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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摩擦着丁当的小身子骨不无郁闷的想着。
当时那小子兽性大发时……
我一着急,咬到了他舌头。
没得逞的他抬高脑袋盯着我看了很久:“男女朋友发生点什么很正常。”
我真是震惊到极点又气愤到极点: “不是谁都跟你一样!”
他翻了身,平躺在我身边:“我怎么了?”
我爬起来,提着他的睡裤下了床,来回翻找:“我的衣服呢?”
他还是平躺着,不理我。
我也不理他,跑到洗漱间,就见着了我的裤子和毛衣,靠,竟然被扔到垃圾桶里,而且羽绒大衣还不翼而飞。
我锁上门,边套裤子边喊:“石一,我外套呢?”
没听到回音,我淑了口,拿水随便胡拉了两把脸,打开门,捂着胸口骂:“你扮鬼吓人啊,倚这儿干嘛,是不是把我外套给扔了?”
他倚着洗漱间门口看着我,说着漫不经心的话:“今天我要是非不让你走呢?”
我恨恨的把衣服塞到他怀里:“不让我走你要干什么?”
……
他突然把衣服甩开,把我摁到墙上,额头抵着我额头,睫毛刷过我睫毛:“你说呢?”
我拿头撞他一下,结果撞疼了自己后脑勺,没对这小子造成任何伤害,我呲牙咧嘴:“赶紧给我闪开!”
他仍是用全身压制住我,压低声音暧昧的问我:“知道我多长时间没有女人了吗?”
靠!
我心里一冷,口气立马降到零点一下:“你让我觉得恶心了。”
……
他盯着我看了好久,脸上渐渐出现了嘲讽的表情,松开我,退后几步:“于陆!我还天真的以为你当时没有否认我们的交往是给了我机会,现在我才明白一开始你就觉得我们一定会玩完,是吧?”
我没吭声,绝对算是默认,事实本来就是这样的。
我这人的优点就是尊重事实。
……
我俩个僵持了很久,我破功,本来也没打算跟他僵持。
我直接走开,打开他的衣柜:“借我件外套。”
这个小子肯定给我把大衣扔了,连毛衣都扔垃圾桶里了,靠!
我随便从那一排的衣服中拽出一件风衣,就往身上套。
“于陆!……分手怎么样?”
走到门口的时候,他在我背后说。
…….
我强忍住尖叫的冲动,深吸了好几口气才把想放声大笑的冲动压下,我慢慢的转动把手,没有回头:“也行!你说了算!”
开门疾走出去。
等门在后面关闭,我狂蹦了两下才蹭蹭蹭的往电梯奔去。
从今天起,我自由了!
当天晚上我坐上了去c市的火车,票是在学校早就定好了的,本来打算走之前告诉石一一声。现在既然分手了,也就没必要了。况且他那一天也没有再来过一通电话,应该对于分手事件是极为认真的,对于我的去向更是漠不关心的,爱哪哪去?
恩,挺好,我也不去讨人嫌了。
在火车站给李柏思拨了个电话,向他表示了我源源不断的谢意,回来再把钱给他。
他说:“给钱多没意思,要不你回来请我吃饭吧,还要请我看电影!”
我琢磨,吃饭可以啊,看电影这个行为?
后来再一想,我是单身啊,不能把这茬忘了啊。
遂点头,允之!
再见到母亲的时候还有点惊讶,看她脸色红润了不少,厚厚的羽绒大衣穿在身上,好像也比几个月前胖了一点点。
她接过我书包心疼的说:“怎么没买卧铺啊,干坐了9个小时,脸都蜡黄蜡黄的了。”
我摸摸脸,搂着她的胳膊笑:“妈,胖了嗨~~”
我们就住在了那所艺术院校母亲的值班室里。
母亲值班的楼层算上她有3个阿姨,两个都在c城回去过春节去了,空下的床我正好占用。
没来之前母亲在电话里跟我商量着要不她先在c城租个房吧,我考虑着初八我就要上班了,到了c城也到二十三,四了,没什么必要,就住学校凑合着过吧。
母亲也没坚持,所以我现在是与母亲成了左右铺的姐妹关系。
整个春节我就耗在了这个美女如云我一个也没见着的艺术院校里,学校不大,但零零星星的见不到几个人就会觉得学校好大,好空旷啊~~
母亲每天早晨都要遛弯,我可没这习惯,我比较喜欢补觉。
偶尔一个早晨我起得比较早,也跟着母亲前去的脚步晕晕乎乎的遛弯,结果看到母亲不是一个人在操场上遛……
晚上母亲吞吞吐吐的告诉我这个人是他们学校的保安室主任,离婚十多年了,儿子在n市结婚生子,春节还没回来。
我问她怎么勾搭上的?
听她讲了来龙去脉后,我感慨:没料到竟然还是一出恐怖片!
