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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你哪里差了?安南懂你怜你爱你,你那么善良可爱,那些千金小姐他才看不上呢,你呀,放心做你的安夫人吧,赶紧努力争取三年抱俩,到时候我们来个娃娃亲啊。”火银凤越扯越远,摸着自己的微凸的小腹,笑了。
  “小姐,一定要幸福。”巧慧也学着她的样子去摸摸肚子,将耳朵贴在肚子上。
  “嗯,会的。”火银凤喃喃自语。
  狩猎一结束,巧慧就不舍的挥别去找她的安大哥了,火银凤挺着肚子一个人吹着风瞎逛。
  “本公子就知道像我这么英俊不凡的男人即使掩饰地再好也会有无数的女人趋之若鹜,不知这位美人是想要本公子御用汗巾一条还是性感发丝一根呢?”身后突然想起一道有趣的男声,火银凤回头,忍不住轻笑。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说的就是这人吧。
  “狗改不了吃屎。”火银凤不知不觉竟脱口而出。
  南临天忙一跃下马,一边哈哈大笑“好久不见了,子虚,还记得英俊潇洒帅气逼人天地不容的本公子吗?”
  “记得,你就是化成灰我也记得。”火银凤也调侃道。
  南临天做捧心状“哦,好伤心啊,子虚竟这样咒我,让我去死吧……别拦我……”
  “要死死远点。”
  ……
  两人没心没肺地说着话,好像深交的故人久别重逢,没有芥蒂没有隔阂,火银凤一身女装南临天也同样知道她就是昔日的凤凰公子,那么可想而知很多事情他都心明几静的,只是不想点破罢了,两人席地而坐,天南地北,聊得好不投缘。
  “你不打算回禄朝了吗?”南临天躺在草坪上,随意道,语气里确有几分恳切。
  “回去做什么,那儿又不是我的家。”
  沉静了良久,叹“物是人非……”
  “柳老夫人身子还好吗?”火银凤问起,那个对自己宠爱有加的婆婆,应该健朗又开怀吧,也该儿孙满堂了吧。
  “呵呵……老夫人又出游了,留了份书信说要去寻找第二春,说起来就好笑……”南临天掩不住的笑意,又问“去看过锦瑟几回,她一直不知道你的身份,她……很想念你,每每吟唱你的歌,雕琢你的诗句,早已无心在飘香阁,我替她赎了身买了个小院让她可以整日怀念你……唉,你欠下的情债还要我替你来偿还……”
  “金屋藏娇?”火银凤转头看他,见他面色微红呵呵一笑“她是个好姑娘,生活所迫无可奈何,但是卖艺不卖身,你要是真心喜欢就不要虚度了她的年华,让她别再等我了,就说公子我叫她跟了你算了。”
  “你……这话我可说不出口……你为何觉得她会同意……我又为何要答应呢……想我堂堂御史英俊不凡气宇轩昂……”
  “省省吧,废话真多。”火银凤一手抚腹,一手枕头,面对无际苍穹,闭上眼享受自由的味道。
  “皇上把宜妃硬塞给如风,如风现在府里,一个娇纵的天心郡主,一个清高的白若兮,一个一心攀高枝的灵儿,现在又加一个青梅竹马的纪欣宜,他呀,一个头两个大干脆搬来我御史府,口粮也不给,月俸也不交,白吃白喝好久了,你说我这招谁惹谁了?这干我什么事呀?”南临天不满地诉苦,火银凤捕捉到他话中的重点,宇文凌真绝,自己的女人居然也可以拱手让人。
  “好久没有这么畅快了,你敢不敢跟我比一场?”
  “比什么……呀,你是孕妇你不要命了,你下来,你去哪儿……”南临天反应过来时,火银凤已经马腿一夹,迎风而去。
  南临天一吹口哨,牵过最近的一匹马,急速追上去……
  树林一边竟是广阔的草原,火银凤闭上双眼,享受这一切,一手抽着马鞭,一手拉着马缰,感受那些扑面而来的暖风,舒服极了。
  “你小心点,你现在不是一个人,要是有个闪失,王上会杀了我的,我上有老下有小的你别害我。”南临天在身后哀怨地追喊,火银凤置之不理。
  火银凤感觉风力还不够,更努力地一夹马,忽然感觉小腹难受之极,好像有股水流即将涌出,捂住肚子,拼命拉住绳索,脸色顿时苍白,身体也开始无力……
  “你怎么了,子虚,没事吧?怎么了?”南临天一见大事不好,忙快马加鞭,却赶不及马儿放任地快跑,还没来得及抓住她,一个绊脚,火银凤就被马儿摔出去了……
  “子虚……”
  “凤!”
