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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样做。
  “三王子,是属下们管教不严,但凭您责罚。”闫安泽眼见韩慕辰动作华丽的归枪入套,只觉脖颈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这人有百步穿杨的能耐,性格又极其狠戾乖张,今天没杀一儆百一准儿是因为他心情挺好的。
  “少给我整那些虚的,就还像在边城的时候叫我上将就好。责罚也不急在今天,明天见。”韩慕辰说完扫了一眼身前的大圆桌,随后转身离开了。
  那下面应该躲着人,而且有个人的气息十分的不平稳,竟是透着隐隐杀气。韩慕辰直觉该是对他无法造成什么困扰,索性懒得去理睬。
  不知是不是因为身在王都的缘故,他的情绪中平添了一丝烦躁,真想快点儿离开这个鬼地方,回他的边城去。
  韩慕辰屏退了随从,待走到一个四下无人的深巷中,几个跳跃就上了不远处一座几百米高的钟楼。
  恰巧刚到午夜整点,伴随着悠扬的钟鸣似乎连整座钟楼都在震颤一般。
  王都就像一座不夜城,到处霓虹闪烁,连深夜的凉风都吹不散它的热情。
  韩慕辰精致的脸庞没有一丝表情,只一闪而过的黯然好似被这黑夜抹去,让人捕捉不到痕迹。他捏了捏一直随身带着的那件硬物,随后隐去了身形......
  刚才他极目远眺的方向,那一片辉光的深处,曾经有一座孤儿院......
  作者有话要说:
  ☆、永世不得录用
  “受伤的都回学校找校医去吧,这事儿瞒不住,你们也不用编瞎话,照直说就行。”闫安泽见韩慕辰推门出去了,看了看情况,眼见几个挂了彩的伤的都不重,这才交代了两句。
  两班的人都知道惹了祸,谁也没有动手的心思了,因为好奇心作祟,到底是有人忍不住问出声。
  “席教官,那个高个男人就是传说中的三王子吗?真是闻名不如见面啊,高大英俊,我要是个女的,也是想扑上去了。”
  “他还不到三十岁就稳坐军部的首位,你以为是靠了那副好皮囊?人家那脑子,你琢磨明白一件事儿的功夫,人家都拐了十个弯儿了。”席谷因着喝了酒,也是不好绷着个脸,眼见两班的人终是能心平气和的坐在一起了,心说今儿真是一场无妄之灾啊。
  秦山河眼见滕延康自桌子底下出来之后就脸色铁青,也不知他是撞了什么邪,不觉又看了眼已经回到闫安泽身旁的那个清秀的实习生,以为是跟他有关。
  *
  第二天一早所有的人就被广播召集到广场上开大会,五班和二班被点名通报批评,两班的实习生每人扣除十分的毕业综合分,并且罚了席谷和闫安泽每人半年的军饷。
  “马队长,是我督导不严,能不能别扣我学生的分,我自愿领五十军棍。”席谷心知今天通报批评是少不了的,也猜到韩慕辰不会手下留情,所以直接带了根军棍来的。
  马斯年眼见席谷把上身的衣服一脱,之后赤着膀子席地坐了下来,之后还把一根军棍放到了身前,一时没了主意。
  “你这是要违抗军令?”
