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魅抱得更紧了,他怕,他怕失去这一刻的温存,他们不是处得很融洽吗?为什么要离开?
“别这样,有人在呢……”火银凤抬头却发现了夜杀不知何时已经不见了。
“凤儿,我不能失去你……”夜魅说的情真意切,火银凤感觉到了他微微的颤抖。
“魅,也许你对我有情,但是我已经没有了以往的那份记忆,我不是四年前那个温柔善良救你水火之中的火银凤,现在的我如果再面对一次不见得会救你,你明白吗?如果你转变不过来我只能说一句对不起。”既然要离开必须弄得伤感别离让他记住我的好,该是摊牌的时候了。
只怪我穿越太晚,爱你太少。
“别这么说,你知道这样子会伤我多深。”夜魅就这么将她搂进怀中,声音发抖却故作镇定。
“你……爱错人了,我配不上你。”火银凤说完故意低着头将人埋得更深。
“不,不许你这么说自己,是我配不上你,你那么完美那么迷人,让我一下子着了魔,不管你对我是什么感情,也不管你对我有没有感情,我夜魅这辈子都认定了,从前的你现在的你我都爱,你是我要守护一生的女人,你是我夜魅这辈子唯一的喜悲……”
杀手说情话,原来也这么动听,火银凤有一秒竟然觉得自己担不起“淫魔”这个称呼了,到底是谁陷入了谁的深渊谁掉进谁的陷阱,也罢,既然这个男人这么决绝的认定了自己,何必拒人千里之外,欣然接受也不错,反正男人多一个不多。
“你……真的喜欢我?”怯生生开口,而后故作羞涩地绞绞衣裙。
“我对天发誓!如果所言不实就让我……”
“不……不必了,我信。”火银凤慌忙捂住他的嘴巴,拼命点头拼命脸红拼命地粘着他。
发誓有用要佛祖干嘛,火银凤这辈子最不相信的就是发誓。
这世间从来不缺乏痴男怨女,情到深处指天为誓,不求同生但愿共死,但是往往造化弄人,像火银凤这样的女人怎会轻易付出真心,既然不求永恒何必让一个人背负两个人的情债。
有句话说的好,不要轻易说爱,许下的承诺就是欠下的债。
“太好了,凤儿,我的好凤儿。”夜魅抱起火银凤转着圈子大笑兴奋地像个小孩,原来爱情就是这种感觉有时甜蜜有时酸涩却让人甘之若饴。
不知道他在高兴什么,不过是允许你爱我,却没有允许你干涉我的生活,你依然是你,我依然是我。
良久,火银凤突然想到了什么“魅,告诉我雇主究竟是谁,我要知道究竟谁要害我。”
“凤儿,你放心这件事我会处理的,我绝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大手紧紧地圈住柔软的小手,像是许诺一辈子。
“真的不认识吗?”
“雇主是个男人,蒙了面变了声只是说拦截到你后就把你连夜交到海城边境一个叫“瓦吉”的村子那里会有人接应。”
“这么说是蓄谋已久。”火银凤不觉出了身汗,居然有人存心打自己的主意,大费周章究竟想做什么。
“别担心,大不了赔上百倍的白银,总之我不会让他动你分毫!”常年练剑生了茧的双手发白的有力地握紧,似乎有一股力量要喷发出来。
竟如此真心待自己,火银凤有些小小的感动。
何其幸运,得到他如此真心相待,想说点柔情的蜜语却很不争气“那样会不会要很多钱,绝灭门不会破产吧?”
