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那要不要把他接回来?小狼最近一直在吵要爸爸。”提到那小baby,司空染一脸头疼。
  “不,等他把事情办完。”司空冷霜一锤定音。
  ***
  待爬到楼顶,顾清漪险些没断气。
  只是上来碰个运气,以小白白这么醒目的身高和外表,没道理出去没人注意到他。
  也只有可能是这个地方了,楼顶上再没有,估计他被某些好色的女人给拐走了。
  左顾右盼,扒扒砖头,“小白白,小白白,快出来了哦,天黑了会有鬼哦。”拉拉小草,“小白白……你在哪里?”
  眼角撇到角落里的一团黑影子,“小白白?”她试探地叫了一声,果见那团身影缩了缩,却不应。
  她哭笑不得,走过去,蹲下来。
  他藏的地方是在一张旧桌子下面,庞大的身体怪异地蜷缩着,抱着双膝,脑袋埋在膝盖上。
  听到她的声音,司空玉晨可怜兮兮地抬起头来。
  借着初起的月光,她看清了他的模样。
  头发凌乱地贴着额头,白皙透亮的皮肤沾染了不知从哪蹭上去的黑渍,黑白分明的眼睛隔着一层水雾,像泛开连漪的深夜的湖水。
  他扁着嘴巴,看见她,眼里的泪液开始流动,那样无辜而委曲地望着她,“我饿……”
  她的心里一抽,样子如此狼狈的他让她更是哭笑不得,把他拉出来,“饭菜都做好了,我们下去吃饭,好不好。”这样的他,让她一句责备的话都说不出来了。
  “嗯。”饿坏了的他很是听话,很乖巧地跟在她身后下楼。
  回到家,把菜放到微波炉里热过,带着他进卫生间,帮他洗手洗脸。
  “我饿……”他控制不住地低下头啃她的耳朵,“别,痒。”她缩了缩脑袋,为那莫名地心悸,红着脸,恶声恶气地,“再闹我不给你饭吃了。”
  他委曲地低头,任她踮着脚尖费力地他擦脸。
  他认真地看着她的脸,不经意间,顾清漪撞入他深幽的眸子里,那眸子里,似乎浮着极淡的妖冶碧色。
  她愣住,是她看错了么?
  “我饿!”他扁扁嘴,大手一扣,俯身准确无误地封住还处在呆愣状态的她的唇。
  正文 第二十一章 现实与记忆的交错【差点擦枪走火】
  温暖柔软的唇相触的刹那,她的脑子里瞬时一片空白,手中的毛巾啪的一声,掉落在地上。
  他的动作有些笨拙,扣着她的脑袋,啃着她的唇,舌头蛮横乱窜进她的嘴里,近乎野蛮地像要把她给吞进肚子里去的卷进自己的嘴里。
  手搭上他的胸膛,欲推开,唇舌纠缠的温度、那细细麻麻的电流一波又一波地袭来,酥麻了全身的神经,不听她的使唤。
  脑子里又快速地闪过一些杂乱的画面:奢华的洗手间,洗手台边,一个看不清脸的男人,镜子里双颊酡红往后仰的她,游走在肌肤上的手,涌向下腹的情动……
  她被他吻的喘不过气来,浑身虚软地要往后倒,却被身后的洗手台抵住。
  “唔……”唇微微一痛,换来的却是令她颤抖的陌生又熟悉的悸动,手紧紧地揪着他的衣服,有粘腻的液体顺着嘴角滑落下来。
  他终于放过了她,她大口大口地喘息着,脑袋还空茫茫地没反应过来。
  他已经啃向了她的耳垂,手从衣摆下探进她衣服里,熟捻地抚过她的上身每一个敏感的地方。
  “唔……”她受不住这样强烈的触动,紧紧地抱住他,被他微微提起,压在他与洗手台间。
  唇游走在耳垂与颈边,像蕴烫着激情的火把,燃烧。
  热……
  她忍不住呜咽,感觉到自己的胸扣被解开,一双大手罩上她的柔软。她猛地一颤,脑子里恢复了些许的清明。
  她又惊又怒,紧紧地按住他已经拉开了她的裤子正向里探的手。
  “你……你放开我,你这么大变态。”她涨红了脸,羞愤于自己竟然这样轻易地沦陷在他之下。
  “呃……”还按在某处的手轻一下重一下地揉捏,她的脑袋里又空了一下,低低地喘了一下。“你你……”她挣扎着,“放开我。”
  “老婆……我好热……”某男双目通红,懵懵懂懂地看着她,却不肯放开。
  “再不放开我生气了。”她拼命地让自己冷静下来,寻找能让这个脑子还在混沌中的男人停下来的法子。
  听了这话,司空玉晨扁了扁嘴,不甘不愿地放开她。离了几步远,但手还探在她的衣服里。
  “你……”顾清漪脑子里混乱无比,又怕自己再挣扎什么的会惹的他兽}性大发,压低了嗓音,“你不说饿了么,我们先吃饭好么?”
