读圣贤书,整日想着考状元,中榜眼。母亲逝世后,父亲为了她的不成器,也没闲暇可以休息,到现在,她终于可以让父亲休息了,但是人一老,各种病痛都跟着来。父亲年轻时就曾被人质疑过他的贞洁和夫道,虽然事情解决了,但是自那以后,父亲一直在念叨着男子的贞洁多么重要的话,她知道父亲最厌恶男子的不守贞洁,也更痛恨别人随意质疑男子的贞洁。
所以,这事,到底,她还是说不出口。只能含糊地提示父亲。
她别过父亲,忍着脾气,走去后院,背后是父亲的叹息声。她不得不说,白水心,你真好样的。她倒是没料到白水心竟然会背地给她来这么一招,弄得她措手不及!
“他怎么样了?”
被他们带回府的男子正躺在师瑜谨的床上,紧闭着双眼。苏末半坐在床边,看着那男子有些失神,手指本来摸着那昏迷男子的脸的,听到苏瑞进屋的声音,忙缩了回去。
苏瑞将她的小动作看在眼里,却没点破,当做没看见。苏末倒也老大不小了,有别的心思,她倒不介意。
“大夫刚才来看过,他的手臂因为从山坡处摔落才导致脱臼了,除了身上的擦伤外,没重伤。还有,小姐,我刚检查了他的手指,五指上捻着的粉末是让人陷入昏迷的药粉。他有可能是凑巧出现在那里,也有可能是……”苏末没继续说下去,眼睛直瞧着床上的人。
苏瑞跟着她的视线看向那男子,突然发现这个人竟然认识的。
“他不是那家新开的胭脂铺的那个少爷么?怎么上山去采药了?”
在他们说话这期间,床上的人睫毛微微都抖动了下,才不轻不愿地睁开,有些痛苦地呻吟着。
“我的手怎么那么痛啊?这里是……”在看到床边站着两个女人,那男人大吃一惊,怒瞪过去。“这里是什么地方?你们是何人?”
“这里是苏府。我是苏府的家主苏瑞。上次我们见过的。”苏瑞淡淡地回答着
在他睁开的瞬间,站在苏末身旁,苏瑞看到苏末的眼睛明显亮了很多,有惊喜也有其他复杂的情绪。她看着苏末颤抖着手,指着男子的脸问道:“颜湘,颜湘是你么?”
被唤作“颜湘”的人明显楞了一下,疑惑地看着苏末,连苏末的手指覆上他的脸颊也没注意道。
“我不叫颜湘。你认错人了。你又是何人啊?”男子虽然楞了下,眼神也复杂了许多,但是最终还是拍开苏末的手,冷冷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