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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媛刚说完,不想他哥直接把汤扬了她一脸。
“罗美媛!你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罗富榕眼见他妹脸上挂着菜叶和汤汁仍是在不停的冷笑,只觉心痛无比。
“我这样子有什么错!我不想再拥有什么亲情了!这样失去你们的时候,才不会痛彻心扉!”罗美媛强迫自己继续笑着,声音却因为情绪激动变得有些歇斯底里。
“那你有没有想过我们?我们看着你这个样子,会不会痛彻心扉?”罗富榕先是扇了他妹一巴掌,随后就把她抱在了怀里,他妹虽然在笑,心里一定是在哭的。
罗美媛在被圈进温暖的怀抱的时候,立刻泪如雨下:“哥,我这阵子跟不同的男人上床...跟很多男人上床,想着既然男人可以玩弄我,我为什么不可以去玩弄男人呢。可是我在他们的怀抱中体味不到温暖,原来只有亲人才能给予温暖...”
“哭吧,哭吧,哭出来就好了。”罗富榕轻拍着罗美媛的背,也红了眼眶。他妹起初只是小声的哭泣,随后竟是放声大哭起来。
他突然就想到了小时候,有次他妹丢了心爱的玩具,抱着他哭了半宿......
作者有话要说:
☆、我们灵类会好好的圈养你们
足足将养了一个月的时间,滕延康的食物中的调料才丰富了起来,这对口味颇重且喜爱酸辣的他来说简直就是煎熬。
索性他最爱的蜂蜜医生是允许吃的,所以他每天都让后头给他用蜂蜜泡樱花茶,自己想想也是觉得有些矫情。
这天滕延康觉得精神颇好,所以就晃悠到了厨房,心说不如就讨一罐蜂蜜放到自己屋里,院中的樱花随手可摘,他以后每天都自己泡茶也是可以的,不然一天天真是快闲出屁来了。
厨房的人似是聊着什么,见他来了都收了声,滕延康有些尴尬的要了蜂蜜,随后假意离开,之后将蜂蜜放下,又隐遁身形回了厨房。
之前一直没什么用灵力的机会,滕延康此时才察觉,原来他体内的灵力已然恢复了大半。
“听说很多人还住在临时搭建的灾民房里,三餐都吃不饱呢。”丁瑶以为滕延康走远了,这才出了声,她在庆幸自己的家人没有受到伤害的同时,又替那些失去亲人的家属感到痛心。
“灾民那么多,能有的住、有的吃就不错了。”主厨边剔着鱼骨边长叹了一口气,他的家人在第一次对魔大战的时候就都没了,那时候他远在王都,得了信儿人都傻了。结果边城突然封闭了起来,谁都不许进去,连给家人收尸都成了痴心妄想。
滕延康听了一会儿他们就转移了话题,他只得知魔物攻破了结界,杀了不少人,还抓了不少人。于是急忙给韩慕辰打了个电话,让他有空立刻就到小院来。
怪不得韩慕辰不让他跟糖糖联系,他还以为糖糖又在进行什么治疗,还忍着不去打扰...
难道糖糖他们都出事了?
韩慕辰将手头的事情结束掉,立刻就去了小院,以为滕延康是呆得烦了,又在闹小情绪,不想他上来就给了自己一拳。
“你怎么不告诉我!”滕延康气得直喘,随手抓起身边的东西,悉数朝韩慕辰扔了过去。不想他竟是不躲,眼见眉角都被擦破了,连眼皮都没眨一下。
“你,你怎么不躲!”
“你知道了?”韩慕辰说着把滕延康抱到了怀里,将下巴抵在了他的颈窝,“我怕你知道了上火,再伤了身子...也怕你冲动做傻事...”
韩慕辰又想到了滕延康浑身浴血的画面,不觉打了个哆嗦,遂将怀里的人抱得更紧。
滕延康心知韩慕辰为何动容,于是也转过身用力回抱他:“你快跟我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
当晚韩慕辰没有留宿,说是灵类那头终于有了回应,还把谈判的日子定在了十天后。
十天后是韩慕辰的生日,怎么会这么巧。
滕延康在床上辗转反侧,如何也是睡不着,一想到被抓去的那几万人不知能有多少还活着,一想到兴许糖糖他们也在里面,心里就抓心挠肝的。
他刚才还跟韩慕辰发脾气,真是太不懂事儿了。韩慕辰每天要费心应对他,还得惦着那几万人的性命,不定多焦心呢。
滕延康从枕头下摸出了那只跳跳虎,心说十几年来他从未给韩慕辰准备过什么生日礼物,不如就借着这次机会......