“呵呵……你个人精还好意思说,如果你再继续搜刮下去搞不定我就快没饭吃了,不过你放心吧,再穷我也不会拿你抵押的。”想着她这几天的小偷小摸,夜魅好笑地摇摇头。
“魅,你对我真好。”火银凤趁机揩油,使劲摸摸人家发达魁梧的胸肌,暗喜身材一定很棒,不知道床上的功夫是不是一流,想着想着不禁留了一串口水。
对你好我心甘情愿“我都快破产了,你也不打算拿你的私房来拯救我?我可都是为了你才倾家荡产的哦。”夜魅挤兑着眼睛饶有兴趣地听她怎么说。
“大家都这么熟了,谈钱多伤感情呐,别学那些阿猫阿狗的这么俗气嘛。”火银凤认真地教育夜魅要树立良好的价值观。
“哦,原来是这样啊。”夜魅恍然大悟。
阿猫阿狗才谈钱,也不知道某人在这里的一月间搜刮了多少民脂民膏。
“可是虹朝和禄朝势必要讨个说法,他们不会放过绝灭门的。”
“原来你都知道。”夜魅凝视着这个女人,有时候傻气有时候精明,有时候甜美有时候霸道,有时候刁钻有时候温柔,到底她有多少是自己不知道的,看似大条却心细如尘很多利害关系早已分析透彻。
“其实你并没有伤害我,我想他们应该不会为难绝灭门。”只希望不要开战,谁受伤她都不愿意看到。
“你在担心我?”夜魅牵起火银凤不知不觉走到窗口,两人并排站着,发丝被风化成绝美的姿态。
“哼——他们不计较,我却并不打算放过他们!”夜魅说这话时语气明显寒了几分,带着几丝不甘和决绝。
“为什么?非得打打杀杀吗?”这样的魅,火银凤还未见过,这些日子他给她的感觉都是宠着自己温柔地不像话。
“这些事情你别管了,朝野和江湖自古不能兼融,即使没有你的出现他们也会用别的借口攻打我们,与其被动受敌不如主动出击,弱肉强食,这是生存的法则。”
“你这样没有遵守门规会有什么后果吗?”
“我们绝灭门做事一向不讲究规矩,那些都是江湖人士心口胡扯的……”
“可是幻影说……你们向来……”
“好了,凤儿,别说这些不高兴的了,说说你想吃点什么我一会儿叫人给你做,是咕噜肉还是油焖笋,叫花鸡还是牡丹糕?”夜魅不愿让这些事缠绕着凤儿,他只希望看见一个无忧无虑幸福快乐的凤儿,一切的责难就由他来抗吧。
替自己心爱的女人扛起一切即便是负了天下也甘愿,这就夜魅内心最深的想法。
一阵笛声由远处飘来,夹着哀愁带着绵绵的情丝。
“阎哥哥~~”火银凤低咛一声,从夜魅怀里仰起头竖起耳朵四处摸索。
☆、011 正面较量
“是阎哥哥!他来找我了,一定是我的阎哥哥来了……”
《四时花开》,阎哥哥最喜欢的曲子,这是他独创的旋律世间上没人能够效仿。
“凤儿,凤儿你怎么了?”夜魅也听见远处有人在吹笛,笛声很特别,时而缓慢时而激进,时而高傲时而低落,这不仅需要精湛的手法更要深厚的内力辅佐。
夜魅看着怀里又蹦又跳的女子,心顿时冷了一大截。
这笛声明显是出自男子,从凤儿的反应看来两人十有八九关系亲密,如果是这样那他该怎么办?阎哥哥?阎是虹王朝的国姓,那么那人必定就是派来剿门的二皇子阎君傲。
“魅,我出去瞧瞧……”终于可以回家,管他是谁来接派,可都是上天派来的活菩萨,火银凤此时简直把阎君傲从头到脚膜拜了一番,毫不留情地把夜魅摔在脑后。
“凤儿,我陪你一起去……”
蓝不明白,真的不明白,这二皇子哪来的闲情逸致,在这种情形之下居然吹起了笛子,瞧他如痴如醉的模样,让人摸不着头脑,难道他打算用笛声来感化绝灭门那群妖魔鬼怪?
再看那禁卫军各个缄默不语仿佛正在品读世上最圣洁的音符。
“二皇子,我们是不是现在就闯入绝灭门总坛,我的意思是……”蓝终于耐不住了,当事人充耳不闻只是转了个身继续该干什么干什么。
“蓝副将,我们二皇子吹笛时不喜欢被人打搅。”有个小将好心提醒道。
“可是……”也不看看什么时候。
此时摆在众人面前的难题是——破阵。
蓝熟读兵法,精于阵法,但此时身处的阵法却无从下手,罕见的连环阵阵阵相扣,即使是破解其中一道关卡亦无法破解全阵,目前众人已经了阵心,无论选择哪一条路线,不出一盏茶又会回到阵心。连环阵并不同于寻常阵法,除却了施阵者外没有人可以破译其中的漏洞。虽说每一个阵法都有其薄弱环节,但是连环阵却是每个阵之间进行互补,如此一来几乎成了一个没有瑕疵的奇阵。
除非布阵者引导,否则所有人都有可能因为找不到出口过不了几天就会饥渴难捱最后被困死阵中。
“阎哥哥,阎哥哥是你吗?我是凤儿,你在哪里?”阵外飘来火银凤急切的叫唤。
“嘟~~”笛声戛然而止。
“凤儿,是我,我来了。”千言万语瞬间只剩下最简单的三个字。
“魅,你不是说他们在外头吗?人呢?我怎么看不见?”火银凤四下张望除了望不尽的花花草草,什么也没有。
“撤阵!”
