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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准吃!”
两人诧异万分,回看墨云。
“我……我是说,我是做给阎公子一个人吃的……我……”墨云尴尬地不敢正视。
阎君傲脸上顿时露出不悦的表情,习惯性地斜视着,火银凤识趣地放下糕点“人家说了特意为了你做的,又不是给我吃的,你别浪费人家一番心意,你要是不吃,我就回去了,反正我的话你也不爱听了,我还留在这里干什么呢。”
“我吃,我吃还不行嘛。”阎君傲一听凤儿要走了,一把抓起五六个一下子塞进了嘴里,只见,咽不下,吐不出卡在喉咙里。
“你慢点吃,慢点儿,猴急什么。”
“我怕……咳咳……你离开我嘛……”
火银凤拍拍他后背,替他顺了顺气,阎君傲吃了大半,墨云脸上这才浮出些许欣慰。
“我吃也吃了,你是不是该回去了,我和凤儿还有很多话要说呢,你是想坐下来继续听呢还是要我赶你出去呢?”阎君傲冷着脸发问,不顾火银凤劝阻,他一看这个对自己虎视眈眈的女人就没来由的厌恶,除了凤儿,他心里没有多余的空间容纳别人。
“那……墨云在外头等着姐姐。”墨云好像没听懂阎君傲的意思,深情地看了一眼,一溜烟,出去了。
两人无奈地相视一笑,也不再理睬。
墨云静静地站在屋外,听着里头欢声笑语,听着男子温柔的呼唤,听着女子娇羞的嗔怪,只到听到屋里传来令人心跳加速的响声……
指甲紧紧嵌入手心,那锥心刺骨的疼痛抵不上心里那份伤痛,她默默发誓:这是最后一次,最后一次,从今往后,阎君傲眼中再不允许有其他女人,从今以后她要代替火银凤守护那个男人,火银凤,我恨你!
墨云能歌善舞,无意中做了五王爷宇文晔府里的舞姬,五王爷甚是爱看墨云舞姿,对她宠爱有加,每每带在身边,这一次也是如此。
虽然火银凤心里明白,墨云的话并不能全信,但是看着她楚楚可怜的模样又觉得很真诚,实在让人无法怀疑。
阎明勋头也不抬地继续盯着山堆般的奏折,听着腊月喋喋不休的诉讼,脑子发胀。
“皇上,奴婢说的句句属实,请皇上明鉴,明月大人脾性暴戾,动不动就打骂我们这些下人,本来主子责骂奴婢这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可是像他这样的残忍的主子,奴婢真的受不了了,奴婢背上,手上,脸上,肩上,腿上……浑身上下都有被他毒打过的伤痕,请皇上为奴婢做主,奴婢死不足惜,可是宫里有那么多的人,奴婢不想所有人都跟奴婢一样……”
“你倒是善良。”阎明勋仍旧不去看一眼,在奏折处圈了一笔。
“皇上,如果这个小宫女的话您还不相信,奴婢把那些宫女太监都去找来,像这种被明月大人打得遍体鳞伤的人,多的去了,真的,奴婢伺候您这么多年什么时候欺瞒过您……”腊月步步紧逼。
“好了,好了,打了他们又怎么样,小李子给每个被打过的宫女太监送一百两银子,召太医给他们瞧瞧,吵死了,朕的头都大了,一点小事也值得过来禀告。”阎明勋揉揉酸胀的太阳穴,吩咐身边的小李子赶紧去办。
“皇上,怎么能够这样姑息养奸?明月他如此嚣张不把后宫礼数制度放在眼里,这就是对哀家的藐视,对皇上的不敬,不行!决不可轻饶,现在是打下人,难保明天不是打你我!”太后不满地瞪一眼腊月,腊月立马补充道:“大人时常出言侮辱太后娘娘,实在是罪不可恕,皇上,您不能太过纵容了。”
“没错,一定要好好惩戒一下他,所谓小惩大诫,皇上要是不舍得,那么哀家来替你执行……”
“太后娘娘说的有道理,如果不好好整治,难保后宫每位主子都效法,到时候……”
“启禀皇上,众大臣在御书房求见,说有要是商讨。”小李子的声音犹如一道救命符将阎明勋拖出万丈深渊,三步并作两步就走了。