  慵懒的声音自队伍的后方响起,众人不约而同的向那个方向看去,只见一人挂着抹浅笑缓缓走来,声音虽然不大,却透着股威严。
  在酒馆见过世面的自然紧忙低了头,不知道他是谁的众位也自觉的回转身形立正站好。因为单看那人肩头的军衔,也知道他是个大人物。
  “三王子殿下,您看......”马斯年按照韩慕辰的授意早早的就开了通报大会,没想到他这么早就来了学校,倒是可以把这难题直接扔给他了。
  “席谷不敢,席谷只想说,军规不外乎人情,学生们得分不易,这样被扣去了可惜,想由我承担罪责,饶了学生们吧。”席谷说着把地上的军棍拿了起来,并双手举过了头顶,身上的皮肤因着凉风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一个人不够,就两个人,还请三王子法外开恩。”闫安泽见状也站了出来,几下褪去上身的衣服,坐到了席谷的旁边。
  “你们二人管教不力,罚半年的军饷自是不够看的,那就再赏你们一人五十军棍吧。马斯年,由你立刻执行。”韩慕辰似是没听到两人的求情,额外又赏了罚,随后让随从搬了把椅子放到马斯年站着的高台上,惬意的坐了下来。
  马斯年闻言立刻拿起军棍先照着席谷的后背砸了下去,他尽量高扬手轻落棍,就怕遭人记恨,心说这费力不讨好的活儿怎么就让他给摊上了。
  “怎么罗家没给你吃饱饭吗?要不要我教你怎么用军棍恩?”韩慕辰垂着眼皮,把玩着手中的u盘,他虽然没看马斯年的动作,但从这声音就听出了门道。
  马斯年没敢吱声,眼见韩慕辰把他养父家都抬出来了,立刻加重了手上的力道。只是心里不住的祈祷着。虽然他的军职比席谷和闫安泽都高,可是听闻边城的这些都是狠角色,可别将来对他进行打击报复才好。
  席谷见闫安泽用眼神示意他,到底是没开口,心知如果再出声,除了引来更重的责罚外,对学生们的分数毫无益处,也只得就此作罢了。
  五班和二班的学生见教官受罚,心里都不是滋味了。虽然平日里教官花样百出,把大家弄得苦不堪言,可是如今见那一棍棍抽出的血印子,真恨不得上去替教官挨两下。
  五十军棍下来,两个精壮的男人都已皮开肉绽,索性两人都是有骨气的,谁都没有吭一声。
  “你们两个归队吧,接下来还有事情要说。”
  韩慕辰眼见两人一声不吭的穿好了衣物,之后归了队,心说这两人不愧是他带出来的,到底是有他守边军的硬气劲儿。
  身后已经有几个士兵把投影仪和显示器的线都接好了,韩慕辰勒令夏正奇出列站到高台之上,随后把手中拿着的u盘插到了usb接口上。
  不一会儿几十寸的显示器上就出现了画面,画面四周有一些伸出的枝桠,显然摄像头被安置到了比较隐秘的地方。
  夏正奇看到画面立刻变了脸色,虽然没有声音,可是他跟山窝里的几个人沟通,而后‘击毙’了几名队员的画面被完整的录了下来。
  “这几个被‘击毙’的,不管是趋炎附势的,还是屈服在他的淫威之下的,因着知情不报的罪名,每个人各扣除40分的毕业综合分。至于夏正奇这个队伍中的毒瘤,给予开除,且永世不得录用。”韩慕辰说着凉凉的看了夏正奇一眼,心说自己要办的事儿都办完了,也是该回家补补眠了。
  “我,我姐夫是大校卫镇,你们不能这么对我!!”夏正奇见事情已经板上钉钉,急得几步上前拉住了韩慕辰的胳膊,心说不知抬出姐夫的名号能不能有些转换的余地。
  谁知他刚拉上韩慕辰的胳膊,就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弹了开去,尾骨的钝痛让他意识到自己摔得不轻,他晕晕乎乎的抬起头,发现自己已经在百米开外了。
  台下一片哗然,众人自觉地往后移动了几步,没有一人敢上前把夏正奇扶起来。不少第一次见识到灵体能力的人,已然吓得后背直冒冷汗了。
  韩慕辰有些不悦的转过了身,垂眼看着地上的夏正奇不觉嗤笑出声:“哼,你姐夫昨天想要私自窃取王都的秘密资料,已经被我亲手击毙了。你要是不想被连坐,还是少开口为好。”
  “你胡说!这不可能!昨晚我还跟他通电话了呢!”夏正奇努力了几次都没有从地上爬起来,听了韩慕辰的话,整个人都禁不住哆嗦了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
  ☆、看看到时候是谁有这个好运气吧。(捉虫)
  卫镇自小长在军政大院里,思想受家里老一辈革命军的影响,一直是把自由民主当座右铭的。
  自从韩逐建立起方圆世界,国家恢复了君主制度,他就打从心眼里愤愤不平的。让习惯了人人平等的人回头去当奴隶,有几个能心甘情愿低得下头的。
  他在国会上发表过一些自己的意见,虽然隐晦,但却是在尽可能的为百姓谋得自主权。显然国会之中能说得上话的,也有一些人同意他的见解,只可惜几次联名上书都被韩逐给压下来了。
  这天他跟老婆刚从娘家回来,小舅子的电话就来了,求完他又求他姐,明明是求人办事,态度却硬气得狠。
  卫镇当着老婆的面不好发火,只敷衍应着,心说这小子给刷下来也好,免得他心高气傲的日后再捅了篓子,都得他兜着。
  谁知卫镇放下电话,他老婆就哭了起来,直说他老丈人就指着小儿子当兵给家光宗耀祖呢,这要是出了事儿,老爷子的脸都没处搁了。
  卫镇一咬牙一跺脚,心说左右发现了不过给个违纪处分,也算不上大事儿,索性直接去了档案室,把实习生竞技比赛中两个摄像头拍摄的片子都给删了。
  还没等卫镇删到第三个,就被技术部的人给发现了,他估么着依照小舅子说的位置,怎么也该是把能录到那个山窝子的片子都给删了,他做梦也是没有想到,那个山窝子附近足足有四个摄像头。
  更让卫镇没想到的是,他本以为让人给他爸打个电话,就能让这帮猢狲把他给放了,他没有等来放人的消息,却等来了一个枪子儿......