母亲来学校不久,这个女生宿舍楼就出了一件大事。
一个女学生晚上起来喝水,发现地上有一个床单,那时候天还很凉爽,夜里看不清楚,她以为床单应该是对面女生晚上给踢下来的。
于是她就端着水杯打算做做好事,低头捡床单……
骇人的事情就发生了,床单自己站了起来。
女生大惊,尖叫了一声,手中的水杯子就招呼了过去。
床单奋力逃窜,没等到大家被尖叫声弄醒,床单出了寝室门就消失不见。
女生哪敢一个人追过去啊,他有床单,但是她不会骑扫帚啊~~
事情一传开,举楼惊慌。
据那个女生描述,床单下的人曾经露出过身体,即使看不清楚,也知道是个男人,还是个没穿衣服的男人!
男!!!
裸男!!!
女生楼的裸男!!!
大楼更加惊慌,宿舍楼门每晚11点锁门,楼管阿姨睡在门口值班室,怎么会有男人进来的?
学校保安部门迅速介入调查,在经过详尽的实地考察,深入分析后,有人大胆假设,也许这个人是顺着垃圾道爬上来的。
这个可能在后来的研究中被充分肯定,垃圾道是一人多粗的管子,每个楼层的两间水房里都有,平常打扫的阿姨不锁垃圾道出口也是很正常的。
既然锁定作案线路,剩下的就只剩下守株待兔了,于是保安部就将整个大楼的垃圾道锁上,只余了2楼右边水房的那一个,每晚保安部就埋伏在那里静静等待……
等了一个多月都没等到目标人物……
却等来了母亲和保安大叔的花开的声音……
每天入夜以后,保安大叔都会在值班室里坐会儿,等着熄灯锁门12点左右才会上去,就是这些个夜夜……
保安部的人开始怀疑他们的判断有误。
保安大叔力挺此项论断,认为坚持才是胜利!
事情果然不负保安大叔所望,在一个多月后的半夜2点左右,在保安部的人员蹲在水房角落里昏昏欲睡时候,垃圾道发出声音……
众人惊,屏住呼吸……
垃圾道的小门徐徐开启,一个男人缓缓爬出……
爬出来以后……
迅速的脱个精光,在水房晾着的床单中随便拽下一个,往身上那么一裹……
就落入了保安大叔手中。
原来这名男子是学校研究生,平常特别老实一人,不爱说话不爱笑,成绩一般,长相一般,也没交过女友,他的舍友在接受学校新闻社访问时候谈到:“我真的不敢相信,我真的不敢相信,我真的不敢相信,竟然是,他!”
……
这个人怎么走上变态之路的无从查起,但他自从验证女生楼可以由垃圾道攀爬上去之后,夜夜都会来到女生楼,挨个推门试探,若是哪个女生寝室忘记锁门……
悄悄进去,摸摸小手,摸摸小脸,摸摸……
我点头:“那个小变态没想到他会成就一段黄昏恋吧,这样的话,应该给他量刑。”
母亲脸一红:“八字还没一撇呢!”
我头钻进母亲怀里,胳膊圈着她,鼻子汲取着属于她的味道,心里酸酸的:“他怎么也留在学校了?”
母亲的声音在胸腔传来:“他就住在学校附近,每天都过来遛弯。”
我闷闷的说:“基本合格,就是有点老,得比你大10多岁吧?”
母亲敲我的头:“哪有十多岁,6岁。”
6岁?
“我好像也没比你大多少吧,满打满算也就六岁吧!”
……
我又抱的紧了一些:“还打算今年春节带你一块回b市呢。”
母亲好久没吭声,后来小声的问:“要不,他退休后我们再说?”
我在她怀里摇头:“还是过两年我看看能不能往这边换工作做吧,b市除了小姑也没什么来往的亲人了,咱们在哪都一样,让你们老人折腾什么呀,我动一动就得了。”
母亲叹口气。
我想了好久才喃喃的问:“你把爸的事儿放下了?”
母亲沉默,我觉得我不该问这个的。
良久后她开口:“这么多年早就淡了,离开b市的那一瞬间很多东西突然就放下了,我唯一遗憾的是没有见过肇事者的样子。”
我眼睛发酸,在母亲衣服上蹭了蹭。
七年前b市日报上仅有的一行字是属于我父亲的。
交警于宏强于x年x夜x日夜晚执勤时死于车祸,年仅42。
本来没有的抚恤金突然被送到我家,那笔金额在那个时候还算高昂,可再多的钱也不能买走一条人命啊。
这些年多么困难的时候母亲也没有动用过那笔钱,是因为我们知道那是生命的不等价交换。
用了,父亲的死就是真的只有那一行字;没用,不图当面对质肇事者,不图一定要把对方送进监狱,只图一个心愿。
钱可以买你自己的心安理得,但买不走受害家属心中的天平!
那些做了错事的人总要还的,不是还给我们家,也要还给别人。
挑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