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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又说:“脸盘儿像满月!福像!你小子勾女人有一手。来!我和你赌!就赌割肉吃肉!”
林豹子把裤子翻起,一刀下去割下一片肉说:“上秤,咱们一两肉割五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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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你走 2(5)
手下人取了秤秤了说:“豹子哥,一两肉割五次这次就割多了。”
林豹子把刀插在博一丁面前,博一丁嘴角隐隐展出一丝笑,博一丁却说:“豹子哥,兄弟栽了。”
林豹子甩手就打了博一丁一个大耳光,博一丁把头垂下去,鼻血滴滴答答往下落。
林豹子问:“这是谁的地面?”
博一丁说:“是李爷的!”
林豹子说:“李爷是善爷,李爷不喜欢血腥。博一丁你听着,不看你帮着江水龙守过赌场,不看你拜过李爷,今天豹子哥就废了你。”
博一丁说:“是!谢李爷!谢豹子哥!”
林豹子甩手丢下一整卷一百龙洋,说:“滚,这地面你再也不要来。”
博一丁说:“是!我走!”
博一丁抓起那整卷龙洋,拉着姑娘要走。
林豹子哈一声,笑了说:“博一丁,你他妈也叫混过?”
博一丁一把推开姑娘,转身独个走了。
姑娘张张嘴没声音出来就打哆嗦,林豹子拽过姑娘,把姑娘抱腿上,右手又往姑娘裤裆里伸,姑娘啊!啊!就叫。
林豹子说:“妈的,尿了,湿了裤裆。小‘井’口紧紧的没进过‘棒棰’。”
赌徒们都笑了。
林豹子问:“你叫什么名,怎么跟了博一丁?”。
姑娘说:“俺、俺叫四兰,孟、孟四兰,俺、俺没跟博、博大哥,他说帮俺找家人。俺、俺从山东临沂逃饥荒,走、走丢的。俺就跟博大哥、哥,来了。”
林豹子歪头瞅着四兰嘿嘿笑问:“那你给我做媳妇吧?你和我、我妈就一家了。怎么样?”
孟四兰抬眼小心地又瞅了瞅林豹子,点了下头说:“俺、俺什么都能干,俺、俺的馒头蒸、蒸得好!”
林豹子说:“行!你记住了你干什么都行,蒸馒头、花龙洋、赌钱、揍人都行。但有两件事你一件要仔细做好,就是伺候好我妈。另一件就是不准给我戴绿帽子。头一件做不好,我把你送给老叫花子当叫花媳妇。第二件要犯了我把你烤了蘸酱油吃了。”
孟四兰又打个哆嗦。
林豹子又问:“知道我为什么这样吩咐你吗?”
孟四兰把头垂得低低地摇头。
林豹子说:“我妈是个老妓女,卖了三十年的老抽子。我是几千、几万个男人整出来的杂种。我就从来不嫖抽子,也就不能有第二个抽子和我有关系。你可记住了。”
林豹子点手叫过一个兄弟说:“带我小媳妇给我妈,叫我妈挑个日子我成亲。再告诉我妈好好教教她炕上的功夫,媳妇在自家炕上不会浪也没劲。”
林豹子甩手拍了孟四兰的屁股说:“是个生儿子的好地。去吧!”
林豹子的手下带着孟四兰走了,赌场里又开赌了。石大头连桌上的龙洋也不敢收了,悄悄抓了把龙洋悄悄盯着林豹子,悄悄站起离桌想往外遛。
林豹子已经把自己腿上割下的那片肉烤好了,又蘸上酱油放嘴里嚼,又扭头瞅上了石大头,石大头就站住了,腰也慢慢站直了。林豹子咧嘴笑了笑说:“你记着,我成亲那天你要送份厚礼。”
石大头忙说:“行!只要豹子哥高兴!”
林豹子说:“拿上你的龙洋,我帮你找个大爷接着赌,你小子满脸红光要发大财了。”
石大头的心刚刚略微定了定又一翻个又紧张了。
石大头跟着林豹子没出赌场,从一个角门出去拐了几个弯进了澡堂的后院,又拐几个弯进了一间厅堂。石大头就看见李老坏和一个和李老坏一样瘦,但比李老坏蔫巴的人。石大头不知道这个人是好爷。
李老坏指指牌桌说:“大头兄弟这些天过瘾了吧?”
