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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你顶得我不舒服。”全浅浅的话中夹着鼻音,倒像是撒娇的意思了。
  “全浅浅,你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吗!”简修纯转念想到,如果此刻她遇到的不是自己,是不是也会露出这样子狐狸精似的媚态,心的火忍不住又冒了上来,“你有没有脑子!”
  全浅浅闹哄哄的大脑早没了一点儿思考能力,她只觉得在自己眼前扇扇合合的嘴太烦了,得用什么堵上才行。于是她低下头来,贴上了他的唇。
  果然清凉,果然舒服。
  简修纯被这一吻也噤了声,男人的意志力往往很强,可是过钢易折,总有那么一个切入点,一矢中的,便会溃不成军,就像现在这样。
  外面随时会有人闯进来,而且现在也不是做这个的时候,他可记得清清楚楚自己来零点可不是单单为了喝酒。
  然而他却拒绝不了来自唇上的诱惑,这人就是这么奇怪,往往越是紧张就越是觉得刺激,越是知道不能做,就越是想要尝试。
  全浅浅的嘴唇沿着简修纯的唇线旋转,直到他的下巴仍然没有停下的意思。她的舌头就像一个调皮的娃娃找到了有趣的玩具,舔过了他的下巴还不够,又来到他的脖子,然后停在他的喉结上反复打圈。这样边尝试边深入的动作把简修纯逼到了疯狂的边缘,他也不敢示弱,不安分的手从全浅浅的衣服下摆探进去,一只手向上,覆上她的胸前柔软,一只手向下,穿过她休闲短裤的裤腰来到她的娇臀。
  这两个人倒不像是在调情,更像是在比试,看谁能把谁拿下。全浅浅毕竟是理论主义者,一切动作单凭本能,哪及得上简修纯动作娴熟经验老道,慢慢的她被动起来,只余力随着简修纯的动作喘息扭动。
  撞破
  我们已经如隔冰河,那些疼痛是离歌吗?
  ——全浅浅
  门口传来锁把旋转地声音,简修纯早有警觉,他抱着全浅浅敏捷地旋身闪进身旁的隔间,坐在座便器上,单脚关上门,这一连串的动作下来,全浅浅居然纹丝没动,还抱着他的脖子没头没脑的啃着,嘴里依依稀稀冒出诱人的声音。
  简修纯抱起全浅浅的头,吸上她的唇,生怕那要命的声音溢出来,而全浅浅见他有所压抑竟得寸进尺,双手从他衬衫的领口伸进去,在他的背上留下一道道指甲印,然后又不管不顾地只想要扯他的衣服。
  进来的两个人边方便边说话,说话声和水流声刺激着隔间里两人的神经,或者说,只刺激着简修纯的神经,全浅浅这个被酒精浸泡了脑袋的丫头,只得意自己占了上风,双手不停动作,哪肯歇息。
  “快点!”
  “我要大,你先出去吧!”
  “哦,那你快点儿!”
  一个人出去了,全浅浅也顺利剥下了简修纯的衬衫,她坏笑着探向他的皮带。“坏丫头!”简修纯恨恨地在她耳边低语,把她的坏笑声一口咬住。
  “哗……”的冲水声后是“啪”的甩门声,剩下的那个也走了。
  那声音刚断,简修纯猛地站起来,一使力顺势把全浅浅按在门上。
  全浅浅一下子悬空,她惊叫一声“啊!”双腿本能地紧紧环住简修纯的腰,一直不肯闲着的手,也改圈住他的脖子,已然毫无还手之力。
  简修纯低喘浅笑:“看你还闹!”他半裸着的身体,在灯光下矫健如兽,想要一下子把全浅浅吞噬入腹。而他的声音在这封闭的空间里低低旋动,竟是说不出的性感暧昧。全浅浅刚想开口,唇又被封住,在她回不过气来的时候,简修纯好心地松开了她。
  “看清楚了我是谁!”
  “嗯……”再次被封住。
  “回答我,叫我的名字!”
  “嗯……”又被封住。
  “竟敢装糊涂!叫我简修纯!”
  “嗯……”
  惩罚性的吻,愈加凶横。全浅浅憋气憋得胸口痛,实在是太委屈了,要人家回答也得给人喘气的机会不是?
  “纯纯……”煞风景的称呼出口,简修纯寒得□熄了了一半。
  “不许这么叫!”