“太后娘娘,皇上好像不太相信……”腊月畏畏缩缩地看着皇太后。
“三人成虎,他迟早会相信的。”一丝嘲弄浮上嘴角“你们几个,下去领赏吧。”
腊月忙拉起地上浑身血迹的小宫女,行了礼,应了一声,退了出去。
☆、089 这个后宫它姓马
马如龙、赵忠德、李成恩、周永明……黑压压二十几个大臣。
阎明勋看着上书房密密麻麻一堆大臣围堵在那里,头又没来由地胀起来,这个皇帝当得真够累人的,没有一天让他省心的,如果可以,他宁愿带着明月两个人畅游山水间,一辈子。
“皇上一定要留心明月君,下官近日得知他屡屡出宫,只为拉拢各位大臣,结党营私意图不轨。”御史李成恩说得眉飞色舞,恍如亲眼所见。
“明月在这朝中无依无靠,难免找几个同僚联络联络感情,也好相互照应,这怎么算得上结党营私,如果那样也算,你们这些人集体来找朕,朕可否也把你们归为结党营私呢?”阎明勋嗤笑一声,驳了李成恩的说词。
“明月大人收受贿赂,富可敌国。”
“那是他们自愿进贡,明月推脱不掉。”
“他购置兵器。”
“防身。”
“明月大人曾经找过赵将军,欲让他弃明投暗,但是他没想到赵将军忠肝义胆,哪是那种没有骨气的人,所以一口回绝了。”武将周永明指着身边的副都尉赵忠德,义正严词地说道。
“没错,周大人说的确有其事,如若皇上不信,下官还有明月君的亲笔书信一封……”
阎明勋咳了一声,赵忠德立马噤声,阎明勋扫视了里里外外二十几号人马,眼神停驻在马如龙身上“舅舅的意思是……”
“无风不起浪,无缝不招蝇,既然各位同僚都觉得明月君可疑,那么请皇上彻查,至于是否属实,查完便知,我等只希望皇上莫要偏袒才好。”马如龙昂着头说道。
阎明勋用拳敲了敲额头,显得异常疲惫,头一下子痛得厉害,胃也难受得翻天倒海,转身坐在一旁。
“请皇上以天下苍生为重,我等告退。”马如龙连身体都懒得弯下去,可见有多嚣张和猖狂,说完直接领着众人离开了。
阎明勋不知道哪一句是真,哪一句话是假,但是他本能地认为了这一切不实“小李子,他回来了没?”
“回皇上,宫门口的人来报,说是卯时出去的,现在都酉时了还没有回来。”
“小李子,你一直跟在我身边,明月你也熟悉,你觉得他会是他们说的那种人吗?残忍,暴虐,意图不轨?”阎明勋苦恼地接过小李子端上来的茶水,抿了一口,就兴致缺缺。
“奴才不知道,奴才只知道明月大人开心,皇上就开心,皇上开心,小李子就开心,其余的,奴才不懂。”
“真好……不懂……也许是一种幸福。”阎明勋叹了一口气,摇摇头,又喝了一口那异常苦涩的茶水。
“也许真的是我太纵容他了。”
“大人回来的时候,皇上问问他就好知道了,何必在这里自寻烦恼呢?”小李子不解地探着头。
“如果真的那么简单……就好了。”
阎明勋双眼微微闭合,想要忘却一切烦恼忧愁,却依旧被占据了满脑子。
“皇上,皇后娘娘在外求见……见还是……”小李子小心地问道。
“没心情。”阎明勋皱着眉头,将头一歪。
慈宁宫。
“多久没有侍寝了?”太后一手搭在半空,程安达迅速上来扶过她,将她迎到桌边坐下。
皇后为难地把弄着手绢,头也不抬,就是不做声。
“千巧,哀家问你话呢,多久没侍寝了?”太后又一次提醒道。
“回太后娘娘,自从明月大人入宫后,皇上就再没有召见过皇后娘娘了。”小李子忙答话。
“啪——”茶杯震裂的响声。
“这个明月,置哀家脸面于何地?置我堂堂马氏后宫与何地?”太后怒不可遏地撅起双眼,回看一眼皇后,又一脸的怒其不争“你也真是不争气,皇上不找你,你不会主动迎合吗?小李子天天跟在皇上身边,什么时候有兴致了你那里不都一清二楚,这么好的机会,你都不懂得把握,你要是生个皇子也就罢了,只可惜生了个女儿,你让我说你什么好呢。一个男人你都斗不过,你还想斗败宫中多少莺莺燕燕?”