  “蠢女人——”
  “仙儿。”
  “火小姐!”
  “小姐!”
  ……
  ☆、120 七星子
  凤仙宫里太监宫女惊慌地躲得远远的,带着一脸的惊恐,房内传来一阵阵打斗声,所有人屏息倾听,里头夹杂着必净的怒吼“她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要你全家陪葬!”
  “不是我,我真的没有……真的不是我……”
  “除了你还有谁,你是怎么照顾她的,明知道怀有身孕还带她去骑马,你简直不知死活!”银云邪此时的脸色也是铁青。
  “你们听我说,是她自己要……”
  “废话少说!受死吧!”是青冥的魔音。
  即使是隔着房门,依旧可以听到里边打斗声,拳脚相加哦间或摔砸声,突然香儿一道歇斯底里的咆哮“都给我滚出去!”
  倏地,打斗声戛然而止,房门突然大开。
  众人皆一惊,只见几位适才还天神般的男子,如今狼狈极了,银云邪潇洒的银发再也漂不起来了,沾满了水珠,茶叶残渣还在上头扑腾;必净右手臂的衣袖被撕烂了,横条竖条地挂在胳膊上;青冥和破天一手一个靴子全没形象地赤着脚,最悲惨的应该是安南,左右眼眶都是淤青,鼻子还在流血,一手捂着胸口,一手捂着头,无限悲凉地缩在一边。
  几人完全忽视下人们的表情,将门轻轻一关,安南躲闪不及,必净抓起笤帚就赶上去,几个人又开始一阵疯狂群殴了,相较于之前,只是换了一个战场。
  这么没有技术含量的肉搏战,彻底雷倒了所有人。
  乌幽一脸不可思议与安南无奈地尴尬一笑。
  “都给姑奶奶滚远点,谁要是吵到我家小姐,我把你们统统阉了!”晴空一个霹雳,香儿姑奶奶一声怒吼,不愧是她身边的人,连口气都一模一样,众男人下意识瞄了瞄下体,千万不能得罪了这个阎王身边的小鬼,几人顿时将安南活拖硬拽出去,一起去……墙外群殴。
  安南边抹泪边抱头“冤枉啊,别打脸,本公子靠脸吃饭的,你们……啊……说了不准打脸的……”
  “娘娘怕是要生了,快去找十个稳婆!快点!”太医们惊慌地在一阵乱蹿,谁都知道王上宠爱娘娘宠到无法无天了,这生下来指不定就是将来的继承人,可千万不能有什么闪失啊,顿时,凤仙宫乱作一团。
  “怎么样了?里头怎么样了?”青冥拉着一个宫女就焦急地问道。
  “快说!生了没?”银云邪和破天异口同声,而后大眼瞪小眼。
  “不会是出了什么事吧?她……到底怎样了?”必净急得恨不得自己冲进去。
  “奴……奴婢见过……”小宫女吓得腿脚发软没见过这样的阵势。
  “还行什么礼啊,那个女人到底怎么样了?没死吧?”安南话未说完,脸上又是一阵乱拳,疼得牙关动摇。
  “稳婆正在催生,娘娘……娘娘还没生呢。”宫女说完,端着烧开的热水逃似得冲进屋里去了。
  “没事,没事的,这个朕有经验,就是一个噱头,阵势吓人,其实……其实不打紧的……”银云邪也不知道是在安慰别人还是在自我安慰。
  “你能有什么经验,往常妃子临产你正眼都不看一眼。”青冥不屑地瞅了他一眼,脸上写满了‘信你有鬼’。
  几个大男人顿时没了主意,破天好歹也身为人父,可是腊月生产他也并不在意,众人脸上毫无表情,目不转睛地盯着那忽闪的灯光。
  从晌午到黄昏,又从黄昏到夜晚,屋子里各个如临大敌,屋子外心急如焚。
  火银凤苍白的脸上淌着汗珠,香儿擦了一遍又一遍还是擦不完,火银凤咬着牙,这个孩子必须平安生下来,她绝不会让他受到伤害。
  “啊!这是什么东西,怪胎!怪胎啊!”一个稳婆惊叫一声,其他人忙围了上去,皆吓得四肢发软,寻常孩子是倒着生,头先出来,而这个探出一半的绿油油的东西是什么,似爪子,似树杈,皱着皮怪吓人的。
  “胡说八道什么!”香儿一巴掌甩在那个稳婆脸上“还不赶紧接生!”
