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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防不胜防,所以被苏亚泽这么用力一推,他的整个身体就猛然往后仰去!
  他本能地伸出手一抓,想抓住什么东西来防止跌倒,结果却抓住了苏亚泽的手臂!
  可想而知,悲催而极富喜感的一幕发生了!
  “咚”的一声巨响之后,茶壶西顾仰面摔倒在地板上,而野兽苏亚泽则重重地扑跌在了他的身上!
  囧rz啊囧rz!舞台后的美女辛爱,瞬间石化,然后立刻风化!啊啊啊,问她能有几多愁,恰似太监上青/楼……泪奔ing……
  见状,舞台下的孤儿们不禁笑得前仰后合,而罗杰的头顶上则飘起了一朵大大的乌云。
  在众人震耳欲聋的狂笑声中,苏亚泽急急忙忙地想从西顾的身上爬起来。
  但无奈西顾的茶壶装实在太大太圆,而茶壶肚又很滑,所以野兽苏亚泽不仅没能爬起来,反而“砰”地一声摔倒了西顾旁边的地板上!
  “你压到我的手了,笨蛋野兽王子!”西顾疼得低叫一声,皱着眉骂苏亚泽。
  “你才是笨蛋茶壶仆人呢!”
  “少废话,你快起来!”
  “知道了!”苏亚泽一边回话,一边挣扎着想要起身。
  但谁料,由于野兽装的头部很沉重,导致苏亚泽没办法低头,看不到地板上的情况,所以……他一起身,就很倒霉地踩到了西顾的腿,然后……
  只听“砰”的一声巨响,苏亚泽再次重重地跌到了西顾的身上!
  “你小心点!”西顾无比郁闷地提醒苏亚泽。
  “啰嗦!”苏亚泽一边骂骂咧咧,一边再次想起身。
  砰!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苏亚泽又一次跌到了西顾的身上!
  “小鬼!你是故意的!”西顾终于忍无可忍,气急败坏地吼起来,平日的温柔优雅的白马王子形象早已经一扫而空,额……
  “你以为我想摔到你身上啊?你又不是美女!切!”苏亚泽说着,开始再接再厉地试着起身。
  砰!砰!砰!砰……无限回音……
  不知道是撞了什么邪了,苏亚泽居然一次又一次地重重摔倒在西顾身上,压得西顾火冒三丈。
  “呵呵……我再试一次……”苏亚泽轻咳一声,尴尬地红了脸。不过幸好,他的脑袋藏在野兽造型的头罩下面,没人能看到他的脸红。
  “你快点!没见过你这么笨的人!”西顾在心底把苏亚泽的十八代祖宗都挨个问候了一遍。
  “哦!”苏亚泽讪讪地笑着,小心翼翼地再次起身。
  呼,这次终于成功了!苏亚泽顿时感到非常骄傲!非常自豪!非常有成就感!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啊啊,原来空气是这么新鲜,生活是这么美好,不用再压在西顾这个小白脸身上的感觉是这么的……爽!
  身着圆滚滚的笨重臃肿的茶壶装的西顾,他在地板扑腾了两下,然后就非常痛苦地一个字一个字地往牙缝外面蹦字:“野兽王子,拉我起来!”
  “你是白痴啊?你自己不会起来吗?茶壶仆人!”骂归骂,但苏亚泽还是拉住了西顾的手,用力将他从地板上拽了起来。
  “你以为穿着这身茶壶装那么容易起来啊?你来试试看!”西顾吃力地站起身来,对苏亚泽怒目而视。
  “我为什么要穿你那种傻兮兮的衣服?我可丢不起那个人!”苏亚泽冷哼一声,将头扭到一边。
  “哈哈哈哈……哈哈哈……”台下的小观众们爆发出一阵阵惊天动地的狂笑声,同时纷纷议论起来:
  “笑死人了!好喜剧哦!”
  “那个茶壶好搞笑哦,他真的是西顾哥哥演的吗?”
  “的确是西顾哥哥演的哦,我亲眼看到他穿上茶壶装的!”
  “哈哈哈,你们数过没有?刚才野兽和茶壶一共跌倒了九次耶!”
