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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 “妈...”骆慈本以为会听到责备的话,谁知她妈只是用灵力给她疗伤,随后便离开了,竟是一句话都没有说,也没有看她的简云一眼。
苏瑾离开了女儿的家后,做了几次深呼吸才没有让眼中的泪落下,她一直罔顾族规,让女儿将简云带在身边,这绝对不是长久之计。
如果这件事被徐建章抬出来做文章,那么徇私枉法的帽子一定会扣到自己的头上,骆慈和简云也会受到伤害......
*
第二天清晨,骆怀早早的就醒了过来,他还是决定好好跟姐姐谈一谈,虽然她的性子软弱,可是看样她该是为了简云能够豁出去一切的,如果他们两个一起去跟妈妈表态,兴许妈妈能够转变态度也说不定呢。
骆怀如是想着,很快就走到了姐姐的家附近,老远就听见哀凄的哭声,他直觉是出了什么事,于是急忙破门而入。
入目是满地的墨绿色,骆慈正跪坐在地,抱着一堆碎得模糊不堪的肉块哭泣。
“这...这是简云?”
“我真的没有想到...妈妈会做得这么绝...”骆慈见来人是骆怀,倍觉委屈,开始放声大哭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
☆、你派人监视我?
事情的味道不对!
骆怀强忍着情绪跟姐姐一起在屋后埋葬了简云,听她咬牙切齿的说着要跟妈妈讨个说法,用了很长时间才把她劝住了。
“也是,是我违背了族规,本来这种事情被发现,按照常理都是该处死的...可是,可是为什么她要把简云搅碎了...那么惨...”
骆慈的眼睛红肿不堪,嗓子也沙哑了,即使盖了两层棉被,仍是在不住的发抖。
“听话,躺一会儿,如果能睡得着,就睡一会儿。”骆怀不知还能说些什么话,也知道骆慈现在该是什么也听不进去,于是起身把客厅里擦了个干干净净,随后才大步离开。
“是你,对不对!”骆怀揪着徐建章的衣领,将他高高举过头顶,此时才红了眼眶。
“不是我,是你。”徐建章非但没有胆怯,还嬉笑出声,“昨天不是你说让我想法子的么,如今正是把你姐拉拢过来的好时机啊!”
“可是我没说允许你伤害我的家人!简云他...”骆怀说到此处松了手,随后瘫坐在地,眼见身前的男人笑眯眯的回到了自己的座位,只觉脊背生寒。
是他小瞧了这个灵力仅次于母亲的男人,一心只想着变革大业,竟还单纯的以为利用他过后可以一脚踢开,如今他再不遮掩眼中算计的光芒,竟是笑得一脸坦荡。
“我不怕你告到族长那里去,这件事情翻出来,连族长都罪责难逃,我怕什么!兴许还能留个坚守族规的好名声呢...至于你姐那里,我想你应该就更不会说了吧!她把简云养在家中的事情,恐怕知道的人除了族长就是你了...”
“别说了!你别说了!”骆怀被徐建章说中了心中所想,已然气得失了分寸,这个老滑头竟是算好了每一处,所以才这样胆大妄为。
“既然你姐已经误会了族长,不如就趁着这个时候把她拉进我们的阵营。你当初拉拢我的时候,不是挺会做思想工作的么,就那样劝说她就行。”
“你派人监视我?”眼见徐建章一改往日的谦卑嘴脸,公然发起号令来,骆怀只觉自己似是跌落了万丈深渊,连根救命稻草都没有,而且还在不停的坠落。
“你这大白天的找来我这儿可是不妥,消消气儿,把眼泪擦一擦,这样出去像什么样子。”
徐建章似是疲于应对,开始埋头于手边的公文,再没有看骆怀一眼。
骆怀胡乱的抹了抹眼皮,魂不守舍的离开了徐建章的家,他第一次有些庆幸灵类所剩不多,所以每家都住得很远,他可以在别人看不到的地方慢慢的消化。
虽然手法太过残忍,不过也算是有了拉拢姐姐的契机,日后只要妈妈接纳他和徐建章的方案,他一定会在合适的时机跟妈妈和姐姐坦白一切的...
