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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神了不少。偶尔碰上白日里职勤的教中兄弟,都热情地和他打招呼。过年时参加的无数令人头昏脑胀的宴席,也不是没好处,至少人人都认识了他这个青雷堂的新总管,对于别人他也能记得个七八成,为日后的人脉打下基础。
  郑东就这样畅快地遛了一圈,林间的雪后初情,阳光射下来到处都显得晶莹剔透,他策马慢慢走着,像是凡人偶入水晶宫,被这宁静清澈的美景晃花了眼,逐渐地忘了时间。
  回到府里的时候已经过去了两个时辰。远远的就看见听松院门口站满了侍卫,郑东疑惑地走了过去,“这是怎么回事?”
  “啊,总管大人,您可回来了,快,去回报堂主。”侍卫头领擦着满头的冷汗,又惊喜、又激动的样子,还不忘语无伦次地吩咐。
  郑东心里更疑惑了,看见我有那么高兴吗?兴奋成那样。他不就是一会儿没在吗?难道家里能翻天不成?
  早就有一个侍卫快步跑进了院子,不一会就见面前红衣一闪,郑东已稳稳地落在满身寒气的东方怀中。郑东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手无措地架着。东方却将他搂紧了死不松手。郑东无奈地叹了口气,无视侍卫们惊异的眼神,伸手揽住东方的脖子,轻轻摩擦着希望能帮他平静下来。
  郑东回拥住他,在他耳边轻轻提醒:“这么多人都看着呢,有什么事,我们回去再说。”
  东方毕竟是一堂之主,一会儿就找回了理智。搂着郑东的手略放松了些,让他不会觉得不舒服,却一直没放开。掀起眼帘扫了眼对着他俩的一干傻眼的侍卫,无温度的眸色让几个大男人齐齐缩了下脖子,狠狠地打了个冷颤。众人立刻低下头去,努力看着自己的鞋尖,心里不断默念:“我什么都没看见,什么都没看见,看见也是没看见。”
  东方直接抱着他进了院子,让郑东也傻眼不已,嘴里还嘀咕着:“一会看我怎么惩罚你,看还敢不敢私自出去……”
  留下一队人站在院外吹冷风,一阵寒风过后,为首的侍卫长率先回过神来。“兄弟们回家去吧,洗个澡,睡一觉,今天值勤累得很,做了什么奇怪的梦也不要大惊小怪!”众人应了声,一哄而散。侍卫长都在明示今天的所见是做梦了,他们也乐得听从吩咐。
  东方将人向沙发上一甩,黑着脸走到离他稍远的地宽椅上坐下。
  郑东不安地挪挪屁股,不知他接下来等待他的是狂风暴雨还是别的什么。他直到现在还一头雾水,只不过是没说一声就出去了一个下午,也不算十恶不赦的事……吧?
  终于架不住东方的沉默,他一步步地蹭了过去,首先要将缘由弄清楚,不能让东方无缘无故就对他生气,这以后习惯了还得了?
