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司空染泪流满面,仰一仰头,紧紧摁着棉棒,就这么扭一扭身,“好疼哦,你帮我揉揉好不好?”
  真是低劣的媚惑手段,不知道那帮丫头是怎么想的,怎么会这么轻易就被他迷惑了。
  慕菲樱在心里鄙夷地叱道。
  但还是依言走过去,用力地一摁。
  呜……
  司空染仰头,将眼里的酸意压回去,这女人……故意的。
  趁机扭身,单手揽着她的腰,将她捞到自己的怀里,收了刚刚的不正经,声音变的柔似水,嗓子里像含了棉花糖,说出来的话甜甜的,棉棉软软的,听的人的骨头都要酥了。
  “你毁了我的清白,是不是要负责一下我的清白。”
  心,扑通的一跳,她被迷惑地差点就说好,及时刹住,额角的青筋微跳。
  回神,不动声色地将他的手拉开,脸上仍是挂着甜笑,“司空先生,您好好休息。”
  “诶……别急着走嘛。”手一扯,慕菲樱跌回他的怀里。
  调戏她?
  嘿嘿。
  慕菲樱的手灵巧地游走在他的身上,甜腻腻羞涩地唤道,“司空先生……”
  司空染目光一闪。
  忽地,“啊……”一声惨叫。
  这死女人,居然按他的屁股?
  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屁股忽然又挨了一脚,扑通,某个大男人没形象地摔到了地上。
  慕菲樱捂着嘴慌张地叫,“诶呀……司空先生,您没事吧,我马上叫人来帮您。”
  见他趴的起不了身,某人慌乱地冲出病房,但……
  那眼里哪有半分的愧疚慌乱。
  嗷……他的屁股……他的一世英明……
  **顾清漪病房**
  这位老人是族里的资历最高的几位老人之一,这次十大长老中,三位长老被害身亡,四位长老叛变。
  可以说,司空家正经历几百年来的一次重要变革。
  这位老人便是新提任的,他并太管事,这次是迫在眉睫,他便应下了。
  他给的是司空契墨面子,这帮老人思想大多都守旧,对司空契墨立司空玉晨而不立司空冷霜为族长多少有些微言。
  司空玉晨要做的,还有很多。
  他站起来,收了在顾清漪面前的讨好姿态,对老人恭恭敬敬地微叩首,“卷爷爷。”
  老人有个很可爱的名字,司空卷。
  身份再高,对于族里的一些人,梢放低点姿态是少不得的。
  顾清漪也忙从病床上下来,有些生涩地半鞠躬,“爷爷,您好。”
  想跟着叫卷爷爷,但思及自己目前的身份还不适合这样亲密的称呼,话到嘴边时便改了口。
  对顾清漪的态度很满意,老人收了凌厉与不满,“既然都是病人,不用这么守礼了,我也不是不明事理的糟老头。”
  他难得和蔼地笑笑,这丫头对他的胃口,蓝凌凉那丫头也不错,更适合站在司空玉晨身边。
  但经过这么多事,再瞧这丫头,勉强合格吧。
  未来司空玉晨要经历的事情很多,恐怕不免有时候会忽略了她,若到时她是副怨妇的模样,那就不怪他逼着他们两个分开了。
  正文 第一百六十九章 考验【精神病院 重症监护】
  “不介意我借一下他?”他绅士地问。
  顾清漪红着脸,摆手,“你们有事就谈吧。”
  有些小家子气,司空卷想,罢,玉晨这孩子喜欢就好。
  目前看来,没太大的优点,也找不出什么大的缺点。
  至少看着舒服,平易近人,不似凉凉那丫头,有些傲气。*
  司空玉晨温柔地亲了亲她的脸,“一会儿回来。”说完便跟着司空卷出去了。
  顾清漪虚脱地坐到病床上,唔……
  她心里清楚,三个月后的婚礼,恐怕还有的拖。
  虽总有人说结婚是两个人的事情,但以司空玉晨的身份,抛开他的族人们娶她,会让他将来很难在族里立威。
  她必须接爱他族里人的考验。
  还好,刚刚那位老人看起来对她还是有点满意的。
  **严家**
  七天了。
  整整一个星期,严俏俏将自己关在房间里整整一个星期了。
  每天送进去的饭菜,不是被倒了便是只动了几口。
  她急速地削瘦下去。
  那天将严俏俏从杜家里解救出来,她便是这般呆滞的模样。
  脸色惨白没有血色,下巴尖尖的,那双大眼显的空洞而迷茫。
  哪里还有宴会那日那般的骄横。
  她的哥哥严业闻言从国外赶回来,一下了飞机便赶往严俏俏的房间。