骆怀的性子看着刚烈,其实骨子里有些懦弱,却还有那么点儿乐观精神。他一心想着日后他妈改变了对人类的看法,一切就都会好起来了。
所以简云的死变得不那么令人悲愤,他甚至开始庆幸如此他姐就没了包袱,不会再那样伤害自己。
如此开解过自己之后,骆怀的心情好多了,他第一次觉得自己踏入了大人的争斗漩涡,觉得既兴奋又刺激,完全把刚刚自己被吓得瑟瑟发抖的模样抛诸脑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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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战谋反被告发了,站在云端的大臣如今成了阶下囚,罗家也从往日的车水马龙变得门可罗雀。
不少人开始唾骂这个不安于室的乱臣贼子,很多百姓在正午聚集到了钟楼,亲眼目睹了这个叱咤一时的风云人物被枪决的样子。
幸得君王法外开恩,并没有对罗战的家人太过苛责。远在边城的罗富榕被允许回到王都服役,马斯年作为罗战的养子,也仍是稳稳的坐着他大队长的位子。
据说为了奖励告发的功臣,君王还将自己的妃嫔下赐,当真是赏罚分明。
*
当罗富榕得知这个告发自己父亲的人叫‘富荣’的时候,着实气得不轻,可是当他知道这个人还成为了他的妹夫的时候,已经气得不知该说什么好了。
“你倒是能安生的跟他过日子,你别忘了,咱爸是他害死的!”罗富榕眼见罗美媛坐在梳妆台前摆弄着一根珍珠项链,到底是忍不住开了口。
“哥,回都回来了,你就接受现实吧。”罗美媛的眼睛看着珍珠上的光泽,心中却是无尽悲凉。
如果她知道自己的求援会害死爸爸,她打落牙齿也是会和着血吞的。她想她上辈子可能做了不少坏事,所以这辈子才得不到好的姻缘,不过是从一个魔鬼的手里辗转到另一个魔鬼的手里。
“你看你连点儿人气儿都没有,这样还算活着吗!”罗富榕气得摔门而去,还未走到大门口,就远远听到仆从们高声的喊着‘十一爷’。
“呦,这是大哥吧!快进屋坐啊,怎么这就要走了?”陶富荣扫了眼男人的肩头就猜到了他的身份,想来他是回城之后没有先去报到,而是直接来这里找罗美媛。
“我还急着去报到,今天就不久留了。”罗富榕本来无心跟他打招呼,可是一想到自家妹妹还要受人家照拂,到底是强压下怒火,牵强的扯了扯嘴角,之后才离开了。
陶富荣进屋先换了身舒适的衣服,之后才到了二楼罗美媛的房间。说来惭愧,从她嫁过来倒是不反对跟他发生关系,只是强烈要求分房睡,说什么也不睡在他的身边,只说自己睡相不好看。
“小媛,看看这个喜欢不喜欢!”陶富荣把珠宝盒子塞进罗美媛的手里,满心欢喜的期待看到她开心的模样,不想她只是象征性的打开盒子看了看,随后就随手放到了梳妆台上。
“怎么?不喜欢?你脸色不太好,是不是身体不舒服?”陶富荣边说边从身后抱住了罗美媛,只觉她浑身冰冷,似乎还在微微的颤抖,“...是不是大哥跟你说了什么?”
“没什么,我只是有些累了。”罗美媛边说边回转身形,随后将脸埋进了陶富荣的怀里。
他的心脏跳得很有力,不知是否天生的恶人都会这般在作恶过后仍是一脸的坦荡模样。
韩逐如此,陶富荣,亦是如此...
当她终于记起这人是当初给她从娃娃机里抓来心慕已久的娃娃,还信誓旦旦的跟她说要去当兵的人的时候,一切都已经变得无法回头......
作者有话要说:
☆、不赢不归!
