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象是师傅。
“秦旋翼我告诉你你别以为躲起来不见我,就可以一了百了了,你那莲妹妹还在我手里呢,你要是识相就把我儿子还给我,否则我要你和你小贱人一起去地下做夫妻!”
“湘莲你……”圣虚叹了口气“他不在我这儿,你不信我也没有办法。”
“你不要以为我拿你没有办法,你以为你戴个帽子就可以安安稳稳地做你的道士了?我告你……休想!”
两人一个步步紧逼,一个无心口舌,必净好似听出了点什么,却又听的不大明白。
“师娘,您还是回去吧,师傅真的没把人藏起来,公子连夜离开了,真的,不信你进去搜啊!”必空和几个师兄弟也劝说着,显然大家对这个脾性火爆的女人很熟悉了,这一定不是她第一次来闹事了。
“你们联合起来蒙我,我才不信你们呢,我和儿子相依为命这么多年,现在你看他长大了,就要把他从我身边带走,好给你养老送终,是不是?是不是?你的如意算盘未免打得也太精了吧?好歹也是夫妻一场,你把儿子还回来我就既往不咎……”
“湘莲,他真的不在,观里一向清修,你一个妇道人家也不便进去搜查,这样好了,一旦他回来我让他马上去找你,你先回去吧,还有……把褡裢放了吧。”圣虚实在是头疼得厉害,他这一生别的不怕,就怕这个女人,这个自己又爱又恨的女人。
“你到了这个时候还在担心你的好徒儿,你……好啊!真好啊!”红娘子发出啧啧的称赞声,听上去却像在啃着人骨头一样难受。
“娘,别闹了!”一道熟悉的声音打来,几人一回头,必净傻了眼。
怎么会是他?今晚所得到的震撼比以往任何时候来得都大。
一向清修的师傅竟然有个妻子,居然还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红娘子;而那个无父无母的轻狂竟然就是他们的儿子!
天呐,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谁能告诉我?
“狂儿,你去哪儿了?害娘好找,是不是他让你躲起来不见我的?”红娘子抱着轻狂怨恨地说道。
“娘,你别闹了,这里是道观,影响不好,有事我们回去说好不好?”轻狂似乎也看到了必净,有些心虚有些慌张地转过身。
“有什么不好的?你也跟着他一个鼻孔出气吗?”
“娘,我不是这个意思……”
“好了好了,回去说,回去说……”红娘子也不想多说,狠狠地瞪了圣虚一眼,便拉着轻狂离开了,轻狂冲着必净和圣虚只是点点头。
师傅说,那是命:不过有缘无份;师傅说,那是债,不过父债子还;师傅说那是劫,不过难逃此劫……
两姐妹一个叫褡裢,一个叫湘莲,父母双亡跟着武功盖世却长了二十几岁的师傅习武,三人相依为命在谷中生活数十年,姐妹俩同时爱上了师傅,而多年的相处之下,师傅也爱上了性情率直的姐姐湘莲,但是自知年龄相差太大就处处回避,却因酒后乱事,湘莲竟还上了师傅的孩子,却不想妹妹褡裢故意设计另湘莲误会他们有私情,湘莲一怒之下带着孩子从此消失了,一个女人带着孩子不容易,于是将他当作徒弟养育。而那师傅自知罪孽深重,做了道士,而褡裢随他在山下也做了尼姑,多少年过去了,褡裢自知当年过错反省写信求姐姐原谅,那孩子知道此事便千里迢迢跑来追问父亲。
于是就有了今晚这一幕。
必净听完,唏嘘不已没想到师傅和红娘子还有这样一段往事。
☆、124 轻狂归来
“不要以为你是皇上,我就不敢动你,要想在这里撒野,先问问我的剑答不答应!”破天手中握剑的力道加大了不少,看着眼前不请自来的两人,眉宇间透着敌意。
“这是禄朝,不是你王爷府,朕想来便来想走便走,就凭你……还留不住。”宇文凌俊俏的五官露出迷人的笑容。
“不知禄皇来此有何贵干?”青冥懒得听他们逞口舌之争,开门见山地说道。
宇文凌打了个哈欠,伸伸腰,拣了把最近的椅子坐下,身后的子清忙替他倒了杯茶,两人悠然自得地仿若在自己家一样,好一会儿才开口“人呢?”
