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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兴趣爱好……”
“一一!”袁深拉住她手,猛地将她扯往自己怀里,轻轻扶着她后脑勺,贴着她耳际,一遍又一遍地喊她的名字。情绪纵然如溃堤之水,手上动作却如捧着蝴蝶般轻,这十足的珍惜和爱护,如拥着的是他整个生命,“一一……一一……”
他一遍又一遍如叹息般的徐徐低唤里,阳一一不知怎地,也已眼眶浸润,她松松抓着袁深的衣服,低哑着声音问:“不是说要拯救吗?不是说要给幸福让相信吗……为什么才看到希望就要放弃了呢?”
袁深的声音沉痛懊悔非常,比一一的更哑,似已然低到尘埃里的爱情:“没有放弃,只是怕不愿意接受。”
阳一一抬起头来,唇角漾着的笑意令她的娇颜袁深看来前所未有的动,她依旧用那般俏生生的语气状似责怪的说,“以前不愿意的时候,怎么赶都不走,现好不容易愿意了,却跑了。小袁,这是病,知道吗?叫喜欢的喜欢自己就不喜欢了综合征。”
她的话没说完,袁深就吻了上来。
他干净的气息铺天盖地将她席卷而去,吻里带着的感情却太过复杂,喜悦、惶恐、懊恼、怜惜、压抑、渴求、如愿以偿的膜拜,可无论如何复杂,源头不过都是一个字:爱。
他对她的爱,她唇齿交换间细细品尝,再由这奔涌的情绪,将受伤疲惫的心一分一寸的填满。
那是倦鸟终于发现可以栖息的巢穴时的喜悦,和癌症末期患者却康复出院的奇迹。
她没有说谎,只有他能给她这样的安定。
他依旧是守礼又温柔的,哪怕出卖他情绪的红潮已经不止停留耳朵,他也依旧通红着脸轻喘着她耳边说:“一一,想要……”
可又变得坏心肠,没给她回答的时间,就已经打横抱起了她,往楼上卧室大步流星地走去。
阳一一打了他一下,将同样因缺氧而通红的脸藏进他怀里。
他将她放床上,一寸寸吻遍她全身,看到锁骨的咬痕时,他停了停,阳一一的解释“和他没事”落音之前,他的唇就重重地覆了上去。
交合激烈又缠绵,与一年半前报复似的放纵相比,是另外一种合拍。
他也有要她要的很狠的时候,却奇怪地击中她灵魂的渴望。
仿佛是她召唤他这样做。
快结束的时候,他想要退出去,却被正巅峰的她止住。阳一一睁开半分如丝媚眼,哑着不成调的声音说:“没关系……”
袁深有片刻的犹豫,但她的接纳像美貌的蛊惑,令他没法再绅士地去想什么交待和后果,放纵自己她的余韵里,到达最高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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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夏的下午赖床上是很美好的事情。
阳一一让袁深下床去拉开了窗帘,只留洁白的窗纱,随着初夏的风微微飘着,波及扑床上的金色光圈。
她终于发现袁深的心计,为何她对他的两次意乱情迷,都是这样阳光灿烂的日子,他都恰好穿着白衬衫?
将这点耍赖般抱怨于他听,袁深笑了,闷闷的,带点小小的坏,却有种青涩的羞赧。他将她抱进怀里:“一一好聪明,怎么就看出了的以退为进,欲擒故纵?总该为自己加点筹码,毕竟不想真的失去……”
“还说单纯……”阳一一没好气地揪他,“单纯个毛线!”