  “俏俏。”他心疼地握住自己妹妹的手,自责不已。
  当初放下豪言誓与严家脱离关系,哦不,是跟严著脱离关系,跟间接害了自己父母的严著脱离关系。
  严著就他和严俏俏这对亲孙子女,严业自自己父母严著的仇人害死后,他便格外地憎恶严著所从事的黑道犯罪。
  当时太过冲动,竟然只顾着自己,把俏俏留在了严著身边。
  早知……
  不该有那点愧疚,想着,至少要有一个人陪着严著,结果呢……
  结果让严著给推进了火坑。
  严俏俏茫然地看着坐在自己跟前的男人,目光涣散,好半天才将自己的哥严业看入眼。
  眼,泪越聚越多,她扑进严业的怀里,嚎啕大哭。
  若不是那天偶然听到严著和手下的对话,她还不知道,自己敬重的爷爷,竟然纵容那人侵犯她。
  那么疼爱她的爷爷,竟然和以前那样,为了家业不惜牺牲自己的亲人。
  被杜衡侵犯,痛,是有的,却不至于心灰意冷,顶多有些绝望,觉得自己跟杜明笙离地又更远了。
  但……
  “哥哥啊……哥哥……”好久没叫的陌生的称谓,如今叫着,这般的亲切,好似抓住了救命的稻草。
  “哥对不起你!”紧紧地拥着自己的妹妹,对严著,已经淡化的恨,又出来了。
  严著柱着拐杖,远远地望着,瞬息苍老。
  孙子孙女,如今仅存的亲情都远离他了。
  身在其位,他没有办法。
  走到今天这份上,他已经回不了头。若是放弃现在在做的事情,整个严家都会遭到追杀。
  他只有硬着头皮走下去,回不了头了。
  再也回不了头了。
  他转了身,拄着拐杖,颤颤微微地往前走。
  刺目阳光里,他的身影显的那样的渺小,那样的悲凉.
  **精神病院重症监护区**
  一耦长长的走道,将病房隔成两半。
  一重又一重的铁门,伴着嗒嗒的开门声,开启。
  暖暖的空气随之涌进来,却驱散不了这里头的阴冷。
  一间一间的病房,皆是厚重的铁门紧锁,上面开着一个窗子,以用于观望里头的场景。
  最后一扇门打开,一个身穿黑色真丝连衣裙的雍容华贵的老妇人在一个青年人的搀扶下,由医生领着出现在走道里。
  左边第三间,2-3.
  她站定在门口,透过那扇小窗看着里头的女人。
  梁青雅。
  对的,是梁青雅。
  被关进来以后,梁家的人并没有来看她,生怕得罪司空家的人。
  她瘦的厉害,原本好看丰润的脸此时已经瘦削的见了颧骨,她抱着一个人形枕头,死紧地抱着,表情狰狞地狂笑,“玉晨啊……玉晨啊……”
  旁边一个洋娃娃,被扯的肢离破碎。
  她跳起来,疯狂地踩着洋娃娃,“顾清漪,你去死吧,你去死吧,哈哈哈……他是我一个人的,只是我一个人的,没人能抢的走他,没人……”
  笑着笑着,她又抱着人形枕头嚎啕大哭,“玉晨,别用那样厌恶的眼神看我,我爱你……我爱你啊……”
  “你为什么不爱我……为什么……”
  青年眼神微微一黯,垂下眼睑。
  老妇人叹了口气,“可惜。”
  可惜什么,只有她乱知道罢了。
  从小灌输那两个孩儿,以为他们能帮她报仇,毁了司空家,毁了那个误了她大半辈子的家。
  没想到,失败了呀。
  “夫人,我可以把她接出来么?”青年恭敬地问道,显的些有小心翼翼,“这个地方……”
  实在是太冰冷,太恐怖了。
  没有生的气息,倒像是地狱,耳边充斥的,只有病人颠狂的尖叫。
  老妇人微微摇摇头,“现在还不适合。”
  她的病情还不稳定,只怕会乱伤人。
  察觉到门口有人,梁青雅忽地看过来。
  见是女人,她颠狂地又开始尖叫,扔了手中的枕头,狰狞着脸冲到门边,血丝遍布的眼瞪的老大,像个女鬼,她拍打着门疯狂地叫,“顾清漪,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你抢了我的玉晨,玉晨是我的,我的,你抢不走,哇哈哈……”(某龟:呜呜,写的我都发毛了)
  医生很快地赶来,客气地将老妇人请到一边,开了门进去给梁青雅打了镇静剂,并将她抱到床上,将她绑在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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