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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确定那个女人是沈安妮,当时也的确相信了她所说的话。酒醒之后,她仔细分析过,以许瑨哲这段时间来频繁出现在她们母女身边和并不像刻意为之的种种举动,他并没有迹象更加没有时间和精力去兼顾身边的另外一个女人。
她猜想这其中应该有点误会,却不知出于什么原因,一直没有开口问他。
她不喜欢解释和听解释。如果两个人相处,一个人总在不停解释,而另一个人不得不经常性地听解释,那么这段关系还有什么维系的必要?
大约是她沉默太久,许瑨哲问:“你突然跟我提起annie,让我有种不好的预感。是不是之前在会所,她跟你说了些什么?”
一句话引起了展心霏的注意,她略带狐疑地看着他,“她应该跟我说些什么吗?或者不该说些什么?”
“不要用这种眼神看着我。关于我跟annie之间,我向你交代得够清楚了,实在想不到她还能跟你说什么。”
展心霏突然发觉,如果他们继续这样兜圈子,说不定兜一辈子也兜不出个结果来。也许自己应该洒脱点。她想了想,把那天听到的话一字一句地转述给许瑨哲,他却听得大笑:“你就是因为这个跟我闹别扭?”
她不满地打开他搂着自己的手,往后缩了一点拉开两人间的距离,“没人喜欢被欺骗。如果她说的是真的,我想你应该马上离开我家。”
“我走了,谁能让你取暖?”他抓起她冰凉的双手握在掌心,轻轻揉搓,耐心地跟她解释,“annie的家人一直催促她早点结婚,当初我们分手的时候,她要求我不要告诉其他人省得被她父母知道。这并不是什么过分的要求,所以我就答应了。现在她父母多少也应该猜到了一点,这件事瞒不了多久了,她迟早会跟家里人说的。”
其实答案并没有多么出乎意料,可展心霏却莫名松了口气,对于自己这种不由自主的反应,她几乎有些惊愕。
“那么好吧,你就当我无理取闹了一次好了。”她翻了个身平躺着,拉高被子准备睡觉,“我想我该感谢你的解释,毕竟这几句话对我来说是受用的。”
“你的这个感谢太空泛了。”他也翻了身,高大的身躯撑在她上方,深邃的眼底似乎隐隐有些不可言喻的光亮。他俯下头吻住她的唇,趁着她没法反抗的时候迅速褪去了她身上的睡衣,贴在她耳边,呼出的气息已然有些急促,“你这么在乎,我真的很高兴。”
在乎吗?或者是的。在乎他的答案,在乎这段感情,在乎他这个人——意识彻底模糊前,她在心里得出这个结论。
作者有话要说:我是h无能星人,要看大船出海的出门左转右转都ok……捂脸遁走>_<
ps:好无聊的大年初一,我窝在家里看芒果台,看完快乐大本营看天天向上,囧囧有神~
难念的经(1)
月底,许跃年来公司巡视,召集各部门主管开了个会,随后又提出去工地视察。许瑨哲清楚老爷子的脾气和对工作近乎苛求的认真,不敢怠慢,陪着父亲一起过去,路上详细地向他汇报施工进度。
许瑨哲大学毕业后就在许氏国际工作,许跃年把他安排到公关部,并且特别交代了经理严格要求他。经理虽然连连点头保证,但是毕竟不敢对他这个许家的大少爷颐指气使,又怕大老板那边不好交代,夹在中间两边为难。许瑨哲当然知道经理的难处,他自己也不想混个闲差度日,于是主动申请外出跑业务,干了近两年的联络客户、拉赞助,少不了喝酒吃饭,倒也在饭桌上积累到不少经验。
等到许瑨哲拿到mba的学位从美国回来时,父亲年事已高,心有余而力不足,渐渐从大小事务中抽身。许瑨哲接任总经理一职,刚开始的时候免不了有处理得不尽如人意的地方,没少被父亲训斥,之后他吸取教训总结经验,加上公司其余高层的支持和帮助,很快掌握了企业管理的要领。许跃年见他得心应手便把公司交到他手里,可到底放心不下,每个月总要抽出一两天回公司开会、视察。
两人没多久到了工地。这片小区刚刚打好地基。负责的工程师见公司董事长和总经理亲自视察,不免大惊,赶紧过来说灰尘太大,招呼他们去室内。许跃年摆手拒绝,要他拿了设计图纸过来解说施工情况。
许瑨哲站在父亲身边听着,突然感觉到口袋里的手机在震动,拿出来走开几步接听:“妈,什么事?”