青冥故作不知“什么人?”
“少给朕装蒜,那个不可一世的女人呢?”宇文凌说到这儿语气不知不觉便柔和了。
“凤她一早就出去了。”必净好心的提醒了一句。
宇文凌当然知道火银凤不在,否则他哪敢这么明目张胆地来找茬,但是一听到必净如此亲切地唤着那个女人的名字,心里就一阵窝火,故意挑衅道“把她给朕召回来!”
“哟,禄皇闻名不如见面,架子端的不小啊。”银云邪从房门外姗姗而来,晌午的阳光打在那一头飘逸的银发上,如此诱人,蓝眼,高挑,宽背窄腰……本该威严的模样,却因为背上驮着一个女娃,胸口系着一条围裙,脸上满是面粉,而大打折扣。
这就是银云邪吧,宇文凌不禁想笑,只手遮住北隅的银蓝王,人后竟是如此,不禁对那个女人的魅力更是佩服不少。
“盼盼你又胡闹!下来!”破天忍不住责备了一句,他心里却在想,为什么自己的孩子不跟自己亲,倒是跟别人都那么亲近。
祈盼嘟着嘴,哇地一声,大哭起来,惊得众位不怕脏不怕苦不怕流血的英雄汉,瞬间手足无措。
正当众人一阵头晕的时候,只听闻楼下果果一阵叫唤“盼盼,快下来,快来啊,我看到好多英俊的大哥哥!”
祈盼立刻收住眼泪,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儿响叮当之势瞬间跳下马背,急速消失在众位高人眼前,只余下几人面面相觑。
帅哥的魅力果然很大,他们……老了。
“咳咳……”极力掩饰尴尬的场面,以一个正夫的口吻说道“不知禄皇找本王的爱妃所谓何事?”
“怀旧、会故人,品茗、游园、畅谈一番。”宇文凌大言不惭道。
银云邪嘴角抽搐,故人,仙儿你究竟有多少个对你念念不忘的故人在?他恨不得一拳打过去,这里几个男人已经是虎视眈眈的了,要是再来几个,他可没有那么多耐力。
“她人呢?”云邪转身看向同样一脸不爽的青冥。
“一早就和夜魅和夜杀出去了,说是今晚不回来吃饭了。”
“她……”银云邪怒不可遏地握紧拳头,又是这两个黑小子,自从来了禄朝就整天黏在一起搞集体蒸发,他现在这个名正言顺的夫君见她的机会都还没有他们两个多呢。
故意掩饰心中的不满,清清嗓子,不要皮不要脸地说着“你说说看本王的爱妃真是会体贴人呐……这不,过几天就是本王的生辰,她非得要给我惊喜……她肯定又去给本王准备礼物了,都说了不用这么麻烦,非得要这样,找了好几天都找不到合意的,本王都说算了,每年的这样,这女人就是这么……”
你的生辰不是早过了吗?破天和青冥不解地互相看了一眼,了然的点点头,无奈地抽抽嘴。
那个女人才不会记得你哪年哪月哪个时辰降世人间的呢!
看着银云邪脸不红心不跳的表情,连宇文凌都想笑,自从他们一行人一到禄朝他就派人明察暗访地跟踪,早就有线人回报,银云邪甚至惧内,只要那个女人对他笑了笑,都能乐上好几天,还准备礼物?吹牛也换个高超点的吧。
火银凤觉得那几个男人肯定是疯了,集体跟着来禄朝,破天和青冥也就不说了,关键是银云邪,放下整个银蓝不顾竟然也跟着自己瞎闹,这样微服私访会不会被百姓认为仙妃祸国殃民使王上不务正业呢?
想着就头疼,火银凤无奈地揉揉太阳穴。
果果喜欢缠着青冥,而盼盼更喜欢和夜杀亲近,火银凤很宠爱两个孩子,给他们永远都是最好的东西,只要他们喜欢,她会无条件地达到要求,也许有人会说她溺爱,但是她就是溺了怎么样,她就是要果果和盼盼成为天下最最幸福的孩子。
睡不着,翻来覆去,却见夜光下门外有道黑影缓缓闪过,缓缓又闪回来,仿佛就是为了让她发现,那身形背影熟悉得她想尖叫,但是还是忍住没有发声。
稍许,又多了一个身影,两个人一前一后,离开了。
“你就甘愿一辈子躲在角落里,看着她渐渐把你淡忘吗?”