袁深笑过之后又沉沉缓缓地环着她肩说:“但的确半分把握都没有,一一,昨晚整夜没睡,担心如果打定主意离开,回到他身边去,该怎么办。”
“所以筹谋久了,就有了刚才这一出?”阳一一嗔他一眼。
“哪里知道会突然吹箫的。”袁深无辜地回视着她。
“不吹,也迟早弹琴引诱下去!”阳一一给他定了“罪”,就才不管他的辩解。
对她的蛮横,袁深甘拜下风,点了点她额头,再轻柔抚过她头发,“好,又料准了,迟早会那样做。”
对他的轻易投降,阳一一反而有些不满。可不过撅了撅唇,注意力便转移到他手上。她躺下来,捉起他的手,看了许久,才和自己的扣一起,低低柔柔地说道:“算计也没关系,反正本来就是这样打算的,何况还能弹琴,很开心。”
袁深一时无言,只紧了紧她的手,许久,才缓缓慨叹:“谢谢,一一。”
阳一一嬉笑连连:“不要和说这样见外的话,这是规定的。”
袁深失笑,却还没说话,就又听她认真道:“这次是不对,不该折磨一晚上,虽然是因为确实需要想的更清楚些。但保证下次有事绝不瞒,小袁,这点也要做到,知不知道?”顿了顿,阳一一声音更低了些,“昨天,他原本是想用姑妈的事来警戒。告诉,如果天真以为可以妥协于爱情之外的婚姻,便只剩后悔一条路。但不是姑妈,也绝不是杜远那样懦弱无能,什么苦都扔给姑妈来担。毕竟有时候真的觉得将瞒的太死,外面所做的事情,辛劳和付出,都不要瞒,包括家给的压力……他们如果不喜欢,告诉,会想办法并付出努力让他们接受……”
袁深第一次觉得自己“何德何能”,他于巨大的震惊中,再一次吻她。
最后唇停留她额头上:“安心,一切都交给。既然敢追求,就一定能让无忧无虑光明正大地并肩站身侧。”
那一刻,阳一一竟然忘了反驳,她的话的初衷其实是让他不要自己一力承担那些苦楚。
爱情或许有千百种姿态。
有她爱纪离时的撕心裂肺、跌宕起伏,就有此时和袁深的润物无声、平淡温实。
想说些什么,都已哽咽喉头。
最后日暮渐沉,袁深下床准备去做饭,她才望着他修长身影,找到迁怒对象,又小气又娇蛮地凶他:“以后不准随便乱穿白衬衣,太勾了!”
袁深又一度失笑,反手脱了衬衣,赤着上身去衣柜边找另外的衣服,她就套好裙子,从床上蹦下来,随便找了件t恤丢给他:“而且穿了就只能来脱,哼。”
她耍完横就准备开溜,却被袁深捞住腰,咯咯大笑的反抗之中,被扔回床上。
他捡回衬衣,一边穿一边往床这边走,撑床头,抓起她手:“来,再脱一次。”
阳一一又笑又叫地拍开他,把自己裹进被子,坚决不再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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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月的时候,是段氏二十五周年纪念日。
阳一一虽然已经和段氏解除了合同,也隐居了这么些日子,却想着自己对阳春和段丛山还没有交代,便接到邀请后,携袁深一起前往捧场。
一亮相,就是快闪瞎眼的闪光灯,问题层出不穷地抛过来。
阳一一理也不理,这个圈子里,仿佛从没有那些风波,她依旧是最骄傲的女王。
因为身世真相揭开后,阳光便失了踪,因此阳春是除了十三以外,她唯一认可的家,更是长辈,她带袁深来,也有正式引见给阳春的意思。而钢琴界拿到最高荣誉的时候,他也是低调的不愿面对任何媒体,因而短时间内只有一两个认出他来,剩余的都议论不休又和没头苍蝇似的没辙。
