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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事……”自上次马上交谈无疾而终之后,二人很有默契都对此事闭口不谈,平淡却舒心的日子过了两个月,但该来的总该会来。
“皇姐,羽儿心意你一早便知不是吗?羽儿不想让你被天下人不齿,只要能在你身边,羽儿此生便别无他求了!”白羽歌支起身子,对上白清岚乌黑的眸,眼神中满含柔情。
“只是你的生辰将近,过了今年便到了该婚嫁的年纪。前些年朝中求亲之人都被朕以年岁尚小为由辞了回去,但此番只怕是不成了!”白清岚忧虑道。
“把这些人赶走有何难的?谁要是敢来提亲拿剑打出去便是了,我不愿嫁,谁还能逼我拜天地不成?”
“羽儿,不可胡闹!你别忘了你可是我浩轩的长公主,整日在宫中打打杀杀每个正经的传出去了岂不被天下人耻笑?”白清岚捏了捏白羽歌的鼻子,嗔道。
“他们要笑就笑,传出去了更好,这样天下人就没有敢来提亲的了!羽儿永远是皇姐一个人的,这样岂不好?”
“你啊,真是越来越调皮了!”若是事情真如小丫头想的一般简单就好了,想到前几年前来求亲的人,白清岚自觉头都大了。白羽歌身为浩轩唯一的长公主,抛开羽儿的绝色容颜不论,但是这驸马之位便是独一无二的,加之自己对羽儿宠爱有加,谁若是能娶到她岂不也能飞黄腾达,这等好事谁不愿做?单看去年战乱之前便有三位重臣向自己求亲,今年的数量只怕有增无减吧!让羽儿搬去凤栖宫,实也是想昭告天下这女子属于自己,他人染指不得!怎奈这个小丫头又顾虑太多不愿答应,真叫自己进退两难啊!
时光总是像个顽童一般在不经意间便匆匆跑开,甜蜜厮守之时犹是如此。三月时光在温酒煮茶 ,舞剑吹箫中过得飞快,转眼间便是回宫的日子。
白清岚窝在白羽歌怀中,紧紧圈着白羽歌腰,下一次要想这么正大光明地窝在这个怀抱中不知是何年何月了!
白羽歌的生辰正值盛夏,算算日子也不过还有一月时光。白清岚看着礼部递上的折子,心中却没有一丝喜悦之感,反之却是愁虑不断。自己方一回来便有不少大臣私下求见,表面上虽是商讨国家大计,但这治国之策说着说着便成了旁敲侧击对自家儿女的夸耀,其意自是不言而喻。白清岚表面上虽是对众家俊才赞赏有加,但若要提及与婚嫁之事有关的必立刻沉下脸敷衍搪塞,群臣虽不敢触怒龙颜,但却都锲而不舍,几次三番闹得白清岚心中窝火。
“皇姐今日面色不佳,谁惹皇姐生气了?”白羽歌见白清岚下朝之后不似往常那般去往御书房而是黑沉着脸气咻咻地到了自己这碧落宫来,见她不知是因为走得急了还是因为气愤,看起来微有些气喘,涨红的面颊上沁着薄薄的细汗,心下暗猜定是有人不知好歹触怒龙颜向皇姐提亲了!自己这几日虽未去上朝,但这朝中的风言风语自己还是知道的,至于那些提亲的王孙公子自己也曾出宫教训过,不过没想到竟然还有那么多不怕死的上门提亲,请求下嫁。皇姐不生气才真是奇怪。
白清岚抬头看了看白羽歌,薄唇微微动了动,欲言又止,鼓着腮帮子拉过白羽歌坐到自己身上,终是不言。
“将朝服换了吧,大热的天,皇姐穿着不难过吗?”白羽歌觉得自己低下头甚至便能感到白清岚衣领中散出的热气。
白清岚听话地起身,白羽歌命人拿了常服来,亲自为她换上。而后又拉着她到美人榻上坐下,低声在她耳畔问道:“是不是又有大臣来提亲,惹恼了咱们的皇上?”
“别提了,一想着这事儿朕就来气!他们凭什么要把你从朕身边抢走,你是朕的,一生一世都只能是朕的,姐妹又怎么了,因为是姐妹,所以相爱的人就不能在一起吗?”白清岚摘下头上的二龙戏珠紫金冠,倒在榻上,无力地说道:“羽儿,朕累了,你陪朕睡会儿吧,朕不想下午再见到他们。”
白羽歌躺在白清岚身旁,看着白清岚的睡颜,指尖忍不住轻轻勾画起她的五官,看着白清岚脸上黑黑的眼圈,白羽歌心中一阵心疼。
“难道是羽儿错了吗?若是从一开始就没有纠缠,现在是不是你也没这多烦忧了?”