“……”
“她……其实还是很想你的,每次香儿回凤凰窟主要还是想知道你的近况,她虽然表面寡情薄幸,其实她心中却最最疼人,只要是她在乎的人她都很关心,何况你们之间并没有发生什么无法挽救的事情,只要你低个头认个错,她一定还是像从前那样待你。”
“……”
“你倒是说句啊,三更半夜把我引到这里又一问三不知,你到底怎么打算的?”
轻狂缓缓仰头“你又不是她,你怎么知道她心里究竟怎么想的,毕竟离别太久了……”
必净走上前,拍了一下轻狂的肩膀“你不试一试,怎么会知道她的心思呢,我猜……她心里是有你的,她最怕欠人情,否则不会有那么多情债了。”
“真的吗?”轻狂眼中闪着亮光“可是……她身边那么多优秀的人,我猜……少了我她会更自由,何况我曾经利用她的信任伤害过她,她不会原谅我的。”
“相较于欺骗我更讨厌别人猜忌我的想法!”
幽怨的竹林,只有湖中斑驳的树荫在摇曳,必净和轻狂循声,却见一道火光慢慢逼近,火光越来越亮,照出了来人的脸,那绝色容颜让轻狂不由得紧张起来,几年不见,她愈发美艳动人。
“凤……凤儿。”
“凤!我们只不过……其实他是想……”
火银凤走到必净身前,抓起他的手,将手里的火把交给他,身体就这么靠在他身上,如同当年亲密地贴在轻狂身上一样,玩弄着自己的手指,幽幽地看着轻狂。
“凤儿,对不起。”试想过无数个场景,预演过无数的台词,可是却一句也派不上用场,最后化作无力的三个字。
“深更半夜不睡觉,诱拐我的男人,采花贼就是采花贼,男女通吃。”火银凤不冷不热地嘲弄着,此时轻狂的脸色一阵青白,这样冷淡的口气真的出自凤儿吗,为什么那么寒心,那么难受。
“凤,别这样,轻狂是太想你了,他只想偷偷来看你,不敢白天来见你,只好晚上约我出来打探你的近况。”必净并没有因为即将少了一个情敌而开心,相反很是着急,他知道轻狂很爱凤,他也是,感同身受的处境,他不在乎凤会不会旧情复燃,他只知道只要凤高兴,他就高兴。
火银凤慵懒地眨眨眼,在必净耳边情呼一口气,必净顿时面红耳赤“你很希望我多找几个男人吗?”
“如果你不想看到我,我马上消失,你……不要拿他出气。”轻狂看着必净面色通红,以为凤儿说了什么狠话,把他吓坏了,虽然很想和凤儿在一起,但是还是无奈地离开。
“没想到我的男人各个都那么有容人之能,看来以后相处应该会很融洽。”火银凤不紧不慢的一句话,顿时让转身迈步的轻狂激动不已。
我的男人?男人?他!
“凤儿!你原谅我了!凤儿……”
☆、125 请叫我柳夫人
什么叫做引狼入室,火银凤这一回真切的感受到了。
自从那晚后,轻狂就形影不离地跟在她身后,吃饭、嫖妓、看戏、游湖……少不了有他一份,最头疼的是,那些男人仿佛一下子有了领头羊,‘井然有序’地纠缠在火银凤身边。
只是火银凤不懂,宇文凌为何也隔三差五地往天上人间跑,有时候只是来喝杯茶,有时候只是来小坐片刻,有时候只是欠扁地被火银凤骂一句,但每次都心情大好地离开,久而久之,火银凤也就不在意了。
来禄朝两个多月了,火银凤此时已经有些无望了,看来阎哥哥并不在这里,否则以凤凰窟和绝灭门的手段,即使是埋在地下三尺也早找到了。
颖霜看看枕边熟睡的人,蹑手蹑脚披了件披肩出去了。
夜黑风高,入夜有些微凉,不禁打了个颤栗。
忽然,一双大手将她拦腰抱住,拖进了假山,颖霜吓得差一点尖叫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