  ……
  在舞台背后,罗杰欲哭无泪地提醒辛爱:“美女,该你上场了。”
  闻言,饰演美女贝儿的辛爱只好硬着头皮冲上了舞台。
  “贝儿,你,你终于回来了!”野兽苏亚泽顿时眼睛发亮,口水直流三千尺,整个人瞬间化身为狼,嗷嗷嗷嗷——
  辛爱:“嗯,我回来了。这都是我的错,如果我能早点回来……”
  野兽:“也许,这样子更好……”
  辛爱:“不要这样说,你不会有事的。我们又在一起了,什么都会好的,对吗?”
  野兽苏亚泽深情款款地凝视着美女辛爱:“至,至少,我还能看你最后一眼。”
  辛爱顿时风中凌乱,非常痛苦滴说出了美女的台词:“不,不,不要,求求你……不要丢下我——我爱你……”
  50
  50、人间自有真情在 ...
  说到这里,一道强烈的舞台白光射到了野兽苏亚泽的身上,而餐桌上的那朵玫瑰花的最后一片花瓣也凋落了。
  按照剧本,美女辛爱现在该吻野兽苏亚泽了,然后野兽就会变回王子。
  但素!
  只见茶壶西顾以迅雷不及qq旋风之势一把拽住了野兽苏亚泽的手臂,随着此时奏响的音乐节拍,优雅而潇洒自如地带领着苏亚泽转了几个圆圈,一直转到了壁炉后的长长的落地帷幕后面。
  与此同时,扮演茶杯、座钟等物品的仆人也都纷纷跳着飞旋的舞步,躲到了帷幕的后面。
  只听“辟里啪啦”的一阵轻响,一簇簇绚烂瑰丽的烟花突然从帷幕后面腾升而起——巫婆的魔法被解除了!
  帷幕缓缓被移开,满脸坏笑的西顾带领着脸色铁青的苏亚泽迅速旋舞而出。
  此时此刻,西顾已经脱掉了那臃肿的茶壶装,而苏亚泽也取掉了野兽造型的头罩。
  在欢快而明朗的音乐声中,苏亚泽咬牙切齿地开始说野兽的台词:“贝儿,是我……”
  辛爱满头黑线,说出了美女的台词:“真的是你!”
  当然了,既然这部童话剧演到了这里,那么茶杯、座钟等所有物品也全都变回人了。
  西顾邪邪地笑起来,对苏亚泽说出了仆人的台词:“哎呀,好兄弟,以前的事可真是一场噩梦啊!”
  “……”苏亚泽的脸俨然比锅底还黑了。
  西顾放声大笑,径直牵过辛爱的小手,开始与辛爱跳舞。
  演茶壶孩子的演员已经笑出了眼泪,艰难地说着台词:“妈妈,他们会快乐地生活在一起吗?”
  茶壶妈妈:“当然啦,亲爱的。”
  茶壶孩子:“我还要睡到碗橱里啊?”
  众人都哈哈哈哈地大笑起来,而苏亚泽则一直气急败坏地想从西顾的身边抢回辛爱。
  欢乐的音乐声中,苏亚泽、西顾和辛爱一起踩着节拍,跳着优美而新颖有趣的追逐舞。
  就这样,《美女与野兽》这部童话剧终于喜感地迎来了令人大跌眼镜的结局,而台下早已经是笑声震天,排山倒海般的热烈掌声居然久久不息……
  在火红色的舞台帷幕被缓缓拉上的这一刹那间,辛爱一边与西顾跳着舞,一边不经意地往舞台下瞥了一眼。
  然后,她就万分惊讶地发现:在众多小观众都笑得东倒西歪之时,有一个穿着碎花衬衣的小女孩竟然面无表情、目光空洞,而她的座位旁边,还放着一台轮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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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童话剧的演出结束之后,出于好奇和关心,辛爱特地向罗杰打听了一番关于那个面无表情的小女孩的情况。
  原来,那小女孩名叫薇薇,仅仅十岁,却患了癌症。
  自从她前几天得知自己患上癌症之后,就消极地选择了放弃生命。无论儿童村里的工作人员怎么耐心地劝慰她,她也不肯配合医生的治疗!
  也由此,目前她的身体状况已经越来越差了,已经虚弱到没法自己走路、需要坐轮椅的地步了!