石大头的腿就打哆嗦发软。
李老坏说:“坐!兄弟想沾点大头兄弟的运气才请你来赌几吧,大头兄弟的牌九玩的好,我和大头兄弟就玩牌九。”
石大头坐在椅子上还禁不住打哆嗦,也说不出话来。但石大头第一把牌摸到了天杠加对子就是杠对,这一把就赢了李老坏三百龙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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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你走 2(6)
李老坏摇了摇头,又下了六百块龙洋。
第二把石大头摸了个一九,这是小牌,石大头额上的汗就下来了。
看热闹的好爷却走过来掀了李老坏的牌,好爷一眼看下去冲口就笑,蔫巴巴的好爷的神态在这一笑里就变了,一股霸气冲口而出。
李老坏的牌是别十。
李老坏说:“大头兄弟旺啊!咱们再来第三把。”
李老坏吸了口茶水说:“这把牌咱们这样赌,大头兄弟要是赢了,我让你带走二千四百龙洋。若是大头兄弟不小心输了,我让你带走你眼前的一千二百块龙洋,我只要大头兄弟一样放屋里没用的物件。怎么样啊?”
石大头此刻的心情是莫名其妙的,他居然连赢了李老坏两把。大凡赌徒在这种时刻都是敢冒险的,也是最大胆、最狂的时候。
石大头想,有用的物件李老坏不要,凭什么不敢赌!石大头就说:“李爷一言成金我信李爷,我赌了。”
李老坏的脸上难得地露出一笑,就想日后照着石大头,不叫石大头饿死。就说:“大头兄弟赢了这一把就是人上人了。”
石大头就翻了牌,石大头配出了七对子。七是长七,对是地对,赢面、和面都很大。石大头就瞅李老坏的牌。
李老坏翻开四张牌,石大头脸就发青了。李老坏的牌是八王爷,怎么配都正好赢石大头的七对子。
李老坏叹口气说:“赢你一小点。”
李老坏又抬头对好爷说:“兄弟的礼物总算送成了。”
林豹子走过来打手势叫石大头离开。
李老坏说:“你送他走,告诉外面,每次只准大头兄弟输十块龙洋,他要赢了也不准别的赌客为难他。大头兄弟可是通化县城街上的一景了。”
石大头晕头转脑地站起来问:“我输的东西是什么?李爷什么时候要?我送来。”
李老坏说:“不劳你驾了,我取来了。”
李老坏拍了拍手。
一个小丫头领着石小头从里间出来,石小头手里还举个苹果,看到石大头就扑过来。
石大头整个人就僵住了,石大头刚刚全明白了。石大头连咽了几口口水,喃喃地说:“她、草儿,草儿不是没用的物件!”
李老坏嘴角展开笑说:“对你就是没用的物件。”
石大头全身颤了颤,两股鼻涕冲出鼻孔,直挺挺向后倒去……
林豹子和兄弟把石大头、石小头送回家。林豹子又回来,在厅门口不走,老抬手抓头皮。
李老坏和好爷下象棋,下了步棋就说:“三哥,你得了男人发狂的宝啊!”
好爷说:“当心,吃马!那宝是五弟送的,三哥承情了。”
李老坏突然看到林豹子在发呆,李老坏落棋的手就悬在半空了,问:“豹子,你还有事?”
林豹子走过来说:“爷!我二十七岁了。”
李老坏放下棋问:“二十七岁怎么了,想收手养老了?”
好爷也好奇了,握起茶杯边喝边看突然红了脸的林豹子。
林豹子说:“我、我还没媳妇。”
好爷哈就笑了,把茶水喷泉似的喷了李老坏满脸。
李老坏甩了下手,抓毛巾擦了脸说:“是啊!哈!这家伙还没媳妇。看上谁家的姑娘就他妈说,别拐弯子。”
林豹子说:“是老孟家的的四姑娘!”
李老坏皱了下眉,李老坏眉毛长得极长,有几根像针一样长长地支楞着,李老坏问:“这疙瘩有姓孟的人家吗?”
