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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现在很晚了,再不回去,你父母该担心了。”右含理智的劝着。
“不想回去,我刚刚打了电话,说今天不回去了,我要去狂欢~”小姑娘一副豁出去的样子,兴致勃勃的拉着右含,跳上车子,系好安全带,眼巴巴的等着右含开车。
右含默,算了,心情不好,那就依着她吧,可是她又怎么安抚,她自己也不见得心情有多好啊。
车子向市区驶去。
经过了一大片霓虹灯闪烁的地方,那些巷子里到处都充斥着灯红酒绿的气息。
净瞳嚷着自己哥哥有个朋友在闹市区开了一家高级的pub,要去喝酒。
…果然有问题 = =
右含默,先是随着净瞳,既然是在熟人的地方,应该不会出什么差错,但是她自己要保持清醒,随时给忍足报信。
右含依着净瞳去了那家的pub。
虽然在闹市,但是周围看起来很清幽,没有一般pub到处的霓虹灯,和浓厚的疯狂气息。
一进去,似乎真的有人认出了净瞳,立即给右含和净瞳安排了角落的位置,这里的客人蛮多,但是没有那些pub的低俗,连音乐都是古典或者是悠扬的爵士乐。
灯光也充足,不带半点的彩色,这里的人比较像来放松,而不是来疯狂。
在右含打量时,净瞳已经让酒保点了一堆的酒,右含回过神来,对满桌的漂亮液体汗颜。
难道她打算真的来喝酒?她的酒量如何?但是再好,喝了这些下去也绝对会醉。
也好,酒后吐真言,说不定能摸清小姑娘心情不好的原因。
净瞳拿起一杯红色液体,朝右含努了努嘴,“右含也一起喝吧,听说蛮好喝的。”
好喝,是好喝,但是绝对会醉,右含笑笑,不作声。
小姑娘已经豪饮了,才几秒光景,一杯下肚。
右含盘算着她什么时候醉,什么时候能挖出她失落的秘密,看着净瞳一杯杯的喝着,只能劝着喝慢点。
过了一会,净瞳的眼神果然开始泛了迷茫的颜色,灯光打在瞳里,似乎一片散涣,很好,开始醉了。
右含看着双颊酡红的净瞳,试着问,“净瞳,不要喝了,你醉了。”
“我没醉,我才没醉呢,我还要继续喝!~”小姑娘嚷嚷。
通常醉了的人都说自己没醉…右含确定她是醉了。
“那,继续喝吧,你说,干啥要喝酒,谁惹了你?”右含小心的套话。
“还会有谁,就是那匹狼,右含,他好讨厌哦!”小姑娘撅着嘴,又灌了一口,眼神依然迷茫,只是多了憨醉的神态,趴在桌上,有些忧伤。
“当初,我家人非得把他塞给我…你知道吗,那个时候,我好讨厌他哦!总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微笑…装什么优雅嘛!”
“而且好多女孩子喜欢他,总是送东西,他都是会收的…说什么不能伤了人家的心…明明就不喜欢,收了不是,咯~”小姑娘打了个嗝,继续发牢骚,“收了看起来是温柔的…但是人家不都以为有机会了嘛~”
右含微笑的听着,问题果然在忍足前辈身上啊。
“我是不知道他哪里好…家里强迫我和他订婚,根本不给我反驳的机会,我想啊…算了,反正在这样的家庭里婚姻也不会有自己说不的权利,我就试着和那匹狼相处了…”
“其实,他人还不错,估计就是太温柔,所以让人拒绝不了吧…可是,我讨厌他对别的女人温柔,虽然我们只是商业性质的联姻,但是,他不能明目张胆的这么做嘛…好讨厌…”
净瞳打了个嗝,趴在桌面上,“我就是不喜欢他对别的女孩子笑的那么,咯~好看…”
听到这里,右含基本是摸着了头绪,看起来,是吃醋了?这对未婚夫妻,还真是,明明都有情意,却总是在做着背道而驰的事。
“那…净瞳应该蛮喜欢忍足前辈吧?”右含试着问。
“喜欢…?不知道,就是难受,今天有个学妹给他送东西…他真讨厌,居然就收下了,哼~绝对不要理他了…”
小姑娘趴在桌面上,话语开始模糊不清,右含估摸着,给忍足发了信息,该来把人带走了。
明天过后,兴许他们的矛盾就化解了,可是,自己的呢?依然还在矛盾中。
少女看着半趴就要睡着的人一眼,幽幽的叹了口气。
这些剪不断,理还乱的感情,才下眉头,却上了心头啊。
66 倏然的转变
右含看着已经醉的趴在桌上睡着的净瞳,估摸着忍足也该来了,看着桌上那些依然没有喝完的鲜艳液体,伸了拿了一杯,苦笑了下,要是醉了都能忘记,那该多好。
多少人醉生梦死,就是为了忘记不愉快的事情?只是,借酒销愁愁更愁啊。
少女试着浅尝一口,并没有辛辣的感觉,而是清甜微香,难怪净瞳会一直喝着不停了。
少女有些萧瑟,迷失在自己所做的牢笼里,解脱不得,藉着酒,放纵了自己,只求忘记烦恼。
忍足来的时候,貌似看见自己的亲亲未婚妻趴在桌上呼呼大睡,满面红光,报信的右含也在一杯杯的喝着酒 = = 似乎很萧瑟的模样。
他以为总有一个是清醒的,没想到都一样的不清醒。
“忍足前辈,你来了。”右含看着关西狼,指指净瞳,“带她回去吧,兴许明天就好了,记得和好啊。”小姑娘闹闹脾气而已。
少女似乎脑袋很清醒的模样,关西狼怀疑了一阵子,“那你呢?”真的不要紧?怀疑 = =
“我马上就回去了。”少女微笑,似乎显示完全没醉,眼神依然很澄澈清明。
忍足微笑,“好吧,你早点回去。”他已经通知迹部了,料想右含也一定会醉,他才留了一手。
“净瞳,来,我们回家去。”关西狼扶起净瞳,净瞳嘟囔着,下意识靠紧他,忍足抱起她,和右含点了点头,“少喝点,早点回去。”
右含点着头,看着关西狼出门,感到有些脑袋发热,不能再喝了,再喝就开不了车了。
放下杯子,少女步伐有些不稳,当事人自己却没有知觉,摇摇晃晃的出了pub的大门。
这就是迹部赶到时看到的情况,少年重重叹了一口气,她居然来借酒消愁,本以为她只会一个人躲着,现下这不是愁更愁吗?