  “我就这么叫!要不叫美人儿,你选一个!”全浅浅醉得迷迷糊糊可是执拗劲儿却半分不减。
  简修纯见跟她根本说不通,索性改作行动,健臀猛挺,撞得全浅浅又是“啊……”的一声。两个人都觉得燥热难耐,正欲有下一步动作,卫生间的门被猛地撞开。
  “警察临检,卫生间里的都出来!”
  “啪!”
  卫生间的门被撞开,外面灯光乍亮,音乐声已停,歌舞已息。询问、不满、争执的声音如潮水般涌进来。
  这声巨响像个巨型棒槌狠狠地敲击了全浅浅的脑袋,她使劲儿拍拍头,揉揉眼睛,才把目光放在眼前人身上。
  晴天霹雳!
  五雷轰顶!
  洪水啊,地震啊,2012啊,都一股脑子过来吧!
  哪怕是掉下一块大石头也好啊,把这儿的罪人,连同罪证,一股脑砸个稀巴烂,让她倒地猝死,灰飞烟灭!
  全浅浅吓得胆子都寒了,密密的细汗从鼻尖渗出,酒也醒了一半,她刺溜一声从简修纯身上滑下来。其实,她全浅浅本质上就是个胆小如鼠的人,做事情总喜欢瞻前顾后,正因为如此,她压抑不住了才会脑袋发热,做出一些不经大脑的事情,可每每做出些什么了,她最多花三秒钟畅快,然后就是永无止境的懊悔,好在她狗屎运好,还从来没做过什么被别人抓住过把柄,可今天这事怎么办?
  脚步声渐近,很显然警察要间间查看。全浅浅脸色咋红咋白,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简修纯见着全浅浅的脸色霎时间百般变化,他挑了挑眉,竟然退后一步坐了下来,他一贯冷峻的脸上面无表情,看不出任何喜怒,可很明显,他没有半点儿要掩饰或者担心的心思。全浅浅的肺都要气炸了,再怎么说tq也不是一个人能做出来的,做为她的拍档,在这种jq即将曝光的时候不是应该紧张一下应应景吗?
  她气得无话可说,只伸着个手指指着简修纯,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你……”这一伸手她才发现一根内衣的带子正晃悠悠地挂在手臂上招摇,顺着这根带子看去,她的内衣早不成形了,松松垮垮地吊在衣服里。全浅浅的脸被烧焦了似的烘人,她的表情已经基本上和哭没有什么两样了。她揪着带子就往里塞,哪晓得用力过猛,整个内衣从t恤下摆掉了下来。
  这边全浅浅手忙见乱,而简修纯居然就老神自在地翘起了脚,他的唇角还扯出一个冷嗤的笑,鄙视道:“你也就这么点儿胆子!”
  全浅浅羞愧难当,加上外面的脚步声越来越近,也顾不上简修纯的脸色了,她一手捞起地上的内衣塞到自己的裤兜里,一手挑起挂在座便器水箱上的衬衫就想往简修纯身上套,也不知道是因为喝酒太多头昏还是因为用力过猛,总之,就在身后的门被推开是,全浅浅再一次,以非常暧昧的姿势趴到了简修纯身上,她的脸好死不死正撞在简修纯傲人的男性象征上,在外人看来,她好像正殷情地为他服务着似的,怎不让她又羞又急。
  她这边连自焚的心都有了,简修纯却局外人似的,慢悠悠扯过全浅浅手上的衬衫,慢条斯理地穿起来,就像这儿不是酒吧厕所而是他家的穿衣间一样。
  很显然开门的那个也很尴尬,他声音平平地说:“简先生,请到外面来。”
  啊,没喊她,全浅浅退后一步,准备装聋作哑。简修纯一眼就看出了她的鬼心思,他瞄了她一眼,道:“外套捡起来,跟上!”
  死了死了,这个该死的,让她捡西装是裹在身上?还是裹住脸啊?这样出去不是明摆摆的“不要脸!”“x夫x妇”几个字儿写脸上吗?
  男人的外套!
  她曾经无数次幻想过,能有这么一个男人在寒冷的冬天里,最好还下着雪,无比温柔地脱下自己带着体温的外套披在她的身上,然后两个人含情脉脉,暖暖的呼吸雾状缭绕,多么浪漫啊!
