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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儿退一边去,和颜悦色道“就说我换身衣裳,让他们先回去复命,我一会儿就来。”
“好嘞,奴婢这就回了他们。”小丫鬟屁颠屁颠地跑了出去,深怕火银凤一个不高兴反悔了。
“小姐,理那个女人干嘛,你不去她又能拿你怎么样?”香儿不高兴地说着,噼噼啪啪地摆弄手里的茶具。
“我记得没错的话,必净是说过今儿是祁破天的生辰,银蓝王上要去王爷府赴宴……”火银凤眼神幽幽,一副成竹在胸的模样,看得香儿总觉得在计划些什么。
“小姐您有什么打算……”香儿担忧地看着火银凤。
“我要你准备的面纱呢?”
——
祁破天好歹是个王爷,王府里奇珍异宝看得眼花缭乱的,从小熟谙兵法,领兵打战都是十战九赢,是百姓爱戴的好王爷,现年不过25,却已经是令人闻风丧胆的战神,爱慕的女子可以说从街头排到巷尾,稀奇的是,如今他的府邸里就只有两个王上赏赐的侍妾,还有就是腊月,祁破天并不留恋女色,所以这两个侍妾充其量不过是比家婢高一个档次,其实也无异,因此,山中无老虎,猴子称霸王,腊月一朝得知竟坐上了王府第一女主人的位子,夫人虽不是正室,却也算有点身份。
当满身华贵,金珠玉露镶嵌下的腊月出现在火银凤面前,差点笑死了她。
野鸡就是野鸡,即使锦衣玉食也一样哗众取宠,把自己打扮得花枝招展不知道的还以为是青楼窑姐呢。
“听说青冥对你置之不理,扔在那么个破院子里,你倒是省心了,哪像我这么操劳,这王府上下大大小小的事情,一天没我可不行,今儿府里大摆宴席,想必青冥丢不起这个人,也不会带你出席的,你就在这里好好洗盘子吧,等宴会结束了我们再好好话—话—家—常”腊月尖细的声音还在空中飘荡,火银凤不怒不恼,嘴角带着讥笑。
仔细打量四周,是一间黑暗的小屋,除了一个不大不小的窗户外,透不出光线来,门口有个三十开外的夫人把守着,身边是一堆的油渣碗碟盘子,火银凤苦笑,你又何必这样?即使不关着我,青冥也不会让我出席这么隆重的场合,你这样捆着我,难道就一定能保证我出不去吗?不想给我任何翻身的机会,就凭你?
银云邪在上,身旁是最得宠的香美人,顾名思义,与身俱来芳香扑鼻,左右是青冥和祁破天,大公主紧挨着青冥入座,腊月好不容易也求的祁破天让她入席,往下以此是各位朝臣。
晚宴歌舞升平,别具异域风情。
银云邪举杯畅饮,恭贺破天生辰,祁破天也起身还礼,祁思拉着青冥说着话,腊月兴奋地看着所有人羡慕的眼神,不由得往破天身上靠了靠。
唯有,必净,擎着剑,端端正正站在云邪身后。
“启禀王上,我也学了好一阵的舞蹈,今日是我家王爷生辰,可否准许奴家为王爷献上一舞呢?”看得出云邪兴致颇高,腊月俯身委婉地祈求道。
“既然弟妹如此有心,那就舞吧。”云邪看着祁破天不悦的表情,心情大爽。
“谢王上。”腊月甜甜一笑,随即带着舞女们翩翩起舞。
身如青燕,翩若惊鸿,这舞蹈不同于银蓝特色,别具一格,倒是有几分情调,一曲霓裳舞衣俘虏了不少眼球,腊月满意地看着众人惊艳的目光。
她有这份自信,这舞蹈她整整练了十天,没日没夜的,就是为了今日,她作为王爷府女主的身份,要让所有人的人看见她的华丽蜕变,她要所有人记住她,记住今夜。
一曲完,却见大公主好似并不买账,腊月忙挤出满脸笑意凑上前,举起酒杯“奴家久闻公主艳冠群芳,今日一见果然是美艳动人,奴家冒昧了敬公主一杯。”
