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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我步步后退，说话也有点结巴。
“什么利息，我明明……明明有帮你说话。”
墨辰长得一副天使模样的脸，此时在我眼里是一个小恶魔，张着他黑色的翅膀要吞噬我。
第十五章 被吃豆腐尤不知
夜晚降临，窗子外，飘起了淡淡的雪花。
白天发生的事，我无语，不管谁问发生什么事，打死不说，实在是太灭自己威风了，被一个幼稚小孩罚亲他的小嘴十下。
准十点，墨辰洗好澡，赤/裸着身子走回床上。
我见他天天晚上如此，我苦口婆心地教育他。
“墨辰，你现在12岁了，要学会洗完澡出来穿上衣服。”
天天看他的小裸/体，我早已免疫了，不再是第一次见他光着身子撩开被子时吓得花容变色。
墨辰取过我手上的电视遥控板，直接关上，轻拍了一下枕头。
“妈咪，不要再念了，我知道。今天晚上说什么故事给我听？”
见到他那撒娇的眼神，我自动放弃说教。
习惯成自然，养成了十点关灯关电视为墨辰说睡前的故事，准十点半进入梦乡。
“墨辰，你真的是要听吗？”
不由得我怀疑，我故意天天说同一个故事，他依旧张大眼盯着我，笑得极为灿烂。
墨辰如往常一般，整个人腻在我怀里，我怕他裸着睡冻着了，自觉地把他搂在自己的怀里，碰到他的肌/肤冰凉，我又开始唠叨。
“墨辰，你看，不是妈咪说你，你本来身体就怕冷，却偏要光着睡。”
墨辰无赖地趴在我身上，似乎要缩进我的肚子里似的，软软地道。
“妈咪，我要听故事睡觉了，快点嘛。”
受不了他的撒娇，我直接忽视了这样大大的不妥。
“真拿你没有办法。”
墨辰在我开始说故事时，头已放在我的肩膀上，手自然地围着我的腰。
“妈咪，你喜欢墨辰挨着你睡吗？”
墨辰的发问，我愣了一下，喜欢吗？不喜欢，会喜欢才怪。这小子每当他睡着了，睡癖之差，我无法苟同。如果不是确定他是真的睡着了，我会当他是色魔降临。
世上有人睡着了，他的嘴里会含着母亲胸前的花蕊吗？绝不可能，又不是初生的婴儿。
想到某个晚上我无意识地知道后，骇得脸色发青，要把墨辰推下床时，却见到他是睡得极为安祥。迟疑片刻后，我穿多了衣服继续睡，再次无意吓醒后，又发现了墨辰的头趴在我的胸口，嘴里含着我胸前的花蕊。
刹那间，我有想杀人的冲动。
起床后，我严厉说他的睡相之差，让我无法同床。他问我发生什么事了，我却红着脸说不了，最后不了了知。
一连几个晚上如此，我的精神快要崩溃。终于求救了儿童心理医生，知道有这处症状的小孩极为罕见，是典型的缺乏母爱个例，还让我好好待他，否则极为容易走上犯罪的道路。
回到家，我疲倦地见到墨辰为我弄好的饭菜，我要说出的话终于吞了回去。
说来奇怪，那天去了儿童心理医院后，墨辰晚上的怪毛病突然好了。不过他变了，他的小手喜欢放在我的小肚子上，然后头放在我肩膀上，最后一夜无梦。
第二天，我欣喜地去问医生，医生说是他的症状在减轻。还请教我用了什么良方，一个晚上就成功，我傻愣在那里，我什么也没有说，自然回答不了。
“墨辰，你提到这个问题很好，你从明天起睡另一个房间可好？”
两个多月过去了，他以前的个子如一个五六岁的小孩，现在是恢复正常12岁小孩的体貌发育，我怎么样也要为了他的未来着想，不能做一个1白相娘，要做一个有爱心的良母。