“瑨灵那丫头不知道怎么了,昨天晚上一回来就把自己关在房里,叫她吃饭她也不应。我跟张嫂敲了快半小时的门了也没动静,都快急死了,你快回来看看吧。”钟惠的声音相当急切。
许瑨哲无奈,跟父亲撒了个谎说公司有些事要处理得先走,许跃年正听得认真,也没多问,随便“嗯”了一声算是知道了。
回到家,许瑨哲上了楼直奔妹妹的房间,钟惠正站在门口边敲门边喊:“瑨灵,你先出来,有什么事跟妈妈说,别把自己关在房里。你已经一天没吃东西了,想饿死吗?”
张嫂也急急地敲了敲门,“瑨灵小姐,你快出来啊。张嫂做了好多菜,全都是你爱吃的,你出来吃一点好不好?”
许瑨哲走了过去,安抚了一下急得团团转的两个女人,然后弯起手指扣了扣门,“许瑨灵,开门。”
里面传来一丁点轻微的声音,像是脚步声,可没过几秒又归于沉寂。许瑨哲等了一会儿,然后提高音量说:“张嫂,去打电话找人开锁,把这门撬开。”
这一招很有效,房门果然被打开,许瑨灵肿着两个熊猫眼站在门口,带着哭腔说:“连你也要欺负我是不是?”
钟惠赶紧走近几步拉着女儿的手,“是你急死我们才对。好了好了,没事就好。饿了吧?让张嫂去给你弄点东西吃。”
张嫂也凑了上来,一脸关切,“小姐想吃什么?”
许瑨灵明显意兴阑珊,眼神空洞,也不知道在看哪里,“我想喝粥,白粥。”
“好好好,我马上去弄,很快就好。”张嫂说着就往楼下去,钟惠小声嘱咐了许瑨哲几句也下楼了。
许瑨哲进了房里,把窗帘拉开,明媚的阳光撒进屋子里,衬得许瑨灵一张憔悴的脸愈发没有生气。她往床上一躺,背对着阳光蜷缩成一团,睁着一双大眼睛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许瑨哲猜想她大概不愿意说话,也不逼她,拉高被子盖在她身上,坐在一旁的沙发上,随手拿起一本杂志翻开看。
张嫂熬好粥送进来的时候,许瑨灵还保持着先前的那个姿势躺着,一动不动。许瑨哲接过张嫂手里的盘子,压低了声音问:“她这是怎么了?”
张嫂看了一眼床上的许瑨灵,叹了口气,“夫人前几天跟小姐提了提找男朋友的事,说有个不错的对象让她去见一见,她当时没反对,谁知道昨晚上跟人吃了饭回家后就这样了。夫人以为是对方欺负了她,打电话过去问,可人家说相处得很愉快,什么事情都没有。”
许瑨哲想了想,大概明白是怎么回事了。张嫂出去后,他把粥端到许瑨灵面前,“趁热吃。”
许瑨灵看了他手里的碗一眼,从床上坐起身来,接过碗双手捧在手里,拿勺子缓慢地舀着却不送到嘴边。
“我长这么大,好像只喝过一次白粥,而且还是生病的时候。”
“其实不止一次,只不过你只记得那一次。”许瑨哲不紧不慢地说,“因为那次是于皓东亲手做给你吃的,我没说错吧。”
他太了解自己这个妹妹。像她这么大大咧咧又喜欢交朋友的人,怎么可能因为一次类似于相亲的会面就把自己关在房里一天一夜?而且以前母亲也给她安排过几次这样的活动,每一次她都欣然答应。只是每次跟她相亲的男人到最后都成了她要好的异性朋友,这一点弄得钟惠很头大。
许瑨灵笑了笑,喝了一口粥,唇边的那点笑容又顿时消失,“原来白粥这么难吃,我当时还觉得这是世界上最美味的食物。多傻。”
“你真的那么喜欢他?”许瑨哲疑惑。他跟于皓东从小玩到大,以前许瑨灵还小,他们俩都不太乐意带着她玩,好在她也只热衷于洋娃娃和新衣服。到后来她小学毕业了,稍微长大了点儿才开始跟着他们到处跑。他一直以为妹妹对于皓东的感情就像是对自己的一样,纯粹的兄妹之情。可是等他发现这其中的差异时已经晚了。他甚至都想不起来当初那个成天甩着马尾辫跟在他们身后蹦蹦跳跳的小丫头是什么时候开始情动的。