腊月有礼有节,好歹是在皇宫里混过的人,装什么像什么,听闻王上和王爷都对这个大公主畏惧三分,如果可以攀上她,那么……她以为如此赞美两句就可以讨了祁思的欢心,却不想祁思见惯了这种奉承小人,爱理不理,还咂咂嘴“哪里来的庸脂俗粉,敢在本公主面前唾沫横飞!三弟,你的眼光什么时候那么低了?改明儿大姐给你物色几个好的,这窑姐不要也罢。”
“你……”腊月被羞恶地脸色煞白,进退不得,瞧见有几个人索性直接笑出了声,愤愤不平,但又无力反击,因为她知道祁破天不会为了她得罪大公主。
“大姐……”毕竟是他的人,祁破天也不想弄得收不了场,可话音一出就见祁思冷着脸瞪他,忙不说话了。
歌舞没劲,酒气也上来了,云邪觉得索然无味,起身道“歌舞继续,各位接着玩乐,朕有些喝高了,出去吹个风。”
必净忙起步尾随,云邪摆摆手,示意不要跟着,在众人的关切中出去了。
夜色撩人,月色迷蒙。
银云邪醉意浓浓,有些倦容,想他酒量也算好,今日也不知道怎么了竟有些犯晕了,忽见不远处湖畔中波光粼粼,甚觉好看,举步往前。
恍然间,一道灵光闪过,湖中缓缓浮现出一个人影,长发轻解,玉体若隐若现,一条面纱遮住了全部的容颜,身上仅着一件细致的单衣,由湖中幽幽升起,在夜色中犹如女神般,美艳动人。
“月光仙子。”银云邪脱口而出,看着那身影,是痴迷,是留恋,久久不能动弹。
浑身湿透,紧贴的衣物折射着月光,那身影好像哪里见过,没错,那个草原上的一簇红梅,是她,真的是她。
女子听闻有声音,循声望去,露出惊恐的眼神,忙退了几步,在水中游荡着。云邪一见她要离开,忙摆摆手“朕……我不是坏人,是我啊,那个……就是救过你的……骑马……那个……”云邪做了一个拉缰绳的姿势,女子诧异万分,也露出了惊奇眼神,不解地看着他,而后明白的点点头,那仅露的双眼微笑着,无害。
云邪感觉身子一阵热,自那日偶遇后,每每在梦中想起,以为只是不切实际的痴人说梦,没想到再次邂逅,这一会儿他再也不要放手了。
“我是这个国家的王上,正与姑娘仙人之姿所匹配,姑娘愿意嫁给我吗?”他怕她不明白,又怕亵渎了仙子,唐突了佳人,愣是强调了好几遍。
女子正要开口,却见银云邪身后有几个熟悉人影过来,忙如一道光束,瞬间涌入湖底,不消时,就没了踪迹。
“仙子……仙子……”银云邪恍如隔世,大梦初醒,焦急地寻找着“青冥,天,你们看见没?看见没有?刚才的仙子,那个姑娘……帮朕找到她,快点……”
“没有啊,哪有什么姑娘,皇兄怕是眼花了吧。”祁破天咬着牙说道,那个身影虽是匆匆一瞥,但是他万分确定,就是她,她竟然不着丝屡地用勾引这一招,她究竟想干什么。
以青冥的功力,自然也早看清楚了那个女人正是火银凤,他不觉冷笑起来。
那夜,云邪将王爷府翻遍硬是没有找到他口中这个‘仙子’,所有人都觉得他醉得不轻。自然的,腊月把火银凤藏得那么隐蔽,谁能找得到呢,她到是坏心做好事了。
青冥气急败坏地冲进房间,将一叠画像狠狠砸在火银凤脸上,待看清那些画像,她才知道他为何这么生气。
没想到这个好色王上的丹青,还挺不错的,画得简直一模一样,原打算接近他,却没想到是熟人,好在当是面纱遮面,没让他看出自己的惊慌,现在想来还有些惊险。
“我警告你!你那些伎俩不堪入目,我不揭穿你是给你活路,你要是再不知好歹地接近王上,我对你不客气!”青冥抓起火银凤的衣领,怒不可遏地训到。
------题外话------
【某点有话说】:偶很喜欢青冥的说。
☆、105 你要当爹了
看着青冥恼火的样子,火银凤玩心大起,腾地站起来,双手环过他的脖子,一双眼似喜非喜地探究着“那你想对我多不客气呢?”
“你这个……不要脸的……你放开!”青冥轻颤一下,眼神躲闪着想要甩开火银凤的魔爪,但她却越搂越紧,双唇似乎要贴合在一块了。
“要脸做什么?”火银凤唇瓣扣在青冥的耳后,伴着湿气低语道“我就是不要脸,你想不想看我怎么样更不要脸呢?”