  ●︶3︶● ●︶3︶●
  湛蓝明澈的天空,温柔得好像要漾出水来。
  在sos儿童村的背后,是一大片灿黄如金的向日葵花海。一朵朵高过人头的向日葵那么热烈地绽放着,犹如激情而灼烈地燃烧着的金黄色火焰。
  数只五彩斑斓的蝴蝶,在无边无际的花海中翩翩起舞,轻盈而美丽,就像一个个调皮的小精灵。
  “西顾,现在应该怎么办?”辛爱在艳丽的向日葵花海中转过头看向西顾,“薇薇说反正她迟早要死,所以她不想再浪费治疗费……”
  “我们必须要尽快想办法说服她,让她配合医生的治疗。”西顾微微皱起眉头。
  辛爱苦笑了一下:“可是我们都已经劝了她很多次了,但她竟然莫名其妙地说什么‘我已经没有希望了,就像向日葵不能在下雨天灿烂地绽放,就像黑夜里不能出现明媚的阳光……’”
  西顾低声叹息:“我也觉得奇怪,薇薇不过十岁而已,真不知道她为什么会说出那么绝望的话来?”
  “刚才罗老师不是说过了吗?薇薇之所以不想再活下去,是因为她在婴儿时期就被她爸妈遗弃,”苏亚泽轻一挑眉,若有所思地说,“如果我们想办法让她感到‘人间自有真情在’,应该就能断绝她那种一心求死的念头。”
  在明媚温暖的阳光下,西顾那双熠熠如星的漆黑眸子里染上了一抹忧伤的蓝色水雾:“但现在的问题是,怎样才能让薇薇感到‘人间自有真情在’?”
  辛爱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对啊!不仅仅是儿童村里的工作人员,就连我和西顾也作出了各种努力,可还是完全无济于事……”
  苏亚泽轻轻勾起唇角:“我说,你们两个大学生还真是的,居然连一个十岁的小女孩都不能搞定吗?”
  “这么说,你已经想出好办法了?”辛爱没好气地问。
  “那当然,”苏亚泽微微眯起眼睛,“谁说向日葵不能在下雨天灿烂地绽放?谁说黑夜里不能出现明媚的阳光?”
  苏亚泽此言一出,辛爱和西顾不禁都是一愣。
  “你的意思是……”西顾疑惑地望着苏亚泽。
  “拜托,动用一下你们的浪漫细胞好不好?”苏亚泽邪邪地笑起来,然后随手扯□边的几片日葵花瓣。
  天际中那梦幻般的蓝,犹如碎裂在水面上的波纹,一晃又一晃,安静地折射入苏亚泽深邃明亮的眼睛里。
  但见苏亚泽手一扬,漫不经心地将手中的向日葵花瓣高高地抛洒向天空。
  刹那间,笼罩着金灿灿阳光的美丽花瓣纷纷扬扬地落下来,好像一场带着香气的花瓣雪。
  见状,西顾的眼睛顿时一亮:“你说得对!我怎么就没有想到呢?谢谢你……”
  “你们俩到底在打什么哑谜啊?为什么我一句都听不懂?”辛爱一头雾水。
  苏亚泽以手扶额作无奈状:“唉……我们人类是没办法跟你这种单细胞的生物进行沟通的。”
  西顾忍俊不禁,用手揽过辛爱的肩头,轻声对她说了几句话……
  辛爱用手挠了挠头:“你说的那个办法的确很有创意啦,但是天气预报说,最近这几天根本就不会下雨啊!”
  苏亚泽伸手敲了辛爱一个爆栗:“笨蛋!我们可以人工降雨嘛!难道你忘了?我五姑爹是公安消防支队的大队长啊!”
  “……”辛爱默默地风中凌乱了。
  西顾微微一笑:“那么,舞台的灯光设备就由我去准备好了。”
  “老太婆,剩下的就交给你了。”苏亚泽坏坏地笑。
  辛爱顿时内牛满面:为神马淋雨的是我啊?为神马受伤的总是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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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温馨安详的夜,在sos儿童村一楼的某个房间里,天花板上吊着的那盏明黄色的灯,幽幽地散发出柔和的光芒。
  厚厚的深蓝色窗帘拉得严严实实的,遮住了窗外的所有风景。
  暗褐色的方桌上,摆放着一个晶莹剔透的高高的花瓶,花瓶里插着数朵金灿灿的向日葵。
  十岁的孤儿薇薇静静地靠坐在床头,自然卷的漆黑长发扎成了一个马尾。她圆圆的娃娃脸很苍白,干净美丽的大眼睛里全是绝望和痛楚。
  凌晓菲坐在床边的椅子上,她一边把一个装满了七彩千纸鹤的漂亮玻璃瓶往薇薇的手里塞,一边给她讲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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