想到这些,许瑨哲不由苦笑,他这个哥哥,当得还真有点儿失败。
“看你现在这个样子,我的话估计你也听不进去了。”许瑨哲看着正发呆的妹妹,尽管知道不会有多少功效,还是不得不说,“喜欢上他那样一个男人,受伤是一定的。如果你有勇气承受的话,我倒真有点佩服了。”
多说无益,许瑨哲起身往门外走,让她一个人冷静一下,“没有回报的感情是不是还要坚持,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你不是也在坚持这样一份感情吗?你能做得到,我也可以。”许瑨灵的声音蓦然响起,清晰异常。
许瑨哲不禁脚步一顿。他当然知道她是指谁,心里一时间说不清是什么感觉,似乎带了点被戳中痛处的难受与尴尬,总之很不舒服。
晚上,许瑨哲去展心霏家吃饭。看着她那张平静如水的脸,越看越觉得恐慌,心里闷闷的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样。
一顿饭吃得食不知味,之后许瑨哲抱着曈曈看动画片,莫名其妙走神,几次都没听到女儿说了什么。
展心霏收拾好碗筷,然后打扫卫生、洗澡、洗衣服,忙碌的身影来来回回,却好像连正眼都没瞧他一眼。她忙完一切之后进了房间,直到十点多曈曈睡着了才出来倒了杯水,然后到女儿房间看了一眼,轻轻关上房门后又往自己房里走。
许瑨哲被她接二连三的忽视弄得心里升起一股无名火,跟着她进了房间,一把将她拉到怀里,低头狠狠吻住她。
他紧紧抱着她,把心里所有的不安都通过这个吻发泄出来,察觉到她的抵触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吻得越发深入而热烈。
他啃咬她的锁骨,拉扯她的衣服,一路逼近至床边,将人压倒在床上,用力地吻她,在她白皙的皮肤上留下一处处鲜明的、属于他的印记。
他进入她,在她压抑的叫声中贴近她耳边说:“告诉我,你会留在我身边,永远不会离开。”
作者有话要说:呼,连续走了几天亲戚,我连觉都没睡饱>_<
今天总算能消停一天了,码了两千先发上来,抱歉让大家久等了。明天也许还会更新的。
难念的经(2)
一场激烈的运动过后,两人都大汗淋漓。许瑨哲从身后搂着展心霏,抬起手替她抹汗,有些懊悔地说:“也许你又开始有点厌恶我了。对不起。”
她迟疑了一下,转过身来对着他,声音很平静:“你今天怎么了?”
展心霏不是没有察觉到他的异常。一进门脸色就不太对,吃饭的时候明显心不在焉,连陪女儿玩的时候都显得意兴阑珊,加上刚才丝毫不温柔的动作,她确定不是空穴来风。
许瑨哲的眼神里明显带着她所陌生的恐慌,“我只是有点不确定。有没有间歇性自卑症这种病?我想我大概染上了。”
“就算有,也绝对跟你沾不上边。”她听得好笑,他那样一个人,怎么可能自卑?
“是你让我得上这种病的。”许瑨哲伸手将她贴在脸上的一缕长发拨开,唇角带着些无奈的笑,“听起来或许很可笑,尽管你生了我的女儿,尽管我们现在这样亲密,我依然没多少把握永远留住你。我总是觉得,你迟早有一天会离开。这种感觉真糟糕。”
“未来还有那么长,我无法承诺你什么。而且承诺也不过是口头说说,你该知道它没有多少可靠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