墨辰的脸立即变色，双眼眩然欲泪。
“我就知道妈咪嫌我是一个孤儿，一有机会就想法让我离开。”
我马上喊无辜。
“墨辰，你不要多想，没有这么一回事。”
有这回事，还不让秦妈直接劈了我，说我有钱就变坏了。
墨辰吸了一下鼻子，与我眼对眼，鼻对鼻。
“真的吗？”
我从被子里伸起左手，竖起三根手指做保证。
“我保证没有，我巴不得与墨辰在一起一辈子。”
墨辰抓住我的手，眼内一片晶亮。
“妈咪，你说话要算话。”
我摸了摸他的头。
“当然了，你听说过世上有母嫌儿丑的吗？”
母亲与儿子自然要永远住在一起，不住在一起，那世上哪来的婆媳问题。
墨辰忽然用力地啵了一下我的脸蛋。
“妈咪，你在墨辰眼里最最漂亮，我们永远住在一起，也睡在一起好吗？”
被亲晕了的我，没有听到后半句，迷晕晕的点头。
“好，我们永远住在一起。”
墨辰听到了我答应他，抱住我轻语。
“妈咪，我希望快快长大，这样就可以换你来睡在我肩上。”
听着他童趣的话，我笑了。
“到时墨辰有了媳妇就忘了妈咪唠。”
自古以来都是儿子有了媳妇忘了娘的，只有娘时时牵挂着儿子的一切。
墨辰忽然脸冰冷了下来。
“妈咪，墨辰以后永远不会离开你，就算迫不得已要离开这里，也一定会把你带走。”
我愕然，这样的墨辰，似乎有点陌生。
“你……”
墨辰瞅着我呆愣的脸，自言自语起来。
“妈咪，好像你一天到晚都是坐着上班，运动特别缺少是吗？”
我害怕入墨辰的圈套，经验太多了，我屏起嘴不说话。
“我要训练妈咪增强体质，否则以后遇到突发事情想跑也跑不了了。”
我的背心突然发毛，我望着墨辰，呢喃。
“墨辰，妈咪年纪大了，运动不适合了。”
让我如军训的小孩一样被人训，不如直接杀了我才好。
墨辰眯起了眼对上我，直接判了我的死刑。
“妈咪，我从明天开始训练你。”
我气得直接把他搂在胸口，不让他说话。
“我刚放假，不准剥削我睡懒觉的福利，睡觉。”
墨辰的声音还是传了出来，我听了额头黑线暴涨，当作没有听到。这个夜，实在是太漫长了。
注：1白相娘béxiàngniáng：是浙江省兰溪市方言，意为宠小孩，任由小孩变成坏小孩，最后走上犯罪的道路。在小孩幡然省悟，枪决刹那，要吃一口娘的母乳，咬下母亲乳投，恨娘样样宠，让他不明是非引恨枪决而来的方言。
第十六章 春节客人麻烦多
大年三十，桌上摆满了墨辰弄好的菜，仔细点点也有十二样之多。见到桌上色香俱全的菜，我吞咽了一下口水。
墨辰见我一副馋样，笑得极为得意。
“妈咪，吃吧。”
我嗯了一下，马上准备吃。刚挟了一筷子，门铃响起，我不敢置信，今天晚上还会有人来我家？每年的这个时候，谁敢打扰我，谁就吃闭门羹，因为我都去旺角孤儿院过春节去了。
今年难得在家，就有人上门打扰，真是讨厌。
“墨辰，我们可以当作没有听到吗？”
讨厌有人来我家分享墨辰弄给我的大餐。
墨辰觉得奇怪，问我。
“妈咪，为什么？”
门铃始终不曾停，我犹豫着。
“这些菜都是你今晚特意弄给我吃的，不想有人来吃。”
平时墨辰只弄二菜一汤给我吃，今天这么多菜让别人吃了，我不是亏大了。
墨辰见我孩子气地说，他勾了一下手指，我靠了过去，准备聆听他要说什么。
“只要你答应从年过了开始接受我的训练，就天天吃我弄的菜，有中餐，甚至还有西餐。”
