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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   遗嘱在老爷子的房子宣读,李家的男丁都需要在这里住到月末,给老爷子守五七,一家人聚在一起算是悲伤中唯一的慰藉。
  最安慰的是有两个小家伙在,锦鹏跟信邦(章雅桐、李敦孺的幼子),这两个小家伙成了大人们的唯一乐趣。
  除了“爸”“妈”的字音,锦鹏连话还不能说,但特别的闹。
  从殡葬结束,章雅瑞就一场感冒病倒,根本对付不了这小家伙,从早晨六点把她闹醒,起来穿衣服,出去看雪,一分钟都不安静。
  “上车吧。”李信毅打开车门,让草坪上的章雅瑞上车。
  “你不去公司?”头很疼,还抱着儿子,根本哪儿都不想去。
  “去医院,正好带你一起。”伸手朝儿子钩钩手指,小家伙激动万分,白天很少能被老爸抱出去,他当然开心。
  坐到车上,章雅瑞记起了一件事,把儿子放到他怀里,从衣袋中取了老爷子临终前给她的钥匙,“这个还是给你吧,不管爷爷留的是什么,我想我们家都不该拿。”
  “既然是爷爷的遗嘱,你就把东西给奶奶好了,她要怎么处理到时再说。”越过儿子的小脑袋,把脖子上的围巾绕到她的颈子上,怕一会下车会冷,一切动作都很随意,章雅瑞甚至都没所觉,“你要是担心太贵重,我们就去银行看看,实在不愿意拿,再把钥匙还给二叔。”顺便让司机先绕道银行。
  三口都穿得很随意,均是休闲的装扮,章雅瑞甚至连头发都没绑,就那么随意的散着,像个不爱收拾自己的懒女孩,这样的装扮让他们俩都显得小了几岁。
  越过几道厚重的门,终于来到了老爷子生前的保险箱,几番密码折腾,最终看到了老爷子所留的密码箱,箱子里放了几样东西:信、旧照片、金条、宝石以及房产转让证明及两件古董模样的玉饰,署名都是章家爷爷的名字,然后再转成了章家奶奶的名讳,因为章家爷爷早已过世的原因吧。
  “我看最好还是由奶奶来决定。”李信毅抱着儿子,倚在保险箱的旁侧。
  章雅瑞颔首,在李家人的眼里,这些东西也许并不贵重,虽然价格不菲,但对章家来说太过贵重,可一切的署名都是在祖母的名头上,章雅瑞确实不好私自决定。
  在医院吊过盐水,章雅瑞浑身无力,甚至连哄儿子的力气都没了,也不知道车开向了哪里,只知道停停走走的。
  等她醒来时,四处都是暗黑的,浑身暖融融的,她正躺在暖暖的床上,他竟带她回了家,或者说他的住处。
  头疼减轻了不少,不过因为睡得太多,有些头重脚轻,摸出房间,一楼的客厅里儿子正在壁炉前的地毯上乱爬,身边是各种式样的玩具车,小家伙玩得不亦乐乎。
  而他却正在厨房里忙活,因为右手的石膏还没拆,只剩一只手,让他显得有些狼狈——他居然正在做饭。
  “我跟叔叔打过招呼,我们吃过了再回去。”见她半倚在门口,忙不迭地这么说。
  儿子不知何时已经爬到了她的脚下,像是饿了,揪着她的裤脚就吸——最近这小家伙越来越不容易哭了。
  “你真脏。”蹲下身,点点儿子的鼻头,她的教育方式相较他的比较教条,比如说她不怎么喜欢放任儿子在地上乱爬,担心不卫生,但他不,他很喜欢看着儿子到处爬,大部分情况下她不会提出异议,因为知道自己的方式并不是太好。
  坐在餐桌前,他摆好了吃食,看上去还不错,起码能吃就是了。
  小家伙则趴在母亲的胸口,上下摸索着要找他能吃的,扒开母亲的外套,隔着贴身衣物,小手划拉着高出来的那部分——生育给她带来的身材上唯一的补偿就是胸前大了几码,这让李信毅有些别不开眼,雄性荷尔蒙在那一刻微微有些高涨,甚至羡慕起了儿子。
  “今天咱们喝好喝的牛奶。”诱骗儿子,因为她生病,而且还挂了水,怕影响到儿子的健康。