“门主,这样会不会太冒险了?”夜杀紧随身后,焦虑地看着夜魅。
“别让我说第二遍,撤阵!
“属下领命。”
夜杀不情愿的挥挥手,眼前的花花草草瞬间像自己找了双脚似地往两边移动,缓缓地露出众多身披战袍的将士,还有……
“凤儿~~~”锈红色的衣袂迎风而至将火银凤卷入怀中,真好你平安无事否则我该怎么活下去。
“放开她!”空气里有一种暴戾的因素,夜杀,幻影,雪姬跟在身后也感到了门主强烈的怒火正在积蓄,随时有爆发的可能性。
“凤儿,你没事就好了,你担心死我了。”阎君傲紧紧地搂住火银凤,丝毫不在意身边的风向是否逆转,身边的空气是否冷滞。
“我说放——开——她!”温度是零下二十,语气是魔王再世。
“咳咳咳……”幻影觉得此情景很是碍眼。
这就是虹朝的“灭世阎王”阎君傲,果然不同凡响,锈红色的衣袂随意地系在腰间,如墨的发丝高高束起尽显那君临天下的王者之气,丝毫没有一点跋山涉水后的狼狈反倒更为他添了几许人气,两人相拥看上去竟是如此登对,好似本就是世间最和谐的一体。
“狗男女!”夜杀瞄了一眼极度不爽,不知是替门主感叹情路多舛还是为……
“咣当——”一把冰凉凉的匕首趁着阎君傲分神之际,早已抵在他喉咙近一公分处。
“二皇子小心!”蓝担忧提醒,阎君傲猛地侧脸,刀口直接划破喉颈,血痕如丝线般立刻涌现出来,阎君傲吃痛地皱皱眉,一脚将雪姬踹到一丈开外。
“雪姬你疯了!”火银凤怒不可遏地瞪一眼雪姬,担忧地看向阎君傲急得不知所措“阎哥哥,你有没有事?怎么办……流血了,怎么办?疼不疼,我……给你止血”
“凤儿别担心……我没事,一点小伤罢了。”阎君傲一手捂住不断涌血的脖子,一手深情地揽过火银凤,能让凤儿如此担忧,即使是死也值得。
夜魅感到从来没有过的心痛,心口好像被深深地刎开一道口子,一直滴血一直滴血,似乎要滴尽最后一滴……
“凤儿。”受伤的望着前一秒还在自己怀里撒娇的小女人却发现根本捕捉不到一丝残留的情意。
她竟如此无情!
“凤儿,阎哥哥来接你回家。”阎君傲娴熟伸手去拂过银凤的满头青丝,瞧见满手的血迹停住了,及时地收回手,尴尬地淡淡一笑,那笑容雅致清透却笑得比任何时候都绝美,两人就这么拥着仿佛世间只剩下彼此,那么和谐那么完美根本不容任何人插足。
夜魅双拳紧握,双眼满是怒意,看着依旧明目张胆互诉情肠的男女,简直像被万箭穿心一般痛,鬼魅般地在二人间穿梭,挥掌重重地袭向阎君傲的胸口,只是眨眼功夫,火银凤又被牢牢地禁锢在夜魅的怀中。
阎君傲受了一掌,踉跄地退了几步,幸好被蓝扶住,此时他才注意到夜魅。
如墨般的黑衣扬起绝地沙尘,银灰色的面具半掩半显,一股蔑视天下的气概,连阎君傲都不得不有所忌惮,这是怎么样的一个男子,江湖传言:无情无爱无欲无心,现在……恐怕也未必。对凤儿浓烈的爱意,对自己灼烧的敌视,已经泄露了他的心思。看来凤儿惹到了一个魔头,一个将成为自己永远心腹大患的劲敌。
“魅,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