  *
  韩慕辰心说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卫镇是个蠢货,他小舅子果然也是一路货色。他用手指弹了弹刚才夏正奇用手抓过的位置,抬眼扫了一下众实习生脸上的惊愕表情,十分满意的弯了弯唇。
  就先让他们见识见识凤毛菱角,别日后给吓得尿裤子了,多难看!
  “今年的第一名,由我亲自为他佩戴勋章,每月军饷额外加两千比那,由我个人掏腰包供给,看看到时候是谁有这个好运气吧。”韩慕辰临走说了这么一句,终是想起冷凐眉说过恩威并施才是首选。
  本是小声嘀咕的众人在看到三王子走远之后,立刻炸开了锅。
  先别说每月多的那两千比那有多么诱人,单是三王子殿下亲自给你佩戴勋章这件事情,那简直是天大的荣誉啊!
  马斯年眼见韩慕辰走远了,急忙令人去找校医,当着这么多实习生的面儿,又不好说软话,真是麻烦。
  五班和二班的人这时才敢伸手去扶各自的班长,席谷和闫安泽也是脾气硬的,都不用自己的学生搀扶,直说不劳烦马队长,他们直接去校医室就好。
  马斯年又说了几句,这才散了会,他知道滕延康一定是在队伍的某处看着他,心说就再让他蹦跶几天吧。
  其实马斯年开始是想把滕延康的事情告诉韩慕辰的,可是三思之后还是把这主意压下了。
  如果韩慕辰容不得别人翻他在孤儿院的小肠,那这滕延康必死无疑;可要是韩慕辰顾及两人当年的情分,这小子又有几分能耐,日后让他爬到自己的头上,那可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了。
  滕延康没去找韩慕辰,而是找了他,这其中应该是有什么原因。如今滕延康在实习生中成绩平平,想来也是翻不起什么大浪来,还是先静观其变,或许日后将他收为己用也说不定.......
  马斯年如是想着,转眼马车已经到了罗家大门,他先是整理了一下仪容仪表,随后才走进了正厅。
  “二哥!你怎么今天就过来了?!”罗美媛正忙着装饰正厅,因着下人的通禀,已然面带笑意。
  “恩,明天是爸的大日子,我今天公事都做完了,就想过来看看,多少帮你忙活忙活。”马斯年宠溺的捏了捏罗美媛的鼻尖,随后四下张望了一番。
  “就属你嘴甜,这么多下人呢,哪儿就用得着你了?是不是找爸有事儿?爸在书房呢。”罗美媛看着她二哥的一身军装喜欢得紧,踮起脚给他整了整衣领,又正了正他的肩章。
  马斯年道了谢,随后走上弯转的楼梯,想着明天把那个巨大的水晶灯送给罗战的时候,他该是‘哈哈’笑个几声,之后就会安排人把水晶灯安置在这处的棚顶。
  罗战让他保留了自己的原姓,这点他是非常感激的,他对罗战的感情,有崇拜和仰慕,但更多的是感激。
  轻轻的扣了三下门,在得到应允后才进得门中。
  罗战看着这个一直在家中循规守矩的养子,有几分欣慰就有几分心痛。那常年在边城守边的大儿子,已经好几个年头都没见过面了。
  想来明日的六十大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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