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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时候怎么没问她答不答应?!”一旁的妻子钟惠见状赶紧打圆场,轻轻揉着他的心口,“好了好了,别生气,孩子要慢慢教嘛。”
“他都多大了还慢慢教?就是你老惯着他,慈母多败儿!”
“是是是,是我管教无方。”钟惠一脸无奈,平复了丈夫的情绪,旋即看向儿子,“你爸也是为了你、为了我们许家好。前两天我在商场看见曈曈那孩子了,骑在滕佐的肩上玩得不知道多开心,她妈妈也在。瑨哲,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她们母女俩怎么会跟滕佐扯上关系的?”
许瑨哲心里顿时一阵发闷,明明吃得好好的饭却突然感觉味同嚼蜡,放下筷子说:“她在滕佐的公司上班。”
“原来是这样。”钟惠了然地点了点头,“不管怎么说,曈曈始终是你的女儿,她都这么大了,过不了多久就要上小学,你真的打算一直这样拖下去?”
许瑨哲没有说话。坐在他旁边的许瑨灵帮他解围:“爸妈,你们就别管我哥的事了,他这么大一个人了知道该怎么处理。再说曈曈虽然是我们许家的孩子,可也不能因为这样就硬把人家妈妈也拉过来吧?你们还有没有一点替别人着想的美德啊。”
“好好好,我们不管了。”许跃年愤然起身,脸上依然有怒气,“你们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去,我跟你妈再也不会管了!”说完就大步走开了。
“你这个丫头,怎么说话的呢,看把你爸气得!”钟惠教训了一句,然后也起身走了。
许瑨灵见哥哥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轻声叹了口气,“哥,其实爸妈说得也没错,曈曈明年就满四岁了,你身为父亲,至少该给孩子一个完整的家吧。”
“你以为我不想?我不是没跟心霏提过这件事,可每次都碰一鼻子灰。”
许瑨灵扑哧一声笑了,“难得啊,你一向自命清高,也该有人挫挫你的锐气了。”见哥哥没好气地瞪了她一眼,许瑨灵收起笑容,继续说:“我想也知道,你说的这个‘提’,肯定没多少诚意。如果你想跟人家复合,又依然充满着高姿态和优越感,试问有哪个女人会愿意接受?”
听到这话,许瑨哲倒是愣了一下。许瑨灵看到他的反应,有些得意地笑了笑,“哎,是时候该我这个妹妹教你怎么做人了。其实女人都一样,喜欢被人哄,喜欢听甜言蜜语。如果你真的想追回女朋友,就应该拿出十足的爱意和诚意来。即使爱意不够,诚意也必需要做到百分之百,这样才有可能打动人家。”
许瑨哲眼前突然浮现出那张万年不变的冰山脸,无奈得很:“她恐怕不吃这一套,我这辈子就没见过比她更冷淡的女人。”
“你傻呀你!”许瑨灵说,“哪怕她真是块冰,也可以用火融化的吧?而且我听妈说,她跟滕佐在一起的时候看起来挺开心的。这说明什么?她分明是只对你一个人冷淡!”
许瑨哲听得气不打一处来,“明知道她对我有差别待遇,我还自讨苦吃地凑上去干什么?”
“唉,老哥你真是越来越笨了。”许瑨灵边叹着气边摇头,“你怎么也不想想,她为什么只对你这样?”
“我怎么知道?”
“如果她真的一点都不在乎你了,大可以把你当做一个陌生人,又何必对一个毫不相干的陌生人冷淡、生气呢?”
晚上,许瑨哲回到自己的公寓,躺在床上辗转反侧。父母和妹妹说的那些话在他耳边不停地回响,把他原本就没有理清的思绪搅得愈发一团糟。
黑暗中摸到床头柜上一张类似卡片的东西,他开了灯,拿过来一看,是张商务酒会的邀请函。他盯着看了好一阵子,然后掏出口袋里的手机,按下一串号码。电话里传来那把平静的女声时,他发现自己居然有些莫名的紧张,“曈曈睡了吗?”
“睡了。这么晚有什么事?”
“的确有点事。”他翻开邀请函,“下周二晚上在锦绣酒店有个商务酒会,我想你陪我去参加,你有没有空?”