“右含?右含?”迹部上前扶着右含,看着她有些迷濛和摇晃的样子,少女已经眼花缭乱,眨眨眼,“迹部君?我怎么看见你了…咦,好多个…”真是奇怪,是幻觉吗,好困啊。
少女打了哈欠,感到昏昏欲睡,只是见到了迹部,也不知是不是幻觉,却不知为何,就安下了心,放松了下来。
迹部不理会少女的醉鬼似的言语,直接抱起右含,上了车子,带回了迹部家。
回到迹部宅的时候,已经很晚了,明月高挂,晚风徐徐,让少女的皮肤上泛起了一丝凉意,脑袋不甚清醒,半睡半梦间抓紧了迹部的衣服。
一直到被放在床上时,依然紧紧的抓着,迹部抚着少女的发丝,眉眼无奈而温柔。
想要丢弃心中的感觉显然不是那么容易,她明明就是依赖他的,想到这里,少年漂亮的脸上带着清浅微笑,看着床上少女的安详睡脸,俯身轻吻过她的脸颊,唇瓣,然后试图拨开右含的手,少女却紧紧抓住,怎么也拉不开。
看起来,他似乎走不掉了。
迹部无奈,只得和衣躺在右含的那张大床上,走不掉,他也不介意,看着她睡,为往后的几十年先预习一下吧!
一个晚上,右含不知道自己紧紧拽着的是什么,是不愿放弃的温暖,是她唯一的坚持和放纵,也是潜意识里不愿意放开的东西。
第二天,迹部先起来了,不想右含因为尴尬而逃离的更远,他选择等待,亦或者是欲擒故纵。兵不厌诈,他就像一个猎人,等着少女上门。
而右含依然选择躲着迹部,不管是不是记起了昨天晚上的什么蛛丝马迹,少女固执的不肯面对,在她没有勇气接受之前,她只是消极的逃避。
一直到周末,事情才突然发生了转变,转变到谁都措手不及。
周末,柛太郎一通电话约了右含出去,右含疑惑,为什么不直接来迹部宅?舅舅有事都会来的。
虽然疑惑,少女依然去赴约,一定是有事吧!才会选择在外面谈,只是有些好奇,到底是什么事呢?
清幽安静的咖啡厅,柛太郎看着款款进门的少女,修长诱致的身材,眉眼间难掩少女特有的青涩和她的淡然气质,默不作声。
“舅,你找我什么事?”少女落座,笑着问道,朝过来服务的侍者要了一杯饮料,少女眼神清亮的看着对面的男人。
柛太郎依然严肃的面容上,划过了淡淡的温和,“在迹部家住了一段时间,还习惯吗?”
“很好,迹部家的人对我都很好。”里面的每一样东西似乎都生出了感情,在她离开宫崎家的这段时间里,唯一一个给她真正像一个家的感觉的地方。
“恩……”男人优雅的啜了一口咖啡,“其实,打扰的也太久了,该离开了。”
右含微微变了脸色,又很快的控制好,仍是挂着淡淡的微笑,“舅找到我其他可以住的地方了?”少女漠视了胸臆间膨胀的钝痛。
“右含,”柛太郎看着少女脸上滑过的不自然,“毕竟是暂时的,总有要离开的一天,虽然,离开并不代表见不到面。”迹部和她的心思,他一清二楚。
少女知道他说的是什么,只是笑笑,“当然,虽然舍不得迹部家的那些人,可是毕竟我只是暂时住那的,自然会有离开的一天。”
少女说服着别人,也说服着自己的躁动的心,离开啊,她几乎忘记了,早把自己是个房客的事实给抛之脑后了。
“我想让你住回本家去,那些你从未谋面的亲人,是你该见一见的时候了,你爷爷年事已高,对你母亲当年的执迷不悟和逐她出门早已醒悟,亲人始终是亲人,不会变成仇人,所以,想接你回去。”
右含有些漠然,没有想像里的激动,毕竟是从未谋面的亲人,她不知道有什么可激动的,母亲年轻时的家,当年会如此决绝将母亲逐出家门,想必也是家教森严的一个名门大户啊。
这种家庭,她油然生出排斥感,所谓的规矩她已经领教的太多了,在没有太多自由的情况下,她其实是不愿的。
抬眼,看着柛太郎的眼神,有着期盼,她知道舅舅是把自己当成本家的一份子,也是他一直在照顾着她,只是啊,她一直处心积虑的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