韩慕辰精心部署了几日,随后便在一个春风嘹啸的凌晨召开了誓师大会。
飞沙走石的黄土地上,二十八名灵种站成两排,每人手里都举着一碗滴了自己血液的烈酒。
“为了取得与灵类对话的权利,为了推翻只顾着自己谋利的统治者,我们这些不甘被命运左右的人,愿献出自己的一切。”韩慕辰说着把碗高高的举过头顶,朝着太阳的方向。
他选的时辰正好,如今可见太阳正奋力的想要挣脱云层的包裹,将光辉洒向人间。
仿佛不过是眨眼间的事情,太阳便赫然出现在了众人的眼前,初升的朝阳绽放着橙红色的光芒,美不胜收。
“我橙红人,不赢不归!”韩慕辰说罢将酒一饮而尽,随后将碗掷于地上,摔得粉碎。
如果输了,那么所有人都将没有归途。
“不赢不归!”
众人一起喊着,不一会儿就传来瓷碗的碎裂声,一声接着一声,令所有人都振奋了起来。
*
每次正月十五过后,滕延康都会觉得自己的灵力大涨,如今又得了韩慕辰的百分之十,不但感知能力变得超级敏锐,而且能够轻松的隐匿自己的气息,令旁人再也找不到他。
滕延康知道韩慕辰一直在做不得了的事情,有心帮他却是不知该从何做起,想来以那人高傲的程度,也是不会开口求他帮忙,当真是有些纠结。
这晚滕延康想了很多,本是刚刚有了一些困意,忽然察觉到独楼中多了不只七、八个灵种,惊得急忙坐了起来。
待他感应到那股熟悉的灵力之后,便又迅速躺了回去,还不忘控制气息,令自己看起来就跟睡着了一样。
不出一会儿,额头上被喷上了温热的气息,随后额头被一片柔软轻触。
韩慕辰的小心翼翼令滕延康心动不已,因着他如此怜惜自己的时候真的不多,所以此刻的温柔倍显珍贵。
不过五分钟的时间,这帮人就消失得一干二净,滕延康到底是又坐了起来,想确认自己刚刚并不是做了一场春梦。
额上的吻还留有余温,他想这真的不是梦。韩慕辰带着那么多灵种要做什么,要不是怕阻滞他的脚步,他真的忍不住要出声喊住他了。
滕延康越想越心焦,衣服也顾不得换,穿上拖鞋就循着气息追了过去。
他们的行动非常的快,在穿越边城大门的时候,还跟当晚当值的席谷打了招呼。
滕延康赶到的时候,他们已经又要启程了,滕延康只隐约听到韩慕辰说什么五日之后...还交代席谷要坚守这道大门,不可将魔物放进去。
眼见一群人又很快没了踪影,滕延康暗自在心中揣测着,难道韩慕辰是要暗杀韩逐?
席谷的脸上满是希冀,他兀自兴奋的握了握拳头又松开,调整了一下情绪之后,才又回去跟当值的几个士兵说话。
滕延康隐遁身形跟着听了一会儿,见是在说些无关痛痒的内容,于是便有些落寞的往回走。
他是多想跟韩慕辰一起,成为他的助力,可是他又不能公然扔下边城这么大的摊子,引起韩逐的怀疑。
都怪韩慕辰当初没有跟他交底,害他稀里糊涂的就当了上将,还一心想要给他报仇,这如今人被拴上了,想去给他帮忙,又怕添乱,真是太纠结了!
待滕延康走回营地,已是深夜,他绞尽脑汁都想不出什么法子,不知不觉就坐到了天亮。
滕延康对秦川端来的早餐兴趣寥寥,还没吃个几口,就接到了韩逐的电话。
“滕延康,五日后便是一年一度的祈福大典,你不若今日就过来王都,之后与百姓共享盛宴吧。”
韩逐的声音听起来十分的温煦,就像一个慈祥的老人一般。
“我这个主将离了边城,恐怕不妥。”滕延康嘴上婉拒,心里却已经乐开了花,他猛然想到韩慕辰所说的五日之后,莫不是就是要在祈福大典上动手?
“祈福大典是我用灵力为方圆世界的结界加强的日子,我得到密报说橙红人已然混入了王都,恐怕会在这天动手。有些惭愧的说,我在这日会消耗很多的灵力,恐怕难以自保,还望滕上将能够过来相助。”
“好,我即刻动身。每一个橙红人都是我的敌人。”滕延康说完就挂断了电话,生怕自己说多错多给韩逐听出什么破绽来,从韩逐的言语看,难道他已经得知韩慕辰他们悄悄潜入的事情了?
不是说橙红里面已经干净了么?这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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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逐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