那头的人似乎迟疑了一下,顿了顿才回答:“不好意思,那天我没空。”
他只觉得心好像一下子沉到了谷底,一种说不出的挫败油然而生,“心霏,你是在刻意逃避我吗?我真的让你这么避之唯恐不及?”
“你多想了。那天我的确有事,抱歉。”
“算了。很晚了,你休息吧,晚安。”
她也轻声说了句“晚安”,然后便把电话挂了。他听着耳边嘟嘟的声音,心里被这令人不悦的节奏扰得一片烦乱。
许瑨哲打了个电话给沈安妮,邀请她当自己的女伴出席周二晚上的商务酒会。沈安妮对这类酒会很有经验,当天穿了一条淡粉色的挂脖露背长裙,高贵大方,也将她高挑修长的身材衬得更加凹凸有致。
酒会在宴会厅举行,跟一些有生意往来的人寒暄了一番后,许瑨哲想去旁边休息一下,沈安妮却饶有兴致地拉着他跳舞。
“kevin,你好像不太开心?”
“有点累而已,最近工作很忙。”
“那你更加应该好好放松一下了。”沈安妮看着他微笑,“还记得我们以前在美国读书的时候,学校也经常举办舞会,我们总是舞池里最惹人注目的一对。”
想起往事,许瑨哲也不禁笑了:“你是有名的舞会皇后,怎么可能不令人注目?”
“不,是因为我们在一起,才令人注目。”沈安妮靠近了一点,把头搭在他的肩膀上。他清楚地闻到她身上和头发里迷人的香气。这样暧昧的姿势,在旁人看来必定有些想入非非,然而身为当事人,他却丝毫没有感觉,就连曾经的小小心动,也不复存在。
许瑨哲搂着沈安妮缓慢地舞动,目光一转,恰好看到不远处的展心霏。她穿着一袭礁湖蓝色抹胸式晚礼服长裙,露出白皙的肩膀和脖子,小巧的耳朵上带着一对白金镶钻的耳环,左手上还有一条同款的手环。好像化了点淡妆,长卷发在脑后挽成了一个略微蓬松的髻。
这样的穿扮将她清丽沉静的气质突显得淋漓尽致,然而他看在眼里,却觉得莫名窝火。原来她说的没空,就是穿成这样跟滕佐来参加这个酒会?她可以跟滕佐跳舞,可以对滕佐巧笑嫣然,为什么偏偏对他不屑一顾?
沈安妮敏感地察觉到自己靠着的身体慢慢有些僵硬,不似刚才的放松。她抬起头来,发现许瑨哲正侧着头,眼睛直直盯着一处地方。她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起初是疑惑不解,然后便明白了。
“是她吗?”
许瑨哲愣了几秒才收回视线,“什么?”
沈安妮往左边看了一眼,“她就是你口中的‘心霏’,对不对?”
“你怎么知道?”许瑨哲有些惊讶。
“kevin,你的眼神出卖了你。”沈安妮脸上带着笑,缓缓说,“前两天我在酒吧遇上皓东他们几个,皓东不小心把你的事情说了出来。你又遇见以前的女朋友了,而且……她还给你生了一个女儿对不对?”
“annie,我并没打算瞒你,只是还没来得及说。”
“我知道。皓东不了解我们之间的事情,他要我不要误会,还说你对她只是歉疚。”沈安妮盯着他的眼睛,“kevin,你对她,难道真的只有歉疚这么简单吗?”
许瑨哲被她执着而探究的目光盯得有些无法招架,停了脚步,“对不起annie,我有点累了。”
沈安妮看了他几秒,淡淡一笑,不由分说拉着他继续舞动起来,“再陪我跳一会儿。”
许瑨哲不好扫她的兴,无奈地继续,沈安妮却仿佛在刻意带着他舞动,步子渐渐大了起来。两人到了舞池中央,她突然拉着他的手臂往上一抬,自己转了个圈,然后只听到一声低呼,他还没反应过来,怀里已经换了一个人。
“交换舞伴吧。”沈安妮笑着说了句,然后便跟滕佐越走越远了。
展心霏回过神来发现是他,下意识地就想要逃,不禁退后了一步。
许瑨哲搂着她的腰往怀里一带,“至少等这首曲子放完。”
她只好硬着头皮继续,垂着眼不看他。
“你拒绝我的邀请,却跟他来,还说不是刻意逃避?”