  试探着将手盖到东方的手上。见没被挥开,就大着胆子一脸可怜相地盯着东主猛瞅。果然,没一会,东方叹了口气。有些妥协地说:“下次出去之前,至少要和下人说一声,别让我像个傻瓜一样到处找你。”
  郑东乖乖地点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他知道他家东方没可能无缘无故地这么烦躁。
  东方顿了一下,似乎有些犹豫要不要开口,终于在郑东紧迫盯人的攻势下说:“总坛发现了刺客,被教主打成重伤关了起来,我还以为……”
  东方忙完事情后回府,发现郑东不在家。他平时很少出门,偶尔会回杨家小院呆一会儿,也是不久就回。东方刚开始不以为意,过了快两个时辰还没见回来,就有些急了。传暗卫来问才知道竟然不是回杨家,而是骑马出去了,且是向着山上总坛的方向。刚派了人出去找,他在前面的眼线就传来消息——教主居处有人行刺,少年刺客被任我行打成重伤关了起来。
  东方顿时乱了方寸,他对小亭讲过他和任我行的恩怨史没多久,就传来这种消息,小亭又不在家,让他不乱想都难啊!小亭平时看起来稳妥持重,到底还是少年心性,一时不愤,仗着还不太熟练的武功杀上总坛也是有可能的,怎么不教他担心。东方快速抽调人手暗中找寻,又开始着手做最坏的准备,就算和任我行提前撕破脸,他也要确保小亭的安全。
  正要等夜深时去总坛探察,忽然听到某人溜马回来了,一腔担忧化作似怒似怨的情绪,提着的心总算放下,还有些自作多情的失落。就造就了郑东现在看到的有点忧郁,臭着一张俊脸的东方不败。
  后面没再说下去,两人却心照不暄地明白了。郑东有些心虚地把玩东方的手,他没想到自已的一时兴起,会连累东方在家里担忧受怕,愧疚感将他浸得蔫头搭脑。屋内一时寂静无声,只有东方放在桌案上看时间的金怀表嘀嘀哒哒地轻声咬动着齿轮。
  最后还是东方看不过他家小孩可怜的样子,伸手将人揽坐在自已腿上,两人轻声说了几句情话,东方将唇贴到小孩的额头上细吻。郑东心头一喜,正是气氛大好之时,要投怀送抱,将东方就地正法。
  熟料东方一把推开他,郑东的窃笑还僵僵地挂在脸上,他觉得自已准定悲剧极了,没想到更悲剧的还在后面等着他。
  东方轻舔了下唇,眯着眼睛上下打量郑东,缓缓又隐含危胁地开口:“所以,你就是在外面疯跑了一个下午,一身臭汗地回来?”
  东方见郑东怔愕的小模样,恨得牙痒痒却对着他发不出脾气,最终无奈地摆摆手,吩咐外面侍立的下人将他拖下去洗刷干净再送回来。
  郑东还能怎么样?任凭别人将自己从头到脚清洗了一遍。再回来时,那点暧昧的小气氛已消失得无影无踪。让他深刻地意识到自己那的目标真是任重而道远。
  好在他为人乐观,会找事儿来自愉自乐,丰盛的晚餐又占据了他大部分心思。两人吃得酒足饭饱,脱掉外衣上、床后,反而是郑东累得先呼呼睡去。东方宠溺地看了会他的睡颜,在他唇上轻啄几下,伸手将小孩揽在怀中也沉沉睡去。
  郑东这一晚上做的梦可谓香艳无比,梦到自己将东方压在身下,刚要欺负上去,就被东方狰狞一笑,给反压了回来,他自我安慰,受就受吧,两人确定关系的那一刻起他就有预感,自己从此翻身渺茫。
  郑东只记得拥着他的结实的胸膛…很温暖……渐渐的,一种熟悉的,舒服的感觉在他体内蔓延……
  郑东惊醒了,才发现罪魁祸首正将他整个搂在怀里,两人的□紧紧贴在一起,而自已的那里,正尴尬地的抵在东方的小腹上。东方弹性十足的器官刚好被自己夹在两腿间。郑东难耐地动了下,动静已经尽量轻微,还是引得东方一阵抽气。哼,叫你在装,他就不信,都这样了,东方还能不醒。
  东方懒懒地睁开眼,清亮又深邃地眼眸看着郑东,将柔软的唇贴在郑东额头吻了吻,笑道:“小亭,终于长大了。”还不忘抽出只手拨弄了郑东的下面,郑东颤了一下,被他突来的动作弄得一阵战栗。谁知道这家伙却隔着睡裤轻轻将郑东握住。嘴里还调笑着:“很有精神啊,让为夫来帮你吧?”口中说着貌似客气征询意见的话,那双手却不迟疑地探进他的睡裤内,握上那挺立着的器官。
  郑东挣扎着想起身,但那久违的快感直冲脑海,让他乏力地向后朝着火热的身躯倒去。“快放手……快……呜……快点……别……再往下……嗯……”
  “乖,放松点……”东方把下巴搁在背对着他的男孩的肩上,在男孩红透了的耳边低喃。
  郑东泄气地闭上眼睛,紧靠着背后的胸膛,放松全身,将自已的感官完全交给东方掌控。任东方美妙的手在他身上动作。
  东方见郑东漂亮的脸颊染上情、欲的样子,身上也热了几分,手劲忍不住大了起来,郑东立刻随之失控地呻吟了一声,抓着东方的睡衣浑身都绷得死紧。东方手上被温热的液体浸染,拿起床头的布巾慢条斯礼地擦手。
  第34章
  冬去春来,冰雪消融,露出生机勃勃绿意盎然的大地。熬过了寒冷的冬天,郑东也时不时的出门走走。他和东方无论在工作,生活还是床上都配合默契,两人热恋的劲头不但没有消退,还有愈演愈烈的趋势,郑东平时被东方养得太好,面色极好,原来尖尖的小下颌也长了不少的肉,更是面如桃花般招人喜爱,让东方总是爱怜地亲了又亲。
  郑东可不觉得可爱,常在东方看不见的时候一个人摸着肉肉的小肚子唉声叹气。更坚定了他经常往山里跑的决心,至少多运动还能减肥啊!