滕延康是个行动派,他背着一包樱花饼,还有两瓶水,当然还带上了他的跳跳虎,之后给韩慕辰留了一张纸条就出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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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糖糖,再吃点儿吧。”牧永丰是在一个女人的脑袋旁边找到这个女孩儿的,女人的身体恐怕被吃没了,脑袋也被舔去了一半的皮肉,露出半颗头骨,十分的瘆人。
孩子就跪坐在女人脑袋的旁边,不哭也不闹,一看就是吓傻了。
他是废了很大的力气才把女孩儿抱起来的,本是想着找个地方藏身,没成想被那些灵类发现了。
‘我们灵类会好好的圈养你们,一日三餐,还会安排放风和排泄的时间。请你们务必做好不日献身的准备,不要想着逃跑之类的事情。你们该知道灵类和人类的差距是天壤之别的,与其急着送死,不如乖乖听话,还能多活些时日。’
那天一个看似灵类的管事人讲了这几句之后就再没有露面,于是大家过上了近似囚犯一样的生活。
每一百人被关在一个不到百平的铁笼里,无分男女老幼。每个铁笼之间相距五十米,笼子的门是不上锁的,可是再没有人敢跑出去。
因为之前有几个敢以身试法的人,已经被吃了。
每餐只有一个干面包和一碗水,糖糖吃得很少,也不说话。好像除了那天说过她叫糖糖以外,便再也没开过口。
牧永丰眼见糖糖冲他摇了摇头,于是把她吃剩下的面包替她收好,之后无奈的摸了摸她的头。
现在面包和水成了众人争相抢夺的资源,这么小的孩子拿着食物真的是太危险了。
“我昨儿去拉屎的时候,听那边笼子的人说他们可倒霉了。说是跟他们关在一处的,有个叫黎三的大兵,他拉拢了几个小弟,跟大伙儿吆五喝六的,已然开始作威作福了。天天有人按摩,面包和水更是要多少有多少,哪个敢不服,就等着吃拳头吧。你说他们守不住大门儿不说,回头还来欺负咱老百姓,真是白交税养他们了。”
说话的,是一个穿着黑色夹克的人,他边说边用眼瞄了瞄笼子里穿着军装的那个断了腿的大兵,心说以他目前这个情形,该是玩儿不出什么花样吧。
这人话音未落,大伙儿便不约而同的看向了那个委坐在地上的大兵,现在还指着这群大兵救大伙儿,看来是太不现实了。
“别跟我提大兵,一提我就来气。我和我同学本来躲在实验室摆放器皿的柜子里,有个大兵引来个魔物不说,还把我同学拽出去,他躲进来了。我当时都想跟他拼命了,结果人家直接把枪顶我脑门儿上了,我眼睁睁看着我同学让魔物给吃了!他们的枪口不对准那些个魔物,都往咱老百姓身上瞄了!”一个穿着蓝白相间校服的男学生接过了话茬,末了就往大兵的身上唾了一口。
一个人的愤怒爆发,引来的是群情激奋,有十多个人把大兵围了起来,拳打脚踢,没一会儿大兵就求饶起来。
“一帮孬货!就知道窝里斗,咋不把力气往那些灵类和魔物的身上使!”
牧永丰看不过,到底是吼了一嗓子,于是笼子里立刻安静了下来。
随后便传来此起彼伏的叹气声,还有大兵痛苦的哀嚎......
作者有话要说:
☆、不是只有强者懂得留一手
滕延康是在新编制的守边军中听来了灵类的具体方位,他把最后一个樱花饼吃了,又喝了两口水,随后就把背包随意丢在了一个角落。
滕延康是第一次看到灵类,他们的灵力给人的感觉确实不同,虽然他隐藏了身形和气息,仍是小心的躲避着他们。
他终是找到了灵类口中的圈养场,于是震撼,愤怒,羞耻,心痛等情绪一股脑的涌上了心头。
在这片一望无际的空地上,有无数个巨大的铁笼子,里面密密麻麻的都是人,好似将人生百态一下看了个全面。
滕延康茫然的穿梭于一个个铁笼中,漫无目的的寻找着眉姐和糖糖......
