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
明显的,顾清漪有些心不在焉,司空玉晨也不出声打扰她,极有耐心地陪她漫无目的地走。
“可有看上的?”司空玉晨拉近她,唤回了顾清漪流走的思绪。
顾清漪回神,停住了脚步,依偎进他的怀里,紧紧地抱住司空玉晨。*
“我们……先不看了好不好,我有话,想跟你说。”家私广场里放着暖气,和外头的冰冷形成鲜明的对比。
即使是如此,她还是觉得浑身冷的厉害。
察觉到她的不安,司空玉晨温温地回了一句,“好。”
她不安的来源,是杜老太和严著。
可是,他要怎么告诉她,不要害怕?
严著那边有国际刑警在跟进,化身为便衣潜进了严家收集证据,现在他们忙于解决这件事情,试图拉拢杜老太替他们解决。
杜老太倒还真替他揪出了一个,神不知鬼不觉得解决掉了。
恐怕杜老太和严著都没想到,他们都被同一个人玩弄于股掌之间吧。
这个世界上,没有永远的朋友,也没有永远的敌人。
只要那个人愿意放手,什么都好说。
找了一家休闲小站,寻了一个位置极好的包厢,点了两杯奶茶。
顾清漪便窝进司空玉晨的怀里,汲取他身上的温暖,声音有些涩涩的,“我是不是做的还不够?”到最终,还是得益于他盲掉的眼睛。
“这是这个圈子的规则,清漪,不是你的错。”环着她的腰,安抚着她的情绪,眉目温暖,“他们有门第之见,他们只是我们之间的一个小小的阻碍,我的家人,都喜欢你,你的父母,也同意我们在一起,这就够了。我们会好好的,一辈子。”
顿了顿,他低声道,“还有……我爱你!”他的俊颜上飞起两酡淡淡的红晕,显然还不太适应在这样的情况下表白。
顾清漪一愣,脸也红了,“我……”我了半天,那三个字就是说不出口。
上学的时候,对着好朋友肆无忌惮地嚷嚷我爱你,是那般自然的事,但面对他,却羞于启齿,那三个字卡在喉咙里,越想脸越烧。
许久地,她才弱弱地回了一句,“metoo!”
司空玉晨睨尔,笑出了声,微哑的声音听起来很是性感,“刚刚说要跟我说些事情,想说些什么。”
顾清漪在他的怀里,渐渐地平静下来,慢慢地述说着杜老太的话。
杜老太这样轻易地放了顾清漪回来,难道就这么坚信她会那么做?
“不要担心。”轻吻她的额,感觉到她情绪的平复,听到她儒儒的软语“有你在真好。”那样全然的信任,他的心却是缓缓地沉了下去。
杜老太,会做些什么?
暖暖的奶茶送上来,顾清漪窝在他的怀里喝着奶茶,幸福地眯起眼,像只小猫咪一般。
有些事情,真的说出来比较好,她信他,信强大的他。
这样甜腻的奶茶司空玉晨其实并不喜欢,只是她爱喝,他便跟着喝。
和族里的几位堂兄弟聊起,都说他太宠顾清漪。
他愿意,如此而已,别人怎么看,说他是妻管严也好,怕妻也好,他愿意宠她。
喜欢看到她幸福地笑,现在……喜欢听到她欢乐地笑声,还有带着幸福的话语。
她全心地依赖他,信任他,自己搞不定的事情会问他意见,这样很好,不会再有解不开的误会。
忍不住地想吻她,俯下身去,循着手指摸到的她的唇瓣的方向便吻下去。
浓香的奶茶味在唇齿间漫开来,她紧张地揪着他的衣领,软在他的怀里微微颤着,“晨……晨……”
情难自禁,真想将她揉到骨子里,去哪都带着,这样,便没有人再敢伤害他的女人,他的老婆。
于是,今天看新家具的计划便泡汤了,两人在包厢里似吻不够似的,腻歪了一个下午。
xx杜家xx
“我早说你太小看顾清漪对司空玉晨的信任了。”严著站在一边,不悦地盯着杜老太。
顾清漪被装了窃听器……
喇叭里,清晰地传出了司空玉晨与顾清漪的对话。
杜老太神色不明,把对话倒退回到昨天,午饭。
里面那个男人的声音如此清晰,不错,是背后支持她的那个人,她只听过一次,却印象极深情。
她和那人的对话,从来都是通过旁的人的,只不过有一次,终于,无意间听到了那人开口说了一句,“别闹,别处玩去。”
用英文说的。
严著也觉得有些耳熟,却没往别处想。
杜老太勾了勾唇,关掉窃听装备,“你以为我老了,就蠢了么?我自然会留有一手。”
算计了一辈子,如今,她也被算计了么?