“傻丫头,不许乱想!”白清岚忽然睁眼,皱着眉,不悦道:“朕爱你是朕的事,无关当年。若是朕不动心,怎样的纠缠都不会成功的。是朕自己心动了,现在回不了头了,所以不许乱想,你只能陪着朕义无反顾地走下去,不准离开朕,一辈子都不准!”
白羽歌怔怔地看着白清岚,从未想过白清岚对待这段感情竟是如此坚定。心中悦然,莞尔一笑道:“臣妹遵旨,不过下次再有人提亲,就让羽儿出面解决好了!”
“你这丫头,又想耍什么花样了?告诉你,此番众家公子小姐可都是朝中大臣的掌中宝贝,不得乱来!”白清岚见她眼珠滴溜溜地转就知道她定又有什么鬼点子了!
“这样啊!”白羽歌有些泄气,本是想再出宫去教训教训那些不要命的求亲者,但现在被白清岚阻止,一时半刻她也想不出什么其他的办法了!
“好了,别去想那些劳神的事儿了,先陪朕睡一会儿,朕昨夜没休息好,今儿累着呢!”白清岚慵懒地翻了个身,嘟囔道。
白羽歌看了看白清岚,想到昨夜的确没让她睡好,故也不再坚持,将她揽入怀中,抱着睡了。
“启禀皇上,梓辰国使者求见!”第二天早朝时分,白清岚听见萧明言派人前来的消息微微吃了一惊,这个人这个时候派人来做什么?
“传——”
“梓辰皇长子萧玉埙拜见浩轩圣上,玉埙奉父皇之命携黄金万两,白银千万,布帛十万匹,牛羊三百头……特来为长公主祝寿,还望长公主殿下笑纳!”
白清岚听闻是为白羽歌而来,不悦地皱了皱眉头,皇长子,说白了也就是日后的太子,再看来人年纪与自己相仿,难道这也是……心中虽疑虑重重,但大殿之上终究不便表露,只得轻咳了几声道:“那朕替羽儿先行谢过,萧皇子一路舟车劳顿,不如先到驿站居住,待到几日后一同参加羽儿从生辰宴如何?”
“即使如此,在下恭敬不如从命!”萧玉埙躬身行礼道,此番虽是奉命前来,但这婚姻大事非同儿戏,再没见过白羽歌之前,萧玉埙仍是不敢贸然提亲。
“众卿今日可还有事要奏?”
殿下重臣彼此对视,对于梓辰使臣的突然来访,个人心中各自打着算盘。梓辰长子此刻来此,只怕也是为了长公主的婚事!前些日子众人提亲都被皇上敷衍带过,但此番关系到了两国的关系,他们的皇上又该如何抉择?皇上宠爱长公主,应该不会舍得让她远嫁才是,若真是如此,那么自己攀上皇亲应还是大有希望的!
“众卿若是无事,今日便散朝吧!”白清岚说罢起身大不留心绕过九龙戏珠的屏风,直往碧落宫去。这下事情可不便收拾了,萧玉埙突然到来,只怕这醉翁之意不在酒,说是祝寿,只怕最后提亲才是真!总之无论如何,此事都必须提前想出对策才行!
“羽儿,羽儿?”白清岚一入碧落宫便急急地喊道。
“启禀皇上,公主出宫了!”迎雪听见白清岚的喊声,忙从内殿中出来!
“出宫?她出宫去干什么?”
“公主说生辰那天要给皇上一个惊喜,还让皇上不要过问,等着看便是了。”
“这个小丫头!”白清岚轻叹一声,看来也只能自己先行解决此事。
“启禀皇上,萧妃娘娘回宫了!”小路子匆匆跑进碧落宫中通报道。
“正好,来人摆驾天月宫!”羽儿不再这宫内也只有她们能帮上自己的忙了。
作者有话要说:没话说了,二更还是在晚上!
表霸王就好了
65
65、横行街市 ...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要出去看医生,所以停更一天,还望大家见谅!