  但显然小家伙没那么好打发,又不是傻瓜,谁说牛奶好喝的来着?他不要。
  “你抱一下,我去冲牛奶。”起身把儿子塞给他。
  小家伙开始扁嘴,李信毅却有点幸灾乐祸,虽然这很讲不通。
  泡了牛奶再回来,小家伙却已经哇哇哭了起来,当然是雷声大雨点小的那种。但因为实在是饿了,不得不将就,只得一边抱着奶瓶一边眨也不眨地瞅着母亲的胸前,还边哼哼着,表示自己很气愤。
  “我来吧,你先把东西吃了。”折腾了半天,饭都冷了,所以他顺手来接儿子。
  但因为儿子的折腾,他的右手又绑着石膏,两人不得不靠的很近,有那么一刹,李信毅甚至有种想把她抱过来深吻的冲动,乍然又觉得自己没人性,在这样的时间,在孝还没守完的时候,自己竟然动了这种心,实在太不应该,也许是哪一点出了问题,要控制好自己的情绪,所以抱着儿子尽快出了餐厅,并深出一口气。
  在回程的车上,他一直坐在那儿没动,因为觉得自己很无耻,同时也不敢轻易把视线投射到她的脸部以下,淫 虫进脑的感觉让他自己跟自己尴尬。
  也许尴尬没错,要知道他已经很久没那什么了,说出去怕是没几个人会信,他到底在为谁守贞洁?
  为他的未来吧。
  五七之后,李家人渐渐各自归回了原位,悲伤也渐渐由表面埋进了心底深处,逝者已逝,活着的人还是要照常生活。
  章雅瑞也预订了机票,三天之后即将回国,这让李信毅渐渐有了一种危机感——她跟儿子就要离开了,而他的行程却越来越满,这就意味着与他们母子相聚的时间与次数越来越少,已经失去了一位亲人,眼下他可能还要再失去两个。
  因为母亲病倒,若玫不得不陪母亲先回温哥华,所以雅瑞便只能独自跟儿子住在她的住所。
  晚间十点,章雅瑞洗洗弄弄之后,刚把儿子塞进被窝,楼下便响起了门铃声,匆匆下去,来人除了李信毅自然不当他选。
  他右臂上的石膏刚拆完,便直接过来这里。
  “好了吗?”章雅瑞望着他的右手,他的手很漂亮,手指长长的,手掌也不嫌笨拙,但很厚实。
  “医生说没问题了。”看着她,但眼睛总会不小心蹿到其他不该蹿的地方,比如她外套下起伏不平的曲线处,或者……“机票订好了?”
  “订好了,后天的。”阖上门。
  李信毅默默听着,再默默点头,转眼看了一下楼道,“怎么不开灯?太暗了容易摔跤。”
  “不知道怎么回事,不亮了,八点多打过电话,大概明天早上来修。”
  “我来吧。”脱下外套,就去储备间找工具。
  男人认真做事的时候很吸引人,尤其为自己家修缮东西,总会让人很窝心。
  “小心点。”章雅瑞打着手电筒,看着他爬高查修电线。
  “接触点的电线老化了,换一下就行。”站在梯子上折腾了几分钟,这才慢慢下来,“好了,你开灯试试。”
  章雅瑞按下开关,霎时明亮刺眼,不禁仰脸半闭着双眸,嘴角微微上弯,李信毅就站在她的身前,两人近在咫尺,仿佛他一低头就可以碰触到她的唇片,这么想也就这么做,低头吻在了她的唇上。
  章雅瑞还没来得及睁开双眼,他的气息就占满了他们之间的空隙,碰触很快变成掠夺,因为急切,也因为害怕失去,肾上腺的加速分泌控制着他的行为,从搂住她的腰开始,两人之间的间隙就越发紧密,她根本来不及说话,因为被吻得喘不过气。
  将她压抵在墙壁上,放任激素引导他的行为,“学”着儿子的行为,拉掉她的外套,埋首在那块高耸的地带……亲吻、呼吸、甚至能嗅到彼此身上的欲望味道……纠缠不已。
  但这一切却被一声“嗯啊”打断,小家伙趴伏在楼梯口,嘴角流着口水,两只大眼睛一瞬不瞬地望着楼梯上紧拥到亲密无间的父母。
  他……是怎么下床的?
  章雅瑞赶紧推他一下,顺便拉上衣衫,这世上最尴尬的莫过于被孩子逮到自己“偷情”行为,老天……他们发什么神经,到底是怎么变成这种场面的?她真是太放荡了!