  “哦,奴婢知错,奴婢看走眼了。”几个稳婆忙跌跌撞撞扶住火银凤,带着无限的慌乱表情,不敢直视那个奇怪的东西。
  忽然火银凤感觉胸口发闷,喉咙好像堵住了,不住地喘气。
  “呼吸,深呼吸,娘娘用力呼吸……”
  “放松,不要紧张……”
  “快出来了,娘娘继续,很好!”
  如果是男孩就叫‘祈归’,如果是女孩就叫‘祈盼’,火银凤很久就想好了名字,寓意是盼望阎哥哥能够平安回来,可以全家团聚,火银凤使劲地拉着床单,咬着牙,这个孩子,是阎哥哥和自己唯一的联系,如果他真的不在了,那就是她此生活下去的勇气,不能断,不能断。
  “啊——”众人尖叫一声,但见那绿幽幽的东西发光了,瞬息间,火银凤的手脚开始突变,那穿破皮肤的鳞片滋长地很快,瞬间已经可以砸破衣服。
  “妖……妖怪!”
  香儿敏锐地感觉到三当家可能是病发了,忙挡在床榻前,指着其中一个稳婆喝道“除了你,所有人给我滚出去!让必统领进来……还有……不许跟外面人提刚才看到的任何一个字,听到没有?”
  “听……听到了。”众人巴不得赶紧溜出去,那个苦命的稳婆颤颤巍巍地扶在火银凤的两腿间,此时这香儿奶奶真是恐怖,眼神简直可以杀死人,她上有老下有小,她还想多活几年呢。
  双眼充血,如同晚霞般耀眼,拼命地挣扎着,四肢被捆绑在床榻上,不时地发出嘶叫,这样的阵势必净从未见过,有些诧异,立刻冲上去要解开绳索“你干嘛绑着她?”
  “是嗜血鳞,如果不想看着她死就只有这样了。”香儿努力平静,示意稳婆不要停,继续催生。
  必净虽不清楚嗜血鳞的威力,只是依稀记得师傅曾经说过那是一种无药可救的病症,要靠嗜血而存活,难道说……凤身上竟有这种病。
  火银凤努力挣扎却挣脱不开,忽然变得安分,香儿也没在意,必净抓着火银凤的手努力让她清醒,但那充血的眼神好似看不到任何东西,那尖锐的鳞片只会一次次滑坡必净的手。
  “不好!小姐咬舌了!”香儿一回头,却见‘安分’的火银凤竟然咬破自己的舌头,在吞噬自己的鲜血,那沿着嘴角蔓延的血水,让她整个人看上去如同逆世妖精,魅惑终生。
  必净迅速掰开她的嘴,将手腕凑上去,火银凤重重地要了上去,必净只是闷哼一声,却无比温柔地看着她,只要能救她,要他怎么做都行,即使搭上性命。
  “这孩子……恐怕生不下来了……”稳婆颤抖地不敢去看那个满身鳞片的女人。
  “生不下来也要生!否则你去给阎王接生吧!”必净怒吼。
  “奴婢……知道,奴婢能接生,奴婢可以的。”
  手腕上是火银凤狠狠吮吸的唇,那贪婪的嗜血模样像极了一个贪睡的婴儿在母亲怀里喝着奶,必净感觉头越来越晕了,凤似乎没有一点停止的迹象,反而越来越强烈。
  稳婆实在是被吓得要死,腿一软,眼一闭,晕了……
  香儿焦急地想要打醒她,却听到门外一阵嘈杂的声音。
  “啪——”房门打开,几个男人纷纷冲进来,而后重重一关门。
  “凭什么只让这小子一个人进来,我们也……”破天刚想说下去,却见床榻上的情景,顿时目瞪口呆。
  不愧是久经沙场的人,大风大浪见过不少,这样的情景虽然给他们无限的惊讶,却还不至于吓到晕厥。
  “是嗜血鳞,你们口口声声说爱着我家小姐,怎么现在都怕了?”香儿不屑地看着几人惊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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