  东方对他的武功足够放心,知道很少有人能伤害到他。就也不忍心拘着他,也不再像在以前一样,偶尔他出去时间长了四处寻找就乱了阵脚。考虑到其他的不知名的危险,还是派了两个暗卫远远地跟着。
  郑东抓住机会,几乎玩遍了黑木崖的每一寸山林。当然,他也不只是去玩的。自从修习了内功心法,必然身体穴位有了大至了解,从那时起他就对玄之又玄的中医心生好奇。常翻些浅显的医书来看,东方偶尔的讲解总能让他豁然开朗。郑东对他钦佩不已,同样是依靠自已的孤儿,郑东觉得自已远没有东方的心性坚定,武力强大、博闻强识、冷静睿智。
  因为黑木崖的整个山脉都是神教的势力范围,其他门派不会来这里捋虎须,平民百姓更不敢上山。大片大片未被开采的山林是各种中草药最爱安家的地方,因无人采摘,更是一团一簇地郁郁葱葱地生长着。
  夕阳西落,余晖打在山间映出层层斑斓。翠柏迎风,孤立悬崖,随风拂动而发出的簌簌声响。郑东检查了一遍他的竹篓,茯苓、荸荠、芦根、白茅、山药,收获颇丰。回头看看漫天浸染的红霞,该回家了。
  郑东轻巧地走过凹凸不平的山地,跃过湍急的小溪,他如今的耳力极灵敏,潺潺的水声还是没能掩盖远处的惊呼。郑东犹豫了一下,还是向着声音发出的方向走去。善良的天性决定他不可能明知有人在眼前落难而至之不理。
  拨开挡路的灌木丛,一位青衣老人靠坐在一株粗大的万寿松下,一手捂着留血的小腿,一手熟练地捣碎几根药草。旁边还放着一只刚死不久的银色花斑蛇。
  郑东快步走到跟前,“要帮忙吗?”
  老人抬头,愣了一下,明显没想到在人迹罕至的密林深处会碰到人。郑东也微微诧异,原来老人就住在他家不远处。偶尔见过两次,只知道他是个大夫,他刚来到这个世界时,正染着风寒,吃过老人开过的几副药。
  “你是杨家的小子?”老人一生只钟情于医术药材,对救治过的病人都不大认得,这也是他能不顾自身安危,一心只想得到银花蛇胆。
  “我来吧!”郑东点头承认,接过老人手中的药杵。虽然老人还有余力,他知道被银花蛇咬过的人,不只会中毒,身体也会渐渐麻痹。细细地将治蛇毒的草药碾碎。检查了一下老人腿上的伤口,毒血已被放了出去。利落地将已成泥状的药敷上,又从老人比他大了一圈的背篓里找出干净的布将伤口包扎好。
  他手上边动作边怀疑老人会已预测了可能受伤,伤药和纱布都准备充分,难到老人真的以身引蛇不成?
  老人一直在观察他的动作,郑东刚停下手,就对上老人有些混浊的目光,“你的手法很利落,学过医术吗?”
  他只在大学学过基本的护理知识,来这里以后,也只是自已看过几本医书。“没有系统学过,只偶尔看过几本书。”
  郑东待老人恢复了一会儿,将人扶起,又看看将要落入地平线下的太阳。慢慢走回去的话,天要黑了。让老人伏在自已背上,一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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