阳一一对段丛山正式道了谢,从最初的扶持到最后的洒脱丢手,虽然她明白,段丛山肯对她如此,是看阳春的面子上,却依旧感激。此时更是如此,他用很重视的目光看向袁深,并率先开口让一一介绍的时候。
晚宴开始之后,阳一一、袁深、阳春以及阳春的女儿——杜晓,一起站空中阳台聊天。
表妹杜晓对阳家很好奇,一一便给她讲了些阳家的事情,依旧按照阳老爷的吩咐,并没说没正式认祖归宗的阳光不是阳家的孩子,因为按照阳老爷的意思,至少也会将阳光收为义女。阳一一对他这种愚昧的“大义”只觉可笑,但坦言说他是“禽兽”时,却又有了迟疑。
或许,她结婚前,会回阳家去看看他吧。
毕竟生活幸福美好的时候,连品格都会高尚起来,也会大度一些。
后来阳春问到袁深是不是袁家最近回归的长子,并说他辛苦了的时候,杜晓竟然看着袁深来了句:“他穿白衬衣应该会很好看。”
阳一一火上浇油地大方称赞杜晓“有眼光”,惹得袁深大窘,忙不迭地就以“拿喝的”为名迅速撤离掉了。
阳一一心头暗笑袁深现逐渐她面前猖狂,只有被外调笑时才可见到最初那样的羞涩。
可这丝调笑情绪,很快就被阳台上、三间、阵阵潮热山风里的孤寂与落寞给替换掉了。
她知道,这情绪的源头不属于她,而是属于正值失恋期的杜晓。可心里,却也是莫名的怅惘。
阳春看了她侧脸半晌,打破了沉寂,问她:“和纪离断了?”
“断了。”阳一一弯了弯唇角,轻声地回答。
“他肯放过?”阳春再问。
阳一一第一次被旁问他们之间的关系,有些措手不及,却也坦然十分:“如果都放过了自己,他放不放过,又有什么关系?”
作者有话要说:其实是有喜欢小袁的吧!你们举个手让我看看呢!我要先对你们道个歉……
最近真的好忙好忙好忙……忙的昏天黑地,而且私生活也是一团糟
所以耽误了很多,对不起t^t
我会始终惦念着,催促着自己赶快完结的
☆、75第七十五章 梦中的婚礼
之后,她对在顾亦北和段淮之间犹豫不决的杜晓说:“放过自己,天下无敌。”
那一瞬间,心里是轻松与苦涩并存的。
或许无论如何,都会挣扎。
可在这暴风雨即将到来的前一刻,站在空中露台上的人,是显得这样渺小,何况是那些繁复的不值一提的情绪。
杜晓如被她点醒一般,准备去接受段淮的求爱,开始另一种生活,她则望着身边的袁深,清清浅浅地笑。
袁深接过她手里的杯子,放在托盘上,再连带着一起搁上旁边的白色圆桌。他走到她身旁,展臂环过她腰。
外面的音乐、嘈杂、纷扰都离他们那么远,因而就连两人之间的沉默都带着默契,直到天际突然有璀璨烟花灼目闪烁,阳一一才轻笑一声:“我真是以德报怨,以前段淮那样对我,我却劝着他心爱的女人投奔他的怀抱……只是不知道他能不能成功……”
袁深缓缓的应了一声,他对段淮不熟,对杜晓也只知道她是一一的表妹。他全部的心思都在怀中之人的身上,所以并不太在意他人的结局,不过暴风雨前的这场盛大的烟花那足以让人惊叹的美,却让他想起了其他事情。
阳一一也没管他的走神,自顾自地甜美笑着说下去:“小袁,你果然是天使般的存在,看把我教育的多么良善。”
他侧过身吻吻她的额际,将她抱入怀里:“所以,一一,你会觉得在我身边是在天堂吗?”
烟花爆破和散开的声响一声又一声接连不断轰隆轧过,可她却将他温言细语的话听的无比真切。她回抱住他,同样低声地回:“是啊,原来天堂是这么个模样。”
袁深不再说话,只是更紧,更紧地收拢怀抱。
仿佛要将她嵌入骨子里。
他一直以为自己可以默默付出不计结果,可原来所有付出能换来回应是这样幸福的一件事。
她能感受到他所给的幸福,是这样让他喜不自胜的一件事。
约半分钟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