“犯贱!”青冥一掌拍掉火银凤的魔爪,身体一退已经站在了门外,脸色绯红,带着怒气,气喘吁吁道“最好给我安分点,否则我也……保不了你。”
“哟,我们青冥大人什么时候这么关心小女子了?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喜欢上我了呢?千万不要给我这种错觉哦,我这个人就是喜欢胡思乱想!”火银凤故作娇气,见青冥躲闪得快速,心里暗自偷笑,往榻上一歪,不经意间露出玲珑娇小的如玉小脚来,又不小心一歪,露出半截胜雪的玉腿来,就在她准备继续不小心时,却见青冥已经脸色猪肝地遛了……
只余下火银凤合着身子,笑得直不起腰来,这个看似冷酷的小子,就这么随便挑逗记下居然还会脸红,不会是未经人事吧,火银凤越想越好笑。
来银蓝也一月有余了,却未有阎哥哥的半点音讯,来时的半个月,魅的信还来得及时,可是后来就没了消息,火银凤甚至都怀疑是不是有人把信鸽煮了吃了。
只知道阎哥哥可能身在曲那,却不知道具体情况,魅已经派人去搜寻,她是相信魅的能力,如果连绝灭门也搜不到人那么天下想必也每人可以找到。
“小姐,那个贱人又派人来了,看了就讨厌,老天真不长眼,尽帮着这种下作的人。”听着香儿的抱怨火银凤只是了然一笑,不可否认腊月的命真的很好,不过一个丫鬟竟可以得到堂堂王爷的垂青,收了房里也罢,现在还有了身孕,这身份地位现在想必无人可以媲美,听闻祁破天现在把她宠上了天,吃喝用度尽是后宫妃嫔的待遇,想来孩子出世后,母凭子贵,她就真的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了。
“好歹是相识一场,你拣个精致的礼物送过去,就当是——‘聊表心意’。”
香儿看着火银凤顽劣的表情,脸色大喜,顿时笑得眉开眼笑“毒蜘蛛,九尾蛇,死耗子,野猫……哎呀,这么多选择的余地,该送什么好呢?真是伤脑经!”说着便一路奸笑着往院外走去……
火银凤笑着看她兴奋的模样,心里也异常舒爽,这几日她吃得很少,胃里总是不舒服,头晕晕的总是贪睡,她那么神气活现的一个人最受不了就是浑浑噩噩的,身体说不出的慵懒,也不知道是怎么了,按理说,阳春三月最不易困乏,可是她却身子不听使唤。
桃红柳绿,繁花似锦,这春天的气息是越来越近了。
火银凤只穿了一身素色青衣裙衫,没有任何的金钗珠饰,没有任何的点缀,只一枚木钗束发,这不像她以往的风格,她习惯了炫目的艳红,她苦笑,难道说自己真的老了,没了争奇斗艳的资本,只能靠女人最独有的娇弱。
“吁——”
火银凤抬眼,是一个男子,一身银色锦衣,金色为边,骑着高头大马紧急牵着缰绳,就这么一上一下,两人对视着。
男子眼中,惊艳,惊奇,惊喜,惊诧,惊呆了……
几乎是跌跌撞撞地甩来马来,一使劲圈住火银凤又惊又喜“朕,终于找到你了,朕的月仙……”
王上在街上偶遇以为绝色女子,惊为天人,遂迎接入宫,终日相伴,三日未朝。银蓝街头巷尾,都在议论着,一向勤政的君主竟为了一个女子,差点改了祖制说要废了这后宫以博美人一笑。
只有火银凤自己明白,这一场精心安排的邂逅之后,银云邪每日守在自己身旁,不过是默默地看着自己,并未做过任何越橘之事,真的将自己当做神仙一样,他很宠她,给她最好的宫殿,最好的奴仆,最好的珠宝,最好的一切……只不过她心里不曾有半点动心。
只不过,让他不经意间记起一个人,一个同样将她宠的天理不容的男人,一个永远也无法在出现的人。
“王上并不像你想的那么简单。”必净执着腰上的剑,直愣愣地站在殿外。
“能将国家治理地昌盛繁荣,岂是寻常人可以做到的,我不会再有太大的动作,你放心吧。”火银凤一身雪白的青梅衫,半依着门扉,眼神若有若无地看着必净。
他,长大了,褪去了往日的青涩,一身青色盔甲英气逼人,没有了初见时的稚嫩,如今已是多少女子梦中的情郎,倔强的神色带着不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