严著还想说什么,阿职便神色匆匆地跑进来,“夫人,不好了。”
他知道严著在,如今也顾不得。凑到杜老太耳边,“有一神秘的买主将手中持有的杜氏股票大量抛售,其他的散户也在跟风抛售,现在股市濒临崩盘了。再这样下去……”
多可笑,曾经用在司空家族企业上的伎俩,反过来被人算计了。
不是不报,只是时候未到。
杜老太的脸色难看起来,半晌冷笑道,“除了司空玉晨那娃头,还能有谁。”
“还有……夫人,刚刚boss的秘书来电,我们的客户纷纷投诉收到的货物有问题,有些都发了律师函过来,直接要告上法庭要求赔偿了。”
杜老太的脸色都绿了。
严著虽老,但阿职的话他都是听到了的,他站起来,冷笑,“杜老太,恐怕你承诺的事情无法兑现了。”
xx另一厢xx
司空玉晨挂了电话,嘴角噙着淡淡的笑,有些事情,并不需要他亲自出手,他只消……从旁指点,指点而已。
正文 第二百一十八章 结局倒计时【5】给白月注射了毒品
***场景分割线***
司空白月坐在房间里的暗红色真皮软椅里,湛蓝的眼睛里布满血丝。
他像雕塑一般呆坐在那里,脸色惨白,脚边有一堆玻璃碎片,红色的液渍淌了一地。
他的手垂在椅边,手上亦有红色的液体一滴一滴地往下落。*
父亲尸骨未寒,三哥就要举行婚礼了么?
他终于动了,眼睫毛颤了颤,眼睛终于闭上,像是想要敛去自己的疲惫。
太久没有闭眼,一闭上眼,那涩涩的感觉让他不愿再睁开。
崩溃,揪着自己的头发,像是要把头皮给扯掉似的,头皮的痛那样清晰,他的喉咙里发出压抑的咕噜声,喘着粗气。
痛苦,他终究还是怪司空玉晨的。
父亲……
“呜……”低低地呜咽了一声,心里疲惫到极点。
说不清此时的感觉,太痛苦,太难过……太绝望。
门被推开来,杜老太走进来,看着屋子里的司空白月。
终于逼他到崩溃,她笑了笑,将手轻轻地放在司空白月的肩上,“孩子。”
“滚。”出乎意料的,听到往日里总是那样温和的司空白月冷冷地嗤了一声,肩膀轻轻一动,将她的手震开。
他厌恶地扫了杜老太一眼,昔日里无忧无虑的少年,眼里开始有了成年的沉稳。
站起身,咔嚓地一声,鞋子下的玻璃细碎成更小的块。
他摇摇晃晃地往另一边走,似是想远离她。
杜老太拧眉,眼里闪过一丝不快,“你已经三天没有吃饭了!”
“不关你的事,不要再来这里,我不想看到你。”司空白月冷扫了她一眼。
“他们不顾你的感受,要举行婚礼,你不打算做点什么?”
“别再在这里挑拨离间了,姑奶奶。”他厌恶地扭头,“我不想看到你,请你滚。”
门外守了许多的人,分明就是把他关押在这里,试图制约司空玉晨。
她已经多天没来找他,如今来猫哭耗子假慈悲,恐怕是走到了绝路了吧。
杜老太脸色铁青,“你想跟我闹绝食?”她微微扭头,“来啊。”
话落,门外进来几个穿着白大褂的医生,他们一进来,便面无表情,如死神般接近司空白月,三两下扭住他。
“你干什么。”司空白月双眼喷火,恼火地瞪着她,不停地挣扎着。
已经多天未进食,仅靠酒来支撑的他根本没有半点力气来挣脱他们的擒制。
“你会为你的不礼貌付出代价。”杜老太森森一笑。
针扎进血管里,那并不是营养液,她才不会那么好心,那是毒品……
最容易上瘾的独门毒药。
她说过她留了后路的,就算是司空玉晨要她死,她也会拖他的亲人他的爱人一起下地狱。
“你个恶毒的老妇婆,怪不得二爷爷不要你,哈哈哈!”心知无法挣脱,他忍着随着那液体在迅速泛开来引起的剧痛,疯狂地大笑。
什么都没有了的他,还有什么可顾及的,这条命…不要了也罢。
“啪!”响亮的一声,杜老太气地浑身发抖,狠狠地甩了司空白月一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