我想摇头拒绝，却发现头僵硬了，不想拒绝。可是我好不容易才让他放弃逼我锻炼身体，为了美食而放弃，值得吗？
见我在犹豫，墨辰再加一把劲。
“如果你不答应，从明天开始，我只弄自己的一份，你自己的自己弄。”
什么，我不敢置信，他威胁我？是我对他太好了，还是他觉得我这个妈咪太窝囊了，需要他训练我加强逃跑体质？
“墨辰，你到底是谁？”
没有一个孤儿会懂得这样多，甚至是不该知道的也知道。
墨辰盯着我，忽然向我无辜的一笑。
“妈咪，门铃要按爆了。”
呃……我转头看向门处，那个人简直是不死心。无奈之下，我只好站了起来，忘记了刚问的问题。
透过猫眼，一见到外面的情况时，我吓得往后退了几步。墨辰见我如此，还以为发生了什么事，急追问我：“妈咪，外面是谁？”
我脸色哀戚。
“墨辰，齐哥来了。”
我离开齐家之后，他几年不理我了，怎么会在今天如此重要的日子抛下一切来到我这里过年，这个事实太让人崩溃了。
墨辰哦了一下。
“不要怕，有我。”
我苦笑一下。
“晓峰也来了。”
从不让他到我家来，今天竟然和齐哥碰到一块了。光想想被齐哥知道他喜欢我，他的下场会是什么，我都歉疚。
墨辰眉一挑。
“妈咪，只要你以后都听我的安排，今天晚上我一定让你心想事成。”
我讶然，趁火打劫的事，别人或许做不出来，但是墨辰我知道是百分之百可能。
我停顿一下，墨辰嗯了一下，我吓得马上答应。
“好，只要你让他们今晚和平相处，我以后都听你的。”
话音一落，墨辰变魔术似的从口袋里拿出纸笔，甚至印泥。
“口说无凭，白纸黑字加手印。”
我瞠大双眼，不是吧，又必须如此吗？
“快写，否则门要被踢开了。”
墨辰催促的声音，我颤抖着手写上了不平等条约。
在齐哥的耐心用完之际，我笑着一张脸打开门。
齐哥黑着一张脸，怒斥于我。
“飞飞，你怎么这样迟开门。”
我怯场了。
救场的墨辰从我身后倏地飞扑过去，声音中透着惊喜。
“外公，你是不是想墨儿了，所以才来看我的吗？”
眼中只有齐哥的墨辰，令站在后面的晓峰完全石化了。
齐哥本要避开墨辰的色爪，却因为在外人面前，他忍住了，露出一张威严的脸。
“墨辰，你都12岁了，一点都没有男儿气概，实在是太丢我的脸了。”
一声外公，让晓峰以为齐哥是我的爹地。听到墨辰撒娇被训，心疼不已。
“齐叔叔，墨辰还小，什么都不懂，不要见怪。”
一声齐叔叔，让齐哥是彻底黑了脸。我在齐哥暴怒之前，忙把他们两个人拉了进来，不想被别人看到我家的笑话。
“晓峰，你怎么也来了？”
晓峰讪笑一下，完全不知道刚才他差点要死于齐哥的枪下。我为他抹了一把冷汗，更为自己今晚的衰运而哀叹。
“飞飞，我都不知道你爸如此年轻，看去比我大不了多少。”
我嘴角抽搐，他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齐哥本来就比他才大8岁，才36岁，与我、墨辰一样同是属马的。
齐哥斜看了一眼晓峰，神情冷峻。
“飞飞，这就是你交的那个朋友？”
晓峰还以为是夸奖，要回答时，我立马抢着回答，并瞪向旁边始终微笑着的墨辰一眼。
“齐哥，你不要多想，他只是我的普通朋友，如果交男朋友，我一定会如实汇报的。”
不能怪我呀，实在是齐哥对我选男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