好爷也问:“是北地里逃荒来的北方汉人?”
林豹子说:“是!那地方离这疙瘩远着呢,就她一个人逃荒来的,好像和家人走散了,叫博一丁骗赌场来了,我就抢来了。”
李老坏问:“挺绕弯子的,这姑娘人呢?”
林豹子说:“我送我妈哪了,我请爷点头我娶她当媳妇。”
李老坏问:“博一丁捣过了你也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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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你走 2(7)
林豹子的眼珠就鼓起来了,说:我摸了,我一摸就知道她还是姑娘。”
好爷哈了声,又笑。
林豹子急了,甩了下手叫:“好爷!真的,她还是姑娘。我一打眼就知道她是我的媳妇。”
好爷说:“好!好!我送你五百龙洋贺礼。臭小子还急了。”
林豹子眼睛一亮说:“爷,好爷都说好了!”
李老坏瞅一眼好爷,又转头瞅着林豹子说:“告诉你豹子,娶个好姑娘就好好对她,那是原配,是男人心里的佛。男人再花心也要对得起这个佛。”
林豹子说:“谢爷!我记住了。谢好爷!我回了。”
看着林豹子出去,李老坏问:“三哥,你说这小子像谁?”
好爷想了想说:“像你,也他妈像我。”
李老坏说:“我老觉得这小子是我的种,他妈的豹子妈怎么就记不准呢?你还别说,你一说我也觉着他也像你。”
李老坏眯缝起眼珠端详好爷。好爷也端详李老坏。
好爷说:“二十七年前咱俩十###岁,干的第一次活就是劫了韩半城的私宅。韩半城正在炕上捣这小子的妈。你一刀砍开了韩半城的腰,他不死喊叫,我一刀砍去了韩半城的脑袋。这小子的妈却不害怕,帮咱俩找了一柜金条,还带咱俩往她家跑。可是,是你先干的他妈还是我?我当时不该贪酒。”
李老坏说:“我也想不起是你先还是我先了。”
李老坏又一拍桌子说:“我想起来了,是豹子的妈先坐你身上捣的你,我捣的时候我在他妈上面。”
好爷和李老坏两个人互相瞅对方都不说话了。过了一会儿,好爷说:“老五,这么多年了你捣过像豹子妈那么好看那么风骚的女人吗?”
李老坏摇摇头,想一想又叹口气,突然说:“三哥走运了,李草儿就是这样的女人。唉!这疙瘩早年只有豹子妈一个好看的老抽子。现在吗?有两个好看的女人,却都不是抽子,这他妈多可惜!一个是三哥的李草儿,一个是吉了了那小子的媳妇红羊。”
李老坏说完抓起棋子摸着,不落棋子似在想事。
好爷说:“老五你不要动红羊的心眼,这地面上对老七好的就只有吉了了和红羊了。我整来李草儿也不打算自己用。”
李老坏就一愣,瞅着好爷,眼里有一百个不信。
好爷说:“老五,在道上走总要快意恩仇的,将来我把李草儿变个样儿,再回来你就知道了。将军!”
李老坏低头瞅了眼棋盘,把棋子一推说:“操!我他妈总也整不过你。”
这个插上去的关于李草儿的情节发生的时间是几年前,已石小头的年龄计算,就是六年前发生的事。
跟你走 3(1)
下面再说铁七……
铁七正在盘算,去捉了石大头叫石大头每早替大公鸡打鸣的当口,门开了。吉小叶把头伸进来,就皱了下鼻子,呸!吐了一口,呼!一声,把门全敞开了。又掉头蹬蹬走几步,呼!又把外房门打开了,外面刚刚停了雪,雪后的清新冷气呼呼往屋里滚。
石小头喊:“你干吗?我怎么穿棉裤?”
吉小叶在外面喊:“臭死了,两个一样臭。”
铁七在屋里笑说:“这小子的小‘棒棰’冻成冰棍了,总有一天有个小丫头哭鼻子。”
吉小叶在门外笑,但马上把外房门关上了,嘴里却喊:“老七叔,嘻!你媳妇来啦。嘻……”
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