  瞅着手上的西装,全浅浅无比纠结,最后做了一个她认为最合理的决定。
  简修纯见身后久无声息回头一看,全浅浅正大西装顶在头上,裹胸缩头,一副新闻频道专题片女主的样子。心中不觉好笑,一股子暖意慢慢腾起。那个企图把自己缩成一个隐形人的女人,有时候坚韧,有时候猥琐,有时候胆大妄为,有时候又唯唯诺诺,但每一种样子都能带给他暖暖的感觉,就像细雨落进了干旱的土地,稍纵即逝,却回味无穷。
  想着,一丝笑不经意就从唇角溜了出来,他微一伸手便把全浅浅揽到怀里,目不斜视地朝外面走去。
  全浅浅被他这么搂着也不敢出声也不敢挣扎,只想着他身材高大,或许能为她挡着一点儿目光。她那晓得简修纯生来是大众关注的焦点,还从来没有哪个女人能在众目睽睽下被他揽在怀里,这怎么不让看的人心生好奇?
  简修纯一出现,大堂里的声音哗然静止,大家都不约而同地朝他们看来。一直在大堂中应付周旋的卢殷走过来,他没有像其他人一样好奇简修纯怀里的女人,只是歉意地说:“不好意思,简少!只是一场误会,您稍等一会儿就好了。”
  许继也赶上来,站在简修纯身后,简修纯问:“带队的是谁?”
  “向海,向处。”
  简修纯感觉到怀里的女人一僵,心里觉得很不舒服,他冷哼一声道:“那我们一定得去打个招呼才行。”
  全浅浅听他这么一说彻底歇菜了,她定着脚不肯移动。简修纯正待发火,一个好听得要人命的声音响起:“吆,简少,竟然在这儿遇到您真是荣幸非凡啊!”
  “哪里话,早该去拜访向处的,不过我刚到,事务忙碌耽误住了,还望向处不要见怪才是。”
  “哪里,哪里!简少家大业大,能记得我向海就是我向海的荣幸了!”
  两个人隔着全浅浅握手,兀自寒暄,如同多年不见的老友。全浅浅却是一动不敢动,只盼着这种折磨快快结束。
  “这位是?哈哈,没想到简少也是个知情识趣的人,到哪儿都不忘了带上自己的红颜自己啊,不介绍我们认识一下吗?”
  全浅浅听了这话如同催命咒,她的头埋得更底了,只恨不得找个洞钻进去。简修纯却一点儿也不给她退缩的机会,他手臂稍一用力,顶在头顶上的西装滑到了肩上,露出了全浅浅暧昧潮红的脸。
  “浅浅!”最先惊呼出声的是找她找了很久的云朵儿,还有离她最近的卢殷,卢殷的声音不敢置信得甚至带出颤音来。
  这俩人一见,都是下意识地伸出手去要拉全浅浅。全浅浅见了云朵儿也是如见救星,挣扎着就想向她扑去,心道越早离了这是非窝越好。
  简修纯怎肯让她如意,揽肩的手下移改锢住她的要,声音亲和却听得全浅浅汗毛直竖:“浅浅就不想把我介绍给你的朋友吗?”
  全浅浅正想挣扎,只觉得手腕一痛,她被一股猛力拉着向前跌去。手上的力道不减,腰上的手也没有松开,全浅浅就这样被夹在两个人的中间,她一抬头,一下子跌进了向海的眼。
  这是一双什么样的眼?那里面是惊涛骇浪般的愤怒;那里面河水倒流的惊讶;那里面是海棠四散,红如血,细如雪的受伤;那里面是愤恨,是质疑,是疼痛,还有全浅浅从来没敢正视的感情,甚至还有,绝望。
  谁见过这样的向海!
  他的脸上,笑容早已不见踪影,锋利如刀刃的戾气猛然腾起,全浅浅不由得又想起了他拿砖头拍人的那次,就是这种感觉,仿佛恨不得把别人撕成碎片。
  互相折磨
  我们都太善良了,这样的折磨怎么能抚平伤痛?我没有办法告诉你,也无法告诉自己,不要再哭泣。让我怎么开口说,鸟和云的依偎,只是一时眼睛的错觉。
  ——全浅浅
  这样的向海让全浅浅害怕。
  那么多人看着,全浅浅被目光炙得冒烟,可这两个人谁也没有松手的意思,气氛一下子僵持起来。
  向海的力道很大,全浅浅的手腕被他抓得快要断裂了,她却也只是咬着牙忍着。胸口处一跳一跳地抽痛,从这抓着她的手上,她感觉到向海心中排江倒海的醋意,还有无法找到出泄口的怒火。这让她开始产生错觉,向海是爱她的吗?如果不是,他怎么会失态至此!<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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