一个小时之后,他觉得自己放低了期望,心说如果能找到席谷和闫安泽也好......
两个小时之后,他又放低了期望,想着能找到班文石和冷厉也行.......
直到空中升起了启明星,滕延康有些无奈的停下了脚步,这里有这么多的人,居然一个认识人都找不到,那种怅然若失的滋味当真是太让人揪心了。
他整理了一下情绪,逼自己冷静下来,心说即使被他找到了又能如何,难道要当着那些看守的面儿把人弄出去吗?这未免太不现实了。
滕延康心说既然苏瑾是这个种族的首领,那么不如先去跟她谈谈,兴许知道她出尔反尔的原因之后,才能想出解决的办法。
他按照之前韩慕辰跟他描述的,废了很大的力气才找到了那栋布满了植物的建筑,可是当他从最顶层的窗子进入屋中的时候,发现那里并没有什么所谓的美妇人,只有两个中年男人在大吵,似是发生了激烈的争执。
“你怎么能这样对苏瑾!那吸灵锁是苏瑾她爸做的,你现在把这东西放她身上?你是想看着她死吗?”高永昌起初从骆慈的口中听说苏瑾被囚还不敢相信,直到骆怀拿来了苏瑾被锁在池中的照片,他才痛彻心扉。
樱红的酒池中,只看得到苏瑾雪白的肩头和侧脸,虽然她的脸上看不出表情,可是以自己对她多年的了解,那紧致的嘴角和微敛的眉眼足以证明她十分的无奈和痛苦。
一根泛着寒光的吸灵锁挂着水珠,就擎在苏瑾的肩头,高永昌只觉自己都能体会到苏瑾心头的屈辱。
“当初我把苏瑾抓回来,如果不是苏洪涛爱女心切,自导自演了一出苏瑾篡位的戏码,用自己的命把苏瑾拱到族长的位子,她在那时候就已经死了。”徐建章因着苏瑾到底是求到了高永昌的头上,心里特别的不是滋味。
他明明给她摆出了阳关大道,她却仍是端着一副清高的架子,说什么也不向他低头。那就别怪他狠下心来将她的尊严撕得粉碎,再顺便要了她的小命了。
高永昌被徐建章眼底的寒光逼视得有些心悸,气势上却是不愿输与他:“当初吸灵锁被盗,你不也光着膀子玩了段负荆请罪的戏码,谁成想你竟是监守自盗!”
“你现在说这些还有意思么?反正钥匙在我手上,没有这钥匙,谁也休想把吸灵锁从苏瑾身上取下来。那是用苏洪涛的灵力做的,他可是族里最强的灵类,我就不信凭借你和两个小崽子的本事,能毁了这锁。”徐建章早就料到骆怀那个怂蛋靠不住,心说即使他们姐弟找上了高永昌,这个灵力微薄的灵也不过就是纸上谈兵,在舆论上做做文章给他施加压力。不想这个愚蠢的老友,竟是直接找自己理论。
“你嘴里说的义正言辞,还不是做出了同族相残的事情,连曾经最爱的女人都被你弄到如此田地,我们这些灵跟着你就会有好日子过吗?我提交的人类管理书你为什么不批?放任灵类对人类残杀的话,难免不养成嗜杀的性格,早晚有天我们灵类会面临没有食物的局面,到时候族人个个都变得像你一样同族相残,这就是你许诺给大家的未来吗?还有我老早就提交的那本相关绿灵和墨灵的待遇申请书,恐怕已经在你的箱子底儿长毛了吧!老族长死后,他做的那个平行空间就消失了,灵类和人类的领土接壤之后,你的欲望就膨胀到不可收拾的地步了!”高永昌越说声越高,不想徐建章竟是抄起手边的镇纸就向他砸来,他堪堪躲过,之后做出了防御的姿势。
“闭上你的嘴!你懂什么!天天口口声声说要给绿灵和墨灵争取待遇,那需要消耗多大的灵力和物力你知道吗?物竞天择,既然老天爷已经做出了选择,我们就没有必要为那些连人生为何物都不知的东西谋些什么了,他们生来就是该被诛杀的。”徐建章被高永昌说得十分的气恼,如果不是这阵子忙着制定剿灭人类中灵种的计划,他也不至于腾不出手来整治绿灵和墨灵。