浩轩京城近来也因公主寿辰将近变得繁华热闹起来,世人皆知他们的长公主只要过了今年便到了该出阁的年纪,也不知谁能有幸坐了这长公主的驸马又或者是忠御王府的王妃。而此时在浩轩国都最繁华的街市上,人来车往中站着一名翩翩公子,白色蟠龙绣金锦袍,腰间挂着玉埙,青丝高髻,柳眉如墨,凤眼如丝,而这白衣公子身后不远处紧紧跟着的书名黑衣护卫,各人手中皆拿着棍棒,气势汹汹地往大街上一站街上百姓便纷纷让道而行。
“启禀公主殿下,前面那个传紫袍的人就是礼部尚书的公子!”
“嗯,照老规矩办,记住只打身上别打脸!”白羽歌一声吩咐,身后的黑衣侍卫纷纷快步上前用毛巾堵住紫袍人的嘴,中有几人迅速从腰后掏出绳索将前面的紫袍人五花大绑捆了个结实,而后将其拖入一旁小巷中一顿乱棒伺候。
白羽歌信步街上,许久逛过这京都街市,此刻竟有些贪恋这繁华景色,难怪皇姐想守着这江山。
“启禀公主殿下,八十棍打完了!”
“嗯,人可还活着”白羽歌拿过街边的泥哨端详着,漫不经心地问道。
“还能动弹!”
“不错,带本公主过去看看,之后派人把他送回府上!对了,还剩几个?”放下泥哨,在侍卫的带领下转到巷中。
“回公主,还有三个!”侍卫头拿出名单看了看回道。
“不错,抓紧些,争取今儿就解决了吧!”白羽歌言罢回头撇了撇躺在地上连呻吟都有些微弱的尚书公子。“连这点儿棍棒都担不起,想娶本公主还真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来人,抬他回府,剩下的随本宫去找下一个!”想让她下嫁,也不看看自己有没有这个本事!
“是!”众侍卫收起棍棒,再次跟在白羽歌身后不远之处。
“下一个是谁?”白清岚双手背在身后,有些不耐烦地问道。
“回公主,是兵部侍郎的公子,此刻应该在城西的飘香楼。公主此刻去,只怕有些不妥。”
“有什么不妥的?咱们就去飘香楼!”白羽歌说罢带着众人就向城东走去。
白清岚踏入天月宫时,萧沁言刚用罢午膳。
“清儿,今日怎有闲来此了?”萧沁言撤下殿内的宫女,天月宫中独余了白清岚,齐锦与自己。
白清岚看了看萧沁言又看了看齐锦,欲言又止,良久,只能长叹一声!
“怎了,唉声叹气的,难道又是与你那小丫头怄气了?”未见白羽歌随行,萧沁言猜测道。
“怄气倒是没有,只是近日朝中有些事的确令人烦心,故而想找你们商量商量!”想到今朝之事,白清岚便一阵头大。
“想必此事定与长公主有关!”齐锦沏上凉茶递与白清岚道。
“你们怎知?”
“试问这世上除了长公主还有谁能让咱们的皇帝陛下如此劳心呢?”齐锦巧笑道:“而且锦儿猜想此事与长公主的亲事有关,对吧?”
看着白清岚惊得目瞪口呆的神情,萧沁言再也忍不住“扑哧——”一声笑出声来。
“锦儿,别逗她了!清儿可是在担心玉埙之事?”萧沁言忽而正色道。
白清岚微微点头,盯着殿外的眼神中有焦虑,有困扰,有忧愁,还有最深处的柔情,只为白羽歌而存在的柔情。
“玉埙前来是皇兄的意思,上次结盟之时皇兄便对长公主赞赏有加,也曾无意中提起过想让玉埙迎娶羽儿,两国也可因此亲上加亲。沁言当时以为皇兄只是说笑,没想到他当真是这么想的!现在要想让皇兄改变主意只怕是不成了,不过咱们倒是可以想办法让埙儿改变主意,放弃向长公主提亲。”
“此话怎讲?”
萧沁言盈盈一笑,凑到白清岚耳畔低声耳语。
“清儿以为此计如何?”
“计策虽好,但若是让羽儿知道了,她断不会允许朕这么做!”想到白羽歌,白清岚心中仍有诸多顾忌。
“既是如此不要让她知道不就行了?”
“如此也好!”白羽歌轻叹了一句,白羽歌是她的,谁也不能与她争抢。
城西。
白羽歌看着头顶上的飘香楼三个大字,不悦地皱了皱眉,不是因为那三个字写得太丑,而是因为这飘香楼里飘出的劣质脂粉气息。
“你们进去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