  李信毅则清了清嗓子,爬上几步,一把抱起儿子,送回他的小房间。小家伙第一次认真审视他的爸爸就是在十个月大的这个晚上,出奇的,他瞪着水灵灵的大眼睛就那么盯着爸爸不放,也许是觉得“啊爸”这个人太阴险了,居然偷偷背着他偷“嗯妈”的奶喝?
  总之他一直盯着爸爸。
  “看什么?从今天开始,你得断奶了。”李信毅好笑地点一下儿子小额头,得来的却是一声类似“哼啊”的回应。
  自然界里的雄性总是爱标记自己的领域,所以才有了所谓的战争。
  第四十章 老婆
  (又被hi了)
  突如其来的亲密让章雅瑞有些紧张,因为无缘由的亲密让她觉得自己毫无原则,还好他们都很节制,没有让肾上腺继续活跃下去。
  当然,这都是她的想法。
  次日的一整个下午,她都带着儿子坐在咖啡厅里,是躲避他,也是躲避自己的羞耻心。
  方力嗔的公司就在对面的办公楼上,下午五点半,他准时出现在了章雅瑞的面前——约好的见面时间。
  “明天就回去?”坐下的同时摸了一把婴儿车上的小家伙,却不得要领,小家伙恶狠狠地晃晃脑袋,拒绝他的抚摸。
  章雅瑞微微颔首,“还要感谢你上次的帮忙,向东说你介绍的那几家公司的设计确实都不错,价格也都很合适。”
  “于向东是个人才,如果你们公司不做了,有机会我想请他到我这里来。”
  “那你有的等了。”顺手跟侍者要了两杯蓝山。
  方力嗔静静看着对面的章雅瑞,手指轻轻点着桌面,像是在欣赏,也似在审视,“为什么这么急着要走?”
  “回去还有很多事要做。”她这一走一个半月,很说不过去。
  耸眉,“是怕太快驯服狮子,还是怕被狮子驯服?”
  她一直不大喜欢跟男性朋友谈论感情的事,不管关系怎么好,总之对一个男人谈自己的私密事,这本身就有点超过,因为你对倾诉者本身可能就存在某种依赖,也可能会让对方在某些方面产生误会,于是便暧昧丛生,制造出更多的麻烦。
  “我没有驯兽师的执照。”
  方力嗔显得兴趣盎然,“说真的,如果你愿意,我可以供给你驯服。”
  章雅瑞从咖啡雾气前抬眼,“我觉得你目前还是适合非洲草原的群居生活,不适合‘不文明’的一夫一妻制,那对你太‘残忍’了。”眼前这个男人是那种即使爱妻子爱到不行,但还会在外面逢场作戏的人种,他也许会忠诚,但具体时间只有天知道。
  作为朋友,他到是个相当不错的人,所以若玫一直与他保持着朋友间的交往,因为做朋友他很真挚。
  “别动。”他笑得有些诡异,突然伸手过来从她头发上捏了根红色的毛发——应该是她披肩上的线头。
  章雅瑞略带疑惑,因为他这举动很少见。
  还是一旁的儿子泄露了天机,小家伙从婴儿车的靠背上直起身,小手上下拍打几下,嘴里叫着“啊爸”的字音,顺着他的视线,章雅瑞回过头,正见一抹熟悉的背影与另一个人一起走进包厢,真是天涯何处不相逢,居然在这种地方也能撞见。
  回头看看端着咖啡喝得悠闲的方力嗔,他刚刚的举动明显是为了让“某个人”误会的,还真是擅于添乱。
  “不觉得这样很公平吗?既然你对他跟女人的交往很在意,何不让他也尝尝同样的滋味?”
  章雅瑞摇头哼笑,她可没这么幼稚的打算,何况也不认为李信毅会相信这种明显的假戏。
  “好了,不谈这些,今天约你来还有正事。”从包里取出一份文件袋,“这是向东上午传真过来的,关于贵公司在加州的生态建设项目,这是我们的初步方案,希望你多提意见。”
  自从与李氏合作以来,于向东的公司便做得风生水起,加之若玫的穿针引线,以及李氏的名头,公司运转的非常好。
  方力嗔审视方案的同时,章雅瑞起身去了趟洗手间,平时鲜少化妆,但出门见朋友,特别是到这种公众场合,还是要记得化妆、补妆。
  三寸高跟鞋、修身的仔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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