  摸、捏……好软。
  “老婆比较好吃。”清澈的双瞳无比纯洁地注视着她,“老婆,你这样真好看。”
  她想杀了他。
  居然用这么无辜纯洁地表情说着这样不入流的话,“我,饿,了!”
  “哦……”他无辜地垂下脑袋,把手拿出来。
  顾清漪猛地推开他,跳到浴池边,拿起蓬蓬头冲着他就是一顿喷,“叫你乱发情,叫你乱发情,给我清醒点。”
  他抱着脑袋乱窜,“冷……冷,老婆,白白知道错了,知道错了……”
  正文 第二十二章 现实与记忆的交错【不要他了】
  洗浴室其实很小,拿着蓬蓬头走了不过几步便能摸到门口,她锁住门,冲着他冲。
  冰冷的水无情地浇在他的身上,他冷地发抖,像只可怜的困兽无助地乱窜,却找不到出路。
  “老婆,白白知道错了,不要打白白。呜……”被冲的受不了了,他迎着水冲过来,一把抱住顾清漪,哽咽地说,“老婆不要生气了,白白知道错了,白知道错了!白白不咬老婆了,不摸老婆了。”
  他的脸近在咫尺,被水淋湿的头发紧贴着额际,水滴顺着他瓷白的脸滑落,高挺的鼻子,性感的薄唇,泛红的澄澈的双眼饱含着艰酸的委曲,似是谁虐待了这样的可人儿,叫人心疼地心脏直抽。
  感觉不到他腿间的坚硬,她微微松了口气,却在瞄到他身材的刹那,鼻间一热,险些冒出鼻血来。
  可耻,太可耻了,他没动情了,倒变成她像个千年老色女似的了。
  更可耻的是,她竟然心软了。
  她应该把他拖出去,推出门,摔上门,不再理会他。
  “老婆……”见她只是阴晴不定地盯着他瞧,他有些发毛,不明白她究竟在气些什么。他有种自己将要被抛弃的不安,他死死地揪着她的衣角。
  顾清漪深吸了口气,“跟我来。”
  “嗯!”他眼前一亮,以为她已经不生气了,喜滋滋地跟着她。
  她把一袋子垃圾递给他,顺便塞给他一个大面包,一如往常地说,“菜还在热,你先吃个面包,顺便把垃圾拿去丢了吧。”
  他因刚刚做错了事,听话无比,也不顾自己身上还湿淋淋地,讨好地蹭蹭她的脸,拿着垃圾和面包就出门了。
  顾清漪冲过去将门锁上,贴着门瘫软地跌坐在地上。
  她不能把这样的定时炸弹留在家里,就这么不管了吧,他的家人找上门的话,那……那再做记较吧。
  这样的危机感是刚刚的擦枪走火引起的,她的头最近总是时不时地会疼,有什么要冲破枷锁而出,却又无力似的,被紧紧地禁锢着。
  她不能把这个人留在身边。
  “老婆,我回来了,开门。”门外的他的声音听起来很开心,“垃圾丢了,老婆。”
  “不许叫我老婆。”她恶狠狠地回答。
  门外的人似乎无措,顿了顿才小心翼翼地低问,“那……那要怎么叫?”
  “不许发出声音。”她烦躁地站起来,走到饭桌边随意吃了两口饭,走回房间将门关上。
  这里的房子隔音其实不好,外面安静了好久。
  “老……漪……漪漪!白白冷。”他的声音听起来很不安,“白白知道错了,不碰老……漪漪了!”他很努力地把叫的极顺口的老婆纠正过来,不知所措地站在紧闭的门口前,又不敢敲门,鼻子酸酸的,他深深吸了口气,拼命地把涌上来的委曲给压回去,“老……漪漪……不要丢下白白……”
  他不知道她能不能听到,门无情地紧闭着,已经过了那么久,他忽然很害怕,她真不想要他了。
  “漪……白白好饿!”
  正文 第二十三章 现实与记忆的交错【生病】
  深夜,窗外的高楼大厦亮着的灯渐渐稀少,唯有公路两旁的路灯仍在孜孜不倦地工作,为还在马路上奔跑的车辆照明。
  凉意渐渐漫上来,恰逢秋天,入了夜,这冷穿透了被子钻进皮肤里,冷地她一颤。
  她睡不着,门外可怜的呜咽已经停止,可是她睡不着。
  做人要有良心。
  心里有个声音小小地说。
  可是他刚才差点强j了你,又有一个声音强有力地反驳。
  是你撞伤了他,这是你的责任,在找到他家人以前,你不能丢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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