“你别无理取闹,我先答应滕佐的。”
“这么说,是我失了先机?”他的声音近在她耳边,“可是你别忘了,我比他早认识你很多年,而且你的孩子都是我的,他凭什么跟我争?”
“许瑨哲,你够了。”她抬起头来,没好气地瞪着他,“难道我没有一点自主的权利吗?我跟什么人在一起,跟什么人参加舞会,这跟你有关吗?你凭什么来干涉我的人生?”
许瑨哲盯着她的脸,目光灼灼,周围明亮的灯光映得他深邃的眼里似乎闪着光芒,令她觉得陌生而恐慌。他搂紧了她,旁若无人地微微俯身,温热的唇几乎是贴在她耳边说:“我偏要干涉,我不准你跟别的男人在一起。”
作者有话要说:杯具的我一边发一边写,突破两个瓶颈写到七万字,于是存稿只剩下一章了,泪奔……
努力码字ing,其实我也很享受日更,不过如果不得已要放慢速度,还请大家多多见谅。我已经很勤快了,真滴,莫有骗你们……
改bug
复习过去(2)
洗手间里,展心霏用冷水冲着手,水很凉,可是她依然能感觉到脸上的热度。抬眼看看镜子里的人,潮红未退,怎么看都有股娇羞的味道。
烫人的话似乎还回荡在耳边,他说得那样霸道,她明明有些生气,却莫名其妙面红耳赤。她突然很懊恼自己,都二十七岁,已经是一个三岁多孩子的妈了,居然还会因为前男友的一句话而怦然心跳。真是幼稚得可以。
刚拉开洗手间的门走出去,许瑨哲正站在她面前,双手插在裤口袋里,看着她的眼睛里满是戏谑的笑意:“你跑什么?”
尽管她有一米六五并不算矮的身高,再加上五寸的高跟鞋,但是面对这个182公分的高大男人依然觉得压抑。她不想搭理,绕过他径直往前走,谁知他从后面追上来,拉着她的手就往反方向走。
“许瑨哲,你干什么?放开我。”
他走得飞快,还回过头来,把食指贴在嘴上,对她做了个示意她噤声的手势。
她根本敌不过他的力量,被动地由他带着到了一间休息室。“嘭”的一声,门被关上,她心里一惊,还没缓过气来,他已经回身抱住她,狠狠吻住了她的唇。
这个吻来得太突然、太热烈,她无法承受,慌乱中急忙去推他。然而控制住她的力量太过执着强大,她的推搡捶打根本毫无作用。他吻着她,突然一手扣住她的手腕,将她的两只手紧紧握着贴放在他胸前。感受到那股清晰有力的跳动,她没来由的觉得心安,晕晕乎乎的渐渐忘记了反抗。
他的吻在加深,细密而深入地扫荡她口腔每一个角落,炽热缠绵。这样的吻,并不陌生,勾起她无数回忆。或甜蜜或辛酸,一点一滴,通通化作此刻无尽的温柔。她不得不承认,尽管岁月变迁,物是人非,可她依然牢牢记得他的脸、他的声音、他身上熟悉的清香,还有他的拥抱和亲吻。从来不曾忘记。
她终于明白,这样脸红心跳、不知所措却又留恋期待的感觉,只有他才能给。
展心霏觉得自己心里的某一处因为这个热吻而在慢慢塌陷,就这么一瞬间,她突然发觉自己已经坚持了太久,太疲倦。她想,哪怕是一晌贪欢,哪怕要为此付出代价,她也无怨无悔。她不再反抗,甚至略微回应,恍惚间觉得吻着她的男人好像微微笑了一下。
她也不知道两人吻了多久,直到许瑨哲稍稍放开她的时候,她整个人几乎瘫软在他怀里。他的唇在她白皙的脖颈间流连,呼出的气息急促火热,“我不喜欢这条裙子。”
她终于清醒了一些,反手按住他在她后背摩挲着的手,“可你也不能现在就脱了它。”
许瑨哲在她耳后轻笑,抬起头看她,眼里分明有些促狭:“那你的意思是,以后可以?”
她抬眼瞪他,想起刚才放纵的吻,只觉得脸上一阵发烫,没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