“可是……可是皇上他根本不愿意见我,姑妈,我就是要迎合……也没有机会嘛……”皇后委屈地看一眼小李子。
“不行!后宫永远都是我马氏的天下,这个后宫它姓马!哀家决不允许有人毁了这个规矩!明月——哼!哀家不会轻饶他的!小李子,你留点心,皇上现在对你还算信任,该说什么,该做什么不用哀家教你吧。”
“奴才明白的。”小李子眼中闪过一道精光。
“哀家也乏了,都回去吧。”
“姑妈,有件事……我瞒了你……不知道……”
“又有什么事?支支吾吾的,一国之母,哪有像你这么懦弱无能的,拿出点马氏女子的气势来!”
皇后闻言,赶忙凑上去,附耳说道“有一天深夜,明月来我坤宁宫,同我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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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0 妖女!
师兄说过这是师傅特意配的一剂药,确切的说,是一剂减性的药,和在饭菜汤羹中,无色无味,可以达到性冷淡的效果,师傅也是担心自己再遇到像上次那样的意外,难保哪一天他又酒后乱性,一时半会让她哪里去找替身。
这是第三副药粉,也是最后一剂。
“大人来御药房做什么?”
一个小太监叫了一声,火银凤一时慌乱,将药粉散落了一些,面上依旧波澜不惊“我来看看皇上的补药好了没?好像差不多了,你赶紧送过去,让他趁热喝下。”
“哦。”小太监挠挠头,端着汤药出去了。
老太医又是嗅又是摸,最后干脆舀出汤末,扔嘴里嚼了几下。
“怎么可能有那种事情,太医多虑了,来,把汤药端来吧。”阎明勋不以为然。
“皇上,不能喝,这汤药有剧毒。”太医呸一声吐了出来,忙将那药倒翻,那滚烫的药汁沿着桌脚迅速冒泡,龙腾桌脚瞬间被腐蚀了一半,坍塌下来。
众人惊呼一声,齐刷刷看向皇上。
只见此时的阎明勋脸色发青,完全不知所措,全无平日里的雷厉风行,盯着那恐怖的汤汁,动弹不得。
“这是一剂慢性毒药,服上三帖便会七窍流血而亡,本官适才诊脉,发现……发现皇上已经连续服用了两帖了,现在筋脉已经有所损失,皇上你是否感到突然间的头晕酸胀,有没有四肢无力提不起力气?”
“朕……”阎明勋忽然又是一阵头晕,牢牢按住头,难受极了。
“明月这个贱人!我要宰了他!”腊月暴跳如雷,紧握双拳,抽出侍卫腰际的佩剑,大吼一声。
“腊月!不许你这么说他!”阎明勋胀的睁不开眼睛,仍无力地吼道“谁也不许……不许!”
“皇上!”腊月气愤地直跺脚,她一直都觉得这个明月不是什么好东西,要不是皇上护着,她早就灭了他了。
“不好了,皇上,太后娘娘要杀了明月大人!”梅香慌乱地跑进来大喊道,阎明勋一听,双脚顿时生风,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消失在眼前。
“吼什么吼,太后要杀就让她杀好了,要你多事!滚开啦!”腊月气呼呼地一把推开梅香,冲出去“皇上,等等奴婢……”
所有人也追出去,只余下梅香傻乎乎地站在原地,一头雾水。
湿答答的小黑屋,黑压压一群刁钻老奴,太后端坐正中,满脸的威严,皇后站在身侧,看到火银凤的眼神有一丝惬意和愧色。
火银凤不是怕,只觉得麻烦,不知道这个老巫婆又想要干什么,自从偷情被自己撞破就一直不断找自己麻烦,虽然每次都有惊无险,但是她可不愿意动不动就被当作犯人,看来她当真跟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